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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初次赴宴

第二日,都城的長街上人山人海,一眼望去,都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浩浩蕩蕩的儀仗隊伍,一路敲敲打打的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那一頂高高的,瓖嵌著金珠,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的花車亮瞎了兩邊圍觀的百姓的眼。

而車內坐著兩個女子,都以輕紗遮面,其中一個一身華麗厚重的大紅喜服,袖口繡著皇家標志的暗紋,頭上帶著六尾的金鳳釵,這個人看上去無比雍容華貴。

這叫人一看上去便可知道,她,就是那個所謂榮國派來和親的公主,榮國的四公主,完顏秦涵。

而另一個女子,亦是一襲大紅色的錦衣,不如完顏秦涵的嫁衣那般金貴,但也是貴氣非常,這便是榮國的長公主,亦是榮國的第一美人,完顏秦蘊。

花車的最前端,一個紫衣男子騎著馬,走在最前端,那張刀削般的容顏,劍眉星目,一雙褐色的眸子中帶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這人,不正是榮國太子完顏梟嗎?

傳言,榮國第一美男子是他。

傳言,榮國第一紈褲子也是他。

……

榮國的太子,長公主帶著四公主前來和親,自當是先到驛館休息,等待著晚上的晚宴,而夜奕珩安排的便是之前帶軍出征的將軍殷盛煜前去接待他們。

陵邑的士兵們將完顏梟等人帶到了驛館,殷盛煜便站在驛館前等著他們。

見一個紫衣男子騎在一匹馬上,被士兵們帶著過來,邁著步子,走上前去,作揖,「榮國太子,好久不見。」

殷盛煜,完顏梟自然是認得的,先前就已經在戰場上見過了,一拉韁繩,翻身下馬,拱手作揖,「好久不見。」

說罷,褐色的眼眸朝著四周看了看,旋即,那風流的聲線響起,「本太子還不曾想過,貴國皇上竟會讓殷將軍來接待呢。」

殷盛煜聞言,面上只掛著一抹公式化的笑意,沒有說話,然後,便看見一個紅衣女子從完顏梟身後的花車上走了下來。

這女子面上帶著一張面紗,只露出了一雙暗送秋波的桃花眼,大紅色的長裙曳地,****半露,縴腰不及盈盈一握,一張臉又嬌又媚。

看見殷盛煜,蛾眉入黛,媚眼微挑,對著殷盛煜微微的點了個頭。

「這位是?」殷盛煜微微的瞥了一眼完顏梟,對著他問道。

「這位是本宮的胞姐,榮國的長公主。」完顏梟一臉認真的介紹道。

「原來是長公主,本將軍有理了。」殷盛煜說罷,又對著完顏秦蘊拱手作揖。

而完顏秦蘊十分友好的對著他福了福身子。

隨後,便看見花車內下來另一個女子,這女子一身厚重的火紅色喜服,顯而易見,這女子定然就是榮國派來和親的四公主,完顏秦涵了。

正打算開口與完顏秦涵打招呼,卻看見這女子面紗下的臉冷著,好似是心情不好。而這女子,好似也並不打算理任何人,走過了殷盛煜,自徑往驛館里面走。

這下殷盛煜就一臉的疑惑了,莫不是這位四公主並不樂意前來聯姻?

完顏梟看見了殷盛煜眼底的疑惑和深究,急忙笑著開口,「殷將軍,本宮這四皇妹向來脾氣不好,再加上今日連日趕路,心情不好。」

殷盛煜聞言,點了點頭,半信半疑,但多的還是不信。

「唉,還站著做什麼?進去吧。」完顏秦蘊急忙笑著開口,想要打斷殷盛煜心底的猜疑。

「快請,快請。」殷盛煜這時才發覺,他們這兩個使臣還站在外面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

殷盛煜安置完完顏梟等人,與他們兄妹兩短短的聊了一會,便走了,而這時,也已經到了午時。

一張圓桌上擺著各種精致的瓷盤,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完顏梟和完顏秦蘊坐在桌前,還沒開始用餐,因為他們在等著完顏秦涵。

「太子,公主,四公主說,她沒胃口。」一個身著榮國宮裝的宮女走了過來。

完顏秦蘊正要開口,讓這個宮女再去請,可是還未開口,面前的完顏梟便開口了。

「算了,皇姐,她不吃就別管她了。」說罷朝著宮女揮了揮手,那宮女便退了下去,復又四處看了看,感受到了四下沒人,便低聲開口,「皇姐,你我此行可是有其他重要的事,四皇妹這般,于她而言,或許還是好事。」

一向不正經的完顏梟收起了唇邊一塵不變的風流的笑意,變得一臉嚴肅。

「本宮知道,只是……四皇妹這不情不願的樣子,若是到了晚宴上被夜奕珩見了,豈不是……」說罷,狠狠地嘆了口氣。

話音剛來,便忽的想起什麼似得,對著完顏梟開口問道,「皇弟,今日晚宴,陵邑的攝政王夜炎殤可會赴宴?」

素問陵邑的攝政王夜炎殤是當地出了名的美男子,威風霸凜,狂傲攝人,更是她此行的目標,所以,她自當會關注一點。

完顏梟聞言,扶了扶自己的的額,好似在思慮這什麼,過了半晌,方才開口,「本太子听聞,夜炎殤素來不會參加任何宴會,不過皇姐放心,待到晚宴過後,皇姐便可以使臣的身份前去攝政王府拜訪。」

夜炎殤從來不會參加任何晚宴,因為傳言他不理朝政多年,但並不是真的未管朝政,而相反,大權在握,想要見他,便只有利用榮國使臣的身份了。

「好。」完顏秦蘊點了點頭,然後低頭一邊思索,一邊用膳。

……

攝政王府內,夜炎殤一身休閑的長袍,隨意的坐在王座上,百無聊賴的看著自己手中拿著的那一塊墨玉。

昨日常拓說,他送月皎兮回太傅府的時候,寒太後身邊的宮女來找她,說是寒太後要見她?寒太後是什麼人?陰險,毒辣,她找月皎兮能有什麼事嗎?

正當他開始思考這寒太後的計謀時,常安和常拓兩兄弟便一同走了進來,站在他的面前,恭敬的作揖。

「殿下。」

夜炎殤微微偏頭,一雙深沉的黑眸便落在了常安的身上。

常安心下一顫,好似已然猜到了自家殿下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于是顫顫的開口,「殿下,屬下昨日有些私事……」

說著,語氣越來越低,越來越沒有底氣。

然,只听見自家殿下鼻翼間傳來的冷哼聲,旋即開口問道︰「恭喜殿下呀,屬下听說昨日月姑娘主動來看您了?」

此話一出,並沒看見夜炎殤有多高興,見他沉寂了幾秒,低沉而又魔魅充滿磁性的語調響起。

「何事?」

呃……其實他們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想來向殿下稟告一下,榮國的使臣和和親公主已經到了,但是現下想想,殿下對這種事情一定不感興趣。

然,還未等到常安和常拓開口,便听見夜炎殤漫不經心的吩咐了一句,「去問問常翎,是否知道寒太後找月皎兮做什麼。」他要問她一些事。

「是。」常拓恭敬的低頭,旋即轉身出了屋子。

看著常拓出了屋子,常安便對著夜炎殤說道,「殿下,榮國使者來了,皇上派人來問您一句,今晚的晚宴您去不去。」

殿下向來不參加任何宴會,但夜奕珩還是會在宴會前派人來問一問,會去的話,便準備殿下的位置,不去的話便不準備了。

此話一出,常安便覺得自己還真的是很欠揍,殿下從來都不去的,自己怎麼會來問他去不去晚宴呢?

正打算出去讓人進宮與夜奕珩說一聲殿下不去晚宴了,卻听見王座上的那個俊美無儔的男子凜冽的聲音。

「去,為什麼不去?」

「啊?」常安一時都有點沒反應過來,對他說的話感到十分的意外,卻看見殿下無語的瞟了自己一眼,立即回答,「是。」

寒太後,你欠本王的,還未還清,竟然還敢打本王女人的主意,終有一日,本王一定要你欠本王的百倍償還。

……

「月姐姐,我們玩住迷藏好不好?」

夜奕灼著著一襲墨色蟒服,緊拉著月皎兮的手,想要將她帶至御花園。

月皎兮柳眉一皺,坐在望了一眼桌前還未用完的午膳,先前答應了太後的事……

伸手模著他的頭,「阿灼乖,姐姐今日恐怕沒空呢。」

話音剛落,杭婧兒便從屋外走了進來,看見夜奕灼時,腳步短短的一愣。

「婧兒,你去哪了?快來用膳啦。」月皎兮對著杭婧兒揚起一抹笑意,她與杭婧兒之間,從來就沒什麼主僕之分,而是姐妹之誼,一直以來,沒有外人時,她們都是一同用膳。

杭婧兒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困頓,轉瞬即逝,走到了月皎兮的面前,「小姐,奴婢怎麼能同你一起用膳呢?」

這話一出,月皎兮秋水般的眸子中帶著些許疑惑,這……為什麼從昨天回宮,見到杭婧兒起,她就感覺杭婧兒與以前有點不同了?變得與她更加的見外,杭婧兒也從來不會在她面前自稱奴婢。

杭婧兒也看出了月皎兮眼底的深究,但還是安之若素的看向了夜奕灼,「這位是……」

「本王是十王爺。」不等月皎兮介紹,夜奕灼便自行開口了。

杭婧兒聞言,故作震驚,急忙下跪,「奴婢拜見王爺。」

而夜奕灼好似不想理會杭婧兒一般,一雙大眼看著月皎兮,語氣中帶著哀求,「月姐姐……」

「你宮里不是有那麼多宮女嘛?」月皎兮這話便是想要拒絕了。

「不嘛不嘛,月姐姐……月姐姐……」說罷,搖晃著她的手臂,不停的對著月皎兮撒嬌。

月皎兮無奈的扶了扶額,見他這般,只好答應了。

跟著月皎兮離開之前,還不忘交代杭婧兒吃飯。

……

御花園中,夜奕灼用手帕蒙著眼,與一群宮女們一同玩著捉迷藏,而月皎兮就在這一群宮女之中,十分無聊的站在那群宮女們的身後。現下她才發現,這個游戲是多麼的無聊,一時間想起自己那天逼著夜炎殤陪自己玩這個游戲,唉,她現下終于知道了夜炎殤的感受了。

低著頭,挑起胸前的墨發,百無聊賴的把玩著。

「哎呀!」忽的,便感覺身後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一個回頭,沒看見任何人,但是那疼痛感卻絕對不會是錯覺。

看見沒人,便納悶的回過了頭,「啊——」

一個藍衣男子做著一張鬼臉,蹭到了她的面前,將她嚇了一跳,若不是那雙熟悉的琥珀色的眸子,她感覺自己都要被嚇死了。

「你嚇死我啦!」月皎兮原本暗沉的面上帶上了明顯的笑意,拍著自己的小心肝。

「哈哈哈,你還是那麼膽小!」杭謹軒見她這模樣,伸手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糊涂蛋。」

月皎兮自然是不會真的與他生氣了,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咦,你怎麼有空來這?」他不是御前侍衛嗎?御前侍衛都這麼閑的?

杭謹軒聞言,開口道︰「皇上不是在和幾位大臣商討事情嘛,我就來看看你。」

語落,看了一眼那正蒙著眼,玩著捉迷藏的夜奕灼,拉上月皎兮的手,不等她反應,便帶著她跑開了。

御河邊,月皎兮一襲月白色長裙,長發披肩,坐在御河邊的大理石上,而那一身藍衣的杭謹軒就曲著腿,閉著眼,坐在月皎兮的身邊。

「我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安靜的待在一起了。」月皎兮抬頭,看向身邊的杭謹軒。

見他听到這話,原本閉著的雙眼可以清楚的看見它微微的顫了顫。

但,盡管如此,杭謹軒卻沒有說話,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又好似在思索些什麼。

然,女子卻忽的抓住他的手臂,杭謹軒這時,才睜開了雙眼,一雙琥珀色的眸中染上了疑惑,看著月皎兮,見她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中帶著點點的憂愁,薄唇動了動,但還是未曾開口。

「謹軒,我們走好不好……我們帶著婧兒,帶著杭叔杭嫂一起走,離開皇宮,離開都城,好不好?」

她的話中帶著淒涼,帶著無盡的央求。

杭謹軒擰了擰眉,沒有開口,良久過後,便將女子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拿開,「對不起,月兒。」

他不能帶她走,好男兒志在四方,再加上,因為他的身份,他還有自己的責任……

「我知道了。」女子的臉上帶著失望之色,偏過頭,不再開口。

杭謹軒也知道她這是生氣了,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跟她說自己的難處,動了動薄唇,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解釋。

半晌,便從她的身後抱住她,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月兒,你要相信我,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將我們拆散。」

他知道月皎兮在擔心些什麼,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擔心過,只是……

「我懂……」月皎兮淡淡的應了一聲,她懂,但,其實她真的不懂,只是為了安他的心,所以才說自己懂的。她不懂,真的不懂,難道為了名利嗎?

听到女子的話,杭謹軒緊皺的眉頭便慢慢的舒展開了,而月皎兮也安靜的待在他的懷里,感覺只要待在那里,就算發生了什麼事,都會有他撐著,有他頂著,真是希望永遠的這樣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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