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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比起鳳凰,我更願意做麻雀

攝政王?那個男子便是陵邑的攝政王殿下嗎?怪不得爹爹要說幫不了自己,攝政王可是連皇上都要禮讓三分的人吶,不過沒關系,她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她相信,只要自己想做,那個男人遲早有一天眼里心里便只會有自己一個人。

看著自己的小女兒深陷泥潭無可自拔,殷禾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去勸誡,當務之急是要解決臨炎的事情,夜炎殤死活都要自己交出臨炎劍,這可如何是好?

月皎兮柳眉緊皺,看出了義父的煩惱,但自己一介女流也幫不上什麼幫,唯一能夠做的便只有管好自己,照顧好太傅府的人,讓義父沒有後顧之憂了。

待殷禾進了房門,便出了屋子,然而卻看見殷婷若站在殷禾臥房的不遠處,像是在等自己,于是只身上前,便看見她也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月皎兮,看你一副不是很開心的樣子,莫不是你也喜歡攝政王殿下,想與我爭?」殷婷若那張濃妝艷抹的面上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像是再說,攝政王殿下是我的,你想都別想。

「三姐放心,小妹是不會喜歡那種人的。」很是正經的給殷婷若一個答復,像夜炎殤那樣的人,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喜歡他的,再說了,她還有他呢……

知道月皎兮對攝政王沒意思,殷婷若也就放心了,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對了,我怎麼忘了,你喜歡的是那個卑賤下人,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下人私定終身了吧,就算你喜歡的是殿下也沒關系,我是鳳凰,你只是麻雀,你拿什麼跟我比!」

月皎兮聞言,不甚在意,從小到大,大姐和三姐哪次見到自己不打壓自己,再難過的砍她都走過來了,這根本算不得什麼。

就在此時,一句溫潤的聲線傳了過來,那溫潤的聲線中還帶著幾分的諷刺。「據朕所知,全天下能稱得上鳳凰的,應當只有皇後,婷若這話,莫不是覬覦朕後宮中空缺的皇後之位?」

以朕自稱,不用抬頭去看就知道是誰了,殷婷若被嚇得一身的冷汗,誰知道皇上這個時候會突然之間來?

看著那身穿月白色便裝的夜奕珩,豐神俊朗的容顏,再配上唇邊那一抹淺笑,緩步而來,唇邊的那抹笑意讓殷婷若不禁頭皮一涼。

「臣女見過皇上。」殷婷若急忙行禮,「皇上,方才是臣女不小心失言了,還望皇上看在爹爹和大姐的份上,饒恕臣女失言之罪。」

夜奕珩並未理會這女子,溫潤如玉的眸子注視著月皎兮。

「見過皇帝哥哥。」女子福了福身子,「皇帝哥哥來了也不說一聲,臣女這便去叫父親。」

看出了月皎兮是有意避著自己,夜奕珩的眸中閃過一絲挫敗之感,掃了一眼一旁礙眼的殷婷若,她當即會意,識相的退下了。

「皎兮,朕是來找你的。」上前一步,于是,兩抹月白色便近了幾許。

月皎兮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幾步,「不知皇帝哥哥找皎兮所為何事?」公式化的回答,就連唇邊掛著的笑意也是公式化的。

夜奕珩雖很是在意月皎兮對他的態度,但也知道她對自己這態度的原因,悠閑的將自己的手覆于身後,自在的往太傅府的院子走。

月皎兮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他方才說是來找自己的,可是有什麼事也不同自己說,所以只好跟著他。

到了後院,那便是方才月皎兮放紙鳶的地方,綠磚鋪地的草坪上有一個千秋,是兒時時父親讓人裝上去的,這地方,不僅僅有著她與夜奕珩和寒暮初的回憶,也載滿了她和他滿滿的歡樂,可是終究物是人非,她還在原地,而他卻已經不在這里了,那麼,他在哪里呢?或許還活著,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或許已經戰死沙場了。

夜奕珩一回頭,便看見月皎兮的眼眸染上了一抹水漬,她是在想那個人吧?頓時感覺心中的酸澀感不停的在心里翻滾。

縴塵不染的白靴朝著秋千踏了過去,頃刻間便坐了上去,「皎兮。」

月皎兮見男子坐在秋千上,他的唇角扯出一抹溫潤的笑,讓人如沐春風,莫名讓她感到安心,于是上前,「皇帝哥哥,你不會是要讓皎兮推你吧?」

男子被逗笑了,拍了拍秋千的剩余的一半位置,「坐。」

「皎兮不敢。」她低著頭,確實是不敢,若是皇帝哥哥沒有派他隨大軍出征,她敢;若是大姐還沒有進宮,沒有做上殷貴妃,她或許也敢,可是現下,她是真的不敢,因為她知道,在這個不公平的世間,他是君,而她只是一個平民。

「皎兮就不想听听朕今日來所為何事嗎?這可是個好消息喔!」夜奕珩再接再厲。

好消息?對于她這樣的人來說,還有分什麼好消息壞消息嗎?

見面前的女子無動于衷,夜奕珩溫潤的眸子沉了沉,隱隱的露出了一絲不悅,「若是關于杭謹軒呢?」

謹軒嗎?是不是他要回來了?月皎兮秋水般的瞳孔露出來一抹喜色,未做多想便走到了夜奕珩的跟前,「皇帝哥哥,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啊!」

一年了,謹軒隨著大哥出征已經快一年了,這一年里,她無時無刻不在為他擔心,雖說謹軒自小也有跟著大哥習武,但她就是莫名的當心他是不是會在戰場上出意外,現下听皇帝哥哥說是好消息,她整個人都好像輕松了許多。當初若不是自己,皇帝哥哥應該也不會讓他跟隨大哥去打戰的。

見她如此,夜奕珩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杭謹軒不過只是一個下人,他憑什麼得到她的心,這究竟是憑什麼?難道她就真的看不見自己的好嗎?她就真的看不見嗎?

「皇帝哥哥,你快說啊!」見他遲遲未開口,她忽的伸手抓住他那套著月白色衣袖的手臂,充滿期待的目光就這麼盯著他。

而夜奕珩唇邊依舊是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先前盛煜傳信來說,我軍大獲全勝,榮國已經主動提出要議和的事了,而這一切,都是杭謹軒的功勞呢。」

月皎兮聞言,面上爬上了滿滿的笑意,听皇帝哥哥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謹軒他沒事,而且還立了大功了?「皇帝哥哥,那你打算如何獎賞他呢?封官嗎?」

夜奕珩皺了皺眉頭,「朕難得來一次,能不能不要再提他人了。」夜奕珩說著,便伸手圈住了月皎兮的縴腰,將她帶至秋千上,于是月皎兮便和他一同坐在了秋千上。

想要掙月兌起身,奈何他的力氣太大,叫自己無法動彈,于是,便只好順從的坐在他的身旁。

「皇帝哥哥,這叫別人看見了可不好。」若是叫殷婷若看見了,哪天她進宮與殷婷堯說起,那自己和她之間的情分豈不是破滅了?殷婷堯喜歡夜奕珩可是喜歡的緊呢,她的眼里向來容不得沙子。

夜奕珩溫潤的眸子閃了閃,好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溫聲開口︰「皎兮,朕可以讓你做鳳凰。」

此話一落,月皎兮不可置信的面前的男子,方才他才和殷婷若說起,稱得上鳳凰的只有皇後,那麼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已經顯而易見了。

看著男子注視著她,像是想要她的一個回答,而她在心里醞釀了許久,方才緩緩的開口︰「比起鳳凰,皎兮更願意做麻雀。」

夜奕珩眉間一皺,放開了對她的鉗制,這,便是她的選擇嗎?寧可下半輩子跟一個卑賤的下人過,也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好,他倒是想要看看,當她看見她的杭謹軒為了所謂的權勢不折手段時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月皎兮感受到夜奕珩放開了圈著自己腰的手臂,急忙站起身,遠離他,忽的想起今日夜炎殤來太傅府鬧事的事情,開口,「皇帝哥哥,在你來太傅府之前,攝政王殿下來過……」

「什麼?他來做什麼?」話音未落,便被夜奕珩截了過去。皇兄不是已經很久沒有過問過國事了嗎?怎麼會突然來太傅府呢?心中頓時一陣狐疑。

「攝政王殿下想要臨炎劍,可是皇帝哥哥,你是知道的,臨炎是殷家的傳家之寶,只傳嫡子,父親怎麼可能給攝政王呢?」說著,便朝著夜奕珩的方向走了幾步,「皇帝哥哥,攝政王殿下說,他還會再來的,懇請皇帝哥哥一定要幫幫殷家。」

夜奕珩眉心一皺,對于她的要求他向來都是有求必應,只是此事關乎到皇兄,所以有點難辦,皇兄此人向來是想要什麼便一定要得到的。

「此事朕會給殷家一個交代的,朕先回去了。」他必須找夜炎殤談談這事。

見夜奕珩要走了,說不高興是假的,「皇帝哥哥,此事有勞你了。」

夜奕珩從秋千上站起身,走向月皎兮,醉人的眸子含情與她對視,「你我之間,不必這般客氣。」說罷,便轉身走了。

臨炎的事夜奕珩已經出馬了,夜炎殤就算是攝政王應當也不會連皇帝的話都不听吧?但願那個男人再也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了,只要一想到他那雙恐怖的黑眸,她的心里就害怕,只是……不知為何,她總是隱隱的感覺到那恐怖的黑眸給她一種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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