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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婉兒和楚後長的一樣有什麼稀奇呢。」看著眼前眾人的反應,沐筱蘿再次堅信,雖然四人對沐筱蘿皆有思念,但卻無人及得過楚玉。

「主人……這三個月到底發生什麼了?您……不記得我們了?」楚玉身側,殷雪淚眼朦朧,聲音哽咽低沉。

「我真的不是沐筱蘿,事實上,那些賊匪是認錯人了,才會出這樣的誤會,我很抱歉讓大家失望,但事實就是如此,沒人可以改變。如今真相大白,婉兒也算給諸位一個交代,至此後,婉兒也不願再帶面紗過日子,所以希望諸位能撤銷在樓蘭尋找沐筱蘿的榜文,再這麼下去,婉兒實在困擾。」沐筱蘿中肯請求。

「你就是沐筱蘿!為什麼不承認?是不是他們威脅你?我們這麼多人,還怕那個白毛不成!」楚漠信急步上前,一把拉住沐筱蘿,聲音激動不已。

「對不起……」看著楚漠信眼底滾動的淚水,沐筱蘿忽然覺得自己太過殘忍,可她總不能告訴這些人,自己就是沐筱蘿,用以欺騙他們的感情啊!

「本王不要你對不起!本王要沐筱蘿!」楚漠信嘴里發出如小獸般的低泣,眼淚刷刷的涌了出來,滿懷希望而來,卻是這樣的結果,楚漠信沒辦法接受。

「能有這麼多人關心呵護,婉兒也想自己就是沐筱蘿,可是若婉兒頂著沐筱蘿的頭餃,接受各位幾乎是溺愛的感情,這樣昧良心的事,婉兒做不出。」有那麼一刻,沐筱蘿忽然覺得,如果不是背後還有司空穆控制,有啟滄瀾和幻蘿監視,她便是真的做了沐筱蘿,也是件不錯的事。

「你不是沐筱蘿?可為什麼長的那麼像?」楚漠信不依不饒,一側,楚玉,楚漠北和寒錦衣皆沉默,目光灼灼的看向眼前女子,希望找出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婉兒也不想,可惜父母賜的這張臉,婉兒沒辦法。」沐筱蘿無奈聳肩,踱步走下樓梯,到了桌前。

「冰心?」殷雪滿目質疑,希望能在冷冰心那里得到答案。

「她的確不是主子,至少冰心敢以性命擔保她的臉沒有易容。」冷冰心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的確沒有易容,可換皮的事卻不好說,鬼道子的話從來沒有準頭兒,即便彼時密室她看到了婉兒之前的容貌,可單憑那幾個字,又能說明什麼呢!

即便心存質疑,冷冰心卻不能貿然開口,一來鬼道子的命握在司空穆手里,二來此事事關重大,她無法保證婉兒此時一一舉一動是不是欲擒故縱,如果婉兒並非沐筱蘿,而因為她的一句話,給了眾人錯誤的信息,後果不是她能承擔的。

冷冰心語閉之時,眾人臉上皆閃過一抹失望落寞的神情,或許她真不是沐筱蘿,否則,她沒有理由不與眾人相認。

楚漠北暗自嘆息,默默回到座位上,心里有著自己的思量,一側,刁刁亦拉著寒錦衣回到桌邊。

「她真不是你們要找的沐筱蘿啦!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不會錯的!」刁刁補充道。

「你若不是沐筱蘿,就不該頂著這張臉,看本王不給你劃花!」楚漠信悲憤怒吼,說話間便欲上前。刁刁心下陡震,出手之際卻見啟修笛擋在了沐筱蘿面前。

「有小爺在,誰也別想欺負她!」七八歲的孩子,臉上的表情剛毅決絕,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迸射著堅定的光芒。此刻,啟修笛已然喚出七條小蛇,眼見著花花綠綠的小蛇纏在啟修笛臂上,沐筱蘿身體發抖,不禁噎了下喉嚨。

「漠信,不可無禮。」楚漠北及時喚回楚漠信,轉爾看向沐筱蘿。

「聖掌櫃莫怪,漠信與沐筱蘿情同母子,原本滿懷希望,如今卻是這樣的結果,他難免會耍些脾氣。」邪魅的眸子蘊著陰陰的幽光,楚漠北說話之際,沐筱蘿便覺一陣冷風襲過,一股寒意自腳底竄起,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絕非簡單的人物,這些人中,她最該防的就是他!

「對此,婉兒深表遺憾,所以擺下宴席,聊以慰藉。」沐筱蘿吁著氣,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啟修笛見楚漠信不再動手,自是收了小蛇坐到沐筱蘿身邊。

「你還挺護著我的麼!」沐筱蘿拍了拍啟修笛的腦袋,眉眼皆是寬慰之色。

「你別誤會,我是為了干爹和姨娘,不然誰管你死不死!」啟修笛搖著腦袋,嘴硬道。看著這樣的場景,楚漠信猛的摔了筷子,轉身離開,在楚漠信起身的剎那,沐筱蘿分明看到他眼底有淚。

「既然真相大白,本太子身體不適,先告辭了。」楚漠北擔心楚漠信,于是起身離開聚仙樓,寒錦衣是跟楚漠北一起來的,自然是一起離開。

「錦衣,你別走了吧!」見寒錦衣起身,刁刁登時將其拉了回來。

「聖掌櫃,如果你不是沐筱蘿,那算我們打擾了,如果你是……本尊主會很失望你現在的表現,除了三千兩焰幣,這顆紫光琉璃是本尊主額外付的飯錢。」寒錦衣不看刁刁,只將眸子落在沐筱蘿身上,三個月馬不停蹄的尋找,三個月刻骨銘心的思念,他把所有的情愫隱刃于心,沒人知道,對沐筱蘿,他從未放棄。

「多謝。」沐筱蘿的本能被紫光琉璃順間激發出來,在看到琉璃的一刻,沐筱蘿的眸子登時迸發出璀璨的華彩。這一幕剛好落在寒錦衣眼底,若說她不是沐筱蘿,真是讓人很難相信。

「告辭。」寒錦衣由始至終也沒看一眼刁刁,這讓刁刁心里很是受挫。

「錦衣,別走了唄!」見寒錦衣離開椅子,刁刁一個閃身攔下了寒錦衣。

「聖掌櫃!」寒錦衣聲音漸沉。

「刁刁,不得無禮,退下。」沐筱蘿肅然開口,斂眸看向刁刁。雖然不情願,可刁刁覺得硬留寒錦衣也不是辦法,故勉為其難的讓到一側。

此時的聚仙樓,就只剩下楚玉定定的站在那里,一言未發。

「咳……楚王,您是打算一直站著?還是……坐下來與婉兒一起用膳,之後再離開?」沐筱蘿有些不敢看楚玉的眼楮,那雙深邃的目光里溢滿晶瑩,深情無限。

「筱蘿,不管什麼原因,不管你承不承認,楚玉都不會再讓你離開,這輩子,楚玉便是賴,也要賴在你身邊,打死也不會再把你弄丟了。」清越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悲傷和堅定,楚君清一步步走向沐筱蘿,薄唇緊抿,眸色如刃。

「咳咳……婉兒剛剛的話楚王是沒听清麼?我不是沐筱蘿,我叫聖婉兒,只不過是……」沐筱蘿擱下瓷碗,十分耐心的重復了一遍。

「你想做聖婉兒,那就聖婉兒好了。你不想做楚後,我便不做楚王,你想在這里當掌櫃,我便給你當伙計。掌櫃的,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夾!」楚玉哽咽開口,眼角的淚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你……你別走過來。那個誰,把他帶走,病的不輕啊!」在楚玉叫她掌櫃的時候,沐筱蘿只覺身體一陣惡寒,十分不自在。

「聖掌櫃,我們在新鄉人生地不熟,亦沒帶盤纏,如今楚王這樣,你若不收留我們,便是把我們逼到絕路。」殷雪乞求般看向沐筱蘿,不管眼前之人是不是主人,只要留下來,便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掌櫃的,您若是舍了銀子給楚王好好補補,將來會有大用處的,如今啟滄瀾不在……」一側,冷冰心不失時機的走到沐筱蘿耳邊,小聲嘀咕著。沐筱蘿聞聲,這才細細打量楚玉,輪廓完美,五官精致,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若是再圓潤一些……

「那你們留下來幫忙好了,每月十兩焰幣,一日三餐,供吃供住。」沐筱蘿覺得經此一事,啟滄瀾是不會听自己擺布了,如今她還真是缺位招攬生意的搖錢樹。

「多謝聖掌櫃!」殷雪唇啟,似是無意的瞄了眼冷冰心。

回到呂府,楚漠北優雅的坐在正廳,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

「她說自己不是沐筱蘿,你信?」寒錦衣大步走進廳內,爽朗的聲音透著一絲質疑。

「難說,殷雄!」楚漠北眸色深幽,擱下茶杯時喚出殷雄。

「屬下在。」殷雄拱手握拳。

「本太子給你十天的時間,務必要把聚仙樓里那些人的底細給本太子查個清清楚楚!」楚漠北一聲令下,殷雄登時閃身退了下去。

「你不覺得今晚的宴席缺了一個人麼?」楚漠北邪魅的眸子波光瀲灩,薄唇掀起彎彎的弧度,那個可以在他毫不察覺的情況下將自己錢袋拿走的男子,他記住了!

「你說那個白毛?」寒錦衣挑著眉梢,恍然開口。

「那個人和無名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如今,他卻跟聖婉兒在一起,這很能說明問題,本太子是想,如果聖婉兒就是沐筱蘿,那麼她很有可能受人脅迫,要麼就是失憶。如果她真不是沐筱蘿……那本太子的太子妃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若如此,本太子必會讓整個聚仙樓的人,包括那個白毛陪葬!」楚漠北瀲灩的眸子散出幽寒的光芒,握著茶杯的手漸漸收緊,

‘砰’茶杯碎裂,瓷片刺進楚漠北的手心,他卻不覺得痛。筱蘿,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禍害遺千年,你自己說過的話,忘了麼……

楚色漸深,燭火搖曳,明滅的燭光襯著沐筱蘿的傾城容顏,美輪美奐。

「主子,刁刁求你了,好不好啊?」翡翠方桌邊,沐筱蘿透著手中的紫光琉璃看向刁刁一臉苦相,不由抿唇輕笑。

「思春了?」沐筱蘿說的直白,刁刁應的更直白。

「就要他!沒有他,刁刁活不起!」刁刁撒嬌靠近沐筱蘿,苦苦哀求。

「這話你跟寒錦衣說去,本聖女可作不了他的主。」有楚漠北和楚玉以及啟滄瀾襯著,寒錦衣長相並不突出,不過那人似乎有種天生的親和力,讓人無意識的想要靠近,這便是寒錦衣給沐筱蘿的印象。

「他不喜歡刁刁,所以刁刁的話在他那里跟放屁也沒什麼區別。」只要想到寒錦衣的冷漠,刁刁便覺心里堵的慌,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女,可近幾日出現在聚仙樓里的人簡直對她視而不見,連她主動倒貼都能被毫不留情的退貨,東洲不好!很不好!

「這事兒本聖女沒辦法。」沐筱蘿把玩著手中的紫光琉璃,這玩意應該很值錢,至少比金子值錢的多,嗯,寒錦衣是個金主,沐筱蘿如是想。

「你當然有辦法啊,只要你開口,一定能把他請來!」刁刁殷勤倒了杯茶端到沐筱蘿身邊,笑的十分猥瑣。

「什麼道理啊!」沐筱蘿嗤笑,抬眸看向刁刁。

「因為他喜歡沐筱蘿啊!那你……你和沐筱蘿長的一樣,只要你約他,他一定會來的!」刁刁暗嘆了聲好險,若自己說露了嘴,局面可就控制不住了。

「這樣啊……」沐筱蘿的眸子自刁刁身上落在了紫光琉璃上,心底漸漸起了邪惡的念頭。

「求你了嘛!你若把寒錦衣給刁刁弄到手,以後只要你有事,刁刁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刁刁當即表態。

「好,不過把他弄來之後,你想怎樣?」沐筱蘿來了興致,正色看向刁刁。

「自然是陪著他,伺候他,感動他,再娶了他!咳……是嫁給他!」刁刁向往著比翼齊飛的日子,美的鼻涕泡都吹了起來。

「這樣會不會太慢了,本聖女倒是有個法子,你過來!」沐筱蘿將刁刁叫到身側,小聲嘀咕了幾句,幾秒的功夫,刁刁的臉已然紅成了柿子。

「這不太道德吧?」在沐筱蘿道出自己的方法之後,刁刁頗有猶豫的看向沐筱蘿。

「你想要道德?」沐筱蘿狐疑開口。

「我想要帥哥!」刁刁狠狠點頭,旋即離開。

就在刁刁打開房門之時,赫然看到楚玉手里端著托盤,直挺挺的站在門外。

「你……你偷听!找打呢!」刁刁動手之際卻被沐筱蘿叫停。

「太粗魯不會有男人喜歡的,你下去準備準備吧。」沐筱蘿瞥了眼楚玉,轉爾繼續琢磨著手中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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