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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圓滿

這個解釋,阮夫人可以接受。正色道︰「老爺說的是,那麼妾身這便去了。」

「等等,不要表現的太急躁,別讓她覺得我們我們迫不得已才把女兒嫁出去,要讓她以為,我們是相信鐘先生的眼光。」阮大人囑咐著。

「好。」阮夫人笑著去了。

李媛和阮文煙已經安靜下來說話,听說她馬上要去北地,阮文煙十分不舍,拉著她的手說道︰「雖然沒去過,也听說過北地的情況,北地寒冷,你這麼瘦弱,到了那里可怎麼熬啊?」

李媛哭笑不得︰「這個時節正有些熱,到了那里還涼快一些。再說,先前跟著父親去過北歷,那里更冷一些都沒關系,跟何況這次要去的地方還在大梁境內。」

這麼一想也是,阮文煙自嘲一笑又道︰「好,那就快去快回,一個人讀經有些悶,也有許多不甚明了的地方,你讀的多些,回來幫我釋義。」

「還有讀啊,都說了提親了,不是應該準備嫁衣嗎?」李媛故意瞪著眼問。

「還鬧!」阮文煙瞪回去,「你們兄妹的心意我領了,但這就是我的命,命該如此。」

「雖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難道我們身為兒女,一點意見都不能表達嗎?煙姐姐,你是個好人,應該過得好!」不由自主的,李媛想到「夢中」之事,夢中阮文煙和蘇泉一世磕磕絆絆,但至少還風光體面。她出手斷了她的因緣,卻不料結果更糟。李媛不知是恨還是悔,難過的又有流淚。

阮文煙不知她所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小小年紀,如此多愁善感,簡直是水做的了。」

「煙姐姐,我是認真的,如果阮大人和阮夫人願意松口的話,我馬上寫信要家父回來安排。我那兄長人雖木訥一些,但老實本分,又體貼細致,別的不說,肯定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如果他敢,我也不饒他!」

「越說越來勁了,看我拿帕子堵住你的嘴!」說著真的左右翻找起來,李媛眼尖一把搶先拿到,拿在手中揮舞,兩人又爭搶帕子在房中打鬧起來。

阮夫人返回的時候,便听到房中傳出二人歡快的笑聲。一時心酸,他們阮府有多久沒有這笑聲了?女兒的婚事一而再出錯,全家心頭都飄了一層陰雲,別說歡笑,說話都提不起氣來了!

門口的丫鬟見到阮夫人,正要通報一聲,阮夫人擺擺手,輕輕走過去。

「……我帶回來兩車東西都放在家里來不及分送,姐姐抽空過去幫我分送個各位姐妹?」

「好。」

「我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能回來,萬一有什麼事,怕是還有勞煩姐姐幫忙,到時我厚顏給姐姐寫信求助,姐姐不可推月兌。」

「好。」

「北地情況不明,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東西可以帶回來給姐姐,所以不管帶回來什麼,姐姐都不可嫌棄。」

「好。」

……

听著里面女孩子嘰嘰喳喳有點小霸道的話語,阮夫人絲毫沒有女兒被「欺負」的不平,她知道,那女孩在竭力開解自己的女兒,給她找點不怎麼費力氣的事做,免得過于沉悶。

輕輕推門進去,又隨手把門關緊。阮文煙看到母親,想到別處,緊張起來,站到李媛面前道︰「母親,媛兒年紀小,說話沒分寸,女兒替她向您賠不是。」

李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想說話,安心的躲在阮文煙身後等著。不出所料的話,嘿嘿……

阮夫人完全沒了剛剛扯著嗓門指責李媛的氣勢,神色溫和平靜,緩步上來拉起女兒的手,眼圈泛紅,鼻頭泛酸,終于沒忍住兩滴清淚。

阮文煙大驚︰「母親怎麼了,父親說你什麼了嗎?您說啊,我去幫您理論,什麼事啊?……」

阮夫人用力搖頭,抹去眼淚道︰「你父親他同意了,他同意你嫁進李家了。」

「啊?」阮文煙一時沒反應過來,方才反對的那麼激烈,這麼一轉身的工夫,馬上就變了?這也太,迅速了吧!

阮夫人見她張著嘴發呆的模樣,噗嗤笑了。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低頭笑個不停。

李媛眼珠一轉,從阮文煙口中可知,阮夫人是位貼心的好母親,所以婚事受阻,重點應該是阮大人。阮夫人之所以那麼鬧一場,怕是故意的。逼她再次開口來提親,她可是李家身份最「尊貴」的人。

阮夫人對女兒沒什麼多說的,拉開她看著李媛,說道︰「你們姐妹的情分我是相信的,日後到了你家,你們還有這樣親近才好。煙兒也沒個姐妹,以後你們就會親姐妹了。」

這態度轉變的,李媛都有點接受不了了。「是,夫人您說的是。」

「呵呵,還叫‘夫人’做什麼,叫‘伯母’就好了。剛剛沒嚇到你吧,其實伯母平日里不是那樣的,不過是想看看你家的誠意。雖然你父親不在,但是有你的支持,煙兒想必不會難過。」

阮文煙哭笑不得,這是什麼事兒嗎?現在想想,母親方才確實夸張,想必是要看看李媛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皇上和相王的交情,足夠了。同時,還可以借機鬧到父親面前,讓他認真考慮一番。自退婚以來,父母都明顯的沉默了許多,他們難過,這是不知該如何解開她面臨的困局。父親要顧忌世家的臉面,母親不能違逆父親,只能另闢蹊徑。

用心良苦啊。

「母親……」想通了的阮文煙,抱住阮夫人無聲的哭了起來。

阮夫人拍著她的肩膀,笑中帶淚︰「好了,都好了,以後就好了。就在咱們江陵城,走動起來也方便。」

李媛自顧走到阮文煙習字的書案前,拾筆蘸墨開始寫信,兒女親事是大事,必須要李釗出面操持。現在京城的人已經顧不過上收拾他們了,可以回來了。

順便還要給劉錚寫一封,大梁要亂起來了,劉慶已經表明了態度,他也該有所保證吧。兄弟闔牆,萬不能讓外敵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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