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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胖子是大丫媽媽上一次的買主,大丫媽媽也就是從他家里開始裝瘋的,賴皮糖此時還欠著他五百塊錢的定金呢!

賴皮糖揮舞著菜刀堵住了自己的院門,與孫胖子等人對峙著,「孫胖子,你可別得寸進尺啊,啞姑可是在你家里瘋掉的,我沒找你要賠償,你還反過來找我要損失來了,你還講不講道理啦?」

孫胖氣急敗壞的往地上吐了口痰,道︰「狗屁,啞姑本來就是瘋的,是你騙我說她老實听話能生養,我才花三千塊錢買她的,可她一到我家就發瘋,這可是很多人都見到的,你可抵賴不了。」

孫胖子雖然人多,可這畢竟是筆涉及五千的買賣,可是關系到他兒子是否能娶上媳婦的大事,又是在自家門口,身後就是媳婦和那價值五千塊錢的啞姑,賴皮糖也算是豁出去,並不畏懼,用刀指著孫胖子等人道︰「在我家好好的,到你家就發瘋,你讓大家評評理,是誰的責任?你問問街坊四鄰,啞姑過去何時曾有過瘋癲的毛病?是不是從去了你家之後才發瘋的?」

孫胖子雖然覺得有些理虧,可身後跟著好幾位平時一起在牌場廝混的朋友,他也不能太過認慫,嚷嚷道︰「賴皮糖,既然你說要講理那咱們就講講理。咱們就先不說啞姑是在誰家瘋掉的,我就問你一句話,啞姑是不是你以三千塊錢賣給我的?」

「這……」賴皮糖遲疑了,他不傻,他已經從孫胖子的話語中听出了些許端倪,猜出孫胖子是想坐實他以三千塊錢已經將啞姑買過去的事實,只要坐實了這一點,那麼啞姑就是孫胖子的,然後孫胖子再以五千賣給兩個外鄉人賺取其中的五千塊的差價,何況他這邊還欠著孫胖子五百塊錢的定金呢,里外一折算,那可就是白白損失了兩千五百塊,半個兒媳婦的錢就沒有了啊!

「別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我就問你是也不是?給個痛快話!」孫胖子得理不饒人,很是會抓住時機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鈔票,「這是兩千五百塊錢,算上之前給你的五百塊錢,正好是三千。」

「你把啞姑害瘋了還不夠,還想將她害死嗎?」賴皮糖自覺理虧,也就不在這方面糾纏,就是揪住啞姑是在孫胖子家瘋掉的這一事實不松口,「啞姑是我兄弟郝二的女人,你打算害死她,我可不答應。」

「我想害死她?得了吧你,誰想著害死她誰心里面清楚,是誰讓她住豬圈吃豬食的?是你賴皮糖,是你這個郝二的哥哥,」孫胖子向前邁上一步,指著賴皮糖道,「賴皮糖,我告訴你,今天啞姑你給我也得給我,不給我也得給我,否則……否則誰都別想把她帶走。」

孫胖子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啞姑而來,他不是本村熱,是幾公里外的小王村的,今天和幾位牌友約好一起到石頭山村的一位牌友家里打牌來了,恰巧听人說起有人看啞姑可憐,要出五千將啞姑買走,他一听就急了,這啞姑現在名義上可還算是他的人呢,要是被賴皮糖賣了,那五千塊錢的好處豈不是都要被賴皮糖佔去?要是眼睜睜看著原本是屬于他的五千塊錢被別人賺取,那和殺了他也沒什麼區別了,所以他就帶著幾位牌友找上賴皮糖家里討要啞姑,好從外鄉人手中賺上那五千塊錢。

「大家都讓讓,讓讓,村長來了。」看熱鬧的人群外有人喊了這麼一嗓子,還真別說真挺管事的,遠遠嘰嘰喳喳看熱鬧的人群立時安靜了下來,還都很自覺的給老村長讓出一條道路出來。

賴皮糖見到能為自己主持公道的老村長來了,一顆心頓時落回了肚里,搶在孫胖子前面喊道︰「老村長,您快來評評理,他,」指了指孫胖子,「他說啞姑是他買的,非要我將啞姑給他讓他帶走,你說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把啞姑害的瘋掉了,現在又要來害啞姑。」

孫胖子見賴皮糖搶先了自己一步,也有些急了,小跑著來到老村長跟前,道︰「三叔公,您可別賴皮糖瞎說啊,啞姑的變瘋可和我沒關啊,完全都是賴皮糖的責任啊,要不是他讓啞姑住豬圈吃豬食,啞姑也不可能瘋啊!」

老村長掃了孫胖子一眼,又瞪了賴皮糖一眼,緩緩開口道︰「啞姑的那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別再說了。小明子,孫胖子是給了你五百塊錢嗎?」

「是!」賴皮糖想否認可一與老村長的眼神對上就不自主的低下了頭,老實了。

老村長是跟老神仙學過本事的人,在這十里八莊的也算是半仙似的的人物,誰都的給他幾分面子,就是鄉長見了他老人家都畢恭畢敬的跟三孫子似的。

老村長道︰「那你將孫胖子給你的五百塊錢還給他,在多給他五百,算是利息。」

「叔,我……,我給。」

賴皮糖剛要開口說不想給,可剛張嘴就被自家媳婦在身後掐了一把,忙改了口。

「孫胖子,你看這麼行嗎?」老村長轉回頭望向孫胖子。

孫胖子想要說不行,可想起那些有關老村長的傳言,又想想不但可以將之前的五百塊錢要回來,還能白的五百,心里也就釋然了,臉上擠出花一樣的笑容,道︰「三叔公,我听您的。」

老村長轉回頭看向劉斌,劉斌會意,立馬從背包里取出兩千塊錢交給老村長,老村長從中數出一千交給孫胖子,順手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訓斥道︰「拿了錢,快點滾蛋,多干點正事,少打牌。」

「知道了,三叔公!」孫胖子拿了錢,招呼著跟來的幾位牌友呼啦啦的跑掉了。

老村長瞧了賴皮糖一眼,道︰「這一千塊錢先壓在我這里,等你從縣城回來後到我這來拿。」

賴皮糖連連點頭稱是,瞧著原本屬于自己的五千塊錢轉眼之間就少了一千,心里面那個肉疼的,可當著老村長的面又不敢說個不字,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暗自恨上了來找事的孫胖子。

「記住我和你說的話。」

說完,老村長轉身離開,一派世外高人的風範,劉斌卻是撇撇嘴,很是不屑。

賴皮糖的媳婦給啞姑洗好了澡,還給她找了一件原本就屬于啞姑的衣服讓她穿了起來,怕她中途跑了還將啞姑雙手捆了起來,啞姑知道劉斌和張鵬是受大丫之托來救她的,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掙扎反抗了幾下就老實配合了。

瓦古鄉到石頭山村這一段路是不通車,但並不是沒有車能進來,只是太過稀少了而已,村長家就有一輛鄉派出所淘汰下來的挎斗摩托車,是刑大壯到縣城和鄉里上貨用的。

刑大壯開車,賴皮糖坐在後面看著坐在挎斗摩托車的啞姑,劉斌和張鵬騎著自行車,一行五人在快中午時分離開了石頭山村,一個多兩個小時後,到了瓦古鄉,這個時間點正好錯過了鄉里去縣城的班車,劉斌又以將兩輛自行車加五十塊錢做酬勞租用了一輛巨力農用三輪車拉著趕往縣城,又是一個多小時,下午兩點多才算是到了目的地,取了錢將賴皮糖和刑大壯兩人打發走後,劉斌三人又連夜坐車趕去市里。

一路輾轉不停的趕路,第二天的下午才算是坐上回家的火車,也直到這個時候他們的心才算是安定下來。

經過近六十個小時的行駛,第三天的晚上才算是到了家,當大丫和小聰明見到她們日思夜想的媽媽時,三人抱頭痛哭,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仿佛經歷了一場生死離別。

當晚,劉斌在小賣部買了點熟食醬貨和啤酒去了男員工宿舍,去和那兩個工人講究了一宿,家里只有兩個房間,兩個床,住五個人實在是有點擠,嗯,要考慮租或是買一套大點的房子了,人多房少太不方便做壞事了。

在劉斌走的這十幾天里,新開的早點部二店的生意那叫一個火爆,干淨整潔衛生的店面,年輕漂亮富有朝氣的服務員,足額足量,味道鮮美的吃食已經成了‘劉記快餐’的代表詞,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打響了名氣,每天早晨來吃買早點的人都要排隊,每日的營業額都在千元左右,除去人工店租水電原材料等各種花銷外還能剩下三百左右,隱隱有超越劉記一店的勢頭。

三店已經裝修完畢,準備近期開業,而四店還在緊鑼密鼓的裝修之中,早點部的員工也已經告別了以前的小貓兩三只的窘迫狀況,每家店面都有四到五名員工在實習,為新開的三店四店儲備人才。

原來位于城區中心的商業街附近的‘大光頭燒烤’因受到陳東成的牽連,老板被抓,店鋪也查封拍賣,劉斌出門之前就已經拜托張瑤幫忙買下來,此時那處大約建築面積約兩百平米的底商也即將劃歸到劉記名下,只是劉斌一直在外,還差走最後一步程序而已。

而他向張瑤貸的那一百萬貸款此時也所剩無幾,也就還剩下幾萬塊而已,算上他兜里的錢,總共不會超過十萬,這就是他現在所有的身家。

錢花的太快,一百萬還真不禁花,還沒干什麼呢,錢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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