趕到永源宮的時候,慕容月就躺在大殿上,雙手舉高在頭頂。
兩條腿大開著。
嘴里念叨著︰「我殺了你!!我殺了你!!你還我命來,你還我命來!」
隨即話鋒一轉。
她又一臉恐懼的把自己抱作了一團︰「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
「不怪我的誰讓你進宮來的你進宮必須就得死你不死就得我死所以你必須死」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救命救命」
「你不要再纏著我了不要」
永源宮的奴才都在,可是看著慕容月發瘋的樣子,誰都不敢上前。
他們也有壯著膽子,試著上前的,可是都是被慕容月又是咬又是踹。
整個身上都掛了彩,頂著一臉的傷。
他們不敢上前攔住慕容月,畢竟是一國太後,他們不敢下重手,可是下輕手的話只能迎接著慕容月的掙扎,和大幅度的反抗,受到傷害的只有他們自己。
如今夜傾絕的到來,嚇得他們皆是跪在了地上。
顫栗不安。
夜傾絕皺著眉頭,看著蹲坐在大殿內撒潑打賴的慕容月。
這樣的一國太後,若是被旁人看了去。
「太醫可傳了?」
「回回皇上,傳了太醫傳了可是太醫被太後給咬傷了而且太醫還給太後扎了針,可是都沒有用,太後還是這個樣子」
其中跪著的那名為首的小太監,顫巍巍的答。
沒用?
夜傾絕俊朗的眉目擰的厲害。
怒氣已在他的邊緣縈了很久,很快就快要爆發。
帝王的怒,絕不是尋常人能夠招架的,更何況是承歡殿跪著的這一眾奴才。
甚至他們都已經能夠感覺到,從夜傾絕身上蔓煞出來的那種如冰山之中崩射而出的冷寒殺意。
「皇皇上太後一定是中邪了,光請太醫沒有用啊,應該請道士請道士啊皇上」
只見那名為首的小太監,顫巍巍的跪在夜傾絕的面前。
只是他的話剛落下,帝王陰冷如冷刃的眸子似頃刻間將他凌遲。
他嚇得一顫。
顫抖的身子還來不及求饒,便被張懷德給命人拉下下去。
小太監鬼嚎求饒的聲音在拉出永源宮後才膽顫的傳進來。
張懷德冷冷的睥了眼永源宮跪著的一眾奴才︰「你們可曾都瞧見了?這就是胡言亂路的下場,若是再不知死活的亂說出這樣的話來,全拉出去杖斃!還不都給咱家滾下去!」
席若顏睥著還在蹲坐在地上胡言亂語的慕容月。
正打算上前,夜傾絕卻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
力度之緊,讓她能夠透著那緊致的力度,感受著他掌心似是有著短而暫的顫栗。
其實他的心里,還是有慕容月這個母後的。
不管慕容月做的如何過分,她都是他的生母。或許慕容月沒有做到一個為人母親的責任,可是她疼愛夜傾絕,也是真的。
皇家便是如此,在皇家里,哪有十全的愛,利用在,權利在,陰謀在,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慕容月也只能算計。
只為了
能活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