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看著丁紅,「我雖然感激你,但是不要再安音提這件事。」
丁紅怔住,「為什麼?」
「如果夏欣死在手術台上,她會因為折磨了夏欣,而一輩子愧疚,不得安心。」
「那你的盅怎麼辦?」
「死不了人。」
丁紅嘆了口氣,「安音真幸運,遇上你這樣的一個男人。」
「她遇上我,才是她的不幸。」秦戩深吸了口氣。
如果安音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也不會受那麼多委屈,遭那麼多罪。
丁紅沒有去打听安音和秦戩的過去,並不知道秦家以為暮嘉音才是秦戩必須娶的人的時候,安音承受的委屈和壓力。
不過,就算知道,在她看來,那些委屈和壓力和秦戩對安音的好一比,就什麼也不是了。
但那是安音和秦戩之間的感情,她一個外人,不好參與。
安音忐忑不安的坐在病床邊。
房病門打開,她立刻站了起來,看向門口。
秦戩和丁紅一前一後的進了門。
安音看看秦戩,又看看丁紅,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秦戩看了下表,「紅姐,不是要去接孩子嗎,時間差不多了。」
今晚項少龍有一個講演,明杰雖然成了項少龍的徒弟,但仍然兼著項少龍的助理職位,要跟著去幫忙,丁紅今晚得自己照看平凡。
丁紅也看一下時間,確實差不多該去項媽媽家接孩子了,「安音,那我先走了。」
「好。」
丁紅離開,安音看著走到她面前的秦戩,「你和紅姐說什麼?」
「怎麼?這麼快就查勤了?」秦戩語氣里滿滿的調侃。
安音臉紅了一下,「哪有。」
秦戩岔開話題,「手術手續辦好了?」
「嗯,辦好了,後天早上手術。」安音對著夏欣的時候,語氣輕松,但是在秦戩面前,卻掩飾不住的擔心。
秦戩知道在那麼低的手術成功率面前,什麼安慰的話,都會蒼白無力。
伸手攬住安音的肩膀,把她摁進自己懷里,「我一直相信一句話。」
「什麼話?」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媽媽是有福之人。」
「嗯。」安音伸手抱住他窄瘦的腰,把臉貼上他,聞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雖然並不能安心,但起碼不會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那樣彷徨,「三少爺,對不起。」
對不起,她開不了口,問母親下盅的事。
「她沒有記憶,你問了,也白問。」
問了,未必能讓夏欣想起什麼,反而有可能讓安音內疚一輩子,這是虧本買賣。
秦戩手指輕劃安音細滑得如同剝皮雞蛋的臉。
用只有他們二人听得見的聲音說,「你這麼香,還抱我這麼緊,就不怕我……」
安音連忙推開他,狠狠地瞪向面前可惡的男人。
男人眼里漾開戲謔的淺笑。
安音氣塞,她不過是一時情不自禁,他卻盡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有人敲門。
安音皺眉,「又是送餐的來了。」
秦戩眸子微冷,‘暮世良’對夏欣還真是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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