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把炕席都揭了,但都是沒有找到,難道三嫂給扔了?夏安歌的記憶一想是不錯,所以半點用不到電話本這種東西,她要是記著了,然後給扔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梁敏都要絕望的時候,地下的干涸的血跡里好像有個小紙條。
梁敏忍著心里的害怕走了過去,撿起來一看,立刻大喜,上面果然是寫這一串數字。
雖然紙都染紅了,但是上面的數字卻是清晰可見。
「爸,爸。」梁敏大叫著梁海峰,「我找到三嫂的電話號了。」
梁海峰一把把紙條拿了過來,「這是誰的號碼?」
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但是現在這個電話號就是全家人的希望。
梁海峰听著電話那端的嘟嘟聲不斷響起,手心里都是汗,全家人都擠在桌上听著電話,希望電話能被人拿起來。
「喂?」那邊傳過來一個低沉的男聲,蕭子軒正忙著呢,本來不想接這個電話,但是這電話號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又鍥而不舍的響著,蕭子軒還真怕有什麼緊急的事。
沒錯,這電話號就是蕭子軒,那天在衛生所,夏安歌氣勢洶洶的讓蕭子軒的保鏢寫的,打的第一個電話就是把蕭子軒給臭罵了一頓。
梁海峰一听到那邊喂了一聲,急忙也喂了一聲,「你,你認識夏安歌嗎?」
蕭子軒可是記得那天和夏安歌結仇的事,當下就警惕了起來,「你誰啊?」
「我是她公公,她出事了,我……」
「別著急,慢慢說。」蕭子軒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夏安歌出事了,電話怎麼會打到他這來?不怕他落井下石?
梁海峰整理了一下思緒,「安歌把人打傷了,被警察帶走,我們從她房間里找到了這個電話號。」
不得不說,梁海峰真的是個很厲害的男人,縱然是這樣的情況下,也沒說夏安歌為什麼給人開瓢。
「你是夏家的人嗎?」梁海峰問道,「能幫我聯系到我兒子嗎?」
原來不是什麼陷阱,不過小丫頭竟然能把人打傷?那丫頭看起來也不想是戰斗力強的人啊。
蕭子軒輕笑了一聲,「你兒子你都聯系不到,我怎麼聯系?」
他可不是聖母,那小丫頭處處給他找事,為什麼幫她?
蕭子軒說完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回到路上看到床上的女人的時候突然就笑了一下。
「知道剛剛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嗎?」
荷香全身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張雪白的小臉,外面已經是中午了,她卻只能待在床上,荷香恨不得去死。
蕭子軒猛的壓到了女人身上,強迫她抬起下巴看著自己,「夏安歌她公公的電話,求我救救那個小丫頭,那個小丫頭殺人了,被警察帶走了!」
蕭子軒故意把事情說的嚴重,然後滿意的看到了荷香滿臉的驚訝。
荷香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蕭子軒臉上,雖然夏安歌沒有說到做到,救她出火海,但是她也知道夏安歌盡力了,她不怪她,反而感謝她願意為自己奔波。
蕭子軒一笑,「我要是不救她,監獄是什麼地方?那小丫頭的小身板,你覺得她能熬幾天?」
荷香張了張嘴,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蕭子軒也不急,細細的看著女人臉部的變化,覺得真的很有意思。
「求你救救她!」荷香終于開口,嗓子卻是沙啞到了極致。
蕭子軒終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得意,「我救她簡單,但是我憑什麼救她呢?」
荷香閉上了眼楮,兩行清淚流進了雙鬢,她已經這樣了,能救得了夏安歌,也算是給自己兒子積德積福了。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蕭子軒一把抓住了荷香的手腕,上面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一字一句的說道,「以後永遠不許在自殺,也別想著離開我。」
「你答應我,我就救那個小丫頭。」
「她可是殺了人的,你當真能救?」
蕭子軒囂張的一笑,「別說她殺了一個人,殺了十個人,我也有辦法。」
男人的本事荷香自然是見識過的。
「好。」
得到了荷香的承諾,蕭子軒滿意的在荷香額上落下一吻,「這樣才乖。」
其實荷香不求蕭子軒,蕭子軒也會做個順水人情給夏家的,夏安歌出事,夏家知道只不過是個時間長短的問題,由他現在來告訴夏家,倒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電話又被掛斷了,梁敏也沒有千辛萬苦找到電話號,竟然就這麼被人給掛斷了。
「爸,要不要再打一遍?」
梁海峰點了點頭,剛剛听那人的語氣好像是認識夏安歌的,讓他給夏家的人帶個話也是好的啊。
就在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梁海峰以為是剛剛那人打過來了,一把拿起了電話,「喂?」
「爸?」梁景的聲音傳了過來。
梁海峰一听到梁景的聲音立刻激動起來,「小景,你,你……」
「爸,我什麼都知道了。」梁景沉聲說道,「安歌沒什麼事吧?」
梁海峰也來不及問梁景怎麼知道的,急忙說道,「沒什麼事,也沒有受傷,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也很冷靜。」
梁景一想到夏安歌被警察帶走的樣子心下就是一痛,捏緊了拳頭,「爸,沒事的,告訴媽,放心就是了。」
「小景,真的沒事嗎?我打算去京城找找安歌的爸爸。」
「沒事的爸,我能解決,等我回來。」
梁景的電話可以說是給了全家人一顆強心劑,梁海峰放下電話的時候,真正的舒了一口氣,「小景說沒事的。」
蕭子軒的電話是打給了白秋生的,白秋生一听這事,當下也不敢遲疑,直接就報給了夏華。
夏華听了就說了四個字,「告訴梁景。」
…………
夏安歌要不是進了看守所,她都不知道這個時代竟然也已經有這麼多女人犯罪了。
看守所是十五個人大通鋪,竟然住的滿滿當當的,廁所和便池都在房子里面,夏安歌詫異,沒有想到八十年代的看守所竟然和二十一世紀的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