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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隨意改變別人的姻緣

太後娘娘喚七王爺進宮,說是許久不曾見到他,上次宴會也是提前離場了,有些想他,希望他能來讓自己看一看。

凌王當然答應。

只是沒想到,剛落座,就看到皇上也正抬腳進來,他剛要起身行禮,卻被太後娘娘按下去了:「都是自家兄弟,今天就自然一點,好好吃頓飯吧。」

皇上也坐了下來,凌王便準備好了要動筷子。

「再等等,人可還沒有到齊。」

他又放下了筷子。

婉清公主進來,太後娘娘朝她使了個眼色,她便懂了,沒有請安坐了下來。

「你們都是本宮的孩子,平時大家都忙,難得坐在一起,今日就好好吃頓飯,吃到酒足飯飽。」

三人一齊道謝,太後娘娘有些不高興了:「說好了,都隨意。你們都這般拘謹,竟顯得本宮年輕了。」

皇上學乖,夸太後道:「母後本身就是年輕。」

「少恭維本宮。」

婉清公主坐在太後右側,靠近七王爺的地方,而皇上在太後左側。

自從那日他賜婚她與錢珂後,阿姐跟他好像就不那麼親了。

「熙雲,府里還算安定吧。」

凌王端起一個酒盞:「皇上親自安排的,怎麼會不安定,兒臣在那里住的舒服得很。」

皇上也端起酒盞,沒有接話。

二人心里的想法不同,杯盞里都沒有酒卻是相同的。

太後將頭轉向公主:「婉清呢?」

她有點神思游離:「啊,婉清怎麼了?」

「本宮生辰時發生的事情,會不會讓你難堪。」

「不會的,娘娘。如果皇上說了要嫁我會嫁,感情可以後天培養,但若是他另有良配,婉清就應該成全。」

太後一直對她很滿意:「婉清真是善解人意,本宮現在覺得他們都是虧欠了你的。」

又隨便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三個人經常不出現在同一頻率上,太後嘆息一聲,覺得自己的牽線搭橋有些多余。

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終于算是解月兌了。

皇上跟上婉清公主,拉住她的一支手臂,問道:「阿姐可是還在生朕的氣?」

「婉清怎麼能生陛下的氣。」

「就是朕給你賜婚于錢珂錢將軍這件事,是朕魯莽了,考慮不周。」

「這個不算什麼。」婉清公主盯著皇上:「我只是不喜歡陛下可以隨隨便便拿起我的婚姻,又可以隨隨便便放下我的婚姻。」

「朕再不敢了。」

她還想說什麼,最終忍住了,叮囑他道:「皇上不要獨自在這里溜達太久,宮里的人找不到您會著急的。」

「阿姐?」

「好了好了,我不生氣了,皇上快些回去吧。」

「好。」

高左回到書房,劉公公小聲告訴他東方灕跪在里面。

皇上叼著一個隻果進去,毫無顧忌地坐在地上:「東方少卿,有何貴干?令妹不是要成婚了嗎,怎麼還有空到朕這里串門。」

「請皇上收回成命,家妹東方姝並不想嫁給錢將軍。一開始便是阿姝為了我說她喜歡錢將軍,只是因為她不想讓婉清姐姐嫁給別人。」

「明說吧,你對朕的阿姐懷的什麼心思?」

東方灕深呼氣一次,吐字清晰地說:「我愛她。」

皇上的反應一點也不隨他所料地驚訝,而是質問他:「你一開始怎麼不告訴朕,如果你一早公開,又怎麼會有接下來這麼多的事情?」

「是臣軟弱。」

「算了,你不軟弱,還實誠得很。」

東方灕偏要承認:「不,是臣的錯。」

皇上無奈噴出一口氣:「令妹現在是嫁不成將軍的,外面都以為是九日後,其實就在兩日後,錢珂就要上戰場上。他倆的婚事響動很大,所以這件事暫且放著,等將軍回來了,人們也早就換了新的話題,朕再來處理他倆的事。」

「謝皇上。」

「不要謝朕,朕都是為了阿姐。她那樣溫柔善良的人,朕希望她幸福。」

東方灕可算是想通了,這都是皇上設的局,一直在等自己跳進去,可他一直都沒有發現,傻兮兮地傷感,傻兮兮地想過那麼多種遠走高飛的辦法。

婉清公主,也是很幸福的人呢。對她好的這個人,又強勢又智慧,比他強上百倍。

常芯問書生:「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麼?」

經她這一問,他覺察到近日總是不在府里,冷落了常芯。

「有在忙的案子,因為覺得很重要,所以一工作起來有些忘我。」

她無奈地為他擦擦汗水:「怎麼還著急了?」

「我知道對你有些冷落,不過等我忙完這一陣子再來補償你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芯只是想告訴你,就算是忙,也要保重身體。身體是最重要的,如果累壞了,我會很傷心。」

感受到了她的包容,書生用手輕輕撫模她的臉頰:「謝謝你的體貼,能娶到你,是我劉家三生有幸。」

常芯羞紅了臉頰:「耐不住你這樣夸我。」

「你受得起。」

皇上又來芙蓉殿,詢問柳阿芙:「你最近都在做些什麼?」

阿芙仔細思考了一回:「每天都在做著很重要的事情,睡覺和吃東西。」

「劉書生呢?」

「皇上問那個小郎生?教臣妾曲子。」

「朕都快把你養成一頭豬了。」

阿芙不怎麼喜歡被人比喻成豬,反駁道:「至少從我的體格上還看不出來是只豬。」

「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書,還會看嗎?」

「臣妾不看亂七八糟的書,臣妾看過的書都不是亂七八糟的書。」

皇上根本沒去理會她跟他繞了一長串什麼話,眼神自動鎖定到書架上,共十本《雜談》整整齊齊地擺放著。

「還在看啊。」

阿芙不依不饒地向他聲張:「都說了不是亂七八糟的書,書有很多類別的,它只是正好不屬于皇上經常看的範疇的書。」

他伸手把她撥開:「知道了,你擋住朕的視線了。」

「劉愛卿最近都在干些什麼?」

阿芙習慣了裝聾作啞裝瘋賣傻,騙起人來一套一套的:「他,能干什麼?不就是指導臣妾嘛。」

「具體如何來做的?」

「他會讓臣妾先唱一段,自己听著,然後指點其中的感情,總說臣妾涉獵的單一,不要總是唱那些風花雪月的。」

「一直做這件事不會乏味嗎?」

「更多時候,臣妾在睡覺。」

皇上接著問道:「那你睡覺時,劉愛卿在干什麼?」

「也許是在讀書唄。」

皇上點點頭,一點看不出表情,阿芙完全猜不透他。

難道他已經發現了書生的動向嗎?不過書生為了查這個案子已經鬧響過一次,所以即便皇上知道了也沒關系,而這次重點的保護對象是所有的資料,只有資料不泄露,真正的事實才會現身。

「皇上就對那個書生這麼感興趣?」

皇上沒有否認,仔細解釋了一遍:「興趣是有的,但是沒到你意yin出來的那個境界,朕只是對他好奇。」

「那皇上怎麼不對我好奇?」

他糾正她的口誤:「是臣妾。」

通融一次能怎樣:「算了,不問你。」

「芙蓉有什麼可以讓朕好奇的,老底就是娼妓,多少人為伊人笑的過往。現在則是朕的妃子,多少人妒忌的今日。」

唉,說到底自己只是娼妓,悲哀悲哀。一時為娼妓又不是一世都是娼妓,時常提起來,就算她再不在意也會覺得自己拙劣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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