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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要開的新文,希望大家能去作者專欄預收一下,謝謝。

《那麼問題來了》簡單說重生後的女主救了一人,從此普通的生活變得詭異莫測起來了。

前言

啟朝,元豐十七年。西北有入侵。

元豐十八年,倫奧侵擾西北諸城,啟國派精兵十八萬,抵御外敵。

元豐十九年,醉生夢死中的京城被突襲,城破。此間皇室後宮千余人在此被俘虜,繼而身死火燒。

皇城已破,王朝不在,山河頃刻間墮入血海,百姓流離失所,萬里餓殍……

史稱元豐之亂。

然,天不亡啟。

皇朝遺孤,先帝最小的嫡子在亂世中存活,與此同時,百年一遇的將才丁一橫空出世,浴血中堅守著皇朝的最後一城一池。

最終,偏安一隅的君臣已然放棄了復國的希望。而丁一則誓約︰「不到涼城,不回朝。」

涼城,那是故國最西北的城池,君王群臣希冀著遙望遠方。

前方戰報捷傳,後方君臣百姓舉杯共慶。然而,從舉國頌揚的戰神到殺人飲血的魔將之間,也僅僅只隔了三十幾年。

再次安守在京城的,再次安居在故國的那些人們已經忘了。在中原大地,千百年來,每朝每代的祈命師已經隕落。那年京城陷落,半城火燒,啟國的國師,中原大地上的最後一任祈命師同樣消失于此。

***

三十八年後,丁大將軍回朝了,舉國驚慌。

無知無覺的丁一則是對孩子她娘說︰「阿九已經大了,該回去成親了。」

遠在京城的皇帝已經接到將軍的信函。

***

御書房,永光帝劉瑞一人在閱奏折。閱著閱著爆出一陣笑聲,面龐微胖,好似圓月,面頰閃著紅光,一雙圓潤的眼楮更是眯成一條縫,如一只肥得超標的狐狸在笑。

「朕的丁老弟呦。」這麼的嘀咕了一句,也就身邊的路弘公公听了一耳朵。

站在皇帝身側的路弘撇了撇嘴角,沒有上前去討巧皇上,想起曾經隨隨便便就拍得趴在地上,休息好幾天才起床的經歷,他嚴厲拒絕去參與關于丁壯熊的一切事情。

「嘿嘿,這個老匹夫。」永光帝又念叨。

繼續把頭低下去,路弘把自己高瘦身材彎得如蝦米一樣,都有些佝僂起來了。引來遠處站在門衛處的年輕太監反復觀望,腦袋探來探去的想要看出些什麼,卻因為看到路弘橫眼一下,閃電般地正姿態站立,不再亂瞟。

啪!

永光帝把一沓折子扔下,手中拿著一封打開的信紙,推開椅子便往外走去。永光帝走得匆忙,也走得極快速,轉瞬就走出了御書房。路弘則是撩起下擺就小跑慢步地跟過去了,心中念叨著我的祖宗誒,嘴上卻說︰「陛下,您慢著點,小心路上……」

永光帝快步地往長秋宮的方向奔去,也不理睬身後的宮人急匆匆地跟隨著。

所以當路弘跟隨皇帝到了長秋宮時,見到了正在靜靜看書的皇後娘娘的時候,也見到了已經淡定地站在旁邊「罰站」的永光帝。皇帝陛下肯定不會讓宮人傳喚,所以這般等待了似乎一盞茶的功夫,皇後娘娘才看到身邊有人站在那里。然而皇後娘娘仍是面容清淡,看不出來什麼情緒,吩咐宮人看座,請皇帝上座。兩人的座位極近,圓胖胖的皇帝陛下笑眯眯的,縴瘦素淡的皇後娘娘淡然一笑,這一笑若有若無,路公公一眨不眨用眼楮余光想見證一下皇後娘娘的笑容,卻仍是有些自我懷疑。不管路公公怎麼懷疑,皇帝陛下被這一笑刺得晃了下神色,被路公公擠眉弄眼示意了多次才回神。

「皇後啊,看看這封信。」隨即永光帝遞上了一褐色信封,封口已經打開,信封上還有用著紅色朱砂筆寫的密信兩字。皇後只是瞥了一眼信封,就伸手接過了信,縴長的手指,肌膚細白。永光帝有點圓潤的指尖踫觸到了皇後的指尖,只覺得那指尖似乎傳來了丁點的涼意。看了一眼正在仔細閱讀信紙的女子,身著皇後制式的服飾,頭上除了一跟碧綠的翡翠簪子,似乎沒什麼首飾。

就是這樣,總覺得一輩子都看不夠,心跳加速著,但他的目光卻愈加地柔和,微笑地注目著低頭讀信的美麗女子。

「丁將軍要嫁女兒啊。」又翻了翻信紙,嘴角含著隱隱笑意,皇後娘娘估模著這事是挺好笑的。

路弘背後一冷,總覺得這聲音都透著涼意,斜眼瞟了過去,果然皇帝陛下又如痴如醉。于是,路公公輕車熟路地靠近皇上,伸出一個指頭,點了一下後肩膀。永光帝即刻端坐回神,目光專注而笑容爽朗,雖然一點也不俊美,也不魅力四射,但至少挺有……氣質的。

「是啊。」丁老弟啊,就沖你這麼有得聊,你這閨女朕也幫你好好嫁出去。

「是一個胖胖的小姑娘吧,臣妾記得,她好像還把老十六揍哭了。」能胖成那樣,讓人忘記也是不容易。

「嗯嗯,丁一就這麼一個閨女,他勢必要讓閨女嫁得好。」喝口皇後這里特有的青茶,永光帝滿足而笑呵呵地說︰「才高八斗,俊美無疆……」

路公公抿嘴忍笑著,心想這丁一老壯熊還是這麼大文盲,身邊那麼一群的文書和軍師也不知道物盡其用,真是扶不起付不起啊。

「俊美無疆……將軍真是,得趣的很。」皇後抿了一口有著隻果香的果茶,笑意愈發的濃烈起來,使得她那雙淡灰色的眼眸都顯得有溫度了。「皇上這是想讓臣妾來幫忙嗎?」

「這個倒不是要皇後來操心,只是丁一回來後,他們家的情況皇後你也是知道的。」那老匹夫到底在京城圈子有多麼的一竅不通。「他閨女,你帶身邊放幾天,估計就有人來求娶了。」朕最得意的大將軍的閨女,嫁應該是好嫁的,但也得有人相看吧。永光帝細心地想到了丁大將的夫人……頓時有些牙疼。當年他的那顆生生被薅下來的壞牙哦~

「按您說的算。」皇後娘娘並沒有異議,如同往常一般。

「哈哈,那……」永光帝眼巴巴的瞅著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一雙美麗的眼楮也靜靜回視他,「呃……那我先回去先批奏章了。」瘦長一陽指僅僅差了丁點就觸踫到了皇帝陛下的肩膀上,路弘听到這里,默默收回手指到衣袖下面。站立在周圍的宮人們都看得到,他在正襟站立,目不斜視,丁點不提午時已到,長秋宮傳膳食的時間要到了。

永光帝走在回宮的路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路弘望著皇帝陛下後背,背部挺拔,縴瘦有型,思考著多讓皇後娘娘看看皇上這標準美型的背部會不會對陛下能有點好感。他家陛下雖然歲數大了,頭發都花白了,身體仍是健壯的,就是這個圓臉太糟糕了。不知道多久沒吃一頓飽飯的永光帝,身材挺拔,肩寬腰細,可惜滿朝文武對皇帝陛下的評價還停留在,聖上康健,身寬體胖。他們不知道他們的皇帝陛下是多麼憎恨體胖這個詞啊,路弘在琢磨著怎麼把皇帝陛下再一次地送上皇後娘娘的宮殿時,被後邊的人扯住衣擺,路弘條件反射的不是看身後,而是看前方。永光帝則是站在前面回頭盯著他,吩咐︰「路弘,老丁要回來了,你又可以賺一筆了,哈哈。」

路弘站在大太陽底下,兢兢業業地為自己的主子的幸福著想,沒想到主子來了這麼一句。路弘的眼角的皺紋都顯得那麼委屈︰「陛下,您又開玩笑了,大將軍的事情,臣怎麼能插手呢。」努力地用委屈的語氣控訴。

「你啊你,還記恨老丁把你拍趴下的事情呢?那老小子的手勁沒輕沒重的。」永光帝心情轉瞬又變化了,開始開自己身邊的老太監玩笑了。

「陛下您真多想了,臣怎麼會跟丁將軍計較呢,丁將軍沒拍死臣都是給陛下您面子啊。」路弘干巴巴地說道,他的所有控訴在遇到丁一的時候都沒有意義。

「哈哈,你啊,每次說到老丁,我才知道你這人還是有脾氣的啊。」陪伴自己大半輩子的老太監少有情緒化這麼嚴重的時候,永光帝由是樂此不疲地拿丁將軍來說事。

「……」

路弘深感無力地盯著皇帝陛下,實在不知道能說什麼能夠轉移話題,每次都失敗,這次他還要嘗試嗎?

「好了不說這個了,」永光帝招招手,回身繼續往前走,路弘急忙跟隨在永光帝身側稍後。而永光帝回頭,一手摟住了老太監的肩膀,聲音不大地說︰「你把丁一要嫁閨女的事情散播出去,就說丁一的掌上明珠,知書達禮,嫁妝豐厚,貌美賢淑。」說完看到老太監一張面癱臉時,咳了一聲,「貌美賢淑就不用加了。」皇帝陛下也是知道的,太刻意反而不太好。

「遵旨。」這聲說的也不大。兩人靠得近,都听得見。

說著推開了路弘,永光帝大步向前走了。

「舅舅……陛下這是?」一個高挑縴瘦的青年太監遲疑地問道。皇上剛才在跟舅舅吩咐什麼?不會又是什麼難辦的事情吧。一雙鳳眼流露出明顯的擔憂。

「瞎猜什麼?沒啥大事。」呸,丁壯熊嫁女兒算什麼大事,他外甥還沒嫁出去呢!

啊呸呸,什麼嫁嫁嫁的,都被拐帶了,他外甥當然是娶了。他看了眼姿色還不錯的外甥,即使倒霉催地跟他似的成了個太監,也得給他找個老婆。鄭孝看著自家舅舅這眼冒金光的凶狠模樣,嚇得不敢再吱聲。

那個丁大將軍是何許人物呢?

小鄭公公心中揣著疑惑,繼續在宮里被總管太監舅舅狠狠地操練著。

無論帝後二人如何想的,也不論路弘爺倆如何看的,在歸途中的丁大將軍正在熱火朝天地趕路,真的是熱火朝天。因為班師回朝的途中,丁大將軍被攔住狀告了。

丁大將軍坐在自己彪悍勇猛的風雷坐騎上,看著前面的那個白面書生罵了又罵,已經持續了很久,有多久呢?在此期間丁大將軍已經啃完了十個饅頭了。丁大將軍的耐心有沒有十個饅頭那麼多?

「軍師,為啥不能把他給摁了,綁了扔一邊去喂狼了。」丁大將軍如是問,這荒郊野外的啥也沒有,就盛產皮糙肉厚的大尾巴野狼。

「因為你要嫁閨女……」軍師道。

「哦,那讓他繼續罵吧,這日頭這麼烈,他罵不了多久。」也不多問了,涉及到嫁閨女,丁大將軍無條件听從,而後又從坐騎旁邊的包里掏出一個雪白的大饅頭,繼續啃著。

「前面發生了什麼?」巨大的馬車里,有一個女聲在問。

「阿竹姑娘,是前面有個書生在攔路,還在那喊著什麼,軍師說他是在罵人。」士兵老實地回答,軍師說是罵人就是罵人,雖然他們听得迷迷糊糊的,跟講書似的。

「嗯,你下去吧。」說著,馬車門簾拉開,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衫的姑娘露出面容,遞給他一個銅板。

「拿著吧。」

「啊,謝謝阿竹姑娘!」士兵紅著臉接過銅板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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