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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郝子竹也沒了多少壓力,快步向里走去。

繞過側門,進入里臥,整個的氣氛幾乎跟外圍產生了兩種反應,郝子竹只覺得在那一瞬間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都站了起來,一種莫名的威壓感從外而入,讓人忍不住想下跪求饒。

雖然他是有點軟弱,但不代表低微,雖然在郝府空有小公子之稱,卻從未受過應有的待遇,可那種從骨子里出來的貴氣可不是那麼容易就磨滅的。

面對這種無形的威壓,郝子竹咬緊牙關,拼命撐了下來。

反倒是另外兩人好像沒有感受到這種威壓一樣,一派輕松自得。

檀木床上正躺著一位身形玲瓏的女子,一手被有意的探出床沿,此時正有一位御醫正滿頭是汗的把著脈。

但是郝子竹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這滿屋子的丹藥。

無數的瓷瓶被隨意的擺在地上,蓋子個個都被揭開,一股又一股的藥香味從里面傳來,所有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只覺得頭皮一馬麻,神經都不由繃起來。

但讓他震驚的卻不是這滿屋子亂放的丹藥瓷瓶,而是這些混合在一起並不好聞的味道源頭。

郝子竹朝著最近的一個丹藥瓷瓶走去,蹲拿起,就往鼻間湊去,立即就有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傳來,那還有一絲半點的難受感。

這是……

郝子竹瞪大眼,極品靈丹!

這種只有極品靈丹才會有的味道,絕對不會出錯!

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其他瓷瓶望去,郝子竹接二連三的又聞了幾瓶,果然!

居然全部都是極品靈丹!

可這麼多極品靈丹,難道鳳帝把整個國庫的極品靈丹都搬來了?就為了救一個女人?!

別怪他不可思議,尤其駭人的景象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

郝子竹咽了咽口水,腳下不小心踩到了個東西,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木塞子,根據體型應該就是塞瓷瓶的。

習慣性的將木塞子塞進瓷瓶,避免藥性泄露出去而被蒸發,雖然他現在這樣做多少已經來不及了,但多留一點總不會有錯。

只是這麼多極品仙丹被這麼隨意的扔在地上,這里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郝子竹就听到趙梓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小阿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直像個木墩子一樣站在床前的世這才後知後覺的晃動了體,如同枯朽的老人從地獄中被拉回人間。

世並沒有回過頭去看他,目光始終放在床上的人上,就怕自己一晃神,那人就會消失一樣。

趙梓沉默了一下,又說道,「事情已經在嚴密追查當中,我懷疑就是前幾日潛入宮中的刺客,現在也已經在全城範圍內封鎖道路,只要他還在踏世國內,就一定逃不出去!我就說嘛!這種人找不到,就一定會造成大錯……」

然而就在這時世卻微微的搖了搖頭,「這事不是他做的。」

趙梓一愣,「不是他?帝君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可能是他,幕後黑手一定另有他人。」

趙梓卻皺起眉頭,「帝君這話,我倒是听不明白了,什麼叫做不可能是他?」

世並沒有再回答,靜靜的看著還在不停把脈的御醫。

趙梓看著他,突然意識到什麼,「難道那人是你放走的?」

世臉上卻絲毫沒有變化,但趙梓認識他多少年了?一眼就能辨認出他臉上的表情是真是假,頓時有些不可理喻,「為何?」

世卻在這時看了他一眼,「知道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趙梓瞪起眼,「好哇,我辛辛苦苦的替你干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麼對我?」

「你想太多了。」

「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那個人深夜闖進帝宮,傻子才會相信他是安好心,但是你這些年一直呆在乾坤宮里沒有出門,怎麼可能會認識外面的人?所以你跟他絕對是第一次見面沒錯,讓我來猜猜,以你這種性子會這麼在意一個人,絕對跟小阿逃不開關系,難不成……那人進宮就是為了小阿來的?可人是心存好心還是暗藏惡意,你又是怎麼辨認的?還是說你事先知道了些其他的事情?莫不成你已經調查過了?」,趙梓一個人在那里嘀咕,不斷進行著猜測。

想來想去,最後肯定逃不過是阿陀的緣由,但是那人來宮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卻想不明白,但看世的態度,應該沒有惡意,不然第一個不放過他的就是世。

難怪當初發現那人無緣無故消失在後宮之中,就再也沒有找到,這里面或許還是世特意為之,可為什麼是在他們將人打的重傷之後才出手協助?

莫不成這人跟阿陀關系還不一般?

要是這麼聯想的話,倒是有可能,只是阿陀也不是什麼花心之人,雖然平日里是愛玩了些,但也都是些無傷大雅,不能說得上話的。

那又是為了哪般?

趙梓繞來繞去還是沒想通,看來還有其他事情是他不知曉的,不然事情怎麼里外都解釋不通呢?看來還得再調查。

不過既然已經確認那人不是下毒之人,那也就說明這帝宮之中還有另外一個不知名的人在。

想到這趙梓忽然勾起了一抹極其殘酷的冷笑,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潛進來,真是皮癢了!

要是讓他逮著,呵,不把你扒成皮,難解心頭大恨!

「算了,我也不為難了,就像已經知道事情另有蹊蹺,那也就不能放任不管,不過現在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趙梓朝著身後兩人說道,「你們兩個站那麼遠干嘛,過來。」

郝子竹心中不由一跳,不由看向一旁的吾生蓮,見他神色如常,也跟著他走上前去。

趙梓看著吾生蓮,雖然因為一些事情對他頗有微詞,但這位蓮太子始終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年紀輕輕就經歷人生大起大落,現在又是已經解決多年的頑疾,足以想象,多年以後,這人究竟能不能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究竟能不能超越自己?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個人他總是要多防備。

從一開始就被無視的兩人很快也都走到床邊,郝子竹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阿陀。

現在的她哪還有醒著時的靈動?那還會看出讓人頭疼的本質?

就如同一個易碎的玻璃,好像隨時都會破裂,從此消失。

這一瞬間,他好像也意識到,世為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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