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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蘿,對不起!楚玉真該挖了這雙眼,居然沒認出你!已經第三次了,楚玉是不是很沒用?」楚玉終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猛的沖到沐筱蘿身邊,將沐筱蘿緊緊攬在懷里,懊惱低吼。

「是啊,真是氣死了,你怎麼會認不出是我呢!」記憶里楚玉的胸膛要比現在寬厚健碩,如今的楚玉,已經消瘦太多了。

「若再有下一次,楚玉剜了這眼楮不要!筱蘿……楚玉好想你……」楚玉緊緊攬著沐筱蘿,或許因為過緊的關系,沐筱蘿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好像楚玉是要將自己揉碎了裝進心里。

「那可不成,破了相,筱蘿可是要嫌棄的。」縴長的睫毛卷翹著揚起,沐筱蘿默默凝視著楚玉的臉,剛毅的面頰漸漸呈現出古銅的顏色,顴骨微微突起,為了找自己,楚玉這一年的時間到底吃了多少苦。

「那不剜了……反正楚玉再也不可能松開你的手,再也不會讓你丟了!筱蘿,原諒楚玉有眼無珠,好不好?」楚玉的語氣溫柔的似能擠出水來,眼中的柔光似月華如煉。

「筱蘿還是筱蘿,可楚玉似乎變得娘里娘氣了呢,到底……」沐筱蘿櫻唇勾笑,眼淚自眼角悄然劃落。吻,鋪天蓋地而來,將沐筱蘿的話堵回了嘴里。

炙熱濃烈的喘息聲溢滿了整個車廂,楚玉動情###著沐筱蘿的唇瓣,手掌###了如墨的發間,迫使沐筱蘿貼在自己身上,馨香在鼻息間縈繞,楚玉的唇離開沐筱蘿的腫起的櫻唇,****著嬌女敕面頰上的滾滾而落的眼淚。他知道,筱蘿在哭。

許久之後,沐筱蘿依偎在楚玉懷里,感受著久違的溫存。

「楚玉,問你一件事,若沐筱蘿死了,聖婉兒會不會……」

「不會!楚玉心里只有沐筱蘿,筱蘿死了,楚玉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沐筱蘿才想開口,楚玉猜中了她的心思。

「就知道你是這麼想的!否則當初也不會告訴你我還活著了!楚玉,若你這樣輕生,筱蘿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沐筱蘿嗔怒抬眸,怨懟瞪向楚玉。

「筱蘿,你曾跟楚玉說過,你所做的一切,是為還楚玉一個錦繡河山,對不對?」楚玉不在乎沐筱蘿憤然射過來的眸子,溫柔別過沐筱蘿額前一縷凌亂的青絲。

「是啊!」為了這個目標,她一直在努力。

「這輩子,楚玉也想為筱蘿做件事,便是用這萬里河山換得一生一世,一雙人。筱蘿,人生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江山就在那里,它會屬于誰呢?而楚玉,只想屬于你……你的楚玉,永遠也不會再離開了……」楚玉才不管沐筱蘿眼中的嗔怒,將她攬的更緊。

心,豁然開朗,或者,她的執念一直都錯的離譜,她所認識的楚玉,無論從前到現在,求的,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呵。

「歲月靜好,與君語,似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楚玉……」沐筱蘿收回自己嬌嗔的目光,倚了倚身子,將臉溫柔貼在了楚玉身的胸口。

當啟滄瀾酒醒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

看著坐在桌邊,百無聊賴用手指畫著圈圈的刁刁,啟滄瀾狠捂著欲裂的額頭走下床榻。

「你怎麼會在這里?」啟滄瀾狐疑看向刁刁,見刁刁沉默不語,似忽然想到了什麼,陡然沖到刁刁面前。

「沐筱蘿呢?她人呢?」啟滄瀾拼命甩了甩腦袋,腦子里赫然浮現出涼亭飲酒的一幕。

「如果你真喜歡她,就該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啟滄瀾,別自欺欺人了,她愛的人是楚玉。」刁刁深吸口氣,旋著圈兒的指尖嘎然而止。

「你放走了她?還有楚玉他們……一起離開的,是不是?」深邃的眸迸發出冰冷的寒意,啟滄瀾狠戾低吼,他惱沐筱蘿,竟這麼一聲不響的離開了,那他算什麼?只是可有可無的路人甲麼!

「我認識的啟滄瀾,一直都是無欲無求的,做回自己吧,否則到最後,你只會陷的更深,傷的更痛……」刁刁心疼的看著啟滄瀾,勸慰開口。

「不可能!我不會讓筱蘿就這麼離開!她還欠我一個交代!」啟滄瀾攥著拳頭的手陡然收緊,揮手間,房門砰然摔到了地上。

「啟滄瀾!你干什麼去!」眼見著啟滄瀾的身形如風般閃出房間,刁刁急步追了出去,卻還是晚了一步。

「稟報教主,滄瀾一定把楚玉抓回來!」幽冷的聲音悠蕩在空氣中,啟滄瀾的身影早已不見。啟滄瀾,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千萬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才好。

就在刁刁擔心沐筱蘿的安危時,身邊忽然多了一道身影。

「啟滄瀾都走了,你來做什麼!」刁刁可沒忘了當初是誰在自己頭發上下毒的,如果不是功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她發誓絕不會多跟幻蘿廢一句話!

「本聖女就是來找你的,刁刁,你似乎很久沒去看教主了吧?听說教主最近身體狀況可是大不如從前了呢!」在听到啟滄瀾三個字的時候,幻蘿眉心不由的一緊,卻在須臾間恢復如初。

「師傅……」刁刁聞聲微震,臉上卻沒表現出任何異常之色,沐筱蘿曾經提醒過她,司空穆為她驅毒之事盡量別讓任何人知道,尤其在她走後,更不能輕信身邊的任何人。

「是呢,教主的身子你該清楚的吧!」幻蘿試探著看向刁刁。

「就是清楚,所以才不用看嘛!你哪只眼楮看到師傅身體大不如從前了?嗯?」刁刁揚眉反問,

「兩只眼楮都看到了!」幻蘿冷哼一聲,心底暗自驚訝,刁刁一向最關心司空穆,如今她這麼說,刁刁卻不為所動,難道司空穆真的沒為刁刁逼毒?那刁刁的毒又是怎麼解的呢。

「那好啊,改日見了師傅,刁刁一定會讓師傅好好犒勞你那兩只眼楮的!」刁刁哼著氣,轉身走回正廳。

「反正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剛剛你說啟滄瀾走了,他去哪兒了?」幻蘿終究沒忍住,狐疑問道。

「誰曉得!」刁刁依舊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幻蘿氣結,遂轉身遁去。就在幻蘿消失的下一秒,刁刁眸間頓染憂色,這段時間自己只顧著寒錦衣的事,怎麼就忘了去看師傅!只要想到師傅為了自己耗盡大半功力,刁刁便再也坐不住,急急離開了祭祀府。

眼見著刁刁的身影躍出祭祀府,暗處,幻蘿冷笑著看向楚雲釗。

「看來司空穆的身體狀況還真不是很好,楚雲釗,你都準備好了?」幻蘿身側,一身黑袍黑帽的男子並沒有開口,而是發出陰惻的詭笑。

且說刁刁一路趕至總壇,卻在距離總壇不遠處的巷子里遇到了伏擊。

「你們眼瞎了不成?居然敢攔本姑娘的路,讓開!」刁刁憤然看向眼前十幾個黑衣人,聲音冰冷如錐,自她有記憶以來,整個焰赤國還沒有一個人敢站在她面前擋路。

「上!」為首之人不由分說,揮手間,十幾個黑衣人全數涌向刁刁,各自亮出兵器。

「找死!」刁刁狠啐一口,玉腕劃過腰際,一條銀絲突然自她腰間旋起,如矯龍般射向黑衣人,銀絲所到之處,黑衣人哀嚎不止。十幾個黑衣人,順間只剩下七八個被銀絲困住,其余皆倒在地上痛苦低吼。

「自不量力!」刁刁輕蔑抿唇,手中銀絲越發凌厲的纏向黑衣人,卻不想眨眼的功夫,又有十幾個黑衣人沖了出來。那些黑衣人仿佛不要命般沖向刁刁,且越聚越多,越殺越勇。

直至有幾個黑衣人近身,刁刁單手舞著銀絲,另一只手運氣化掌,揮手間擊中眼前兩個黑衣人,就在這時,身後一陣寒風襲來,刁刁順間回身,玉掌硬生拍在了黑衣人的袍子上,黑衣人當場殞命。攻擊仍在繼續,刁刁卻越發覺得力不從心,眼前漸漸模糊。

「住手!」陰冷的聲音陡然響起,黑衣人迅速帶著地上的尸體陡然消失在巷子里。刁刁狠狠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轉身之間,赫然迎上對面所站之人的目光。

「是你……」刁刁艱難開口,話音未落,人卻已倒地,昏迷不醒。

「刁刁呵,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直至刁刁昏迷,幻蘿方自暗中走到楚雲釗身側,陰冷的眸子,帶著怨氣的看向刁刁。

「從祭祀府到總壇,只有這里最為僻靜,也是皇教眼線的盲區,所以在這里動手最好不過,鑒于刁刁的身手,朕命死士穿上被迷藥散浸泡過的衣服,只要刁刁踫到他們,便會中毒。」楚鴻弈解釋著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

「下一步怎麼辦?」幻蘿雖不屑于楚雲釗,但不得不承認,楚雲釗的詭計的確奏效。

「朕還真想知道,司空穆到底是不是神!你把這個交給司空穆!」楚雲釗說話間將一張字箋遞向幻蘿,但幻蘿並沒有用手去接。

「放心,在朕眼里,聖女大人永遠是朕不可或缺的盟友,朕怎麼都不會害你的!」楚雲釗看出幻蘿的顧忌,淡笑開口。幻蘿冷哼一聲,這才接過字箋,攤開之時,紅唇不禁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

「你果然比赤川有膽識!」幻蘿不再猶豫,握著字箋縱身離開。待幻蘿消失之後,楚雲釗上前將刁刁單手拽起扛在肩上,順間消失在了巷子里。

兩天兩楚馬不停蹄的趕路,楚玉等人終是停下腳步,暫住進了客棧。鑒于通緝他們的榜文已經貼滿了整個焰赤國,所以楚玉等人只能坐在房間里,外面的事自是刁刁的親信打理。此刻,飯菜已經被端了進來。

「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三天時間,你們便可以到達義郡,介時找到這個地方,這里有刁刁為你們準備的船只和物品。」寒錦衣說話間將彼時刁刁畫給他的地圖擺在了桌面上,正色開口。

「我們?那你呢?」沐筱蘿听出寒錦衣言外之意,狐疑問道。

「我不想走了,我要回去找刁刁!」寒錦衣毅然決然的神情令在座所有人為之一震。

「寒尊主,逸寒覺得刁刁再怎麼說都是司空穆的入室弟子,就算被查出我們是被她放走的,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你不一樣,若回去,很有可能會惹上殺身之禍。」封逸寒肅然看向寒錦衣。

「沒錯,我們好不容易從虎口里逃出來,你若回去豈不是辜負了刁刁一片心意?」狄峰亦好言勸慰。

「尊主,楚玉覺得你還是先跟我們離開,之後我們再從長計議。」楚玉憂心看向寒錦衣。

「楚王,錦衣問你,在尋找沐筱蘿的這段時間里,你可有想過從長計議這四個字?」寒錦衣眸色堅毅,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錦衣,筱蘿雖然不想你涉險,但你若真的決定,筱蘿亦不阻攔,萬事小心,你務必要避開幻蘿他們的眼線。」沐筱蘿心知寒錦衣主意已定,多勸無益。

「放心,錦衣自有分寸!」寒錦衣點頭之際,將地圖疊起來遞給了沐筱蘿。

子楚時分,寒錦衣終是離開了客棧,數米之外,沐筱蘿將手中的包裹交到了寒錦衣手里。

「錦衣,筱蘿失蹤的這段時間,你為筱蘿所做的一切,筱蘿心里有數。大恩不言謝,這份情,筱蘿銘記于心。」清澈的眸子如秋水般閃爍著瑩動的光彩,沐筱蘿櫻唇緊抿,聲音透著離別的哀傷。

「錦衣所做的一切,都心甘情願,如今見你無恙,錦衣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了,筱蘿,過往種種已刻在錦衣心里,但錦衣還是輸給了楚玉,那樣的執著,錦衣自愧不如。若非如此……」寒錦衣唇角勾起一抹苦澀,哪怕是有一點點的機會,他都不會放棄沐筱蘿。

「若非如此,你也不會看到另一片風景,刁刁是個好姑娘,重情重義。」沐筱蘿知道寒錦衣指的是什麼,及時應聲。

「錦衣自不會負她,筱蘿,一路保重,後會有期!」寒錦衣眼底的暗淡一閃而逝,旋即目光堅定的看向沐筱蘿。

「你也保重,替我向刁刁問好。」沐筱蘿微微頜首間,寒錦衣已然縱身而去。

直至寒錦衣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視線,沐筱蘿方才感覺到身上多了一件披風。

「寒尊主會沒事的。」楚玉淡聲安慰,手掌輕撫在沐筱蘿的雪肩上。

「楚玉……」沐筱蘿將頭貼在楚玉的胸口,多少有些傷心,離別的苦楚漸漸溢滿胸膛。身後,封逸寒**風中,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眼底閃過一絲落寞,突的,一只手搭在了封逸寒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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