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厲不是初哥。
但這也是他第一次踫到這樣契合的身體。加上陸成第一次在男人身下承歡的那種難以避免的生澀給他的新鮮勁兒,讓他意外愉悅,這一個晚上玩的是十分地盡興。
站在他的位置上,面對的又是陸成這種「送上門來」的,自然是無意委屈自己的。在床上哪管陸成是不是第一次,當晚就由著性子把他翻來覆去、里里外外地研究了個透。姿勢換了不下十種,地點倒是只局限在這個臥室。至于以後有會不會向外拓展,肖少表示,這就要看他對他的興趣能不能持續到那個時候了。
等他完全舒爽完,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不同于肖少這個上位者的神、清、氣、爽,處于下位,並且還是第一次處于下位就遇到肖大少這種辣手摧花型的人,陸成可就沒那麼舒坦了。
重生之前遭受的來自認定的女人背叛帶給他的打擊可不只是「身心疲憊」四個字就可以形容的。再加上肖少毫不顧忌的一夜縱情。兩相結合所造成的後果就是,他直接拖著被肖少□□了n次的身子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所以說,投胎是個技術活啊。
當他再次恢復意識,天早就再一次黑了。帶個他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重生了。
正當他忍著身下的疼痛坐起身,有些不知身在何處地四處張望時。一個有些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醒了?」明明是個普通的問句,經過男人的嘴倒是有了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
肖厲一早就醒了,在處理完發送到魔都的一些例行的家族的事務後甚至還抽空打了場網球,就在陸成癱軟在床上的時候。所以說上帝是不公平的,你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就是它親生的。比如肖厲。
剛經歷了一個可以稱得上靡亂的晚上,陸成的滋味又是那麼的香甜可口。饒是以肖厲的挑剔也是有些食髓知味了。他的心情很好,在決定這些日子要跟這個「獵物」好好地玩一玩後,為了好好保養這個剛剛由「消耗品」晉級的「耐用品」,一時興起之下甚至還親手幫昏睡過去的陸成清洗了身子。
但是此刻他引以為豪的自制力有些不夠用了。
他有那麼一瞬間有點後悔留下來,在下一個瞬間又感到十分慶幸。
為了方便他工作之余觀察他的獵物,他特意調整了自己位置。從他此刻的這個角度抬起頭,剛好可以看到陸成的睡顏。當然那是在陸成坐起來之前。
當他坐起來之後,視線的落點就變成了他圓潤挺翹位于後方的某處。因為枕頭的阻擋有些半遮半露,看的不很真切,頗有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光滑的背部倒是一覽無余,他甚至還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他昨晚情動之余留下的紅痕。
他忍不住的開始回想親在上面的感覺。連帶的之後的那種蝕骨的快感也開始在他的腦子里單曲循環
第一次坐在床上听到從背後傳來聲音的陸成表示,他對這個波西米亞風格的大圓床適應無能。最明顯的例證就是,他听到從背後傳來的聲音,上半身第一反應就是向聲源轉過去。
這一下不僅他自己的腰扭了一下,肖厲也真的有點把持不住了。
隨著陸成的轉身,他前面的風景也一覽無余了。
NO,NO。不能再看下去了,流鼻血就丟人了。
肖厲第一次覺得自己像是剛開了葷的毛頭小子,簡直不能更沒有自制力。
他快步走上前去,把早就讓秘書準備好的一份文件放在陸成腿上,然後伸手把他的上半身扭回去,大手在他的胸前交叉,把他摟在懷里,俯身在他的耳朵旁低聲說︰
「看看吧,沒有問題就簽了。」
沒有問題就簽了?
簽什麼啊?
陸成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有個跟起床氣有點類似的毛病,別人剛起床容易發火,他是剛起床智商低,對很多東西反應都慢半拍。這里的慢當然指的是腦子。他的手很自覺地就接過了文件,結果然後一臉嚴肅的對著它發呆。
配合著他頭頂翹起的呆毛,那真是蠢萌蠢萌的。
反正我們的肖少是被他萌到了,甚至開始饒有興致的向他解釋條款。
「這上面寫的很復雜,你有可能看不懂。」
好嘛,還敢承認,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看不懂,弄這麼復雜是想顯示你們家律師有多專業嗎?陸勵成心里瘋狂吐槽。
因為肖厲是把他摟在懷里的,所以也就能看到他的後腦勺,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月復誹了,還在饒有興致地繼續著自己的解釋工作。
但是解釋了良久,陸成也沒有反應。
最後肖厲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像是要說什麼但最後放棄了。他大概是听不懂吧?算了,還是簡單粗暴一點好了。
「簡單一點就是說,你跟了我,我每個月會給你十萬零用,然後分手後會把一套四環的房子轉給你。當然,你跟我的時候,我送你的東西也都是你的,這個,就要看你本事了。」他把最後幾個字說的格外蕩漾,是個人都能明白他所謂的「本事」是指什麼。
陸成表示他一點都不想明白 。
所以,他要就這麼把自己賣了嗎?
這種事情對陸成來說到底還是太過于陌生了。雖然他昨晚是挺配合的沒錯,但那有多少是因為親密的人的背叛想要發泄,有多少是因為疲倦不想多折騰,有多少是因為一時沖動,還真的不怎麼好說。
別的不說,如果昨天來的真的是那個胖子。他還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把人再一次踹下床。雖然他對自己說的信誓旦旦的,但他到底只是一個普通人,安分了一輩子的普通人。
所以當這種等價交易真的被擺在台面上時,他可恥的慫了。
意識到獵物的沉默,肖大少的第一反應是皺眉。
太久沒有人試圖忤逆他了。他覺著自己是不是對獵物太過于縱容了,讓他竟然有了拒絕他的勇氣。他在想是不是要給不听話的獵物一些教訓。但是回想起昨晚的快感,那種帶著些隱忍的表情,又覺得有些舍不得。因此有些猶豫。
陸成敏銳的感覺到了他周身的散發的低氣壓,竟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一個人在這里糾結什麼啊?什麼時候選擇權到他這里過麼?他有資格可以拒絕麼?
不過是一個煤老板隨意的報復就可以把他一步一步逼到窮途末路。現在摟著他的這位,他直覺不會比煤老板好對付。這樣的人,生來就容不得拒絕。尤其是他這種小人物的拒絕,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吧。
拒絕他?
他倒是不怕死,他怕生不如死。重生一遭,何苦為難自己。好歹活要活的像個人樣,死要死的不那麼痛苦啊。
陸成一瞬間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