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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有點小團圓的結果

宰相去面聖時,正好遇見東方少卿回來,公事在身,他沒上前與兒子交談。不過在心里記下了,他好奇平時如果皇上不傳他就不會主動進宮的兒子怎麼會從御書房出來。

等到回了府,宰相大人將東方灕叫到書房,詢問他今日入宮的目的。

東方灕不適合編不出來謊話,斟酌良久,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兒子去請皇上收回成命。」

東方湖一听就明白了:「還是為了阿姝那丫頭,你就這麼寵她!」

「無論如何阿姝是我的妹妹,我有責任保護她,況且其實是因為我,才讓她不得不告訴皇上自己想要嫁給錢將軍的。」

「因為你?」

「兒子與婉清公主才是真的情投意合,阿姝為了不讓婉清嫁給別人,只能出此下策。」

宰相听了,頗為震驚,又想起那日阿姝問他是不是真的了解灕兒時自己給的篤定的答復,他感覺自己是真的老糊涂了,他搖搖頭:「你們還藏著多少事情沒讓為父知道?」

他連忙解釋:「兒子和阿姝不是故意要隱瞞著父親的,只是覺得如果連這個都要分享給父親的話太過幼稚。」

「你既然覺得幼稚,那為何還要做到如此?」

東方灕清清嗓子:「因為兒子舍不得。」

宰相大人重重地嘆息一聲:「哎!」他們都長大了,長得太大了。

「那陛下同意了嗎?」

東方灕將皇上與他說過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與宰相听。

「那也是本來就沒有準備讓他們成婚的意思。」

「皇上在等我的意思,也在等他們的意思。我承認了自己對婉清公主的歡喜,也告知陛下了他們倆之間沒有感覺。」

宰相在心中醞釀,錢珂雖然是大將軍但是年紀尚小,行為處事也不穩重,很多人說道他沒有定性難成大器,他的未來道路是什麼還得等等看。阿姝嫁給他會不會受苦,也有待觀望。現在這樣的結果也好,既不用把女兒嫁過去又先不悔這婚事,都到以後再說。

「以後你們有事可以與為父商議,我會為你們做好打算。也許換種做法,這事最開始就不會發生。」

「兒子明白。」

如果最開始他就可以勇于表達自己的想法,那麼誰也不會受到傷害。

宰相大人上前扶他:「起來吧。」

「謝謝父親。」

阿姝得知了自己不用嫁人的消息,高興地跳起來。東方灕寵溺地看著她:「瞧把你高興的。」

「謝謝哥。」

「你也要謝謝陛下,如果他真的定了心思,誰去當說客都是無用的。」

「知道知道了。」

皆大歡喜,她依舊可以去喜歡她的熙雲哥哥,東方灕也可以去愛他的婉清公主。

「既然陛下都知道了,那哥哥有問你和公主姐姐的事嗎?」

「當然是問了的,不過不著急,皇上也說了,都要等到錢將軍回來再說。」

「同意的意思咯。」

東方灕點點頭。

「恭喜恭喜啊!」

有人歡喜有人愁,再過一天,錢將軍媳婦還沒到手,就要披甲上陣準備出征。

送行是很大的排場,城門口站的人山人海,皇上被簇擁在最前面,叮囑道:「北方這次的動蕩不可小覷,你必須萬事小心。」說得很認真。

冠冕堂皇的話都說完了,黃山又附在錢珂耳邊,補了一句:「關鍵的時候逃命要緊,朕會救你。」

他玩笑著回答:「陛下不告訴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朕就是知道你不會才要告訴你的。」

他們互錘拳頭,錘出男人鐵一般的誓言。

眾人已經行出一段路,再有一會就要離開京城。錢珂忽然對左右說:「你們先走,我一會就跟上。」

他快馬加鞭地從小路往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騎去,他的小媳婦沒來給他送行,讓他心里總有個放不下的疙瘩。

錢珂知道她最喜歡待的是哪家酒館,也知道她一點也不喜歡喝酒而是趴在酒館的二樓看風景,看清平民百姓的生活。

到了那家酒館,他猛地一拉韁繩,抬頭看去,阿姝果然在那里,應該是沒想到他突然出現,便沒以為這騎馬來的男子就是錢珂。等他從馬上一步躍到二樓,把她一驚。

看清楚是他,方才定了神,斜眼說道:「你怎麼來這里,不是離開了嗎?」

「既然知道本將軍今日要走,為什麼不來送行?你的父親和兄長可都來了。」

「男女結婚前不要見面,我听姆媽說的。」

「原來你還有這麼听話的時候。」

「你怎麼不去?」

「去到半路又跑回來了,沒有娶到你不甘心。」

阿姝不相信:「別騙我啦,我可一點都不符合你的擇偶標準。你肯定是想先色誘我,然後害我漫漫長夜地相思。」

錢珂忽然湊近她:「我說的可是真心話,要不要模一模?」

外人都說他頑劣且沒心沒肺,他也一向如此表現,不然當時也不會有那麼多老臣反對他當這大將軍。可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能觸模到自己的真心。

阿姝要趕人:「你快走吧,我怕我忍不住伸手打你或者伸腿踢你。」

他一低頭,薄唇蜻蜓點水般落在她臉上。

「小時候過家家我們從來沒有扮演過一對,這一次我扮官人,你扮娘子。」

從來沒有男子這樣對過阿姝,她捂著臉,一下子詞窮,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知道一個勁地趕他走:「你快去吧,一會兒人家都在戰場上了,你卻還沒出京城。」

「我這就走,等著本將軍得勝歸來的好消息。」

她朝他擺擺手,算是告別。

阿姝沒敢目送他,也沒敢把脖子伸出窗外,自己一個人抱著吃飯的桌子,一想起剛剛那個吻,臉上就會火辣辣地發燙,好像是很見不得人的事。

錢珂那個家伙,真是沒個正形,外邊的女孩子要勾搭,玩膩了就回家,連家門口的女孩子的算盤都要打,她後悔剛才沒有一拳打在他臉上,好讓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錢珂追上了大部隊,左右問他去干什麼了,回來竟這麼高興。

「我很高興嗎?」

「笑容都快擠出臉了。」

他大方承認:「去見見我未婚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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