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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毓祥門之外後,和博爾濟吉特氏蒙古嫻、佟諾溪打完招呼,她和宛心也沉默了,只是站在門外,彼此之間一句話也不說,面前都很嚴肅,只等著毓祥門的大門打開。

「甄選秀女時間到!」隨著這樣的一聲巨響,毓祥門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秀女們趕緊小心的大量著自己,然後,看著內務府里面的公公嬤嬤的領路,走進那深不可測的皇宮,那個她們還並不熟悉的地方。心里面帶著期待,等待著

「今天,是你們進宮的日子,不管你們今後是主子,還是貝子貝勒的福晉,亦或者是女官,但是,今天,你們必須遵守我們的規矩,在內務府這里,是你們進宮的第一重大門,如果被推去在外,我們不負任何的責任,皇宮就是這樣。」

秀女們排成縱隊,彼此相隔同樣的距離,保持著整齊的隊伍,一步步的跟在領頭嬤嬤的身後,走在一路,領頭的嬤嬤一直在強調,「進去了,也就不要指望出來了,被選上的算是福氣,落選的。那是命,總之今後,這個皇宮就是你們得窩,當上女官,不管是說十年還是二十年,總之不過是皇上的一句話,進來了,你就是奴才,不管你是誰,進來了,就是為了服侍皇上。今後,你們的主子只有皇上。」

走進宮的路很長,就這樣一直往里面走,卻好像沒有盡頭,她沒有進過皇宮,不知道皇宮到底有多大,可是,總覺的像是走不到盡頭一樣,那麼遠,那麼長,而她,卻不屬于這里,只是想很多秀女一樣,是在通過甄選秀女這一個階梯離開皇宮,嫁進王爺。

她依稀還記得,幾天離開的時候,鄂碩說的話,他說,「孩子,皇宮沒有什麼好的,但凡是不願意了,只要實話實說就好了,我相信聖母皇太後會仔細听你的意見的,那里,畢竟不是你生活的地方,我們家里也不希望你進去。」

鄂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是認真,拉著她的手,那樣的不舍得,她知道,鄂碩說過想要給她找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家,只要她過得幸福,並不在乎對方的家事怎麼樣,只要他對待她好,那就是最好的福氣了,所以,一直以來。鄂碩都很是看好佟玉函,喜歡年青俊朗的佟玉函,可是,終究,還是不能促成這樁婚事,這是鄂碩心里面一個難以解開的結。

今天,她入宮了,鄂碩沒有說什麼其他的,只是想要告訴她,皇宮不是她唯一的出路,只要活的簡簡單單,那麼,就一定會幸福,她知道,鄂碩說的都是真話,但是,她更是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簡單了,這一條路她必須走下去,也許,不為名,不為利,但是,她有自己的目的。

「宛如,宛如,想什麼了,仔細听听,這個嬤嬤還真是逗,明明不敢惹我們,可是,言語里面的意思好像還是讓我們巴結她呢。」她想的正出神,突然間听到後面有人在叫她,轉過臉去,卻看見是蒙古嫻在對著她微笑,臉上很是輕松,神情也很是和善,沒有其他人的嚴肅。

听了蒙古嫻的話,她屏住了呼吸仔細听著嬤嬤的話,想要知道蒙古嫻在對自己說著什麼,這才听到前面嬤嬤的話,「你們別說將來是要當主子的,可是,這主子如果沒有我們這些奴才的幫助,想要當主子怕還是很難得,有的人選秀女是選上了,可是啊,有的人可是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皇上的面,老死宮中都沒人知道。」

「是有這個意思,可是,她說的似乎也在理,有這麼多的人想要往上爬,很多靠的也都是這些個嬤嬤的點撥,不然啊,怕是很困難的。」她微微一笑,對著蒙古嫻說道,這樣的事情,她早就有料想,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像是蒙古嫻這樣的人,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像是不整人家世事一樣,像個單純的鄰家小妹。

當然了,她又想到,像是蒙古嫻這樣的家事當然不用愁,不用指望去巴結誰往上爬,她的阿瑪吳克善早已經打點好了一切,她來到大清朝不過是為了來當皇後,對于這些個嬤嬤,當然了,她永遠只會是主子,當然不用顧忌其他了,至于她的單純,也是合情合理,因為這些事情,吳克善壓根就沒有必要讓她知道。

今天和她們一起選秀女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告訴世人蒙古嫻這個皇後也是通過甄選上去的,不是我們常說的「內定」,給人一種假象,好像這樣的甄選是絕對公平的,可是,到底是怎麼樣,這就不好說了。她記得以前看歷史書,上面就說了,達官貴人的女兒,是比常人家的女兒搞一個台階的,而蒙古嫻,很明顯,她是達官貴人眼里面羨慕的對象。

「啊,可是,我額娘說當今皇上人很好,不會像是嬤嬤所說的那樣吧,嬤嬤你也太言過其實了。」是鈕枯祿家的小姐,她很是不屑的回應著嬤嬤的話,而其他的人,也只是沉默的跟在嬤嬤的身後,一步步往前走,像是沒有听到往前走。

「鈕枯祿小姐,你說的很對,我們的皇上的確是很和善,但是,皇上日理萬機,後宮可是佳麗三千,我怕就算皇上有那個心,你也沒有機會活著見到皇上。」領隊的嬤嬤停下了腳步,走到鈕枯祿小姐的跟前,很是高傲的說道,壓根沒有打算將鈕枯祿小姐放在眼里,樣子不是很和善。

「是嗎,我就不信了,再怎麼說你也只是一個奴才,要知道我們今天進到宮里面來,不管混的到底怎麼樣,我們也都是主子,而你,永遠都是奴才,所以,麻煩你對著我們說話的時候客氣一切,你們說是不是。」鈕枯祿小姐淡淡的一笑,很是輕蔑的說道,很明顯,她對于嬤嬤的話,壓根就沒有放在眼里面,一邊看了看大家,之間大家高抬著頭,全部都低了下去,她有些心虛,臨到最後,不忘呼吁大家一起反抗,可是,還是沒有人說話。

「鈕枯祿小姐。你的話說完了嗎,如果完了,我們繼續趕路,兩宮皇太後和太妃娘娘還在等著呢,我們可沒有時間和你們在這里耗。」嬤嬤淡淡的一笑,可是,這樣的微笑卻帶著一點點的危險,很明顯看得出來,嬤嬤現在是在隱忍。

「那也等的是我們,和你的關系不是很大,哎,我說你們怎麼都沒有人說話啊,你們倒是說說對不對啊!」鈕枯祿小姐還是不願意失去了面子,到了最後,還在提醒大家,她們是主子,可是,就是沒有人回應,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聰明的,所以,沒有人願意當那個出頭鳥。所以不管現在大家是怎麼想的,都沒有一句話。

「我們繼續走吧,嬤嬤,路還遠著呢。」看著嬤嬤的樣子,她不忍心看下去,對著嬤嬤笑著說道,她知道鈕枯祿小姐這樣下去,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當然了,鈕枯祿小姐的意識很好,但是,現在不失時機。

也許,只有這樣單純的沒有心機的鈕枯祿小姐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但是,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注定鈕枯祿小姐不適合進入這個皇宮,如果鈕枯祿小姐進到宮里,只會是另一個亡魂,皇宮是一個聰明人的地方,這樣沒有心眼的人是不適合的,注定被淘汰,可是,現在,她不忍心看到不好的結局,只是想要幫助鈕枯祿小姐,這是她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

「你很聰明,董鄂小姐!」嬤嬤看了她一笑。笑著說道,詭異的一笑,接著說道,「不過這和你沒有關系,請你記住在宮里面沒有認識朋友,對你笑的人,必然是將你當成仇人,她必然是要害你,巴結你的人,必然是想將你取而代之。」

「不錯,這是宮里面的傳說,我也知道是這樣,不過嬤嬤,我並不會待在在宮里面,這些我可以不在乎,現在,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算是在未進入到皇宮之前,保留最後的一點點的善良吧。」她微笑的說道,她知道嬤嬤知道她是想要幫助鈕枯祿小姐,是在暗自威脅她。或者說是警告她不要管這件事情,但是,她依舊是沒有什麼懼色。

一來,她知道自己是不會進宮里面的,所以,宮里面的嬤嬤,不管是誰,只要不得罪的就好,其他的還是比較自由的,她沒有野心,沒有必要去轉個啞巴,二來,她知道就在今天,她就會離開這里,皇宮她待得時間不會常,在離開之前,幫助一個人也算是好的,像她所說的,保留著一點點的良心。

「很不錯,董鄂小姐,或者說是宛碩格格,你如果進宮,可能很得皇上的賞識,或者說是兩宮皇太後的賞識,但是,很遺憾,我現在告訴你,你不適合待在宮里面,皇宮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所謂的良心,呵呵,沒有人會和你講良心。」嬤嬤微笑,看著她,淡淡的說道,是警告也是提醒,總之嬤嬤沒有再和她說什麼,只是轉過去去對著大家說道,「時間不早了,大家進宮。」

說完,嬤嬤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像是有很多的話要說,但是,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轉過身從她的身邊走過,臉上沒有表情,好像,這一切都和自己沒有一點的關系。她想,也許是嬤嬤見到的事情太多了吧,在已經麻木了,以至于,到了現在。不管是什麼話,對于嬤嬤來說都是在平常不過的了。

「你叫宛如嗎?我叫舒嫻,很高興認識你,謝謝你啊,剛才多虧你了,要不然我可能就被嬤嬤趕出去了,畢竟,現在還是他們說了算,我是沖動了。」看著嬤嬤走遠了,鈕枯祿小姐笑著說道,對著她露出善意的笑容。眼神很是感激。

「沒什麼,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她禮貌性的回應對方,看著對方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很是陰冷,想到了嬤嬤的那句話,在這個皇宮里面,對著你笑的人,必然會是你的敵人,正在想要害你,巴結你的人,必然是想要取而代之你,想到這里,她感覺到有些冷。

不過想到幸好自己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這里面的爾虞我詐,是是非非都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系,這個鈕枯祿氏不管是出于善意感激對著自己微笑,或者說是其他,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畢竟,是弟一天認識的人,好與壞,與她無關,而她也不打算理會她。

「哎,宛如,你進宮的夢想是什麼,是皇貴妃、貴妃,妃子,貴人,還是常在、答應啊,我的志向是當個皇貴妃,當然了,我是沒有辦法當上皇後的,我們大清的皇後都是被蒙古控制的,我也就只能奢望當個皇貴妃了,不過。你知道嗎,宛如,我听說啊,我們的皇後長的可丑了,可是,就是因為家里面的關系,什麼都不用準備,就可以輕松當上皇後。」剛走了幾步路,鈕枯祿舒嫻就開始和她打起了關系,一直在說著話。

「我倒沒有什麼志向,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這個皇後的容貌,我們現在可不敢妄下評論,進宮了,也就見到了,不是嗎?」她說著看了一眼走在自己旁邊的蒙古嫻,卻發現蒙古嫻倒像是什麼都沒有听到一樣,一臉的微笑,看不出來到底是怎麼想的,于是,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想要盡快結束這個話題。

「我當然要說了,我听我阿瑪說皇後叫蒙古嫻,絕對是個丑姑娘,要不然怎麼不見人,要我說啊,在這群秀女中,姿色好的人那麼多,要我說啊,不管是我們誰都有資格當上皇後,唯獨這個蒙古嫻沒有,你說,這麼丑的女孩怎麼能當皇後呢。」鈕枯祿舒嫻完全沒有領會到她的意思,還是一個勁的在說話。

的確,這個鈕枯祿氏在這群秀女當中,算是姿色很不錯的,也算是當中的佼佼者,不管是穿著還是打扮,還是容貌,都是秀女當中的頂尖人才,如果再長點心眼,將來絕對是飛黃騰達,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壓根沒有這樣的潛質,都說樹大招風,這個鈕枯祿氏竟然還是這樣高傲自大,必然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

這樣的女子,讓她哀其不幸,卻也是怒其不爭,她想要善意的提醒,可是,看到蒙古嫻的神情,她還是沒有說話,等待著蒙古嫻的反應,她想要知道,像是蒙古嫻這樣的女子,面對這樣的情況,到底會怎麼做,蒙古嫻的賢惠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裝出來的,也許,很快就會見分曉,這個時候,她想要看一場戲,幫著福臨檢驗一下這個皇後。

「是啊,可是,舒嫻,你看看,除去蒙古嫻我們這群人里面還有誰有這個潛質當皇後呢?」她淡淡的笑道,看了一眼蒙古嫻,故意引導著鈕枯祿氏說話,心里面卻在對著蒙古嫻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可以忍受多久,都說查看一個人,要看她面對批評時候要的樣子,可是,你是什麼樣子呢?」

「要我說啊,今天來的人都很漂亮,特別是你,宛如,你狠漂亮,我這樣子的資質,也許,只夠當一個皇貴妃就好了,你這麼聰明,看剛才那個嬤嬤對你的態度,想來,必然是當皇後的料,要是當不了皇後啊,也是皇貴妃的命。」舒嫻淡淡的一笑,這個時候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想到了剛才領頭嬤嬤的樣子,笑著說道,不動聲色的看著宛如,只是微笑,這時候的樣子,倒不像是沒心沒肺。

「呵呵,人的命不是這麼說的,我的志向不是當什麼,我最大的志向,就是當一個女官,這就夠了,至于你所說的其他,我想也沒有想過。」她微笑,知道舒嫻是在檢測她的野心,畢竟,她也是鈕枯祿氏的一個競爭對手,這個時候,鈕枯祿氏已經在做準備了,可是,這時候,卻沒有剛才那麼傻。

「怎麼會呢,宛如。」看著她點頭,鈕枯祿氏舒嫻又問道,「我倒是相信你的話,可是,看剛才嬤嬤的樣子,像是很尊敬你,去也像是很害怕你,怎麼,宛如,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和皇後娘娘認識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怎麼會呢,我沒有見過皇後娘娘,更是沒有辦法幫你了,你長得這麼漂亮,必然是會有一番成就的。」她笑著看著蒙古嫻,發現蒙古嫻收起了微笑,一味的听著她們之間的談話,她知道,蒙古嫻快要忍不住了,于是,她等待著。

「怎麼會呢,我听說啊,董鄂家的小姐可是和皇後娘娘的妹妹蒙古煙關系很好,還是拜過把子的姐妹呢,想來必然是有些關系的吧,要說不認識皇後,宛如,你要是說這樣的話,我可是不相信了。」听鈕枯祿氏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剛才是故意和她套近乎,這個時候,終于還是沉不住氣開始試探她。

「真的嗎,真的嗎?」听到鈕枯祿氏的話,秀女群中,亂了起來,一個個都朝著她說道,感情,剛才每一個人看樣子是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原來都是伸長了耳朵,在听著她們說話呢,不過,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打算罷了。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認識煙兒,但是,當今的皇後娘娘我不認識,我說的是真的。」感覺到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注視到自己的身上,她尷尬的一笑,趕緊解釋說道,這個時候,她也不想成為那招風的大樹,趁著抬頭的剎那,她看到蒙古嫻嘴角有了一絲的不滿,但是,終于蒙古嫻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撒謊,她在騙誰呢,真是的,是害怕我們巴結她嗎?」人群中,有人這樣說道,口氣很是不滿,很快傳來大家的附和聲,讓她感覺大家的眼神是可以將自己殺死的,等到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每一個人都低著頭,她壓根就分不清到底是誰說的話,總覺得周圍的氣氛很是凝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後面怎麼回事,吵什麼呢,是不是不想要進去了,我帶了這麼多屆的秀女,還沒見過今天這樣子的,還要不要進去了。」適時地傳來領頭嬤嬤的聲音,隨之,嬤嬤走到了她這個地方,看了一眼她,隨後,看了一眼蒙古嫻,對著她們兩個說道,「你們兩個跟著我來。」

「是,嬤嬤。」她們兩個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跟在嬤嬤的身後,看見嬤嬤有挑選了四名女子,其中有一個是佟玉函的妹妹佟諾溪,等到她們站到了一起,她擠著眼楮對著佟諾溪笑笑,可是,卻不知道嬤嬤到底要做什麼。

「其他人在這里等著,在你們剛才走路的時候,太妃娘娘在你們當中挑選了這六名女子,其他人在外面等著,說不定還有機會,如果不行的話,也都是小答應,也是小主。」嬤嬤淡淡的說道,然後就听到秀女的人群中傳來失望的聲音,很是不情願。

「怎麼回事啊,我們也是一起的,太妃娘娘什麼也沒有問就這樣將我們留在了這里,這樣子不公平。」鈕枯祿氏舒嫻先是喊了起來,很是不情願的樣子。

「就是啊,就是啊,我們就這樣留下了。」有人附和起了舒嫻,隨後,人群中傳來了一陣躁動,似乎是舒嫻的嚷嚷給人群找到了談話的契機,大家在這個時候,終于敢于發出自己的聲音了,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好了,不要吵了,這幾名是做皇後和皇貴妃、貴妃、妃之用的,其他人當然還有機會,只不過兩宮皇太後和太妃娘娘說了,這幾個人是你們當中的佼佼者,如果你們有人不滿的話,可以站出來。」嬤嬤的聲音不是很大,保持著自己原有的平穩,只是淡淡的說道,盡量的在保持著自己的溫和,可是,這樣的聲音在黑壓壓的秀女群中起到的效果卻是顯著的。

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幾句話,使得人群很快的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盡管滿意,可是,都只是站在那里,很是不滿的看著,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之後,還有貝勒貝子福晉的甄選,這個時候,如果不服從,那麼,之後是什麼機會都沒有了,所以,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敢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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