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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等著,一會會有人帶著你們去答應住的地方,只要你們做好本分。這個皇宮里面機會多的是,你們還是有很多的機會當上主子的,皇上這次是大婚,之後,還會充盈後宮的,只要你們保持本分。」看著人群,領頭嬤嬤淡淡的一笑,想要給剩余下來的秀女吃一顆定心丸,然後,對著它們六個人說道,「走吧,兩宮皇太後還等著呢。」

「可是,嬤嬤,我是進來當女官的,不應該在這里的,我應該是和秀女們在一起。」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就在昨天福臨告訴她說不會為難她的,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她不知道了,只是小心的問著嬤嬤,等著嬤嬤的回答。

「董鄂小姐,嬤嬤我只是一個服從命令的人,這里是太妃娘娘掌管的,嬤嬤我也是說不上話,嬤嬤接到的聖旨和你知道的一樣,可是。現在是太妃娘娘的意思,嬤嬤我也沒有辦法,再著說了,當了娘娘總比女官好得多,董鄂小姐還是不要說這麼多了,听從嬤嬤我的安排就好了。」嬤嬤還是笑著說道,現在對著她說話,倒是客氣了不少,想來是認為她會當上娘娘吧。

「可是,我」她的話剛一出口,就像到了博果兒的話,想到了博果兒告訴她說要她自己選擇,並且暗示過她是會有意外發生的,莫非博果兒說的就是這件事情,選上她的是太妃娘娘,莫非是和博果兒串通好的,這一切壓根不是福臨的安排,而是博果兒,想到這里,她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嬤嬤。沉思著自己應該怎麼辦?

「好了,董鄂小姐還是不要說什麼的好了,有什麼話對著里面的主子們說吧,我這個嬤嬤也只是一個奴才,沒有辦法,也是沒有辦法拿主意的。」嬤嬤還是微笑,不動神色,打斷了她未完的話,可是,這樣的微笑是真誠的嗎,她不知道。

「什麼啊,不願意進宮的人非要把她弄進宮里面來,我們這些人,反倒像是一個個眼巴巴的可憐蟲一樣,這到底是個什麼世道。」人群中的鈕枯祿氏又開始發起了牢騷,很是不情願的說道,將本來已經很安靜的人群,又引出了一陣風波,這次,大家似乎並不是很樂意了,抱怨聲很多。

「李公公,你還站在那里干什麼,這宮里面的規矩你忘記了。」嬤嬤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冷冷的對著不遠處的李公公說道,眼神卻是可怕的,看來這次嬤嬤是下了狠心了,不過,嬤嬤的眼神也只有她們六個人可以看到,只是她們並不是嬤嬤想要做什麼。

「是。嬤嬤。」李公公小心的說道,臉色很是凝重,看了一眼站在人群當中的鈕枯祿氏,又看了一眼嬤嬤,既然,不動神色的對著身後的太監們說道,「鈕枯祿氏舒嫻不守宮紀,將她拖出毓祥門。」

「是。」太監們一起回答,然後,朝著鈕枯祿氏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後,幾個人架起了起來,朝著嬤嬤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做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宮里面的小主,你們大膽。」被架在半空當中的鈕枯祿氏大喊,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沒有服軟的樣子,對著嬤嬤喊道,「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你們這書憑什麼?」

「哼,就你這個樣子。進宮只有死路一條,我這是在幫助你,像你這個樣子,永遠都不可能當上皇貴妃,為了保住你的小命,我將你趕出皇宮,只是救你的性命,你走吧。」嬤嬤看著被架在空中的鈕枯祿氏淡淡的說道,然後,對著太監們擺了擺手,不再看鈕枯祿氏。並且將頭轉了過去。

「董鄂宛如,我知道是你對不對,是你陷害我的對不對,你這個卑鄙小人,真是皇後的一條走狗,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我告訴你,你是搬不倒我的。」不知道為什麼,被架在半空中的鈕枯祿氏突然間大喊著對著她說道,眼神里面滿是仇恨。

看了一眼鈕枯祿氏,她心里面一驚,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鈕枯祿氏為什麼會這麼的仇恨自己,剛才她只是好心的幫助鈕枯祿氏,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鈕枯祿氏竟然這麼恨她,到了這個時候,竟然可以做到對她破口大罵,這讓她很難理解,只是吃驚的看著被架在半空當中的鈕枯祿氏,臉上滿是不解。

看著鈕枯祿氏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厭惡和仇恨,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仇恨可以讓一個人這樣的看著自己呢?她始終不明白,此後的許多年里,她亦是不了解,可是,也許,這件事情本就是這樣,人和人之間,也許,說不上來有多少恩怨,只是一時間的一種心態,心態也是一種反常的仇恨。

「你們還站在這里做什麼,沒有听到嬤嬤的話嗎,帶著她出去吧,也許,宮里面真的不適合她。」一直站在旁邊冷漠的蒙古嫻開始發話了。看了一眼滿是仇恨的鈕枯祿氏,又看了宛如一眼,對著駕著鈕枯祿氏的太監們淡淡的說道,這樣的言語很是輕巧,壓根沒有一點的架子,但是,卻可以威懾到別人。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里容得了你插話。」鈕枯祿氏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松口,對著未來的皇後娘娘也出言不遜,一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樣子,很是狂妄自大,壓根就沒有將蒙古嫻放在眼里,眼神里面帶著鄙倪。

「我只是想要救你,至于其他的,我沒有想那麼多,不過你這個人還真是不識好歹,到了在這個時候,還是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蒙古嫻還是微笑,壓根就沒有打算和鈕枯祿氏計較,只是淡淡的說道,保持著自己的風雅。

「鈕枯祿氏你住口,未來的皇後,豈容你這樣褻瀆。」嬤嬤看著鈕枯祿氏的樣子,更加的氣氛了,可是,還是保持著冷靜,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是言語當中,卻帶著一絲絲的溫怒,敢情是為了博得未來皇後的面子吧,這是宮里面奴婢的規矩。

「哼,她是皇後。」鈕枯祿氏看了一眼蒙古嫻,心里面有些吃驚,但是,很快就恢復了神情,淡淡的笑,還是一副不忍軟的樣子,像是放棄的了掙扎,看了一眼嬤嬤,依舊是高傲的神情,「那又怎麼樣,皇後又怎麼樣,我沒有什麼得罪不起的,她靠的不過是家里面的關系,可是,除了這一點,我各個方面都比她好,我有什麼好怕的。」

「對,你是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是,現在,你必須離開這里,走出毓祥門,就是這樣。」嬤嬤淡淡的說道,壓根不去看鈕枯祿氏舒嫻,語氣很是冷淡,感覺像是冬天的風一樣,有些刺骨。

「那又怎麼樣,既然被趕出去了,那麼,這人世間還有什麼好活的,我回去了,我的一生也結束了,我父母不會再要我了,我一心求死,麻煩皇後娘娘給我一個痛快,就這樣了結我吧。」鈕枯祿氏舒嫻突然間大笑,繼而笑著說道,只是言語中帶著絲絲的傷感。

鈕枯祿氏的選擇也許是明智的,不管鈕枯祿氏在進入毓祥門之前是什麼樣子,不管她的家里對她有多好,一旦進入了人毓祥門,這個家也就和鈕枯祿氏沒有一點關系了,如果發達了,那麼,鈕枯祿氏是自己家族的功臣,會受到世人的尊敬,可是,今天如果鈕枯祿氏走出了毓祥門,那麼,她的家人,必然是和她沒有一點關系,會和她分得清清楚楚,這是秀女們共同的命運,而像是鄂碩這個樣的父親是很少見的。

按照當時的秀女的共同命運,一旦秀女得寵,那麼,整個家族都跟著受賞,一旦受罰,那麼,這個家族也要受罰,于是,女子進宮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一心往上爬,一旦被淘汰,那麼,家族必然是將女子推出來,為了免受牽連,會和女子分開,沒有一點點的瓜葛,所以,此刻,鈕枯祿氏才會有這樣的言語。

她看了一眼鈕枯祿氏,突然間有些可憐這個女子,本以為自己天生條件優良,會有一個好前途,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這樣的毀在了自己的嘴上,就這樣的毀掉了自己的一生,但是,又或許,在這個時候離開,是鈕枯祿氏舒嫻最好的選擇,也許,鈕枯祿氏回因禍得福,可是,會嗎,她不知道?

對于災難。每一個人的方式都不同,有人因禍得福,有人一輩子都看不開,可是,鈕枯祿氏會是哪一種呢?她不知道,她知道,對于鈕枯祿氏來說,她們之間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相見了,至于結局是什麼,她不想要再去想,她只是希望鈕枯祿氏想開一些,這就夠了。

「那是你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讓你離開皇宮,其他的,和我沒有關系,我的任務是保住你的性命,至于別的,我無能無力。」蒙古煙冷漠的看著鈕枯祿氏,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優雅,淡淡的說道,然後。看了一眼太監們,裝過身,輕輕的說道,「將她帶下去吧,以後,我不想在宮里面見到這個人。」

「是,小主。」太監們接口說道,看了一言嬤嬤,就駕著鈕枯祿氏離開了,當然,鈕枯祿氏依舊是掙扎著,哭喊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都只是注視著鈕枯祿氏,看著太監們的身影越來越遠,慢慢的消失了在她們剛才走進來的地方,這個時候,那麼地方是那樣的可怕,那樣的陰深,讓人不寒而栗。

雖說現在是四月十五,是四月份了,可是,站在那里,秀女們都感覺到冷,那是因為良久沉默的一種氣氛,壓的每一個都喘不過起來。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誰都不願意說話,生怕下一個說錯話的人就是自己,下一個被趕出去的人就是自己,于是,她們沉默著,好歹現在還是一個小主,如果被趕出去了,那麼,什麼都不是。

也就意味著,她們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毓祥門是進入皇宮榮華富貴的敲門磚,但是,毓祥門依舊是決定這些封建女子一生幸福的穩定劑。

毓祥門那個地方是這麼的熟悉,她們就是從哪個地方走進來的,可是,現在對于秀女們來說,那個地方又是那麼的可怕,那個時候,時時刻刻都在期待走進來的地方。對于她們這些走進來的人來說,竟然是那樣的可怕,那樣的陰冷,誰都不想要回到那個地方,都想要快快離開。

毓祥門一個歷屆秀女期待進入的地方,多少女孩子的夢,可是,毓祥門,也同樣是進入到毓祥門里面的秀女心目當中一個永遠的噩夢,少女時代,她們期待的地方,可是,也同樣,是她們再也不想回到的地方。

不管當初進入這扇門是自願,還是被迫,總之,從進去的那一刻開始,她們在心里面已經告訴了自己,再也不要回到這里。

「你們都看到了,皇宮這個地方就是這樣,有人發達,有人淘汰,可是,想要進入到最高層,想要當這個宮里面的主子,就是要管好你們的嘴,都說皇宮是個大染缸,要我說皇宮絕對是個大染坊,在這里要想生存。首要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等了很久,像是等著人群終于不再那麼死寂了,嬤嬤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秀女們,面無表情的說道,樣子很是嚴肅,只是,眼神里面,更多的是一種麻木。

「是,嬤嬤。」秀女們整齊的回答,然後,整整齊齊的站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嬤嬤,比起剛才的氣氛,此刻的的氣氛卻是更加的莊嚴,秀女們一個個正襟危站,面面相覷,但是,誰都不敢在大聲說話,連著回答的聲響,像都是秀女們商量還似地,不大不小。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專門的訓練。

「看來人到了利益面前,都是一個嚴肅著,這些女子看著不在乎這些,但是,每一個人都很精明,怪不得都說皇宮是爾虞我詐之地,從這些剛進宮的秀女身上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她在心里面暗暗的說道,看著眼前的景象,她突然間呆住了,明白了自己來的是什麼地方,可是。心里面卻又著一些的悲憫。

「小主,我們走吧,兩宮皇太後和太妃娘娘還在等著呢,可別讓她們久等了。」看著每一個人都愣在了那里,嬤嬤走了過來,笑著說道,臉上的微笑,像是三月的桃花,很是溫暖,讓人絲毫感覺不出來,剛才皇宮的秀女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仿佛一下子,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她和蒙古嫻以及佟諾溪彼此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默默的跟在嬤嬤的身後,往前走著,她們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說話的時候,這個時候,她知道,現在,每個人的心里都是緊張和痛苦的,這樣的結局不是她們初進宮的人想要看到的,但是,沒有辦法,她們知道,從踏進毓祥門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都不可避免。

「今天我們一起走進去,可是,一年後呢,一年後,我們會在干什麼,我們還會像是現在的樣子嗎?」跟在嬤嬤的身後,沉默了很久,佟諾溪在後面突然間這樣說道,眼神是那樣的憂郁和懷疑。可是,還在繼續往前走。

「諾溪,不要這樣,後面的路,我們誰都沒有辦法預知,我想,只要我們保持著一顆恬淡的心態,我們一年後還是會像現在一樣的。」她笑笑,看到佟諾溪緊張的臉,她努力地擠出了一絲的笑容,想要安慰佟諾溪,可是,連著她自己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是啊,一年的時間其實是很短的,那時候,我們應該還是像現在一樣吧,不會發生太多的變化,以前都听說皇宮無友誼,但是,我不相信,宛如,諾溪,我想要把你們兩個人當好朋友,這樣,我們在宮里面,也彼此有個照應。」蒙古嫻笑著說道,說著走過來,摟著她們兩個的肩膀,很是友好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存在。

「可是,走上這條路,似乎注定我們沒有辦法當上朋友,現在,我們面臨的是一個丈夫,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我們之間就算現在說的很好,可是,後面呢,如果真的當上了妃子,我們會像是別人所說的那樣勾心斗角嗎?」佟諾溪的眉頭沒有展開,看著前面要走的路,眼見掠過一絲的憂傷。

「不會,諾溪,在我們蒙古,我阿瑪也是有著好幾個閼氏呢,可是她們幾個人還是可以和睦相處的,我母後是大閼氏,將其他的幾個閼氏管理的很好,她們之間就像是姐妹一樣,我想,我們也會是這樣的。」蒙古嫻笑著說道,一邊拉著她們的手,眼神是無限的期待,似乎佟諾溪所說的事情,壓根從來就不是一個問題。

「可是,可是,蒙古和大清國是不一樣的,我擔心」佟諾溪還是幽幽的說道,還是沒有緩過勁來,看樣子還是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眼神是那樣的不安。

「不會的,蒙古嫻是皇後,和你不會有什麼瓜葛,我呢,我是不會進宮當妃子的,我充其量只是嫁給王爺,和你們是不會有交集的,所以,這一點不用擔心。」她看著佟諾溪,淡淡的說道,然後,笑著說道,這個時候,她想,也許,她該告訴她們自己的事情。

「什麼,為什麼啊,宛如?」佟諾溪嚇了一大跳,她還記得自己的哥哥,她記得有一天哥哥回家告訴她說宛如喜歡上了別人,他自己是比不上的,再再三詢問之下,佟諾溪才知道宛如喜歡的就是福臨,當時還嚇了一大跳,之後,想想,既然是真愛,那麼就應該尊重宛如的選擇,可是,現在宛如竟然告訴她這樣的一個事實,這是讓她不管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接受的。

「怎麼了,宛如,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記得你和福臨的關系很好,我記得那時候福臨是很喜歡你的,就是因為這一點,在得知你要進宮當女官的時候,我這次稟告聖母皇太後讓你也在秀女之列,可是,現在,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蒙古嫻站住了,看著她,吃驚的問道,看著她,滿是疑惑。

「也許,我會嫁給十一阿哥,會嫁給博果兒。」她淡淡的一笑,心里面有些淒苦,但是,還是努力的擠出一絲的笑容,現在,她終于知道,原來福臨一直都沒有為難自己,一直再幫助他們兩個的,竟然是蒙古嫻,這個她認為賢惠的女人。

她記得歷史上描寫的蒙古嫻是一個嫉妒心很重的女兒,並且很是任性刁蠻,所以才會有了後來悲慘的結局,可是,現在,她看到的蒙古嫻是一個有著很好的教養,並且很是為福臨著想的女子,和歷史上的那個皇後之間,似乎是一點的關系也沒有,她在想,難道是歷史出了問題。

畢竟,歷史是人的主觀臆想,帶有著寫作者太多的個人主觀情感,一點都不客觀,相反,是很主觀的,所以,歷史往往是有著很大的出落,想到這里,她對著蒙古嫻淡淡的一笑,雖然蒙古嫻的這個忙,她是不需要的,但是,她依舊用著很是感激的眼神看著蒙古嫻,因為這個女人,讓她很是敬重。

「為什麼,宛如,為什麼,我看的出來,你是很喜歡福臨的,可是,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你是不應該嫁給博果兒的啊。」蒙古嫻看著她很是心疼的說道,在行苑里面她是見過宛如和福臨的,更是從蒙古煙那里听到了一些關于福臨和宛如之間的事情,所以,知道福臨和宛如的感情是非常的深厚的,可是,現在听到宛如這麼說,蒙古嫻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想象的。

「這要我怎麼說呢,其實很多的事情,它是沒有多少理由的,有的只是無可奈何,就像你要遠嫁給福臨一樣,雖然過來是當皇後的,可是,更多的依舊是無可奈何,我們都是沒有完全自由的人,本來就沒有多少選擇可以選。」她微笑,不知道要怎麼樣回答蒙古嫻的話,只能這樣說,只是希望蒙古嫻可以理解,可是,蒙古嫻到底可以理解多少呢,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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