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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她不會死的!

三日之後,夜炎殤方才醒過來,一睜開自己的雙眼,腦子里便浮現出了一個個畫面,令他感覺有些不安。

他並不覺得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一場夢,所以,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去找月皎兮。

一直都守在他身邊的司空故白見他醒了,心下一喜。三天前,司空故白被烏圖和杭謹軒打傷了,在這三天里,司空故白的傷勢也算是好了大半。

「炎殤,你這是打算去哪里?」

看著夜炎殤撐起了他那虛弱的身子,司空故白便著急了,夜炎殤的命可是常拓和莫茶想盡辦法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的,現在必須要靜養。

「她找到了嗎?」夜炎殤被司空故白阻止了下床的動作,開口逼問道,看著司空故白的目光也帶滿了審視。

听見他的問題,司空故白便開始在心里斟酌著,也不知道此刻是該和夜炎殤說真話讓他死心還是說假話讓他放心。

看著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夜炎殤心里的那不安的感覺便更加的強烈了,「沒找到是嗎?」他的聲音淡淡的,不大,略帶虛弱。

「常安已經帶著人在懸崖下找了三天三夜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我本以為是不是杭謹軒事先找到了,可是杭謹軒的人也在忙著找。」司空故白低頭說道,他想,就算是找到了,那也是一個尸體了。

夜炎殤聞言,強撐著虛弱的身子下床,司空故白也急忙伸手去扶他,他的腳剛一落地,便差一點沒能站穩,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便對著司空故白說道︰「給我備馬,我要親自去找她。」

「炎殤,你現在的身子,別說是騎馬了,就算是能夠走幾步路就不錯了,還是別去吧,不要月皎兮沒找到,你自己垮下了。」司空故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夜炎殤,緊緊的扶著他,擔心他站不穩。

然而在听見司空故白這句話時,夜炎殤便將司空故白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拿開了,挺直了腰板,若無其事的注視著他,「我不會倒下的,在沒有找到她之前,我覺得不會倒下。」

司空故白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深意,他很清楚夜炎殤對月皎兮的感情,他的意思是說,若是月皎兮找不到,他再倒下也不遲。

「我去備馬。」司空故白淡淡的說完,便出了屋子。

他一出去,夜炎殤便伸手扶住了床沿,伸手拿起了衣服給自己穿上,黑曜般的眸子似乎有些濕潤。兮兒,你絕對不會有事的,我打賭,你絕對不會舍得離開我的!我們說好了生死相隨,就算要死,你也該在黃泉路上等等我。

懸崖之下,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雪,覆蓋了那正一片雪山,這一眼望去,一片白雪皚皚。更巧的是,月皎兮穿的又是白衣服,所以要找到她就更難道,相比起來,身穿紅衣的殷婷若更好找。可是他們卻並沒有想要找殷婷若,可謂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在常安等人長達三日的搜尋之下,找到了殷婷若的尸體。

而杭謹軒也親自帶著人,在這崖底找了三天,不管烏圖怎麼來勸告他,他就是不听。

正在認真的搜尋著月皎兮的常安常拓等人得知夜炎殤和司空故白來了之後,便停了手,指揮著士兵們繼續尋找。夜炎殤的身子沒有人比常拓更清楚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若是杭謹軒他們又動了什麼歪心思,那可不好,所以夜炎殤的到來,或許會讓他們更加的手忙腳亂。

「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找到!是不是你們沒有盡力去找!」夜炎殤掃視著面前的一個個士兵,帶著暴怒的口氣開口怒斥。

那些士兵們只覺得他們真的好冤枉啊!他們已經盡力了,可是就是找不到王妃。

眾人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只是知道他們的殿下現在很生氣,于是便更加認真的尋找了。

「就算是掘地三尺!將這整一座山翻過來也要給本王找到!」夜炎殤厲聲開口,說罷,便捂著自己的胸口,開始不停的咳嗽。

此刻他也不管自己身上是否是有內傷還是有外傷,在司空故白和常拓的照看之下,朝著那厚厚的雪地走去。

看見腳邊的雪地上有一絲絲的異色,他皺了皺眉,俯身將自己腳邊的那片雪給挖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玉墜子,這個玉墜子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自己那塊墨玉上碎下來的那一角,而月皎兮也一直都貼身帶著的。

她的東西在這里,也就意味著她人也該在這里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們在這塊地方刨雪找了這個久還是找不到呢?

常拓和司空故白看著夜炎殤手中拿著的玉墜子,心里也萌生出了同樣的想法。

「殿下,按理說王妃應該就就在附近的,可是卻找不到她,屬下覺得王妃會不會是被附近的村民救走了?不然屬下帶些人到附近的村民家中找一找吧?」常拓開口問道。

「嗯。」夜炎殤也正有此意,點頭應允了。

就在這時,司空故白的聲音也傳入了夜炎殤的耳中。「炎殤,你也別太操勞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夜炎殤聞言,並未理會他的話,看著常拓帶著一隊士兵到附近的村莊去找了,夜炎殤便想要跟上,但還是被司空故白制止了。

「夜炎殤,沒想到你的傷勢這麼快就好了!」一道帶著諷刺意味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邊,這話是杭謹軒說的,而杭謹軒的身後跟著烏圖,在司空故白看起來,他們主僕二人似乎是來者不善。

他們知道夜炎殤的傷勢不可能回這麼快好,方才的話無疑是諷刺他罷了。

「本王的王妃生死未卜,本王怎麼可能不快點好起來呢?」夜炎殤說道,說話時,還特意加重了「王妃」這兩個字,接著說道,「倒是杭謹軒你,你若是沒事做的話便滾回你的狗窩里想想該怎麼打敗本王吧,本王王妃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c此話一出,杭謹軒的臉色就黑下來了,他知道不管換做什麼人,都不會喜歡別人來管自己妻子的事情,可是對于他來說,月皎兮不是別人的妻子,因為他始終覺得,夜炎殤才是他和月皎兮之間的第三者。

司空故白和烏圖看著這兩人四目相對,似乎感覺他們的眼底閃現出了不小的火花,心底多出了一絲防備。

眼下的情勢雖說對杭謹軒和烏圖比較有利,可是畢竟常安還在附近,而且他也覺得,他們這邊帶來的人或許不是夜炎殤這些手下的對手,除非一招致命,否則想要殺夜炎殤也是一件難事。

「我愛做什麼事情是什麼我的自由,攝政王殿下似乎管不著。」杭謹軒說罷,便不小心看見了夜炎殤手里的玉墜子。這個玉墜子是月皎兮的,他認得,而且月皎兮一直都是貼身佩戴的,他們都不知道這個玉墜子得了來歷,今日看見這玉墜子在夜炎殤的手里,看著夜炎殤的樣子,似乎這個玉墜子與他也是有感情的,所以說,月皎兮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夜炎殤,還將夜炎殤送給她的東西貼身帶著。只要一想到這里,杭謹軒的心里就生出了一股醋意來,轉身便離開了。

就連烏圖都沒有想到,自家主上竟然可以這麼和夜炎殤心平氣和的說話,現在月皎兮生死未卜,他們不是應該著急瘋了嗎?

走了幾步,杭謹軒方才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烏圖說道,「派幾個人偷偷的跟上常拓,看卡常拓去什麼地方了。」

烏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杭謹軒真正在意的是常拓去了什麼地方啊!難道月皎兮在什麼地方,夜炎殤已經有了定論了嗎?

他們走後,夜炎殤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里的玉墜子,他的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引導著他,讓他去相信,月皎兮還活著,她還還好的活著。

「殿下!」常安的一道焦急的聲音傳入了夜炎殤的耳邊,打斷了他的思緒。

「怎麼了?」夜炎殤頗為不耐煩的回頭看向他,同時也看見常安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就怕耽擱了什麼大事一般。

「殿下,我們在那邊看見了一些殘骸,看樣子,似乎是王妃的!」常安說話時,感覺自己的嘴巴都是顫抖著的,這樣的噩耗無疑是在將他們的殿下一步一步往深淵上逼啊!

夜炎殤聞言,短愣了幾秒,這片寂靜的雪山瞬間听不見任何聲音,除了風的呼聲,似乎就只能听見眾人輕微的呼吸聲了。

常安原本以為這個消息一傳到自家殿下的耳邊,會看見他沉痛的面容,看見他癲狂的樣子,可是卻不想,自家殿下出了奇的平靜,面上的冷意就連這雪山上的溫度都無法匹及,清冷的聲音也在他短愣之後響了起來。

「帶我去。」

夜炎殤的腳步有些踉蹌,他不相信!怎麼可能會找到尸體呢?明明他感覺她還活著,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殘骸呢?

看著夜炎殤這樣子,司空故白也急忙更跟了上去,在夜炎殤的耳邊解釋道,「這雪山下還是有雪狼出沒的,所以月皎兮她……」

「閉嘴!」

司空故白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夜炎殤制止住了。也就在這聲音落下之時,夜炎殤便輕咳了幾聲,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而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常安的腳步,朝著那個被發現殘骸的地方走了,不,是跑去。

一路都安靜的嚇人,到了那個殘骸處,看著一地的鮮血染紅了白雪,令人看得有些人,這殘骸上的衣服是她的,這骸骨的身形也與她相差無幾,就好像真相擺在了他的眼前。

「殿下,節哀。」常安低下頭,開口安慰道。

「呵……」只听得夜炎殤嗤笑了一聲,伸手抓住了常安的衣襟,拉近了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

而常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惹得夜炎殤不快了,讓夜炎殤好像想要殺了他的樣子,可是他卻不可以還手。

「殿下?」常安疑惑的叫了一句夜炎殤,而司空故白也不解的看著夜炎殤。

「你讓本王節什麼哀!兮兒沒有死!這個骸骨不是她的!不是!」

听見夜炎殤的暴怒聲,常安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在他們看來,這個骸骨就是月皎兮的,夜炎殤這麼說,無非就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是是是,王妃沒有死,沒有死!」常安急忙開口附和道,或許殿下認為,王妃沒有死的話,他還可以堅強的活著。可是殿下若是覺得王妃死了,那麼他就會尋死了,相比較一下,還是讓殿下覺得王妃沒死吧。

千里之外,陵邑都城,皇宮御書房內。

「快去同傳,我要見皇上!」寒暮初收到了常安等人的飛鴿傳書之後,便火急火燎的進了宮,到了御書房門口,便看見康子守在御書房外面。

康子似乎還是第一次看見身為輔政大臣的寒暮初這麼著急,幾步上前,走到了寒暮初的面前說道,「大人來的可真不是時候,皇上剛剛去鳳翔宮找小月牙玩去了,大人若是現在去打擾皇上,指不定皇上會生氣的。」

皇上生起氣來雖說不會殺人,可是一個小孩子嘛!若是真的和你鬧脾氣,恐怕是很難勸的。

然而寒暮初的面色卻很嚴肅,似乎開不得半點玩笑,「都什麼時候了,皇上還記著玩!表兄將這個皇位傳給他,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嗎?」一時情急,寒暮初便不小心說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還不快帶我去!」

康子看著寒暮初這副生氣的樣子,也不敢多說什麼了,急忙帶著寒暮初朝著鳳翔宮的方向走去。

方才剛走到了鳳翔宮的大門口,便听見里面的歡笑之聲傳入了他們的耳邊,這下原本就生氣的寒暮初便更加的火大了,究竟是夜奕灼還是一個孩子,童心未泯,在他的心里還沒有天下蒼生,還是他本來就不適合坐那把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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