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也是疑惑不解,明明剛才在房間里那麼激烈來著,怎麼出來就跟陌生人一樣呢?真是奇了怪了。
這時,安比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你好。」
「嗯,對的對的,好好。謝謝你啊!」安比掛斷了電話直奔總裁而去。
「總裁,總裁,剛才修車廠的人給我打電話啦,他們說馬上就到!」安比朝著陸齊峰興奮的喊到。
「你喊什麼喊啊?我又不是聾子,要不要這麼大聲啊?」米粒听見安比這麼興奮,心情有些煩躁。
「哦,總裁,那個修車廠的人馬上就到。」安比又放小了聲音,輕聲地說。
「我說你說話聲音能不能大點啊?這麼小聲誰听得見啊?」米粒不耐煩的皺著眉,一想到車子修好就要離開海灣村了,她越發的難受。
安比無辜地站在那里︰「那到底是要大聲還是要小聲嘛!」
等把四個輪胎都換好,已經是中午了。米粒爸爸把幾個維修工人留了下來一起吃午飯。
「米粒媽啊,趁著高興,去拿幾瓶酒來,我們大家一起喝一杯。」
「好啊好啊,這個可以有!」米粒一听有酒喝了,很是興奮。
安比夾菜的手停了下來,他不解地問︰「總裁,您確定您要喝酒嗎?下午還要回公司的呢。」
「怎麼,去公司就不能喝酒了嗎?誰規定的?」
「不是,這不是您自己規定的嗎?上班期間您可是堅決不喝酒的!」安比打量著眼前這個總裁,這是總裁沒錯啊,怎麼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呢?
陸齊峰對著米粒咳嗽了幾聲。米粒嘟著嘴立馬縮回了去端酒杯的手。
米粒爸爸給陸齊峰倒了滿滿一杯︰「來,米粒,陪老爸喝一杯!這段時間為了幸福餐廳,你受苦了!」
「老爸,我不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米粒憂傷地看著爸爸。
「額,這個陸總啊,我知道你是想家了對不對?沒關系,沒關系,你要是真想叫我老爸,我也不介意的。反正你也比米粒大不了幾歲。」米粒爸爸安慰著身旁的陸齊峰,完全沒有發覺他就是自己的女兒。
米粒很是傷心,她一點一點的挑著碗里的飯菜,本就沒有胃口,現在更是難以下咽了。
一桌子的人,只有陸齊峰知道米粒的憂傷。
幾杯酒下肚,不勝酒力的安比已有了微微醉意。
他從兜里掏出了鑰匙交給了米粒︰「總,總裁。我喝了酒不能開車,就麻煩你,你等下去開車吧!」
「我?開車?」米粒鼓著眼楮看著安比。
「是啊,不然,不然怎麼辦。總不能,酒,酒駕吧!」安比說話斷斷續續,看來確實是醉了。
米粒忙把陸齊峰拉到了一邊︰「陸齊峰,我不會開車啊,怎麼辦?」
「什麼?你不會開車?」陸齊峰沉默了幾秒後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我說陸總,那就只能祝你好運咯!」
米粒看著陸齊峰這幸災樂禍的模樣抬起腳就向他踢去,陸齊峰趕緊閃到了一邊︰「你,你干嘛。這可是在我家!」
「呵呵∼好吧,你家!」米粒哭笑不得。
米粒依依不舍的跟爸媽道了別,就跟著安比走了。她一步一個回頭,不停的朝陸齊峰使眼色,陸齊峰用手勢告訴了她︰「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爸媽的。」
上車之後,米粒坐在駕駛座里發呆︰「哎!不會開車還能怎麼辦?硬著頭皮上唄!」
可是這車上的一切部件,她都看不懂啊?
「到底要怎麼開呀?」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了半個小時,車子還停留在原地。
安比在車上稍微小憩了一下,頭腦似乎清醒了許多。
他睜開眼楮從後座坐了起來,迷糊著問︰「總裁,我們到了嗎?」
米粒結結巴巴地回答︰「還,還沒有。」
「哦,那我們到哪兒了啊?」
「還,還在海灣,海灣村。」
「哦,這樣啊。」安比揉了揉眼楮。
「什麼?!還在海灣村???」這一下,安比的酒可算是醒了。
安比放下窗戶,把頭探了出去︰「這這這……總裁,您為什麼不走啊?」
「安比,我不會開啊!」米粒可委屈了,她本來就不會開車,這會兒讓她怎麼辦嘛!
「總裁。您跟我開玩笑吧?您堂堂一賽車高手。您跟我說您不會開車?」安比以為陸齊峰在逗他玩,沒有當真。
「總裁,您肯定是逗我的。」安比對著內後視鏡,拋了個媚眼︰「總裁您好壞哦,呵呵呵∼」
「我去∼你惡不惡心啊?」沒辦法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只能咬咬牙試一試了!
「安比,坐前面來。」
安比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
「安比,總裁我呢,現在要跟你玩一個游戲。考考你的智商。」米粒認真地說道。
「總裁,您盡管考,還沒有我安比答不上來的題!」安比一听說總裁要考他,立馬瑟了起來。
「很好,你听好了啊。請問,這輛車子怎麼啟動!」
安比瑟的把手剛舉到一半立馬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這麼簡單的問題?不會吧?」
米粒狠狠地瞪了安比一眼︰「要你答你就答,嗦什麼啊!再多說話信不信我丟你出去!」
平時那個頭腦有點兒二的總裁是霸道了一些,但也不會對他動粗啊,今天這總裁是怎麼了?居然還問他這麼弱智的問題。
雖說心里有疑問,那也只能放在心里。
「總裁。看到那個圓形按鈕了嗎?踩住剎車再點火。」
「呀,原來這麼簡單啊!嗯哼,很好,第二個問題。」米粒頓了頓,快速地說︰「哪個是油門哪個是剎車?」
「啥?」安比拉長了聲調,「總裁,您不會是昨天溺水,把腦子給浸濕了吧?」
「放屁!你才腦子進水了!我剛剛說什麼來著?你是真的想討打是不是?」米粒特尷尬地替自己辯解著,掄起手就準備向安比揮去。
「總裁居然罵髒話,而且動不動就要打人,太不像總裁您的作風了。」安比用手擋著臉,癟著嘴,很不高興。
「你再不說我們就都別走了!」米粒是真的沒有耐心了,她沒想到這個死娘炮居然還是個話嘮。
「左邊那個是剎車,右邊這個是油門,用右腳控制就好。」
「好了。你坐穩了啊,系好安全帶。」
安比忽然緊張的不得了,他緊緊地系牢了安全帶,盯著陸齊峰看。
米粒踩著油門,半天沒反應。
「嘿∼安比,我這不是踩了油門了嗎?它怎麼不走呢?」
安比大跌眼鏡︰「總,總裁,您車子還沒發動啊!」
「哦,對哦,你剛剛說什麼來著?踩剎車再按圓形按鈕。」
「安比,這車子發動了,它怎麼還不走啊?」
安比都懶得跟他說,直接幫忙把方向盤側後位的擋掛了進去。
「老大,您現在踩的是剎車啊!踩油門。」
米粒的腳放開剎車踩到了油門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車子就開動了。
「額啊∼啊∼啊∼安比,它走了它走了!」
「我的總裁。您別把方向盤給丟了啊,握方向盤握方向盤!」
「安比,方向盤在哪兒啊!」
「您前面吶,這個圓形的手柄啊!天吶,總裁,我要崩潰了!」
「啊∼啊∼啊∼我要往哪邊走啊!」
「拜托老大,您能不能不要一腳油門一腳剎車,我快要吐啦!往右邊!」安比已到了崩潰邊緣,他覺得自己人身安全現在貌似不太有保障。
「安,安比,我我要怎麼做?右右邊在哪里?」此時的米粒已經緊張到語無倫次。
「啊啊啊啊……小心小心!我……我真的……嗚嗚嗚∼嗚嗚嗚∼」安比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身上還不停的冒著冷汗,他現在似乎比米粒還要緊張。
「哎呀。你你別哭啊!我這也是第一次開,能怎麼辦啊!」
「錯了錯了,這是左邊,往右往右!」安比死死地抓住安全帶,他的臉已經嚴重扭曲變形。
「哦哦哦!好。往右往右!」
「安比,冷靜冷靜,別哭別哭哈。不急不急!圩∼圩∼深呼吸深呼吸!」
「總裁,我拜托您掛擋停車好嗎?我實在是受不了啦!」安比哭喊著,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坐得最難受的一次車,他才不想英年早逝。
「啊?掛擋嗎?擋在哪里?我要用手擋哪里啊?」
「蒼天啊,大地啊,母親啊!我們總裁是瘋了嗎?!」
「嗚嗚∼嗚嗚∼」安比又嚶嚶地哭了起來︰「不是您要用手擋哪里,我說的是您抓的這個方向盤側後面的這個手柄,看到了嗎?」
「看到了,然後呢?」
「總裁,穩住!穩住方向盤,不要動,千萬不要動,就讓車子走直線!」
「廢話哪那麼多啊。說重點!」
「重點就是,我們要玩完了!」
安比靜靜地看了一眼馬上就要撞上去的護欄帶,絕望地閉上了眼楮。
「上帝啊,讓我的死相好看一點吧!」安比內心祈禱著,千萬不要死得太難看。
米粒尖叫著把頭埋進了方向盤。
結果,在關鍵時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米粒使勁兒踩住了剎車。她也不知道哪個是安比說的停車擋,管它媽媽嫁給誰,米粒隨便把手柄一拉,在距離護欄不到半米遠的地方,車子居然真的停住了!
安比害怕的緩緩地抬起頭︰「停了,車子停了?嘿嘿∼我沒事!」
他回過頭看了看被嚇得半死的總裁︰「總裁,我們沒事,我們沒事啊!」
安比見車子還沒熄火,趕緊拉上了手剎熄火。
米粒一頭倒在了座椅上︰「安比,這開車簡直太痛苦了!」
「總裁,我坐您開的車,這才是真正的痛苦,我都差一點見不到媽媽了。我還沒娶媳婦兒的呢!」
米粒見安比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一消剛才的緊張感,勉強地笑了笑。
總裁不會開車?這個疑問也深深地在安比心里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