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不會開車?這個疑問也深深地在安比心里扎根了……
「安比,我還要再繼續開嗎?」此時的米粒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
安比一听總裁還要繼續開,身體一哆嗦,緊張地說道︰「不用,不用不用!我現在馬上打電話叫代駕,您就安心坐著,好嗎?」
「哎呦喂,還可以找代駕的啊,你干嘛不早說呢?」米粒松開安全帶,屁顛屁顛兒地跑到了車後座。
「總裁,您……沒事吧?」安比心里的疑問一時間又冒了出來,他是真的很擔心陸齊峰。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安比揣著懷疑的神色扭頭看向了窗戶外面。
等了好長時間,代駕才趕到。
真所謂是一波三折啊,倆人總算是平安到達了公司樓下,安比暗暗慶幸著自己還活著。
一進電梯,米粒就踫到了陸之垣。她很想上前跟陸之垣打招呼,但又想起之前陸之垣跟她說過,兄弟倆關系不太好。為了避免露出破綻,她只沖陸之垣點點頭禮貌性地笑了笑。
這一系列動作,把電梯里的陸之垣和安比都給看傻了。
「一向對小陸總恨之入骨的總裁,居然對他笑了?而且就在剛才?我沒看錯吧?什麼情況?」
安比滿腦子的問號,就連陸之垣自己,也是受寵若驚。
「齊,陸總,您回來了?這兩天還好吧?」陸之垣試探性地問了問陸齊峰在海灣村的情況,他急于想知道神秘人讓他去海邊究竟有什麼目的。
「齊陸總?什麼意思?陸之垣干嘛要叫的這麼別扭呢?他們不是兄弟嗎?」
米粒的心里也有一大堆的問題,她並不知道陸齊峰和陸之垣之間到底存在什麼樣的矛盾,陸齊峰也沒有告訴她。
「嗯,挺好的!」米粒隨口一答。
「呵呵∼」陸之垣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也只能呵呵了。
電梯直接上了十六樓,並沒有在十樓停下。
米粒好奇地問︰「誒,陸之垣,你的辦公室不是在十樓嗎?你怎麼不下電梯啊?」
她這一開口,又一次的讓他們大跌眼鏡!
「總裁,您確定您沒事嗎?」安比伸出手模了模米粒的額頭,米粒立馬把安比的手拿開了。
「哎呀,有屁快放!別動手動腳的!」
「總裁,只要是您在電梯里面,不管是誰,都是要等您先到達了目的地別人才能下電梯啊!您難道忘了嗎?
「這什麼狗屁規定啊!誰說的?」米粒還是第一次听說公司里有這樣的規定。
「總裁,這規矩可是您親自定的呀!」安比一臉的茫然,他就不明白了,總裁怎麼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想不到陸齊峰在公司里面居然這麼霸道,什麼人嘛!」米粒小聲地嘀咕著,為公司里的員工憤憤不平。
「陸之垣,陸之垣?」米粒叫了叫正在盯著自己發呆的陸之垣。
「啊?什麼?」陸之垣盯著眼前的陸齊峰看了許久,總覺得有哪里不一樣。
「沒什麼,我到了,先走了!」米粒指了指樓層牌。
「哦,好的,總裁。」平日連半句話都不願意跟自己多說的陸齊峰,今天居然說了這麼多話?陸之垣跟安比一樣,疑惑重重。
下了電梯以後,米粒覺得自己可以做些什麼,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身後的安比說︰「安比,從今天起,電梯里沒有這個規矩了,把它取消!」
米粒得意地抬著頭︰「嘿∼這下算是做好事了吧!」
「啊?取消啊?」
「怎麼,有意見嗎?」
安比這個貼身秘書當的,除了好好听話認真做事的份,哪兒敢啊!
「知道了總裁!」
米粒走進辦公室,跟美女秘書們一一打了招呼,愣在了隱形牆面前。
「安比,這門在哪兒啊?」上次陸之垣帶她進去的時候,門是打開的。而且她壓根就沒打算要再來,所以並未留意門在哪邊。
「不對勁兒,就是不對勁兒!總裁,您一定有問題!」安比更加堅信了自己心底的疑惑,他歪著頭一臉嚴肅地看著米粒。
米粒頓時心里一緊︰「天啊,難不成被他看出什麼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米粒捂著臉把頭低了下去。
「總裁,您這是害羞了嗎?您不是吧?!」安比任憑嘴巴張到了最大,眼楮都快擠一堆去了。
堂堂一米八幾的簡達集團總裁居然像個姑娘似的害羞了?!這簡直就是大新聞啊!
米粒這一緊張,又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你,你個死娘炮,說誰害羞呢?快快招來,門在哪里?」
「娘炮?總裁,您居然學米粒罵我娘炮!寶寶委屈,寶寶難過,寶寶心里苦!」
眼瞅著安比又要開啟話嘮模式了,米粒哪兒還受得了啊。直接一把抓起了安比的衣領,把他拎到了牆邊,怒吼著︰「你丫的廢話再這麼多,我就把你打得跟這面牆一樣!」
安比這回是真的被嚇到了︰「總裁饒命啊!說,說,我說……」
他讓米粒從錢包里拿出了門卡,往最右側的那道細縫里一刷,門就自動打開了。
「哇塞,還有這麼高科技的東西啊?」米粒走進去坐在轉椅上高興地轉了好幾個圈。
「想不到當總裁的滋味這麼好!哎,也不知道爸媽跟陸齊峰那邊怎麼樣了。」
米粒一想到海灣村的陸齊峰,開始為他擔憂了起來︰「從小養尊處優慣了的他,能適應幸福餐廳的生活麼?」
想到這兒,米粒也沒什麼心思坐什麼轉椅了。她走到落地窗前,滿臉愁緒地眺望著遠方。
如此多愁善感的總裁,安比還是第一次見。他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總裁不是總裁。可是,要不是總裁,又能是誰呢?
似乎這個解釋行不通,除非本就有雙重人格的總裁,在溺水之後又多了一重人格?
「 ∼不會吧?三個總裁?!」在自以為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之後,安比驚訝地摳住了嘴巴……
陸之垣把陸齊峰送到了十六樓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靠在椅背上,一直在想剛才陸齊峰對他的一舉一動,感覺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呵∼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陸之垣剛閉上眼楮準備讓自己放松一下,那種頭腦發脹的不適感又來了。
「陸之垣。」還是那個令人害怕的低沉的聲音。
陸之垣抓緊了椅子扶手。
「陸齊峰回來了!你記住,只要有他在一天,你就永無出頭之日!」
「你到底…要做什麼?」陸之垣臉色蒼白,十分艱難地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是我要做什麼,而是你要做什麼!」
「去銀獵找一個叫珍姐的女人,她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做!哈哈哈……哈哈哈……」
等刺耳的笑聲逐漸消失不見,陸之垣才恢復了正常。
清醒後的陸之垣怒氣沖沖地把桌上的東西全推掃到了地上。
「銀獵……」他一拳打在了桌子上,鼓著冒著血絲的雙眼咬牙切齒地念出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