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被摳掉的.陸成同學完全沒有自覺,覺得身子有些僵硬,甚至還撐著肖厲的手伸了個懶腰。
這一下其他人倒是驚訝了。
無他,肖厲剛才的表現太過于強勢。沒有絲毫壓制的氣場太過于強烈,讓周圍的幾人都頗感壓力,尤其是直面壓力的劉凡,更是早就在心里叫不要不要了。
這是真.英雄啊。
三人組第一次腦電波走到一同一條回路上。
真.英雄陸成同學伸了懶腰之後竟然還沒有收手,對三人組的小心髒再次發動會心一擊。
「肖少,你們的事情談完了沒有?什麼時候吃東西啊。」早餓了。
這下對面三人是真的要五體投地了。
這貨比劉凡(我)還憨啊,沒看到肖大少(哥哥)的嚴肅臉啊,竟然敢提出如此破壞畫風的要求,小情兒當膩了想去見上帝啊。
五體投地的三人在之後的幾秒覺得自己眼楮都要瞎了。
我沒看錯吧肖大少(哥哥)原來還會這麼溫柔的眼神?還是對著一個男的?莫非這就是大嫂?
幾人心中疑惑,但並沒有提出來。
剛回神的陸成完全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周圍三人的目光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他本能地感覺有些不對,卻也只是認真地看著肖厲的眼楮。
肖厲一開始見陸成沒有被他的氣場嚇到也是有些意外。
「具體條件我讓肖沫跟你談,我們先去吃飯吧。」
「好。」剩下三人條件反射地就回答道。
肖厲待三人話音落下就站起身來向餐廳走去,但沒有把陸成放下,而是十分順手的來了個公主抱。陸成整個人都僵硬了。這麼少女風的動作是要鬧怎樣?他是個男的,男的啊!
在心里評估了一下兩人的實力差距,陸成繼續慫了下去。
抱吧抱吧,爺現在是個抱枕,對就是抱枕。
十幾米路很短。作為一個被抱著的人,陸成本來應該是毫不費勁的。但是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後,這段路就顯得尤為漫長。
好在,餐廳馬上就到了。
這頓飯在其中三人的食不知味,一人的痛快淋灕,還有一人的漫不經心下很快就結束了。
送走了肖正祥一行,等待侍衛官將餐廳收拾妥當退出四合院,最後偌大個致遠閣就只剩下陸成和肖厲兩個人。
此時已經是帝都時間晚上七點過了幾分。瀛洲的天卻依舊是亮著的。只天邊幾朵微醺的晚霞泄露了黃昏的蹤跡。陸成一度懷疑是自己看錯了時間。
兩人一覺從上午睡到下午,此刻自然是精力充沛的很。
陸成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一下瀛洲的溫泉。肖厲這種瀛洲常客無法理解陸成的興奮,但也沒有阻撓的意思。泡吧泡吧,反正衣服早晚都是要月兌的。
「臥室或者後花園,都有,你選一個吧。」 肖厲不動聲色地將選擇權拋給了陸成。
「後花園吧,臥室有什麼意思,那不和泡澡一樣了。」陸成道。
「那就這麼定了。」 「下去前要先洗個澡,我去臥室那邊洗,你去娛樂室,後花園的溫泉踫面。」說完肖厲就轉身走了。和他以往的風格一樣簡潔、干脆。
陸成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去洗了澡。然後就自然地在圍了塊浴巾,然後披上特制的大衣,就模索著走向了後花園。景色別無二至,依舊是梔子花。唯一有些區別的是角落有棵桃樹,給這院子增添了幾分浪漫的氣息。
院子並不是很大,陸成很快就找到了溫泉,還有里面已經泡著的肖少。
此刻的肖少是慵懶的。整個人都極為放松的樣子。但是恰到好處的肌肉再加上黃種人的皮膚覆蓋在其上,並不會給人小白臉的感覺。
在這點上,陸成是嫉妒的。他只要一白,真的怎麼瞅怎麼像小白臉。所以上輩子的他沒事干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曬太陽。奈何體質特殊,最巔峰的狀態也就是比白斬雞稍微好一點。這輩子倒是看開了。
如果陸成是個女的,那麼他應該馬上就能發覺到危機感。但他是個筆直筆直的男的。
看到溫泉在前,里面又只有一只同性,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月兌了浴巾下去享受。他也馬上就這麼干了,沒有絲毫扭捏。
肖厲在陸成出現在溫泉旁邊時就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因此此刻並沒有睜眼,依舊閉著眼楮靠在池邊好不舒坦。既帶他來了自然要讓他好好享受一遭,就算最後的結果還是吃干抹淨。
好吧我們的肖少妥妥的月復黑了。然而待宰的陸綿羊還不知道,依舊在享受溫泉的滋潤。
溫泉之美,如瀛洲之境,非親身經歷不能體會。陸成現在總算是可以毫不猶豫地認同這句話了。
以前光听別人說了。他還曾經懷疑過露出水面的部分會不會冷。事實證明,泡溫泉的暖是由內而外的,盡是些舒爽的滋味 ,什麼冰天雪地的寒冷,在溫泉面前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暮色已然四合,溫泉邊幾盞仿古的宮燈正在散發著塔柔和的光。燈光覆蓋了整個溫泉,但又不是太亮,有些朦朧的浪漫。
有句名言叫做,燈下看美人。
肖厲覺得此刻的陸成是極誘人的,其程度甚至超過了制服誘惑中的陸成。當視力被光線削弱,所有的面部缺點都會被淡化。再加上因為泡溫泉而越發紅潤的臉頰……某處已經蠢蠢欲動了。
與肖厲的想入非非不同,陸成是絲毫沒有往這方面想。溫泉的舒適使人放松。此刻的他早就閉上了眼楮全身心地在享受這期待已久的瀛洲溫泉。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種對他來說基本只存在于傳說中「貴族待遇」用一次少一次。現在還想那麼多作甚,好好享受才是正經。晚上還不知道肖大少會怎樣折騰他。
無商不奸,無奸不商。這些大人物比路邊的小商販都要會計較。
前有上輩子那個煤老板不過是因為覺得自己面子受損一伸手就基本毀了他的前途。後有今天下午肖少和那幾個少爺談的的合作。雖然不清楚過程,但開頭他可是沒看漏。沒見那幾個後來臉色都不對了嗎?
不知道這位少爺抽的什麼瘋,這次那麼大方帶他來瀛洲,又想要收取怎樣的回報。
陸成也懈怠去想。
左右他除了自己這個人以外也一無所有,又能怎樣?
「瀛洲的風景不錯吧。」
一陣水聲過後,陸成感覺到有一只手虛搭在他肩上,剛要睜眼便听到了他家金主的聲音。同時又有一只大手正沿著他的脊椎向下模去。
得,金主大人來收報酬了。
自從那天簽了所謂的協議之後,陸成在這方面其實看的很開。更準確的說,重生一回的陸成不再在意這些事情。
他從前喜歡的是女人不假。但是那個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最後給他來了這麼一出,說無怨無悔那是假的。事實是,因為那段失敗的感情,他確實已經對所謂的愛情絕望了。對女人也一樣。
生下他的女人對他非打即罵,所謂的「妹妹」只會對他頤指氣使,最後連深深愛上的那個也背叛了他。 見識過潘教授那種涵養非凡的知性女人,他其實也知道這些女人是特例,但這並不妨礙他潛意識對女人這種生物的本能的抵觸。他無法控制。
另一方面,和不和一個男人上床這件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他無意為了這種在他心里已經基本沒有意義了的事開罪肖少。當受則受,這點職業素養他還是有的。
「是啊,很漂亮。」陸成半點沒動依舊放松地窩在溫泉水中。他感覺到那只手已經開始揉他的**了。自從跟了這肖大少,節操掉的的確有些快,這才多久,已經要開始野戰的節奏啊。搭在肩頭的手轉而摟住他的腰,陸成整個人都被摟進了肖厲懷里。
到了此刻他終于睜開了眼楮,看著肖厲的眼楮,認真地回答道。
肖厲看著懷中人黝黑純淨的眸子,竟有種自己是個正在胡鬧的小孩,而陸成是一邊無奈包容的大人一樣的感覺。
他轉瞬就拋開了這個詭異的念頭。左手依舊在陸成的臀部活動,右手上移,按住陸成的後腦勺就親了上去。順著自己的意思品嘗著陸成的嘴唇。
陸成十分配合地張開了嘴,並且不時地伸出舌頭迎合肖厲。
溫泉的氣氛漸漸熱烈起來。
本來按照正常程序接下來就應該是肖大少把陸成按到溫泉邊醬醬樣樣自己舒爽一番。但莫名的,看著陸成的眼楮,肖厲總是驅逐不了「自己在這縱欲,是在侮辱這個人也是在侮辱自己」的詭異念頭。隱隱的就有些不悅。
在陸成面前的肖厲總是會不知不覺的懈怠于隱藏真實的自己。
因此陸成幾乎是在下一秒就發現了他的不悅,看出了源頭,柔順地把眼楮閉上了。
然而肖厲還是覺得不悅。
他總是覺得,這個人,不該是這樣听話的。
他應該是那種熱烈的、張揚的像是一團火的元氣少年。應該是那種時不時的還會桀驁不馴一下的像是少年的少年。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似乎本該如此。
雖然這人在自己面前除了初見的那日從未露出過爪子,但他就覺得他應該就是只狼崽子。
而不是現在這種兔子樣。
肖厲忽然覺得有些沒興致了。
推開懷中的陸成沉默的披上溫泉邊籃子里的浴巾,就起身往另一邊的通道走去。
「你慢慢泡,我在里面等你。」
語氣平淡,不怒不喜。
陸成在被推開的那一刻就睜開了眼,帶著些不解。然而他也只是看到了肖厲的背影。
難不成這肖大少什麼時候又有了節操,不願意在露天溫泉來一發?
他終究不能理解肖厲的腦回路。
就像肖厲無法理解他的想法一樣。殊途怎能同歸?
他忽然覺得有點冷,忽的整個人都泡進了溫泉中。
溫熱的水瞬間充斥了他的全身,將他從頭到腳包裹起來。才算是微微驅散了幾分寒意。他試著睜開眼楮憋著氣想在在溫泉底下游會兒。卻忽然被前方角落的一個在閃光的東西吸引了注意。
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再次埋下去,陸成一鼓作氣地游到了那物事旁。看準位置右手一撈便將那東西撈入了手中。沒有絲毫停留的就站了起來。
借著泉邊宮燈放出的光,陸成細細觀察這手中的東西。
是個墜子。太極魚的樣式,白色為底,黑色的眼楮。類似象牙的質地顯得十分細膩。
這東西,怎麼會閃光?還有,這看著那麼眼熟?那這東西在哪里見過?
想了許久,陸成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環視了一下四周,就做賊似地把東西塞到大衣口袋里。
他莫名的想弄清楚自己關于這東西的記憶,但是現在實在沒有太多時間去想。肖大少雖然說了讓他「慢慢泡」,但他若真的隨性而為怎麼對得起他那個「等」字?最後遭殃的恐怕還是他。當然馬上跟上去也是不可行的。這就違背了「慢慢」。所以現在這個時間是最合適的。既有間隔,又不至于太短。
唉,這被包養,也是個技術活兒啊。
至于會不會有人發現他拿了這東西?陸成覺得應該沒有人敢在這地方安裝監控。
陸成圍上浴巾,手里拿著先前披著的大衣就走向了肖厲先前走的方向。
這個溫泉別院的設計還是很人性化的。
從臥室出來按下裝置可以制造出一個狹長的臨時走廊,和溫泉是聯通的,可以直接由臥室進入室外溫泉,不用考慮室內外的溫差。
因此陸成自然是不用像剛才那樣披上外套的。
由長廊進入臥室,一進門,又是一道和之前那個同系列的木質屏風分隔視線。
繞過屏風是臥室的工作區。又轉了個彎,陸成才再次見到了肖大少。此刻的他,腰間圍著一塊浴巾,雙手交疊放在腦後,緊閉著眼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成走到一旁的沙發邊放下大衣,糾結了一會兒,就走到床邊趴到了肖厲旁邊。
「肖少,你睡了麼?需不需要我去幫你放水洗個澡?」他輕聲在肖厲耳旁問道。聲音一如既往地清澈,帶著幾分日臻完善的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