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擾到落葉葉。
他們返回了客廳。
外面的輕雪，已經漸漸加大。
地上鋪滿了一層潔白。
小孩子們喜歡棉絮般的雪，喜歡紛紛揚揚的飄落感。
他們魚貫著出去沐雪。
客廳只余宮玟和寧願二人。
說話正方便。
「玟姐姐，你知道中午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嗎？」寧願的直覺告訴自己，問題出在這里。
「是顧沫。」宮玟與她直視。
嚇了寧願一大跳，「居然是顧醫生？！那可以查到她和媽媽交流了什麼嗎？」
「不需要查。」宮玟篤定地道。
「嗯？」寧願微愣，「玟姐姐知道？」
「你也應該知道。」宮玟不露聲色。
「我也知道？」
寧願思路清晰，瞬間就將顧沫的醫生身份作為著重點，思前想後了一遍，恍然大悟地道，「不會是顧醫生使用醫學手段鑒定了小玫兒的真身吧？」
「說，你和承翼什麼時候知道的？」宮玟沒回答她，反而套路住了她。
「……」
寧願心塞一秒。
果然，做姐姐的，都是套路弟弟妹妹。
她毫無掩飾地道，「其實，我們這三年一直都和總統大人有聯系，但他從未跟我們提及過小玫兒是真是假的問題。直到我們這次回來，發現了問題，隱約感覺到小鹿或許才是你們的孩子。」
「而玫兒，真的是哪里都不像你們……原諒我們也是升級做了父母，對孩子的基因遺傳問題，多少了解一些。」
寧願解釋得清楚。
宮玟回答得更是徹底，「你猜對了，小鹿是我的孩子。」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做了醫學證明嗎？」寧願驚訝。
「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先賣個關子。」
宮玟冷凝一笑，「醫學證明我也沒做過，不過這次，顧沫幫忙做了。」
「這樣……」寧願明白了，非常低音量地道，「顧醫生一定是拿到了小鹿的血液，化驗了她的dna，和你們的比對，發現不匹配，然後打電話告訴媽媽，驚嚇到了她……」
「嗯。」宮玟同意這個聰明的推理。
「哎……這也就難怪說媽媽有心火郁結，難以排除了……畢竟這個家里，好像也只有她依然如三年前那樣疼愛小玫兒，而你們全都變了心……」
寧願惶惶地道，「小玫兒是她的寶，現在這個寶，被鑒定是假冒偽劣產品……而她又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足足可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巨大的落差，藏在心里，緩不過來，很能理解……試想，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承受不住這種重擊……」
「如果她醒來後，什麼都不提……」宮玟預測地道，「那我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嗯，我同意。」
寧願點點頭，「爸爸那邊，也不需要通知他。至于承翼和總統大人，我們各自和他們通風一下。這件事情怎麼發展，看媽媽自己選擇了。」
不得不說。
寧願和宮玟在做事情上，有一脈相承的風格。
也難怪，兩個人的關系一直這麼融洽。
宮玟微鉤著唇角，預言地道，「希望媽媽依然像個傻瓜，快樂地生活，傻傻地寵愛她的小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