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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立為皇後

司馬昱最終還是與皇位擦肩而過,朝中何充庾冰勢力強大,司馬昱自知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得不退出朝堂,為求保命,他需要把褚蒜子送回司馬岳身邊,如此,司馬岳庾冰等人才不至于太為難他。

這些天在建康城內調養,褚蒜子的情況也算好多了。建康城內早已傳開了新帝即位的消息,就連這府宅里的丫頭老媽子們都在交相談論著。

褚蒜子欣慰的笑了笑,抬頭望了望天,今天太陽不錯,褚蒜子也能走路了,漫步到院子里,抬頭望天,讓滿天的艷陽灑在自己臉上,這種沐浴陽光的感覺,讓褚蒜子非常舒服。

「看你的樣子,身體好多了。」司馬昱一臉憂愁,走到院子里的時候,透著欄桿,看到褚蒜子正在院里面曬太陽。

秀麗的女子仰頭閉目,讓漫天的陽光撒下來,就像沐浴在一眾金色之中,又如剛剛下凡的仙子,美妙無比。

「萬兄,這幾日身體好多了。我想我應該」褚蒜子听到聲音,轉頭朝不遠處的司馬昱看著,話還沒說完,卻被司馬昱打斷了。

「你要走了是嗎?」司馬昱問,眼神中似乎有些不舍。

「是的,不瞞萬兄,小妹是瑯琊王妃,也就是如今剛剛即位的康帝妃子。小妹要去找陛下了。」褚蒜子臉上洋溢著幸福,朝司馬昱微微一笑,道。

那沐浴著陽光仙子般的傾城一笑,讓司馬昱心里泛起了波瀾,凝視著對方淺淺的笑靨,司馬昱愣住了。

「對不起,萬兄,小妹沒跟你說實話。對不起。」褚蒜子以為是自己沒跟司馬昱說實話以至于對方霎時間愣住了。

「小妹無需跟本王說對不起,本王也沒跟你說實話。」司馬昱清醒了,朝褚蒜子慢慢走過來,靠近對方道。

「本王?」褚蒜子愣了愣,一臉疑惑地望司馬昱。

「會稽王,司馬昱。」司馬昱與褚蒜子相隔不到一只手臂的距離,似乎都可以感受到褚蒜子輕微的呼吸撲面而來。

「皇叔。」褚蒜子愣了片刻,終于反應過來,微微躬身行了個禮,道。

「很詫異是吧。」司馬昱笑了笑,道。

「到是早該想到,能有如此氣度,定然也不是一般人家。」褚蒜子反應片刻,朝司馬昱笑了笑道。

「明日,本王就要離開建康了。離開之前,本王會把你送到皇帝身邊的,以免家里人擔心。」司馬昱凝視著褚蒜子,道。

「有勞皇叔。」褚蒜子再次行禮,柔聲道。

司馬岳正煩躁的翻閱著一疊疊的奏章。一個多月過去了,朝廷基本都由庾家把持,政務朝中有庾冰做主,軍務朝外有庾冀做主,雖說兩個人都是自己的親舅舅,但作為一個皇帝,這樣實在太窩囊了。

此刻要是褚蒜子待在身邊該有多好,司馬岳想著,內心不禁自責起來。

「陛下。」熟悉的聲音傳來,司馬岳恍惚間以為自己沒听清楚,等到再听到兩聲︰「陛下,陛下。」司馬岳這才听清,這是褚蒜子聲音,抬頭朝門外看了看,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司馬岳大驚大喜,撒下滿桌的奏章,抬起腳步,向眼前之人猛沖過來,確認自己見到的是真人,司馬岳瞬間抱住褚蒜子,將其緊緊摟在自己懷中。

「真的是你,愛妃,真的是你。」司馬岳大喜過望緊抱著褚蒜子飛了起來,殿內一眾侍女們也都跟著司馬岳高興著。

此時此刻,仿佛全世界都是自己的,司馬岳掩藏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抱著褚蒜子一直轉啊轉啊。

褚蒜子被司馬岳轉的暈頭倒向,又有些嬌喘連連,嬌笑著道︰「陛下,妾身暈了。」

司馬岳這才把褚蒜子放下來,深情凝視著眼前嬌女敕的美人,紅唇欲滴、膚白凝脂、一雙彎眉秀目此刻正射出勾人的情誼,司馬岳內心躁動著,無法壓制的躁動,一嘴親了過去,在對方的舌尖上猛烈翻攪著,仿佛要攪的天翻地覆,仿佛要把對方整個人融入自己體內似的,他確信自己再也不能失去她,再也不能。

褚蒜子被司馬岳一陣猛烈的激情摧殘著,幸福著,呼吸開始不順,她想要推開司馬岳,卻被司馬岳緊緊摟在懷中,怎麼也推不動。好不容易,使足了全身力氣,褚蒜子才終于把司馬岳從自己身邊推開。

嘴唇被對方啃的一陣發熱,褚蒜子輕輕喘息著,低頭,嬌羞的道︰「陛下。這麼多人呢。」

司馬岳胸中浴火已被點燃,哪里管得了那麼多,伸手將褚蒜子直接橫抱起來,朝內堂快步走去。

真的是小別勝新婚,一陣朦朧的熱浪過後,褚蒜子半luo著身體躺在司馬岳懷中。

「還沒問你呢?分別之後,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怎麼朕派人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司馬岳終于安靜下來,道。

「臣妾那日被人追殺,不幸遇到一條河,跳到了河中,最終被會稽王司馬昱所救,因為中過箭,所以養了好些日子才來見陛下。」褚蒜子臉紅的像櫻桃似的,躺在司馬岳胸膛上,柔聲道。

「會稽王?」司馬岳一陣狐疑。

「怎麼啦?」褚蒜子抬頭朝司馬岳看了看,道。

「沒事。朕只是在想為何會稽王會在附近,而且正好救了你呢?」司馬岳疑惑道。司馬岳原本還懷疑司馬昱,並不想讓司馬昱順利返回會稽郡,但听褚蒜子這麼一說,卸了心房,決定不再為難司馬昱,讓其順利返回會稽郡。

「也許他是往建康趕來的時候正好經過呢?陛下怎麼啦?難到陛下不想讓妾身被救嗎?」褚蒜子說著假裝生氣起來。

「哪里,朕自離開愛妃之後可是日思夜想,愛妃可是朕的心頭肉啊。」司馬岳見褚蒜子似乎有些生氣,趕緊來哄。

褚蒜子听司馬岳這麼一說,放下心來,躺在司馬岳懷中。兩人又是一陣溫存之後方才睡去。

第二天,司馬岳退朝之後向庾冰提起想立褚蒜子為後,庾冰听了微微皺眉,道︰「陛下,立後之事事關重大,陛下不宜意氣用事。」

「褚氏畢竟是先帝為朕選的正妃,又是褚裒嫡女,為瑯琊王妃之時對朕多有幫助,除了她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司馬岳被庾冰回絕之後,臉色有些暗淡,不高興地道。

「立後之事雖說是陛下家事,但也是國事,既然是國事我等為臣子的就不得不提出建議了,還望陛下采納。」庾冰微微躬身,兩手放在長袖中作了一個揖,道。

在庾冰這踫了一鼻子灰,司馬岳有些不悅,撒開袖子,憤憤然離開了。

庾冰抬頭看了司馬岳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庾冰心里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皇後畢竟不是一般位置,這個位置上的人很可能會連帶家族一起壯大或者一起衰落,歷朝歷代這種情況可以說屢見不鮮,就連庾家本身也是外戚發家,如今也算是獨霸晉室了,有了自己家族的前車之鑒,在如今這立後事宜上,庾冰自然不能隨便答應。

司馬岳甩著寬袖略帶怒意來到了褚蒜子所住的西堂,因為褚蒜子現在還沒冊封,不能居住在獨立宮殿,也為了隨時能夠看見褚蒜子,司馬岳因此就把她安排在太極殿西堂一起居住了。

「陛下這是怎麼啦?」見司馬岳悶不吭聲,心中似有怒意,走到床前坐了下來,褚蒜子一詫,道。

「朕原本打算立你為後,可二舅不同意。」司馬岳怒氣未消,道。

「這是陛下的家事,陛下現在貴為天子,難倒連立誰為後,取誰為妻的權力都沒有嗎?」褚蒜子顯然也有些生氣,但卻不好發作,道。

听褚蒜子這麼一說,等于是火上澆油,司馬岳更生氣了。想想他這個皇帝做的是不是有點憋屈,怎麼想都不是滋味。

「朕就是要立你為後,看誰敢說什麼。這是朕的家事,朕說了算。」司馬岳雙眼狠狠的望著前方,定定道。

褚蒜子一听,大喜,立即跪了下來,道︰「臣妾謝陛下隆恩。」

司馬岳一意孤行,不考慮庾冰的意見,作為臣子庾冰雖有意見,但皇帝非得要這麼做,他也不能強烈反對,這朝堂畢竟還有其他大家族呢。此刻,庾冰從皇宮出來坐在牛車上,只是悶不出聲,心里在想這褚蒜子當皇後對他庾家會不會有什麼危害?

目前來看,褚家還不能折騰出什麼來,褚裒被調去做了豫章太守,他的兒子在朝中也僅僅是個散騎常侍而已,對龐大的庾氏家族來說,目前還未能造成威脅。

三天後,褚蒜子身著大紅的後袍外套深青色長衫,登上了太極殿。

黑紅色的長衫上用瓖金絲線秀出一條騰飛的鳳凰,鳳凰自下而上貫穿整個長衫,長衫的尾部拖于地面,使得鳳凰的尾部羽翼也同樣拖于地面。

頭上戴著假髻,步搖,配八雀九華,十二鐏,腳下穿著瓖嵌翡翠的紅鞋子,正一步步走上台階,兩側跟著隨行女御,左右有黃門鼓吹幾十人,身前身後皆是身著銀甲的虎賁御林軍,執法御史引導在前,向著太極殿的方向正一步一步邁上去。

注︰為更符合歷史情境,此處部分禮儀引用了《雜事秘辛》。

司馬岳身著冕服,黑色衣服兩袖上繡著日月龍紋,頭頂冕冠站在龍椅旁邊,迎接著皇後的到來。

褚蒜子一步一步走上台階,再一步一步向著太極殿最里面的司馬岳走去。兩邊站著的皆是當朝大臣。

宗正手持御詔,大聲讀道︰「皇妃褚氏,賢良淑德、溫潤謙卑、美貌嫻靜,初為瑯琊王妃,盡心輔佐,不辭辛勞,賢德恭順,足奉于宗廟,今奉璽綬,立為皇後,母儀天下。」

宗□□完,中常侍便將皇後璽綬呈了上來,褚蒜子接過來,跪在地上將璽綬捧上頭頂,大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黃門鼓吹開始吹響禮儀樂,吹完三通之後,群臣下跪,三跪九叩。皇後即位,大赦天下。

褚蒜子即皇後位之後,入住顯陽殿。雖說以前來過顯陽殿,但此刻真正入住進來方才感覺顯陽殿竟是如此之大,如此豪華宏偉。

殿外亭台樓閣自是不必說,恢弘的殿內左右足以容納百余人,伺候的女御讓褚蒜子一時看不過來,殿內分三部分,除了中殿旁邊還有兩側內寢,如此大的宮殿,如此豪華的封後大禮,褚蒜子感覺自己仿佛間飛上了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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