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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東窗事發(二)

二老爺也是在氣頭上才打了趙氏,對趙氏一番安慰後,等著護國公的歸來。齊成玉沒想到剛回到院子,就見姚明媚板著臉。「媚兒,你這是怎麼了,誰又惹我們家媚兒生氣了。說出來,讓爺去好好教訓他一頓!」齊成玉還有心思說笑,姚明媚淡淡的開口︰「夫君,妾身有要緊的事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

齊成玉伸手摟著姚明媚︰「好,媚兒,我不會騙你的。」「大嫂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雙眼如炬的盯著齊成玉,忍俊不禁的笑道︰「媚兒,你在胡說什麼呢!是不是燒了,淨說胡話,大嫂肚里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肯定是大哥的,跟我有什麼關系。況且我最喜歡的人可是媚兒,大嫂長什麼樣與我無關。況且大嫂的院子豈是那麼容易進去。我可要避嫌,對不對呀,兒子?」

親昵的口氣讓姚明媚稍微放下心來,「二少爺、二少夫人,老爺請二少爺過去一趟。」姚明媚才剛告訴齊成玉,外面的傳言,齊成玉氣的不行。自己跟高氏清清白白,怎麼會變成這樣。「媚兒,你在屋里好生休息,我去去就來。斷然不會讓他們就這樣冤枉了我。」

姚明媚松口氣點點頭︰「夫君,那你早些回來。」一進陳國公的書房,齊成玉就覺得屋里的氣憤怪異。高氏和齊成亮跪在地上,周氏給齊成玉使眼色,不要嬉皮笑臉,現在很嚴肅。「外面的傳言想必你已經知曉。」陳國公淡淡的開口,齊成玉微笑道︰「回父親,兒子的確知曉。只是不知誰在胡說八道,我跟大嫂之間清清白白,不可能有私情。」

周氏松口氣,沒私情就好。高氏剛才的話還沒說完,「父親、母親,現如今你們也听到二弟的話,我與二弟絕無私情。只是夫君和二弟妹之間恐怕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齊成玉皺眉︰「大嫂,你這是什麼話,媚兒跟大哥怎麼會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大嫂可不要胡說,大哥的為人我很清楚。相信父親母親也都知曉,不能听大嫂的片面之詞。」

高氏冷笑三聲緊盯齊成玉,看的他渾身有些毛。「亮兒,你怎麼說?」周氏趕緊給他使眼色,齊成亮目光平淡︰「回母親的話,高氏那是在胡說,我跟二弟妹也絕無私情。」夫妻倆一腦子頭大,到底應該听誰的。當然私心,也不希望齊成亮跟姚明媚牽扯上關系。這其中還真是錯綜復雜,一時之間誰也不好妄自決定。田文總覺得今日晏雲暖心情不錯,「公子,您打算挑什麼送給夫人和七小姐?」

晏雲暖在綢緞莊看著新進不少布匹,顏色很好,想著給李氏和晏雲竹挑些做衣裳。就在這個時候,王氏帶著獨孤婷進入店鋪,晏雲暖迎上去對王氏介紹一番。王氏笑著︰「晏公子,就听你的,你幫我挑兩匹好的布料,價錢不是問題。」「獨孤伯母,一切好說,來,我覺得這兩匹非常好,適合您和獨孤姑娘。」

獨孤婷和王氏拿起來仔細的看著,果然不錯,晏雲暖的眼光還是不錯。王氏帶著嬤嬤去掌櫃處結賬,獨孤婷輕輕的說道︰「晏八姑娘的事,真是抱歉,沒及時通知你們。」這些日子獨孤婷心里也不好過,畢竟都是因為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周明星偏偏喜歡上自己,真是苦惱不已。

晏雲暖淡然一笑︰「獨孤姑娘,不必記掛在心上,如今我八姐得償所願,未嘗不是件幸事。」獨孤婷低頭淺笑,跟晏雲暖說話,心里不覺舒坦許多。高氏仰起頭︰「夫君,你不敢承認跟二弟妹之間的關系,那就別怪我說出來。」「高氏,你休要胡說。」

齊成亮警告高氏,高氏環顧一周,「夫君,當著父親母親還有二弟的面,我高氏對天誓,要是接下來所說的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我肚里的孩子的確是夫君的,可二弟妹肚里的孩子卻不是二弟,而是夫君的,恐怕連二弟都未曾覺吧!」

真是不可思議,齊成玉後退兩步,「大嫂,你別騙我,媚兒跟大哥怎麼可能?」周氏和陳國公現在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憤怒的目光緊盯齊成亮,齊成亮還是一口咬定高氏在胡言亂語。「夫君,我要是沒證據,我也不會說出來。」

齊成亮自問沒有對不起高氏,咬緊牙關不承認。齊成玉松口氣,高氏現在已經瘋了,在胡說八道。「來人,還不趕緊把大少夫人帶下去!」周氏急忙吩咐道,只見高氏突然從衣袖中掏出一把匕放在脖子處︰「俗話說的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不會騙你們。

夫君,你莫要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的跟二弟妹私通,香蓮對此事清清楚楚。要是不相信,完全可以找她來對質。此外,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京城都知道陳國公府的丑聞,哈哈哈哈,我的孩子沒了,我也要夫君,你和二弟妹的孩子給我的孩子陪葬,哈哈哈哈。」齊成玉突然上前,「大嫂,你沒騙我,我能相信你的話嗎?」

「二弟,我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我原本以為我有身孕,你大哥會欣喜若狂。可沒想到他居然連我的孩子都不要,只要二弟妹肚里的孩子。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盡管可以去問香蓮,一問便知。還有你是不是覺得在二弟妹的屋里,早就有困意。其實不然,二弟妹對你下了**藥。興許你現在去她的屋里還能查到,只是你未曾注意到而已。大嫂對不起你,沒有提前告訴你,現在知道你接受不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孩子沒了,我的希望也沒有了。齊成亮,但願下半輩子不會遇到你這個惡毒的男人。」

不得不說齊成玉現在動搖,「大嫂,你別這樣,就算大哥對你不好,你還可以再改嫁。不要因為大哥給你帶來的傷害,你就不要自己的性命。大嫂,你听我的話,放下匕。我誓,我會拼命保護你。」齊成玉對高氏有憐憫之心,周氏急切的盯著陳國公。

陳國公拿起桌上的杯子對著齊成亮砸過去︰「你這個逆子,你非要攪和的陳國公府不得安寧,不才高興。」「高氏,你要是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太便宜齊成亮,听為父的話,放下匕,回去院子,好生等著我的消息。我保證,不會要你的命,不會讓他舒坦。」高氏松口氣,昏過去。

才剛小產,「夫人,你帶著高氏回屋休息,這里交給我。」周氏莫名有種不好的感覺,陳國公要對齊成亮怎麼樣。那可是他們的嫡長子,斷然不能要了他的命,周氏還想留下。不過陳國公再三命令,周氏只得離開。現在剩下父子三人在書房密談,高氏這個可惡的女人,想想周氏都覺得不甘心。

才安頓好高氏的周氏準備去書房听听,沒想到趙氏夫妻來了。事情現在都上趕著來,這時候趙氏夫妻來肯定沒好事,周氏只能先去應付他們。趙氏夫妻倆話里話外的意思要帶著姚明媚離開,周氏還沒責怪他們教女無方。他們反而先制人要帶姚明媚離開,不管她肚里的孩子是齊成玉還是齊成亮,那都是陳國公府的血脈,豈會讓趙氏夫妻輕易帶走。

微笑道︰「親家公、親家母,你們這說哪里的話,媚兒自從嫁到我們陳國公府來,我可是把她當做親生閨女對待,沒有半點苛刻她。謠言止于智者,相信很快就會平息風聲,還請你們稍等。況且,媚兒是明媒正娶進門的兒媳婦,不能你們說帶走就帶走,是不是?」

周氏賠著笑,趙氏伸出手︰「親家母,你現在說什麼,我們都不想听。我們今日來就要帶走媚兒,你們陳國公府的事我們也插手不了。但是我女兒的事,我們還能做主。希望親家母體諒,我們夫妻來就是代表護國公府的意見。」趙氏這話說的周氏可就不愛听,冷下臉︰「親家母,你要執意帶著媚兒,我想問你,那她肚里的孩子呢!那可是我們陳國公府的血脈,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姚明媚還在等著齊成玉的消息,就听說自己的父母來了,忙不迭的讓嬤嬤扶著到大廳來。姚明媚見到趙氏夫妻,尤其二老爺,甚是掛念。在府上對自己最好的人就是父親,有求必應的寵愛著。

「媚兒見過父親、母親。」趙氏親切的上前握住姚明媚的手,扶著她慢慢坐下。「媚兒,今日母親就是來帶你回府,你趕緊回屋收拾東西,隨我們一起回去。」周氏不動聲色,現在就看姚明媚自己決定。姚明媚訕訕的笑道︰「母親,你們這是做什麼,我跟你們回府做什麼,我在這很好。母親對我就跟親生女兒一般,你們大可放心。要是實在想念我,可以隨時來看我們。日後可千萬不要再提起接我回府的事!」

姚明媚這孩子怎麼不懂趙氏的心,小聲的開口︰「難道你沒听說高氏肚里的孩子是你夫君的,媚兒,別傻了。你留在陳國公府,就是笑話。還是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們回去,你大伯也同意你回府。」護國公不松口,他們夫妻倆也不好上門接。二老爺憨憨的笑著,周氏無從下手。

只能遞給姚明媚一個眼神,讓她自己想清楚,畢竟現在誰也不能勉強她。姚明媚搖搖頭︰「母親,那都是胡說,哪能相信。夫君斷然不會胡來,母親,您盡管放寬心,我在府上很好。」趙氏恨不得提前跟姚明媚通個氣,讓她現在隨自己離開。香蓮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穿上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

一襲水藍色絲衫遮擋白皙肌膚。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芙蓉髻,插著一支碧玉簪子。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飄然出現在陳國公父子三人面前。「不用請安,抬起頭,我有話問你。」陳國公先開口,香蓮有些遲疑的點點頭,繼而目光略過齊成玉一眼。

在犯嘀咕,為何會被喊道陳國公的書房來?「香蓮,我問你,你可知道大少爺是否去過二少夫人的院子?」香蓮心里一緊,這事陳國公怎麼會知曉,尤其還當著齊成亮和齊成玉的面問出來,香蓮如今是齊成玉的姨娘,不可胡說。所以香蓮搖搖頭︰「回老爺的話,妾身不知。」

香蓮不知曉,陳國公繼續追問︰「當真不知,香蓮,你可不要騙我。要是一旦被我查出來,你說了謊話,你可知道後果。你的爹娘可要賣到西北,到時候過的什麼日子,你自己想去。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知道還是不知道?」香蓮嚇得臉色蒼白。

齊成玉蹲子︰「香蓮,你要是知道的話,你就不要隱瞞,都說出來。我不會怪罪于你,我只希望你不要瞞我,讓我一直活在欺騙中。」高氏的為人齊成玉不是不清楚,她不惜誓,定然不假。只是心里還不敢置信,自己的嫡親大哥跟姚明媚作出此等苟且之事,還有了身孕。

香蓮心疼的望著齊成玉︰「二少爺,妾身也不願欺瞞你,只是這件事,妾身難以啟齒。」陳國公眉頭緊鎖,看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姚明媚左右為難,一邊生養自己的父母,一邊齊成玉的母親周氏,這可如何是好?不過很快就解決,因為陳國公帶著齊成亮和齊成玉一起來。

陳國公對著趙氏夫妻信誓旦旦的保證︰「親家公、親家母,外面那不過傳言而已,不值得相信。媚兒在我們府上住的好好的,如今又有了身孕,我們寵她還來不及,你們盡管放心。媚兒在府上住著很好,要是親家母不放心,完全可以留下陪著媚兒,直到媚兒生產坐完月子。」

趙氏夫妻無奈,加上姚明媚不願跟他們回府,只能黯然離去。姚明媚笑著望著齊成玉的胳膊回院子,只是明顯感覺到齊成玉胳膊微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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