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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恨鐵不成鋼(二)

撇了一眼地下的王金,劉氏無奈的嘆氣,還能怎麼樣,怎麼能真的對王金不管不顧。「起來吧!」听到劉氏的話,王金松口氣,總算過了劉氏這一關。「別以為我會幫你瞞著你父親,你就可以高枕無憂。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是再讓我知道,我一定親自趕著你出去。這個王府,你就別想得到。」

王金不明白劉氏為什麼一定要把王府交給自己,王金有幾斤幾兩,心里清楚的很,不是那塊料。王府交到他手里,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敗落。還是交給王浩,這樣王金在王府這棵大樹底下好乘涼。「哎呀,母親,您也知道我,王府還是交給大哥,大哥對您一向孝順。」

王金現在還知道幫王浩說話,真是要氣死劉氏。「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就知道氣我,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劉氏憤怒的瞪著王金,王金縮縮脖子︰「母親,您別這樣說,我知道我沒用,大哥有用,您別再提醒我,我都知道。」耷拉著耳朵,劉氏不知道該說什麼,跟王金似乎也說不清楚。

「金兒,母親很認真的告訴你,你一定要听到心里去。現在你大嫂自請下堂,你大哥也搬出王府,這個王府現在就要靠你了,你不要再給我惹是生非,還有賭錢,一定不能再去。萬一被人看到,告訴你父親,那就糟了,記住沒?」「不對,母親,大嫂離開王府,大哥去把大嫂找回來就好了,何必要搬出王府。這個王府需要大哥,不能沒有大哥,這樣,母親,我現在就去把大哥找回來,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

沒得到劉氏的允許,王金就準備轉身離開。劉氏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往王金身上砸去,王金疼的趕緊轉身︰「母親,您這是何意?兒子去把大哥找回來,難道您要跟兒子一起去?」劉氏拿起桌上另外的茶杯,恨不得再次砸到王金身上。最後還是忍住,咬咬牙︰「你給我回來,誰讓你去找你大哥回來,你大哥要是不回來,你去找也沒用。他不是孩子,不用你去管他。倒是你,我還沒教訓完你,今日不能再賭錢,記住沒有?」

用力扭著王金的耳朵,「疼,疼,疼,母親,您輕點,我都听您的,不去賭錢,絕對不對賭錢。我王金對天發誓,一定不再去賭錢,母親,這樣總行了吧!」王金求饒撒嬌的懇求劉氏,劉氏哼了一聲,松開手,王金急忙去揉揉自己的耳朵,別說劉氏這次下手還真狠,興許被王浩刺激了。

那也不能怪王金,王金也不知道王浩的想法,不過大哥的眼里到底有沒有自己這個弟弟,搬出王府那麼要緊的事,好歹跟王金說一聲。就算王金不在府上,也派人去私塾支會一聲。太不像話了,王金低著頭,劉氏慢慢的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這次我就相信你,要是再有下一次,被我知道你敢賭錢,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另外你的好媳婦晏雲梅,我也會替你休了。你要是想好好跟晏雲梅在一起過日子,你就最好給我收斂些,什麼事不好,你非要去賭錢。」

劉氏越說越是生氣,王金知道現在跟劉氏說什麼都沒用,不如低頭讓劉氏罵個痛快。劉氏撇了王金一眼,「好了,只要你今日老老實實听母親的話,整個王府都是你的。至于你大哥自己的決定,你就不要管了。既然他離開,那就說明這個王府他也跟著放棄,你可不要犯傻。」

「哦,母親,我知道了,時辰不早了,那母親,您也早些休息,別太累了。」關切的目光讓劉氏點點頭,「好,母親知道了,你也回去吧!」王金好不容易從劉氏屋里離開,路上想著還是問問管家,知不知道王浩想著住在哪里?管家略微遲疑的看了一眼王金,心想要是告訴王金,也許能幫忙勸王浩回府。

這樣王老爺也不用整日愁眉苦臉,想盡辦法讓王浩回來。告訴王金後,王金帶著兩個小廝就去王浩新買的宅子處。晏雲梅在屋里正在熟悉打扮,好不容易這次王金從私塾回來,一定要好好伺候他。模著良心說,王金對晏雲梅非常好,晏雲梅不是無情之人。

況且現在劉氏對王金期望非常大,可以說,未來整個王府就在王金的手里。要是晏雲梅不把王金哄好,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可等了好半天,還不見王金的身影,晏雲梅頗為著急的讓丫鬟去打探。這一打探才知道王金回來去了劉氏院子,沒一會又離開王府。

王金到底去哪了?晏雲梅不知道,對王金多了幾分不滿。既然都回府,難道就不能見自己一面,說幾句話?王浩沒想到那麼晚,王金會來,「二弟,請坐。」王金看了看大廳的下人,王浩點點頭示意,下人都離開後。王金迫不及待的開口︰「大哥,不管你心里有多怨恨母親,總不能搬出王府。母子間沒什麼隔夜仇,你就听我一句勸,不要固執,跟我一起回去。王府和母親都需要你,大哥,真的。」

特別真誠的小眼神,就算從劉氏口中得知王浩告密,王金也不介意。一碼事歸一碼事,不能混為一談。王浩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王金︰「二弟,你來我這,母親知道嗎?」要是劉氏听到王金的這番話,不知道作何感想。王金點點頭︰「大哥,就是母親告訴我,你在這。要不然我也找不到這來,母親現在也很後悔,大哥,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浩伸手止住︰「二弟,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不想听。要是你不提起這件事,我還很高興歡迎你來看我這個大哥。你要是一再提起此事的話,那我們之間恐怕連兄弟都做不成了。」一本正經的跟王金說,並沒有開玩笑。王金嘴角的笑容慢慢收回,「大哥,你有必要嗎?會不會太過分了,母親年歲大了,從小把我們養大,非常不容易。難道我們就不能多體諒體諒母親,還有父親,對我們兄弟倆非常好,大哥都忘記了嗎?」

「二弟,我已經說過了,要是再提起此事的話,就別怪我了,李叔,送客。」王浩不想理睬王金,吩咐管家送他離開。王金氣憤的起身︰「好,大哥,你真的好樣的!」王浩何嘗願意這樣,但是沒辦法。為了跟王府徹底斷絕關系,把晏雲春接回來,一定要讓她安心。

第二天一大早,晏雲梅才知道昨晚王金在書房休息,晏雲梅打扮一番就過去給王金送早膳,沒想到到了書房,連王金的面都沒見到。晏雲梅不由的發火,小廝趕緊跪下求饒,真的不知道王金去哪?王金是主子,他們做下人的哪里能過問主子的事。

王金看了一眼王嫣然,「你倒是說句話,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這是什麼意思?」昨晚王金在書房沒睡好,一大早就起來到王嫣然的院子。王嫣然還沒醒來,硬是被王金喊起來。「二哥,你說我們能怎麼辦?我們能管得了母親嗎?我看現在連父親都管不住母親,跟別說我們了。大嫂被母親給氣走了,現在大哥也走了。我們這個王家很快就要散了,二哥,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說我們怎麼做些什麼?去找母親說理,有用嗎?」

要他們能說動劉氏去給晏雲春道歉,把她帶回來,也許王浩還會回來。可現在讓劉氏去接晏雲春回府,簡直比登天還要難。誰願意去找劉氏,那不是自找麻煩。王金急的不行︰「不管有沒有用,我們總要去試一試,在這等算什麼?我昨晚去見大哥,大哥還說不要再提起回王府的事。而且我一提起母親,大哥的臉色就變了。大哥肯定在責怪母親,大嫂自請下堂跟母親月兌不了干系。你我都看到了,當時母親的確太過分。」

「二哥,你說要不然這樣,我們去找父親商量商量,怎麼樣?」找王老爺,還是算了,王金對王老爺有些發 ,從小最不願意看到王老爺。王嫣然還好,是個女兒家,王老爺對王嫣然還算疼愛。「相公,我說呢,一大早就沒見你人,沒想到你在妹妹這。」

晏雲梅身著一襲淺紫百褶裙,裙擺刺著幾只蝴蝶,眉間刺著耀眼的蘭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蘇,水靈靈的大眼楮仿佛能譜寫一切,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發隨清風飄起來,伴隨著垂墜的響聲,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王金心里一動,有些愧疚的看著晏雲梅,從私塾回來,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晏雲梅。

哪里知道王浩的事情鬧得,王金沒心思去見她,早上急急忙忙來見王嫣然。王金趕緊起身扶著晏雲梅坐下,王嫣然真是受不了,在府上最不喜歡晏雲梅,現在晏雲春走了。所以的下人都對晏雲梅阿諛奉承,連劉氏也給了她不少賞賜,王嫣然還是喜歡晏雲春,和善溫柔的女人。

正眼都沒看晏雲梅,晏雲梅笑著︰「妹妹,是不是二嫂一大早來打擾你了?」王嫣然倒杯茶自顧自的喝起來,喝完才慢慢的說道︰「二嫂既然知道,那為何還要來?是不是片刻也離不了二哥?」王金連忙給王嫣然使眼色,「哎呀,二哥,你這眼楮怎麼了,我看看。」

晏雲梅的臉色繃不住,起身告辭。王金喊了晏雲梅好幾聲,晏雲梅都沒有理睬。王金無奈的指著王嫣然︰「你這丫頭,別總是逗你二嫂,你二嫂也沒得罪你。」就見不得王金幫著晏雲梅說話,「二哥,我就不知道,我這二嫂到底哪里好了,讓你心心念念要娶回府。我看她連大嫂的一半都不到,你還是小心點。」

王嫣然越說越是離譜,王金點著王嫣然的腦袋︰「不許胡說你二嫂,我真的生氣了。」突然王嫣然靈機一動︰「二哥,我想到辦法了。」隨後在王金耳邊小聲嘀咕,王金沉著臉︰「不行,妹妹,這不行。」「二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不能再耽擱了,就這樣辦,二哥,我們走!」

不由分說的拉著王金往外走,只能被自己的妹妹拖著離開院子。用完早膳晏雲暖就來到晏雲竹的院子,丫鬟把手放在嘴邊︰「噓!九公子,七小姐在屋里練字。」一大早就練字,晏雲竹還真是認真,晏雲暖點點頭︰「我知道了。」慢慢走進去,晏雲竹還是沒察覺,用心的寫字。

著一身淡藍色的紗衣,腰上系著一個蝴蝶結。簡單的發髻上插著一支梅花小簪,長長的頭發猶如黑色的瀑布一直垂到腰間,樸素而不失優雅。尤其低頭練字認真的模樣,不由的讓晏雲暖停住腳步,呆呆的注視。許久過後,晏雲竹才抬起頭,看到晏雲暖傻傻的站在門口。

抿嘴一笑︰「小九,怎麼來了,也不吱一聲?」晏雲暖上前幾步作揖︰「小九豈敢打擾七姐練字的雅興。」逗得晏雲竹樂不可支,兩人坐在桌前,喝著茶。「七姐,最近府上還好嗎?」晏雲暖想從晏雲竹的口中得知,晏雲竹微微一笑︰「還算不錯,你就安心在私塾讀書,其他事不用你操心,真的。」

快到年底,再過半月晏東南就要回府。這兩日剛寫信回府,老祖宗高興的不行,晏東月的事也被擱置在一邊。迎接晏東南最要緊,兒女在老祖宗心里還有一定的區別。「七姐,今日天氣不錯,不如我請七姐去看戲,如何?」「既是小九邀請,那我就卻之不恭。」

跟晏雲暖不用客氣,姐弟倆相視一笑。花姨娘在院子一直忍耐,好不容易得知還有半個月晏東南要回府,就多了幾分期盼。晏雲梅被王嫣然氣的不行,現在正在回晏府的路上,回府探望花姨娘和她肚里的孩子。沒想到在門口的時候遇到晏雲梅,三人寒暄一番,晏雲暖就帶著晏雲竹出去看戲。

晏雲梅回頭看了一眼晏雲暖離開的馬車,隨後去花姨娘的院子。老祖宗得知晏雲梅回府,也沒說什麼,想去看花姨娘,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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