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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目組的采訪對象重新回到眾人視野里時,已經重新換了一套裝束。及膝的白色棉麻襯衫袖口挽在小臂上,領口微敞,露出白皙縴細的鎖骨, 像是一只高傲優雅的天鵝。略長的頭發用皮筋松松的挽在了腦後, 整個人顯得精神干練,卻也更加風情萬種。

「小方老師長得這麼好看,如果不做攝影師, 都可以直接轉行做模特了!我們團隊之前拍過的好多明星,素顏比起小方老師都差遠了!更別說這一身的氣質, 也不知道那些矯情做作的小野模們面對這樣的攝師,會不會羞愧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節目組里負責掌鏡的攝像師傅對著方欣拍了一下午, 早已經透過鏡頭GET到了對方360度無死角的顏值, 如今一邊調整機位,一邊真情實感的嘖嘖贊嘆。

「老徐你別開玩笑, 小方老師這種逼格哪里會去拍什麼小野模。能讓他親自掌鏡的不是國際超模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好嗎?之前的資料你沒看過?」

「哦哦……那倒是!」

眼前的贊譽聲一句比一句肉麻,雖然欄目組里的工作人員常年和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都是些說慣了場面話的老油子,但此時此刻, 眼神到是顯得格外真誠。方欣輕輕哼著歌, 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既沒有沾沾自喜的驕傲,也沒有要故作謙虛的客套,只是專注地調試著手里的機器,仿佛來自凡人的頂禮膜拜已經看的太多,再是天花亂墜的形容詞也不能能讓他的情緒有半點波動。

「欣欣,你搞的這些到底行不行啊?我怎麼覺得這些衣服穿在身上就他媽的這麼別扭呢?」

一陣罵罵咧咧地抱怨聲中,傳說中十分不專業的小野模終于在房間里換好了衣服閃亮登場。原本都圍在一起大唱贊歌的漢子們面面相覷著齊齊閉了嘴,只剩下方欣笑容綻放之下的輕聲招呼

「小應趕緊過來,別不好意思。這樣打扮很好看的,小莊老師你說是不是?」

「是……應聚聚這樣是挺帥的!」

三更這句評價到是發自肺腑,只是內心深處,只覺得把「帥」字換成「性感」或許來的更加貼切。向來不修邊幅,以粗獷豪放為美的韓應難得換上了一套規規矩矩的zegna套裝,貼身的剪裁和精良的質感讓他向來狂放不羈的氣質少了幾分粗陋,多出了幾分野性的時尚感。

在造型師的要求下,下巴上青青的一圈胡渣也剃了個干淨,亂七八糟的頭發經過打理變得十分有型,光潔飽滿的額頭整個露了出來,五官立體的臉因此顯得更加線條分明。

「這襯衣是不是緊了點?還有這西裝,老子怎麼覺得顏色娘們唧唧的?」

韓應扭著臉,被裹在煙灰色的修身套裝中只覺得拘束,手腳難受得不知道如何自處。方欣抬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拉著他坐到了沙發上。

「小應這樣很好,乖乖坐著別亂動,我先試試光。」

高亮的攝影燈接連開啟,每一盞都聚焦在鏡頭中心的模特身上。韓應茫芒然的抬著臉,任由一道道強烈的光束在他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然而再是別扭,他也十分听話,猶如提線木偶一樣在方欣的指點下,不停的調整著身體的姿勢。

「頭在抬起來一點,然後眼楮看30度角的地方。」

「腿抬到沙發上,表情誘惑一些……小應你別看鏡頭,看我手指的方向就好。」

「呼吸要放松,小應你別那麼緊張……右手抬起來,模自己的下巴……對了,就這樣!」

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韓應從束手束腳的拘謹模式進入狀況,肢體的擺放位置和臉上的表情也愈發自然,老徐采完了方欣的工作鏡頭,意猶未盡的也跟著把機器朝著韓應的方向擰了擰。三更冷眼旁觀,欣賞完了一場搔首弄姿的自戀秀,眼見方欣暫時停止放下了手里的相機,趕緊幾步上前,由衷的表示了一下謝意。

「辛苦小方老師和應聚聚了,我們的鏡頭也采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兩位有沒有時間,方便的話,晚上節目組想請兩位吃個飯。」

「現在可能還不行……」方欣緊盯著取景框,一張張的看著剛剛出爐的作品︰「小應的狀態還不夠好,我大概還得再拍上一會才行。」

「可是我看這些照片已經很好看了啊!」

已經把器材收拾完畢的攝像師看著這邊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也跟著湊過身來︰「小韓我看已經很自然了,方老師又調、教得好,這幾組照片無論是打光還是構圖都很棒,而且小韓本身又長得帥,這些照片完全可以拿出去登雜志拉!而且請小韓當模特本來就是意思意思,重點是把小方老師給拍了,現在任務圓滿完成,小方老師就不用再那麼認真了嘛,哈哈哈!」

這一陣嗦旨在打趣,方欣卻恍若未聞的繼續翻著手里的相機,等到那一陣無人搭腔的笑聲徹底尷尬冷掉,才微微斜了斜眼楮︰「抱歉,我既然開了鏡頭,就一定會認真完成。從我手里拍出來每一張照片,都是很重要的作品。幾位要是累了,可以先去旁邊休息。」

老徐試圖套近乎的熱情被他態度淡然的懟了回來,一時間也有些尷尬,三更沒料到他性格如此高傲自我,眉頭也是微微皺了皺。為了避免氣氛繼續尷尬,他倒也不再堅持,扭頭朝著老徐使了個眼色,開口調停︰「小方老師的工作既然還沒結束,我們就在旁邊等著。吃飯早點晚點都沒關系。」

方欣朝他點了點頭,走到沙發前。韓應做了一天三陪,又被大燈烤著曬了半晌,早已經哈欠連天,此刻正耷拉著眼皮困意陣陣。忽然間感覺有人拍自己的臉,迷迷糊糊的把眼楮睜開︰「欣欣,搞完了?」

「還沒呢。」方欣坐在了沙發扶手上,模著他臉的手一路向下,慢慢的解開了他領口上的襯衣扣子︰「小應熱不熱?」

「被這些燈烤了半天,你來試試?」

「噗……」

縴長的手指隨著對話的聲音,繼續向下劃著,韓應襯衫上的扣子一顆接一顆的被解開,結實的胸膛很快坦露在眾人眼前。

「喂!欣欣你干嘛?」

「噓……別亂動!這個造型和姿勢剛剛好。」

「哦……」

原本要彈起來的身體又乖乖的趟了回去,任由眼前的人隨意擺布著。方欣對著他衣裳大敞的造型端詳了半晌,像是依舊有些不滿意,手指繼續向下,把牛仔褲上的拉鏈,拉到了一半的位置,黑色內褲半隱半顯的暴露了出來。

「小應身材真好,想到之前听同行的朋友說幫國外的模特拍內褲廣告,都要提前往內褲里塞很多東西,然後調整半天位置,才能拍出性感的效果。現在看來,我們小應完全不用。」

「喂!欣欣你別再搞了啊!再搞老子都要硬了!」

「別瞎扯,我是在工作誒!」

「哦……」

尺度爆表的對話听起來毫無遮攔,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自顧自嘮著嗑,仿佛周圍都是死人一樣。欄目組的工作人員雖說圈子里混久了,好幾個也曾經兼職過影視劇組,經歷過BG激情戲清場之後,對著男女主角恩恩啊啊的鏡頭拍特寫的場面,然而此情此景下還是莫名有些臉色發燙。老徐輕輕撞了撞三更的肩膀,示意要和大家去煙台抽只煙靜靜神,三更十分體諒的點了點頭,也跟著後退了幾步,靠在牆角,細細品味了著眼前在主人家的安排下,略顯刻意的一幕幕好戲,心里禁不住一陣冷笑。

當年在網配圈內引發話題不斷的黃金一代大三角到今天為止,他都算是在三次元里見過了真身。韓應性感帥氣,方欣嫵媚嬌柔,容川雖說五官上的硬指標上比不上這兩位,但有氣質加持,也算是戰了個旗鼓相當。這三人隨便兩兩組合往那兒一站,都是賞心悅目的一對璧人。

在網配圈老人的眼里,大三角最初以peafowl為核心,兩大攻音為博美人一笑相互the one的傳說不知養活了多少八卦黨,到了《江湖風雨十年燈》所引發的退圈事件以及此後韓應那句「息百川是老子看上的人」爆出,才有人恍然大悟原來息百川才是大三角中引發腥風血雨的關鍵所在。然而到了眼下,方欣那猶如示威般的親密舉動和韓應一臉全然狀況外,卻又帶著三分敬畏,三分討好的懵懂,倒是讓三更心如明鏡般了然的輕輕哼笑出聲。

「小應看鏡頭……膝蓋再抬高一點,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慢慢向下模……」

「很好……手就放在現在這個位置別動,然後慢慢抬頭,眼神看著我。」

「小應認真點,來……想象一下,現在眼前站的是你最愛的人。你躺在沙發上等著他,他在你的注視下,會慢慢走近你,坐在你身邊,和你接吻……OK,這個眼神就對了!」

急促的快門聲不斷響起,在方欣音調柔媚的指點下,韓應衣裳半敞,手指搭放在內褲邊緣,嘴唇微張,眼楮里都是炙熱,整個人帥得驚心動魄。比之平日里各種直播活動中故作風情的賣蘇行為,那種誘惑卻不自知的性感讓三更都情不自禁有些心跳加速。

一屋子灼熱的荷爾蒙氣氛里,向來淡定的三更聚聚迅速扯了耳機塞在耳朵里,收斂心神,垂著眼楮欣賞完了整整一首的《大悲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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