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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表白情意

這樣就好。從此以後的事,奚絡就插不上手了,她經常會想念宗浩然,也真是,在做著對他的家國有害的事時還在想他,這是不是精神分裂呢?自己對他的間接傷害,如果他不把自己捉住殺死都算仁慈之至了,怎麼可能愛上自己?何況自己的真面目如此難以見人。奚絡想到這些就心煩難耐。

春天來了,漫山遍野野草瘋長,一切都變得生機勃**來。連同他們的事業也是如此,招的兵逐漸多了,平坦的地方種的作物已經綠油油一片,在工匠的幫助下,煉鐵也有了進展,然後就會打造武器。他們還用山里產的各樣東西到外部換錢做日常使用。

段老三與她相處日久,每日看她的眼神都多了一分灼熱,令她有想避開他的沖動。她就日日到洞外的山崖里去練武功,是郝月教她的那些,都還沒機會好好練練呢,這一練,進展還不小。

這一日,奚絡一人出洞登上一處高一點的山地,坐在石頭上看下邊這條河流出神,初春的綠意印染了她翠綠的裙,在綠樹綠草中她姣好的臉更顯明艷,就是那份沉思中的輕愁也非常惹人憐。

她就那麼撐著頭坐在那里看河流出神,听著水的嘩嘩聲。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香肩上,她回過神來,轉頭看見一雙溢滿深情的眼。奚絡暗怪自己太了神,都不知他是什麼時候起就和自己並排坐在這里了的。

奚絡微微挪動了一下肩,不著痕跡地擺月兌了他的手,微笑道︰「段三哥什麼時候到這里來的?我竟沒發現!」

段老三垂下了頭,深吸一口氣說︰「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絡兒姑娘這麼出神,在想什麼?」

奚絡聳聳肩,用下頜指了下底下那條河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想這河流浩浩蕩蕩,一刻不停地向前流去,我們的生命也是一樣,一年年一月月一日日就這樣消逝的無影無蹤,有什麼是可以給我們牢牢抓在手里的呢?是復仇?還是親情友情?又是一年春天了,時間已從指縫里溜走,復國依然無望,看看手心里,還是空空如也,不免讓人感慨,質疑生命的意義。」

段老三痴痴地凝望她很久,輕輕地,怕驚動她似地問︰「你提到復仇,還提到親情和友情,為什麼沒提到愛情?難道你從沒有憧憬過愛情的美好?」奚絡轉頭看到他深潭似的熱情的一雙圓眼,段老三沒打算掩飾他對她的一番深情。奚絡忽然心虛地不敢看,仍然回過頭去看下面的河,只是段老三從側面看到她兩頰微微泛紅。

段老三在胸膛起伏之中,鼓起了最大的勇氣,伸手過去握住了奚絡柔軟的小手,因緊張而干澀的嗓音略顯沙啞︰「絡兒姑娘,我段老三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愛一個人愛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你應該知道,我是因為你才加入鐘王,否則我做黑龍門三當家的無憂無慮,何必到這里來听人使喚?你難道感受不到我的情?或者你,你竟是真的認為我配不上你?」

「雖然我段老三不是什麼有能耐的人,長相也沒那麼英俊討喜,不過我發誓,我對你的情日月可鑒,我會用我的一生,我的生命去捍衛你、愛你!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要你高興。這還不夠嗎?那麼你說,我要怎樣做才可以贏得你的心?」

奚絡面紅過耳,掙月兌了他的手掌站起身來,背對著段老三說︰「段三哥,別這麼說。我知道你喜歡我是因為這具軀殼,但是這是最虛幻最不牢靠的,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我其實很丑,你一見就厭。我勸段三哥還是別把心思花在我身上吧,不值得。再說,我對你也只有友情。」

段老三急得臉紅脖子粗,他沖到奚絡對面對著她的臉大聲說︰「我知道你會老,我也會老,我就希望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當我們都老丑的時候,我又怎麼會討厭你呢?求求你接受我吧,我忍耐了這麼久,已經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奚絡無望地搖頭︰「你不會明白的!算了,明天我打算出谷去了,在這里我也幫不了什麼忙,想出去闖蕩闖蕩,現在就跟你告辭。」說完頭也不回地回山洞去了。

段老三望著她絕決的背影,那麼柔美卻又那麼不可撼動,心緒復雜得難以承受,不由得流下淚來。

奚絡再也再也難已扼制想打听宗浩然行蹤的沖動,同時也想避開段老三,第二天跟鐘致遠打了個招呼就出山去了。

來到山外,此次與別次不同,不是與人同行,她也不行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不想成為被關注對象,于是奚絡在一個僻靜所在變成了姚孤萍。

京城是無論如何不能回去了,那里給她留下了太多的傷痛,不管是作為奚絡還是姚孤萍都不能再回到那里。

她漫無目的地閑逛,這一次口袋里是裝了銀錢的。隨著春天的來,去年的淒涼慘淡又換成了生機勃勃的景象,農民都在忙著春耕播種,也種下了一年的希望,有希望就有生活的動力。百姓就是這樣,只要讓他們能有活下去的指望,他們就會盡自己的全力讓生活變得不那麼艱難。誰知道這種勃勃生機能持續多久?當動蕩和戰爭再次來臨時,老百姓脆弱的希望就會再次被打破。

奚絡再一次陷入內心的掙扎之中,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正確,可是不這麼做,自己的父母兄弟和鄉鄰的仇如何報?故國滅亡之恨如何消?真是矛盾啊。

她一個丑女自由自在,除了會引起別人的厭惡,到哪里都不會有妨礙。晚飯時分,姚孤萍進了一家飯店,這一整天也沒有打探出宗浩然的現狀,只是有人告訴她,仗早就打完了,雙方打得很激烈,最後可能是燕國吃了一些虧,但他們畢竟早就有所準備,所以也沒有大的傷害,最後兩國又講和。

宗浩然有沒有受傷?他的心情如何?他的身體好嗎?這些姚孤萍都想知道,卻又無從知曉。

姚孤萍心事重重地坐在飯店一角,現在不比冬天那時,瘟疫既退,飯店里的人也多了一些了,雖然還不是非常多。

店里還有一桌人,一色灰衣打扮。先前她還沒在意,後來他們的對話飄到她耳朵里,她開始注意起他們來,這些人就是猛虎幫的人。

其中一位略胖的人嚼了一口菜說︰「你說咱們到底跟誰?以前大王爺許諾只要我們跟他,以後他繼承了皇們就會給我們黑龍幫很多特權。他是大王爺,雖被剝奪了太子位,咱們相信那是暫時的,所以咱們跟了他。可是後來,五王爺又許諾我們,如果我們跟他,今後他如得勢,將會封我們一塊領地,而且世襲,看他的能力似乎比大王爺強,而且大王爺遲遲沒被恢復太子位,咱們就跟了五王爺。現如今,大王爺又來找咱們,咱們到底跟誰呀?究竟誰比較靠譜點?」

一位略瘦的端起一碗酒來飲了一口,瞪起他的深陷的眼楮道︰「很明顯嘛,咱們應該跟五王爺,他現在都是太子了,就能力來說,他也比大皇子強呀!」

他旁邊的長臉把筷子擱在碗上望著他說︰「話雖這麼說,可是在目前咱們誰都不宜得罪,弄不好大王爺把火發到我們身上,我們在接受五王爺的封地之前恐怕人就見閻王去了。」

微胖的人旁邊有個矮一點的已經悶頭吃了一會兒飯了,這會兒抬起頭來說︰「我說啊,我們一開始就不該趟這混水,你看人家飛鳳堡,誰也不搭理,不是過得很好?現在朝庭里,三王爺廢了,二王爺進了大牢,四王爺不理朝政,就剩下大王爺和五王爺在爭,咱們明擺著幫一方就得罪另一方。」

微胖的人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道︰「我看咱們還是腳底抹油溜吧!」

此時姚孤萍的飯菜上來了,她埋頭吃著,同時耳朵也豎起來朝向灰衣人那一桌。但他們已經無話了,只是在沉悶的吃菜喝酒。飯店的客人多了一些,有人一進來本就往姚孤萍這桌走來的,等看清她的相貌,馬上掉頭走人了,有人冷不防看清她的臉,突然受驚嚇似的「哎呀」一聲驚叫,趕緊用手捂住了嘴。所以人多的時候,姚孤萍也是不會被擠著的,可是周圍人的鄙視的目光真是能殺人啊,看著就讓人難受。

前段時間做美女,受慣了追捧,一下子又跌落到被人鄙視,這感覺就象先在過燙的水里洗浴,然後又突然浸泡在零度的冰水里,這差距實在讓姚孤萍一下子難以適應。

不過,灰衣人那一桌沉浸在自己的事物中,沒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位丑陋的姚孤萍。

沉默了些時候,微胖的人說︰「我說,咱們開溜吧!听說西域天山雪蓮派有什麼寶藏,還有兵書,現在他們的頭領似乎都到中原來了,我們不妨乘虛去把寶藏盜來,還能避開大王爺和五王爺的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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