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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吧,我想,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要說的,也夠了,再見。」她也笑笑,佟諾溪不傻,可是,傻的是佟諾溪壓根就看不明白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如果他告訴佟諾溪這樣的結果是自己選擇的,佟諾溪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她笑笑,她知道,佟諾溪很聰明,因為佟諾溪明白,從始至終在她的心目當中,只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只是福臨一個人,從來不會是任何人,所以,就算所有的人都說宛如喜歡的人是博果兒的時候,佟諾溪還是堅定的相信自己,不屈服于流言,但是,她又知道,佟諾溪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福臨,最起碼現在不會。

「煙兒,我在這里。」她淡淡一笑,看著佟諾溪,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徑直對著遠處的蒙古煙說道,然後,發現,佟諾溪快速的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宛如,嚇死我了,還真以為將你給丟了呢,我剛才听說淑妃來過了,怎麼她沒有找你嗎,看到她離席,我立刻就趕過來了。」看到她,蒙古煙這才放下了心來。

「沒有。煙兒,我一直在這里等你,不曾見到任何人,怎麼,佟淑妃有離席嗎,今天可是太後的誕辰,不是說所有的嬪妃都要流下來的麼?」她笑笑,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她不想要將佟諾溪的事情告訴蒙古煙,畢竟,現在他們還要他們自己要干的事情,沒有過多的時間談論這個,可是,為了防止蒙古煙懷疑,這才這樣說道。

「哦,不知道怎麼回事,佟淑妃喝多了,重重的摔了一跤,太後允許她回去了,可是。我看到她朝著這邊走來,還真是擔心她找你什麼事情呢,那天我從你這里出去的時候,看到她身邊的葉兒了,我以為她知道了什麼呢。」蒙古煙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雖說是相信她,可是,還是不時的看著周圍。

「怎麼,她走的地方不對嗎?」她晃了晃神,問道。

「沒有,這邊當然也是可以走的,可是,有一條小道是可以回到淑妃的宮殿的,她卻要走這里,看來,還真是我想多了,還真是我想多了,好了,不說了,我們快些去吧。」蒙古煙笑著說道,對著宛如笑笑,然後拉著宛如的手,朝著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走了過去。

蒙古煙知道一直以來佟淑妃的酒量都很好,可是,今天卻不勝酒力,著實是有些奇怪的。可是,听了宛如這麼說,也就不懷疑了,她覺得宛如是不會欺騙自己的,想來或者還是有著其他的事情,可是,這些都不是她蒙古煙所應該管的,她也沒有辦法管,只要不牽扯到宛如,宮里面的事情,蒙古煙也懶得插手。

畢竟,最多事情的就是皇宮,蒙古煙是沒有辦法管得過來的,所以,蒙古煙對于皇宮里面的事情,從來都是置之不理的,在皇宮還是束縛著自己的好奇心是比較好的,這樣的生存原則,蒙古煙從小就經歷著,自然是不會犯錯的。

馬車一路上都很是順暢,出了神武門就徑直朝著宗人府的方向走去。好像壓根就不存在是私自出宮,反倒是很光明正大,宛如明白,定然像是佟諾溪說的那樣,蒙古煙的這一舉動必然是經過了福臨的同意的,不然的話,就兩個女孩子還可以這樣輕易的出了皇宮?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想來,福臨不管是遇見了什麼事情,對董鄂宛如都是一如既往的好,哪怕此刻福臨知道宛如恨自己,盡管福臨已經傷透了心,可是,還是要這樣設身處地的為了宛如著想,要不是佟諾溪不小心說了出來,那麼,宛如定然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蒙古煙的主意,想來,蒙古煙雖說是可愛,可是,那里會有這樣的心思,這麼多年來,蒙古煙在已經失去了那些的追求,想來,在博果兒的府邸里面,蒙古煙也是度日如年的吧,出入並不是很方便,更不要說是在皇宮行走自由了。

宛如坐在馬車上,看著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看窗外的蒙古煙,笑著說道,「煙兒,你怎麼會想到帶著我出宮呢,今個這麼順利,還真是讓我沒有想到。」

「哦,今天估計大家都忙著吧,我沒有時間顧及我們,所以就順利了一些,想來也是我們運氣好吧。」蒙古煙依舊是看著窗外,小聲的說道,明顯是有些心虛的,每每蒙古煙說謊的時候,總是這個樣子的,宛如一只以來都知道,可是,卻從來都沒有告訴蒙古煙。

「是嗎,也許吧,只是,煙兒,都這麼久了,你沒有去宗人府看看嗎?」她笑笑,想來蒙古煙是沒有來過吧。這才接著跟著太妃進宮的當下,求了福臨,這才帶著她出宮,蒙古煙不會這麼自由的。

「這個,我,其實,我一直想要來的,可是,太忙了,你也是知道的,十一哥哥剛結婚。府里面忙得很,我那里有時間出來啊,忙都忙不過來呢。」蒙古煙沒有料想到宛如會這樣問自己,嚇了一大跳,愣了一下,接著笑著說道。

「是嗎,看來十一阿哥結婚,煙兒倒是很忙呢,不過,煙兒,宛如倒是有些好奇,煙兒自己的親身姐姐大婚這樣的大事情,都不見煙兒的身影,反倒對著博果兒的婚事這樣的上心,這一點,倒是讓我很是好奇啊。」她笑笑,並不說破,但是,宛如知道,蒙古煙定然是明白的,也是听的出來的,可是,至于蒙古煙會怎麼樣回答,宛如倒是猜不出來。

「這個麼,哦,是這樣的,九哥大婚的那一天,煙兒正好身子不好,壓根走不了路了,所以,太妃娘娘允許我在府里面休息,反正,弟二天到皇宮里面去也是可以的,不用那麼拘泥禮節。」蒙古煙的話說得有些吞吞吐吐,低著頭,知道宛如听的出來,可是。蒙古煙就算是被宛如懷疑,都不可能告訴宛如在皇帝大婚的那一天自己去干了什麼?

那一天,蒙古煙本來是打扮好好的進宮的,因為一大早聖母皇太後就傳來了懿旨讓她進宮,對此蒙古煙也已經準備了好久,因為蒙古煙听說,宛如也在其中,那個時候,蒙古煙以為宛如突然間相通了。願意嫁給福臨的,高興的接了懿旨之後,就出門了。

可是,不想,剛剛出了博果兒府邸的大門,跟在被太後派來的人身後,卻一個不留神,突然間被一個女人絆了一跤,當著聖母皇太後派來的人的面,狠狠的摔下了台階,當時,蒙古煙嚇了一大跳,不知道這個女人這樣子是什麼意思,只是趴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

「你,干什麼?」蒙古煙蹬著那個女子,想要發火,可是,卻感覺身子一下子都沒有了力氣,壓根連趴都爬不起來,只是一個勁的動不了,于是,蒙古煙憤怒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只見,眼前的女子臉上長著梅花一樣的胎記,樣子很是陌生,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個女人。

在蒙古煙的記憶里,聖母皇太後的身邊是沒有這樣的一個人的,蒙古煙和聖母皇太後的關系很是要好,但凡是聖母皇太後身邊的人,蒙古煙都是很熟悉的,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蒙古煙見都沒有見過,按照蒙古煙對聖母皇太後的了解,憑借太後對蒙古煙的寵愛,是不會派遣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人來的,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或者和聖母皇太後派來的人一點的關系都沒有,這是唯一的一種可能。

想到這里,蒙古煙一時間警覺了起來,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女子不是聖母皇太後派遣來的人,這個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雖然身上一點的力氣都沒有,但是,蒙古煙還是使出了身上的最後一點氣力,轉過了臉去,因為她知道身後就是聖母皇太後派來的人,這個女人縱然是再厲害。

可是,這麼多人這個女人是沒有辦法的啊,可是,蒙古煙剛一轉身,就發現後面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像是昏死了過去,一個個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完全沒有辦法幫助她,看到這里,蒙古煙突然間有些害怕,難道是說是被人暗算了,可是,什麼人有這樣大的膽子?

「不用掙扎了,你躲不了的。」看到蒙古煙驚懼的表情,臉上有梅花胎記的女子淡淡一笑,淡淡的說道,樣子很是平淡,倒也沒有一絲絲的害怕,反倒是等著蒙古煙的這個表情一樣。

「你是誰?為什麼這些人倒下了,死了嗎?」蒙古煙只是覺得心里面一團迷糊,像是突然之間,什麼都不知道了一樣,本來幾天的計劃,就這樣無端端的被打亂了,她本是要參加大婚的,本來是要給福臨和宛如祝福的,可是,突然之間,蒙古煙知道,自己哪里都去不了了。

「我是誰不重要,後面的問題奴婢倒是可以告訴你,還記得出來公主賞給他們的湯嗎,那碗湯里面有了加量的昏**,公主不用擔心,這些宮人是不會有事情的,一個半鐘頭之後,她們會醒過來的,而公主只要跟著我走,你也不會有事情。」女子淡淡的一笑,听著口音,倒像是京城的人,可是,一口一個公主,那麼很明顯,這個女子是認識蒙古煙的,也是有蓄謀的。

「你知道我是公主,也就是說你知道這個人是聖母皇太後派遣來的,你可知道你這樣是死罪?」此刻,蒙古煙沒有害怕,腦子變得分外的情醒,這個女人說的這麼清楚,那麼,很明顯,這個女子是知道蒙古煙是蒙古公主的身份的,加之,女子叫蒙古煙公主,壓根也不害怕蒙古煙知道真相,那麼,這是蓄謀已久的事情。

「呵呵,公主還真是可笑,到了這個時候,還這樣計較,我要是害怕的話,就不會在這個地方等著公主了,公主還是什麼都不要問了,這里人多眼雜,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女子笑著說道,然後,扶起了蒙古煙,一個巴掌將蒙古煙打昏來過去,然後,將蒙古煙抱起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等到蒙古煙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張床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周圍是十色的紗帳,一層又一層,弄的房間很是昏暗,蒙古呀嗎呢已經分不清這個時候是白天還是黑夜了,總之,房間里面一直點著燈,就算是這樣,蒙古煙感覺還是什麼也看不見。

「咳咳咳」蒙古煙睜開了眼楮,朝著四周看看,不知道怎麼回事,卻發現自己一點勁都沒有,壓根沒有辦法做起來,想要努力的扭著頭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可是,不想,剛一使勁就開始咳嗽了。

「你醒了」一個聲音從嘴里面的白色紗帳里面穿了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很是熟悉,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男人似乎是在極力的掩藏著自己的聲音,壓低了聲響,很熟悉,但是,卻听不出來是誰的聲音。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里?」蒙古煙努力的抬頭朝著最里面看去,光線雖然很是昏暗,但是,由于是燈光,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最里面的紗帳里面有一個男人的身影,看不清是誰,但是,那個身形很是熟悉,但是,卻還是不能確定。

「醒了嗎,來人,給她喂水。」對方壓根沒有理會蒙古煙的問題,似乎是對著別人說話,而這里,似乎壓根沒有蒙古煙這樣的一個人。

「是,少爺。」立刻又婢女走了進來,男人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很卻又威懾里,婢女進來之後,壓根沒有理會蒙古煙,喂完水轉身出了房間。一句話也沒有說,似乎不管蒙古煙是醒著還是暈迷,對于這個婢女來說都是無意義的,因為婢女很明顯只听里面那個男子的話。

「你是誰,告訴我,這里是什麼地方、」看著婢女出去了,蒙古煙吞下口中的水,只覺得好像一下子身子也有了力氣,努力的坐了起來,對著最里面紗帳里的男子說道,她記得自己是被一個臉上帶梅花的女子掠來的,可是,這會子為什麼會是一個男人。

「帶你過來不是要我回答你的問題,蒙古的煙兒公主。」男子冷笑一聲,冷冷的說道,只是聲音依舊是不平不淡,似乎壓根就沒有打算和蒙古煙有任何語言的糾纏一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也知道我是誰,告訴我,你們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听到男子的回答,蒙古煙突然間警覺了起來。听著聲音這麼熟悉,必然是自己認識的人,這個男子很明顯是在她的面前掩藏自己,可是,他們到底是誰?

「帶你過來,自然是有事情。」男子還是淡淡的回答,還是站在紗帳的後面,影子晃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站直在了那里,依舊是淡淡的,有一個剎那,蒙古煙突然間感覺,這個男子就是那種雲淡風清的人,可是,處在這樣的一個環境里,蒙古煙又不能完全的相信自己的感覺。

有一點,蒙古煙是知道的,越是看著沒有任何殺傷力的人,就越是危險,因為深藏不露,所以,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這樣的人會讓人消除警惕,卻也是在突然之間殺人于無形,最是殘忍,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明顯。是屬于這樣的一種類型,于是,蒙古煙輕輕的下了床,蒙古煙知道,不管自己的感覺如何,一定是不可以放松警惕的,這個男子是個危險人物,這一點不會有錯。

「可見,還真是我蒙古煙的榮幸,我倒是很新奇,我還有怎麼樣的用處?」蒙古煙笑笑,很是放松的說道,目的卻是在于放松男子的警惕,從下了床開始,蒙古煙就已經開始悄悄的朝著男子的紗帳走去,總覺得男子很是熟悉,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

蒙古煙小心的,躡手躡腳的朝著男子的紗帳走去,現在,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男子的真容,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的人竟然對她有著這樣的興趣,倒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有著這樣大的膽子,竟然公然在聲母皇天後派來的人當中將她掠到這個地方,她想,這個人必然是不簡單的。

「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見到我的人,都會死去。」男子一直沒有說話,沉默了良久,這才淡淡的說道,語氣里面沒有惱怒,還是淡淡的。好像蒙古煙的舉動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語氣還是那樣的輕緩。

本來一直往前走的蒙古煙,听到男子的聲音還是很自覺的停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男子的聲音很是輕柔,什麼樣的惱怒都沒有,也是,卻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中威懾力一樣,讓蒙古煙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看著白色紗帳里面的背影,沒有再往前,而是看著男子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發起了愣。

當然,蒙古煙並不害怕死,可是,听到男子的阻止,她還是不由得停了下來,不由的想要去听男子的話,男子給她的感覺是那樣的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是在誰的身上感受到的,腦子很是迷糊,但是,還是停下了腳步。

「你帶我來這里,到底干什麼,我想,不僅僅是想要將我軟禁在這里吧?」良久,蒙古煙看著紗帳里面男子的背影,小聲的說道,她知道男子在這里,必然是有話要說的,既然如此,那麼,她直接挑明或許會更好。

「煙兒,你該遠嫁了,找你來,只是想要告訴你你要遠嫁了。」男子良久。這才緩緩的回答,看不清男子的臉,因為男子在紗帳的背後,但是,卻也不知道為什麼,蒙古煙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感受到了紗帳後男子的落寞,可是,男子是誰,蒙古煙確定,這個男子不會是林朗,可是,他會是誰呢?

「遠嫁,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想,這個不用別人提醒。」蒙古煙淡淡一笑,這樣的一個現實,她何嘗是不知道啊,總想要自己騙騙自己,可是,總歸,還是有人走到自己的身邊告訴她這個,蒙古煙一直都知道,如果烏里雅蘇台的王子沒有提出退婚,那麼,遠嫁,她是逃不了的,她一直都知道。

「你該走了,林朗只是你的一個過客,永遠如此。」男子突然間說道,言語又恢復到了平淡,像是蒙古煙心里面的一個毒瘤一樣,知道蒙古煙心里的想法,連著林朗,這個男子都知道,可是,男子為什麼要特地來告訴她這個?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遠嫁,我早已經做好準備了,你是我阿瑪派來的吧,告訴我阿瑪吧,給我三個月時間,到時候我一定按時出嫁,不會任何人擔心。」蒙古煙心里面一顫,想來是吳克善派來的人吧,一定是的,不然是沒有人這麼了解情況的,這麼多年來,蒙古煙一直都知道吳克善派人監視著她,生怕一個不留神,她就那樣的逃了。

可是,這麼多年來,蒙古煙一直都知道,她不會逃走,蒙古國出來的女子,從出生開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縱然有千萬個不願意,可是,依舊會屈服于命運,因為有著使命,所以,蒙古煙一直都沒有打算逃走,可是,吳克善一直不知道,現在,眼前的這個人了解她這麼清楚,蒙古煙知道,除了吳克善不會是別人。

既然如此,那麼,不如明確的告訴來人,讓吳克善放心,本來是打算在福臨和蒙古嫻大婚之後就離開的,可是,突然間,蒙古煙是那樣的不甘心,在得知宛如進宮之後,蒙古煙知道自己想要看到福臨和宛如幸福的生活下去,所以,她知道自己突然間貪心了,但是,她想要成全自己一次。

「準備好了,你心里面沒有怨恨嗎?」男子突然間問道,言語突然間剛毅了起來,不見了剛才的淡然,相反的,蒙古煙有一個感覺,似乎男子很是在乎這個問題,可是,按照道理來說,男子是不應該如此的,吳克善派來的人,不是應該高興她的回答麼,蒙古煙笑笑,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怨恨,什麼是怨恨,告訴我阿瑪,使命是一開始就有的,沒有什麼怨恨,蒙古煙是甘願遠嫁的,烏里雅蘇台也許沒有想象的那麼差,也許,烏里雅蘇台的王子會喜歡我,或許,我和他是前世注定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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