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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皇上要見太傅大人,還不帶路?」夜奕珩身後的康子對著前面的侍衛們說道。

「是是是,皇上這邊請。」侍衛問听到了康子的話,急忙對著夜奕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夜奕珩看了他們一眼,便跟著走了進去。

走進監獄,便看見殷禾身著一身破舊的獄服,發型散亂的坐在大牢的草堆之上,他背對著夜奕珩等人。

夜奕珩見狀,眉頭一蹙,對著兩個帶路的侍衛揮了揮手,兩個侍衛便紛紛退了下去。

「太傅大人,皇上來看您了。」康子見狀,幾步上前,對著牢內的殷禾開口說道。

而那個原本癱坐在地上的殷禾听到了這話,當即轉過頭,對著夜奕珩施了一禮,「老臣參見。」

夜奕珩會來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所以他就坐在這里一直等,一直等,今日終于等到他來了。

「太傅大人免禮。」夜奕珩說罷,便看了一眼康子,康子會意,急忙上前將牢門打開,夜奕珩見此,便緩步走了進去。

「老臣已經恭候皇上多時了。」

「既然太傅大人早已知道朕會來,那麼朕的來意想必也是猜到了吧!既然如此,朕就不與太傅多費唇舌了。」夜奕珩眼神微眯,等著殷禾開口與自己解釋這一切。

「老臣覺得,杭謹軒的身份不一般哪!」

只听見殷禾開口感嘆了一聲,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一個賤民罷了,太傅為何會這麼覺得?」難道杭謹軒是杭叔的兒子,若是杭謹軒的來歷不一般,那麼這個杭叔的來歷也不一般咯?

「皇上,現下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和身份,但老臣敢斷定的是,他此番陷害老臣,絕對是沖著盛煜手中的兵權去的。」殷禾開口道。

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到杭謹軒為什麼想要謀奪盛煜手中的兵權,看來現在想想就是他圖謀不軌了,可是自己又沒有理由可以說他圖謀不軌,他想要陷害自己,那麼自己就將計就計,但是依照他的精明,是絕對不會輕易的就相信夜炎殤和夜奕珩已經相信了他的計謀,因為他可以算到,夜奕珩再怎麼樣也會看在自己是他的老師,或者月皎兮的面子上,對自己從輕發落,夜炎殤將自己打入大牢是對的。

想著,便對著夜奕珩開口說道︰「或許皇上可以去找攝政王,與其商量商量此事,老臣總覺得攝政王好像已經洞悉了杭謹軒的一切舉動。」若不是夜炎殤已經猜到了杭謹軒下一步想要做什麼,為什麼要讓他前去剿匪?又為什麼會順理成章的將自己打入大牢?

此話一出,夜奕珩便點了點頭,若是換做平時,他是絕對不會去找夜炎殤的,可是之前自己與他暢談之後,他知道夜炎殤是真的無心皇位,而然的身份除了是自己的皇兄之外,他還是自己的情敵。若是自己一直將他看成是情敵,那便斷然不會去找他,自己若是去找他,便是以他弟弟的身份去的。

再說了,他一直覺得夜炎殤有些事情說得很對,若是他們兄弟之間內斗,不管誰輸誰贏,這江山都是姓夜,可是若是他輸給了別人,那麼這江山就要改姓了。

而且被殷禾這麼一說,他的心里也隱隱的覺得杭謹軒不簡單,一個簡簡單單的臣子會想著兵權嗎?

見夜奕珩若有所思的樣子,殷禾便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思索了片刻,開口道,「皇上,若是杭謹軒對付太傅府是沖著盛煜手中的那半塊兵符去的,那麼老臣懇請皇上現下就收回盛煜手中的兵符。」

這兵符是夜奕珩封殷盛煜為將軍之時給他的,一般來說,皇帝都是將兵符給自己信任的將軍,而且給了,那便不能隨意的收回,除非是殷盛煜犯了大罪,夜奕珩便有理由收回,這與夜炎殤手中的那半塊兵符是一個道理,就因為夜奕珩一直都找不到夜炎殤的短處,所以他就算是想收回夜炎殤手中的兵符也沒辦法收回。

「可……」夜奕珩自然是知道殷禾的意思,殷禾是想要他借助這一次通敵叛國的事情就殷盛煜手中的兵符收回去,可是,若真的這樣的話,那麼殷禾通敵叛國的罪名就坐實了,這樣一來,自己想要替他洗白都沒辦法洗,而且通敵叛國是要誅九族的。

「皇上,老臣死不足惜,只希望皇上能夠饒了殷家其他人的性命。」殷禾說著,便對著夜奕珩磕了兩個響頭。

「太傅大人快快請起。」夜奕珩見狀,急忙伸手去扶他,「你是朕的老師,盛煜是朕的兄弟,若是這般,即便朕可以答應你饒了殷府其他人,你讓盛煜當如何自處?他現下正是年少有為的時候,若是這般,他可是要被發配的。」

「老臣知道。」他知道這樣一來,傷害最大的便是殷盛煜,可是他受先皇之托,不論如何也要輔佐好夜奕珩,他的命倒是沒什麼,他就是擔心將來殷盛煜會怨他。

「太傅不必再說了,此事朕不會同意,朕就坐著看看杭謹軒到底是何方神聖,朕也不怕養虎為患!」

「皇上,三思啊!」其實他還是覺得有些事情夜奕珩可以去和夜炎殤商量商量,以前他沒有上朝便對朝中的局勢很是了解,可見夜炎殤也是很關心夜家的江山,很關心朝中大事的。現在夜炎殤已經會上朝了,有什麼大事還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找他商量的。

「好了太傅大人,此事便教給朕吧,你不必掛心,現下就先委屈你一下,朕會想辦法為你洗白的。」夜奕珩說罷,便出了牢籠,康子見狀,急忙上前去將牢門鎖上。

「老臣恭送皇上。」

守在外面的侍衛們看見皇上出來了,急忙上前恭送。

「太傅大人是朕的老師,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們要好生照顧著,听見了嗎?」他一走進去便覺得殷禾是因為淪為了階下囚而受到了侍衛的欺負,只是當時沒有說破而已。

中侍衛們听見了自家皇上的警告,趕緊開口附和,「是是是,卑職們知道了。」

夜奕珩見此,冷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杭府內。

杭謹軒黑著一張臉背對著自己身後半跪著的黑衣服,心里已經是帶著了滿滿的怒氣。

「少主放心,戍邊的事情,屬下已經派人快馬加鞭過去說了,絕對不會有下次!」黑衣人顫抖著身子,心里害怕的很,要知道少主平日里看上去溫和得很,可是生起氣來可是會殺人的。

「哼!這些沒用的東西,竟然敢給本少主跑到戍邊去燒殺搶掠!亢軒國的臉都被他們丟盡了!」杭謹軒說著,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黑衣人見狀,腿都快被嚇軟了,「或……或許是因為戍邊離瀛洲比較近吧。」

杭謹軒聞言,一氣之下,開口吩咐道︰「哼!那些人的命不用留了,通通殺了!」

此話一出,屋外便傳來了烏圖的聲音,「不可!」話音剛落,一身黑衣的烏圖便走了進來,對著杭謹軒拱手行了一禮。

听到了他的聲音,杭謹軒便也轉過了身,面對著他們二人。

「少主,當下是用人之際,不宜失了民心。」烏圖老謀深算,開口說道。

杭謹軒聞言,俊雅攜秀的面上多了幾分的戾氣,冷哼了一聲,開口道︰「夜炎殤可真會給我出難題,看來我的身份已經在他的面前暴露了,不然他也不會讓自己前去戍邊。」

夜炎殤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響啊,若是自己去了戍邊,沒有將那股不明勢力剿滅,夜奕珩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治自己的罪。若是要叫他自己人打自己人,他又做不到!這可真是一個難題。

烏圖聞言,開口勸慰道︰「少主,凡事都要往好處想,說不定狗皇帝會因此派一支精兵給你,在路上,你我收買收買人心,讓他們為我們所用,再加上我們的那些舊部,屆時揭竿而起,我們先拿下瀛洲,重建舊都,到時候,少主你直接稱帝!」

「砰——」的一聲,烏圖的話方才剛剛說完,便听到屋外傳來一聲巨響,那個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在杭謹軒的眼神示意之下,起身出了屋子,走出屋子查看。

沒過多久,杭謹軒和烏圖便看見黑衣人拉著杭婧兒走了進來,一時間有些無語,上一次偷听也就罷了,怎麼這一次偷听的又是她?她就這麼喜歡偷听他們說話?

而杭婧兒收回了那一臉因為烏圖那話的內容而感到的驚訝,便是一臉委屈的看著杭謹軒和烏圖,好似是在和兩人說她不是故意的。

就在烏圖和杭謹軒還沒有打算好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黑衣人便事先開口了。

「少主,烏圖大人,此人听到了機密,屬下這邊斬草除根!」說罷,便拿出了匕首對著杭婧兒次去。

然而那匕首還未曾傷到杭婧兒分毫,便被杭謹軒扔過去的一個茶杯給打開了。

「少主,為何不讓屬下殺了她?」黑衣人問著,便凶神惡煞的看著杭婧兒。

「你確定要殺她?她可是本少主的妹妹。」

此話一落,黑衣人便愣住了,看了看杭婧兒又看了看杭謹軒,倒還真的有那麼幾分神似,于是急忙放開了自己束縛著杭婧兒的手,「原來是公主殿下,請恕屬下方才無意冒犯。」

「公主?」杭婧兒聞言,一臉茫然的看向了杭謹軒,剛才听見烏圖說哥哥要稱帝這件事情已經很讓她感到奇怪了,為什麼自己又成了公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哥哥,什麼公主啊?」

「妹妹,這件事情哥哥會讓烏圖慢慢的告訴你,但你要保證,方才听見的事情不準說出去半個字。」杭謹軒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听到這話,杭婧兒便一臉疑惑的看向了烏圖,而後便看了一眼杭謹軒,「不管哥哥做什麼,我都是支持的,只是希望哥哥不要去冒險,不要去做壞事。」

烏圖眸色一變,心里還真的有點擔心杭婧兒會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公主真是說笑了,少主只是想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這怎麼能說是壞事呢!」

杭謹軒聞言,幾步上前,雙手搭在杭婧兒的雙肩上,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他們夜家欠我們的,總有一天哥哥要一一討回來的,妹妹你放心,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哥哥第一個要保護的便是你們。」

這個「你們」不用杭謹軒解釋,杭婧兒便知道指的是她,爹爹還有娘親。可是這一刻,她便開始擔心起一個人來了。

「哥哥,我只想問問你,若是你真的成功了,會不會滅了攝政王府上上下下?」

此話一出,杭謹軒便愣住了,他以為杭婧兒是想要借此一問看看自己對月皎兮還是否存有情意在。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烏圖一直都想要問的,今日竟然被杭婧兒問出來了。他是希望少主可以留著月皎兮的命,這樣的話,便可以利用月皎兮對付完顏梟了。

杭謹軒短愣了幾秒,便將放在杭婧兒肩上的手收了回來,覆手于身後,背對著那三人,開口道︰「我奪天下本就是為了能夠擁有她,你們覺得,若是有一日,我可以殺進攝政王府,全府上下,除了她,別人的性命我還會留著嗎?」

話音剛落,杭婧兒便感覺自己的腳步虛浮,險些站不住了,听哥哥這話就是說,常安的命他也不會留著了?

想著,點了點頭,便跑出了屋子。

而烏圖看著杭婧兒就這麼跑來了,一時間有些疑惑,但還是收回了目光,一臉嫌棄的看著杭謹軒。

他可真的是太讓自己失望了,到了現在還想著月皎兮!這可真是無可救藥了!

「少主,有一事屬下忘了告訴你了。」烏圖腦子一轉,對著杭謹軒開口道。

杭謹軒聞言,點了點頭,沒有開口,等他的下文。

「少主,月皎兮有身孕了。」

「什麼?」杭謹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烏圖,他們不是才剛剛成親一個月嗎?為什麼會這麼快?

想著,內心一股一股的酸意不停地翻涌,手中的拳頭也握得緊緊的,冒出了青筋,一句話從口中擠了出來,「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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