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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令人著迷

見他走出了正廳,要往攝政王府的大門外走,幾人便跟了上去。

夜炎殤想要做什麼,常拓自然不敢攔,夜奕灼更加的管不著,更不想管。可月皎兮卻知道,他一會出去,一定不死不休。

「殿下!」緊跟在他的身後,試圖攔著他,然,他卻走自己的路,絲毫沒有理會身後的月皎兮。

常拓和夜奕灼和看戲似的,跟在月皎兮的身後。

「殿下!」

忽的,夜炎殤感覺自己的腰間一緊,愣著停下了步子,低頭,便看見身後的女子從後面環抱住了自己的腰。

若是換作平常,他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可這次,她接近自己是為了什麼?為了阻止自己去教訓杭謹軒嗎?

頓時怒火中燒,狠下心將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的。

常拓和夜奕灼也是一愣,月皎兮見狀,更是跟上他的步伐。

很快便到了攝政王府的大門前,她已經遠遠的看見門外一個藍衣男子,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因為焦急的緣故,在門外走來走去。

見到夜炎殤和月皎兮等人出來了,那張俊雅攜秀的面上多了一絲折痕,琥珀般的眸子中布滿了陰霾。

守在攝政王府外的下人們也紛紛行禮,「殿下。」

「听說你又來找死了?」

夜炎殤幾步上前,直視這杭謹軒,俊美無儔的面上,滿含不悅,仿佛一個眼神就可以將人撕碎。

而杭謹軒亦注視著他,見他那一身休閑的穿著,寬寬松松,拖拖踏踏的,定是傷勢未愈。

昨日他雖然被他傷到了,但是他敢篤定,夜炎殤的傷勢不比他小。被自己的內力反噬,承受了自己內力幾倍的攻勢,與夜炎殤受的傷相比,自己的傷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殿下說笑了,卑職今日前來,可不是與殿下比試的。」杭謹軒的面上掛著一抹公式化的笑意,對著夜炎殤開口說道。

旋即,看向夜炎殤身後的月皎兮與夜奕灼,「皇上命卑職前來接十王爺回宮。」

他的話里有夜奕珩,有夜奕灼,有回宮,然而卻沒有月皎兮。

夜炎殤聞言,心里多多少少看出了杭謹軒的把戲,「老十就在這里,你帶走便是。」

語落,夜奕灼便急忙上前拉住了月皎兮的手,「月姐姐,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他知道那個藍衣男子就是夜奕珩的御前侍衛,是方才常拓口中說的那個杭謹軒,是月皎兮喜歡的人。他也知道方才月皎兮不讓夜炎殤出來,是擔心夜炎殤對杭謹軒不利。他還知道為什麼杭謹軒方才的話中提到了夜奕珩,提到了他,就是沒有提到月皎兮,因為,杭謹軒在等著他提。

月皎兮聞言,便看了一眼夜炎殤,見他並未搭理自己,對著他福了福身子,「殿下,我該走了,你自己多加保重身體。」

「本王有說讓你走嗎?」他低沉的聲線響起。

月皎兮一愣,站在原處,並未開口,她就知道來了就不容易走了,于是十分幽怨的目光便投向常拓,早知道就不跟著他來了。

無故受了一個白眼的常拓頓時感覺自己很冤枉,若是今日杭謹軒沒來,殿下說不定還會放她走,誰讓杭謹軒偏偏就來了呢?要怪就怪杭謹軒。

正在幾人幾番對視下,月皎兮便將自己的手從夜奕灼的手中抽了出來,往後退了幾步,「對不起,阿灼,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眾人一愣,不明所以,她莫不是要留在攝政王府?

然,只有夜炎殤和杭謹軒知道,她不想進宮,亦不想留在攝政王府,她想去的地方是太傅府。

「常拓,送她回太傅府。」夜炎殤說罷,甩袖而去,進了攝政王府。

「是。」常拓應了一聲,便將目光放到了月皎兮身上,「月姑娘,走吧。」

回太傅府,杭謹軒還是很支持的,畢竟宮里有夜奕珩,所以,太傅府最為安全。

于是,杭謹軒便與月皎兮依依不舍的對視了一眼,然後走到了夜奕灼的身邊,「王爺,走吧。」

回宮的路與回太傅府有一小段路是一道的,夜奕灼便跟上了前面的月皎兮,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角,「月姐姐,你為什麼不回宮啊?」

那雙大眼中仿佛飄了淚花,像是要哭了一般。

月皎兮聞言,那雙淒楚,清澈如琉璃般的眸子掃向了夜奕灼身邊的杭謹軒身上。

天知道她此時此刻有多想撲到他的懷里訴說一下自己心里的委屈。天知道她此時此刻有多想拉著他一走了之,離開這個繁華的都城。

然,杭謹軒亦看出了眼底的脆弱和無助,越過站在他們中間的夜奕灼,站到了她的身邊,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他知道,一直以來,她都是那麼脆弱,那麼無助,那麼需要人呵護,可是偏偏就是有人想要傷害她。

感覺到手心中傳來了一股令人莫名的心安的溫度,月皎兮便偏頭,絕美的小臉沖著面前的男子輕柔一笑,那就如同惑人的蠱毒,瞬間吸走人的魂魄和精氣。

一旁的常拓見此,微微的偏過頭去,這樣攝人心魂的笑容,讓人看了,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捧到她的面前,只要她能開心,做什麼都可以。現下他終于知道,為什麼殿下,皇上,寒世子還有杭謹軒都對她如此著迷了。

好景不長,走著走著,便到了太傅府門前,杭謹軒和夜奕灼總歸是要回宮的,便停在了太傅府前。

「謹軒,你不打算進去看看杭叔杭嫂嗎?自打你回了都城,都沒見過他們呢!」月皎兮對著正要與她分道揚鑣的杭謹軒說道。

他聞言,停下了要離開的腳步,「不了。」要見就要等到他成為一個真正的掌權者再見,這時候,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御前侍衛,不見也罷。

就在這時,一個馬車停在了眾人的面前,眾人一愣,看見一個身著宮女服飾的女子從馬車內走了下來。

這個女子,月皎兮認得,不正是寒太後身邊的那個紫蘭嗎?

正想著,紫蘭便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福了福身子,施了一禮,「月姑娘。」

月皎兮見此,也沖著她微微的點了點頭,「紫蘭姐姐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太後她老人家想見見你,但听說姑娘與王爺一同出宮了,所以讓奴婢出來找找,既然奴婢已經找到你了,那你,便跟隨我進宮吧。」

此話一出,月皎兮眼底滿含詫異,太後找她做什麼?

杭謹軒那琥珀色的眸中也閃過一絲探究和擔憂。

而常拓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等著看看月皎兮會不會隨著個宮女進宮,如果會的話,便回去告訴自家殿下。

見到月皎兮有所猶豫,紫蘭便挨近了月皎兮些許,用著僅僅兩人能夠听到的聲音開口說道︰「月姑娘別忘了,杭婧兒還在宮里呢!」

聰明如她,自然听出了紫蘭話中的警告和威脅,點了點頭,「我跟你進宮。」

……

仁壽宮內,寒太後正靠在鳳座上淺眠,听到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便睜開了雙目,看見紫蘭那丫頭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在外面侯著呢。」紫蘭回話道,旋即開始和寒太後講述方才在宮外的所見所聞,包括了月皎兮是如何的與杭謹軒眉來眼去,包括了常拓也跟在月皎兮的身邊,直至目送著她進宮。

而寒太後听著,面上的笑意更甚了,開口吩咐道︰「請她進來吧。」

「是。」

少頃,月皎兮便被紫蘭帶著走了進來,雖說此刻身上穿著宮女的服飾,但那張姿色傾國的小臉,那雙美得連日月星辰都黯然失色的水眸,小巧挺立的鼻子,還有那帶著她原有色澤的櫻唇,叫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無一不想佔為己有。

邁著迎步走到了寒太後的面前,福了福身子,「臣女見過太後娘娘。」

「免禮。」寒太後那雙慈祥的眼楮看著她,朝著她揮了揮手,「到哀家這來。」

月皎兮短愣一片刻,放下了心底的防備,一步一步的邁著階梯,走到了那個正坐在鳳座上的寒太後跟前。

寒太後一臉和藹可親的樣子,上前握住了月皎兮的手,卻見她一臉的後怕,揚唇一笑,「昨日是哀家不好,哀家听說你中暑了?好了沒?」

「謝太後關心,臣女沒事。」她低著頭,不敢去看面前這個看上去這樣慈祥的女人。

「哀家今日找你,是想請你幫一個忙。」寒太後笑著開口。

這讓月皎兮一愣,仁壽宮里人手這麼多,再說了,自己只是一個臣子的養女,能夠幫她什麼忙?

見月皎兮有所疑慮,寒太後便接著開口,「你也知道,榮國的和親使明日便可到達咱們都城了,哀家听聞,那榮國的公主是榮國的第一美人,經過我陵邑其他地方時,便自負自己美貌無雙,嘲笑我陵邑無人,哀家就想,皎兮你的美貌才是天下無雙呢,等到明日,皇上會為他們準備一場歡迎宴,哀家想讓你在那時,將那個榮國公主給比下去。」

「這……」她原本就不知道怎麼去爭,更不喜歡爭來斗去的,「臣女恐怕幫不了太後。」

「你這傻姑娘,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夠將她比下去了。」說罷,握著月皎兮的手緊了幾分,復又開口,「她這樣辱罵陵邑,身為陵邑的子民,難道你氣得過嗎?你只要按哀家說的去做,哀家保證,給她一個下馬威。」

其實這一刻,月皎兮想說,什麼為國家爭回面子的事,都不關她的事,她只是一個平民,這種事應該是讓夜奕珩去做,因為他是一國之君,他的責任遠比她還要大。

但,對著太後說這樣的話無疑是找死嘛!

「太後打算怎麼做?」小心翼翼的看著寒太後,等待著她開口。

然,卻看見寒太後靠近自己,湊到自己的耳邊,一陣耳語。

……

御書房內。

「皇兄你是不知道啊!當時我看見五皇兄看月姐姐的眼神,都像是恨不得將她吃了,所以皇兄,恭喜你,又多了一個強勁的情敵。」

夜奕灼被杭謹軒帶回了宮之後,便沖進了御書房,對著夜奕珩大說一通。

而夜奕珩,十分淡定的坐在御案前批閱著案上的奏折,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那個面前說話時還帶著動作的夜奕灼,偶爾被他逗笑。

「皇兄,有件事情,月姐姐不讓我告訴你,但我覺得,你如果要贏了你那些情敵,那麼就一定要知道得比他們多。」夜奕灼說著,那張乖俏的女圭女圭臉上便多了幾分義憤填膺的味道。

夜奕珩聞言,手上的御筆也頓了頓,他們都不知道的事?也就是說,夜炎殤和杭謹軒都不知道的事咯?

于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好整以暇的看著面前的男孩,「你說。」

見自家皇兄終于正臉理會自己了,夜奕灼便走到夜奕珩的身邊,將自己的頭蹭到了他的耳邊,「皇兄,今日我與月姐姐在街上遇見小偷了,然後我就去追……」

「什麼?小偷?皎兮她那麼柔弱,你怎麼能帶著她去抓什麼小偷呢!」夜奕灼話還未說完,便被夜奕珩打斷了,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因為擔心月皎兮而感到生氣。「後來呢?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沒事。」夜奕灼趕忙開口,開始猶豫著要不要說下去,若是被皇兄知道,那些歹徒差一點還輕薄了月姐姐,那麼皇兄豈不是要怪到自己身上,于是越來越沒有底氣了。

「後來呢?」

見夜奕灼似乎在思索些什麼,夜奕珩很是不耐煩的問道。

「後來那小偷是一群人,有同伙,不過皇兄你放心,有人救了我們。」

為了避免夜奕珩發火,他特意將那個歹徒想輕薄月皎兮的那一段漏說了。

「皇兄,我覺得就我們的那個人不簡單呢,我看見他看月姐姐的眼神都不一樣。」其實這才是他想說的,那個救他們的人,很有可能會成為皇兄的情敵。

夜奕珩聞言,卻不以為意,現下對他而言,只有杭謹軒和夜炎殤是個威脅。

「明日榮國的使臣就要來了,你也別到處闖禍,給朕好好的待著。」夜奕珩嚴肅的說道。

夜奕灼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低著頭,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嘟囔著開口問道,「明日……明日我能一整天都和月姐姐待在一起嗎?」

「可以。」十分爽快的答應了,旋即接著開口,「她有什麼事,做了什麼事都要記得告訴朕。」

「皇兄放心,皇兄不說我也知道。」夜奕灼俏皮的對著夜奕珩吐了吐舌頭,便蹦蹦跳跳的出了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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