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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他轉身看向米若,繼續道,「她就是我想要的女人,看見了吧,你能和她比嗎?「

安雅柔惶恐地看著她,嘴唇都在顫抖,「她?怎麼會是她?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厲焱嗤笑一聲,將米若攬得更緊,臉色一沉,「安雅柔,不要妄想你可以掌控我什麼,做我的女人就得搞清楚規矩,永遠別想掌控我。「

安雅柔緊緊攥著拳頭,憤怒地尖叫︰「米若,你憑什麼搶我的男人?你這個賤人,你跟你那個媽一樣的賤,賤人只配有賤命,你和你媽一樣,這輩子也別想得到幸福!「

當最後一個字被雨聲吞噬時,安雅柔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雨幕中。

米若僵直著身體,不知道是怎樣回到屋內的,回過神來時,厲焱已經站在她的面前,拿起毛巾為她輕輕擦著頭發,並且很溫柔地吻她。

離開他冰冷的唇,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緋色,問道︰「為什麼要我做你的女人?她不好嗎?她那麼漂亮,還有一個有錢的老爸。「

他撩唇邪笑,「你比她更好看,你天生就是個勾人的尤物胚子。「

「這樣啊……「她的身體猛然一僵,下一秒咬著唇,覺得自己很傻,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

剛才的那個吻,讓她的心整個飛了起來。

窗外的雨不知道下了多久,雨水連成了線,密密匝匝, 里啪啦,不停地打在窗戶上。玻璃窗早已被水汽覆蓋,外面的世界變得一片朦朧,她的心也開始朦朧。

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無聲地滑落。

漸漸地,雨聲消逝,屋里回蕩著的是她不住的哭泣聲。

沒錯,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她的愛好累,好辛苦,好想休息一下,她想躲到沒有他的角落里,一個人藏起來舌忝舐自己的傷口,可是為什麼她無論躲到哪里,總是能听到他的聲音——

「米若,醒醒,你醒醒!「他焦慮的聲音似乎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米若,米若,醒醒!別哭了,快醒來!「

她感受到了身體的晃動,還有臉頰上輕微的疼痛,是誰在打她?

睜開刺痛濕潤的雙眼,她看見一雙熟悉幽深的黑眸,那里面寫滿了擔憂。

見到米若醒過來,厲焱終于舒了一口氣。

「到底夢見了什麼?為什麼會哭成這個樣子?「他伸手拂開她臉上的濕發,替她擦干了眼淚。

剛才的那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嗎?到底現在是夢,還是剛才是夢?

米若轉動眼眸,當目光觸及天花板上熟悉的水晶吊燈,她徹底清醒過來。原來剛才那一場都是夢,而眼前才是現實。

她居然又做夢了,夢境那樣真實,連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感覺到臉上澀澀的濕意,她意欲用手擦臉,卻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現實。

厲焱怎麼會躺在她的床上抱著她?還有,他的那雙手在她臉上做什麼?

「你怎麼跑來我床上了?滾開!「她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揮開他的手,然後猛地踹他一腳,動作一氣呵成。

毫無防備的厲焱被踹了個結結實實,跌坐在地上的一瞬間,整個人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真的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被米若如此對待。

正想爬起來,米若已抓起一旁的抱枕向他砸去,「厲焱,我警告你,別以為你仗著沒那個離婚證書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我可以告你婚內**!「

厲焱準確地接住抱枕,皺了皺眉頭,從地上站起來,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半晌,說道,「看來你的失憶癥真的很嚴重,昨晚上發生的事情這麼快就忘得一干二淨,不過你放心,我再怎麼禽獸,也不會對一個來了例假的女人動那份心思。所以,我建議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好好打扮一下,再下樓和我談一談。「

說完,他將抱枕輕輕地放在她的腳邊,嘴角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然後轉身出了臥室。

厲焱的一番話,讓米若的臉不由得紅一陣白一陣,昨晚的記憶也恢復了。

看到臥室門合上,她一直僵著的身體才終于放松下來,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臉埋進雙膝之間。

又做夢了……

大半個月沒見到他了,就在昨天遇見他之後,竟然開始做夢了。

還有那個安雅柔,竟然夢見了她,而且令米若驚訝的是,原來她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只不過憑那日的感覺,她們倆的關系似乎並不怎麼好……

為什麼每次夢里總是會出現他?每次醒來,她都會很困擾,這樣的感覺讓她很痛苦。這一次更甚,竟然在夢里就哭了。

沒有他的大半個月里,她很少做這樣的夢,就算想起了一些事情,也都無關曾經那段痛苦的愛情和婚姻。

也許,她應該有個全新的人生才對,而不是重復上演曾經的悲劇,這也正是她迫切想要離開他的原因。

這一場夢讓她徹底明白,厲焱對女人來說,是致命的。她以為,只要見不到他,听不到他的聲音,就不會想起以前的事,也不會被他吸引、為他著迷。可是她錯了,現實總是事與願違,她什麼都忘記了,但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有莫名的心跳加速的感覺。

他的懷抱就像是夢里的感覺一樣,溫暖讓人沉醉,隔著薄薄的襯衫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心跳聲,強而有力。

屬于他獨有的氣息是那樣好聞,帶著淡淡的煙草香味,就是這種富有誘惑、自信而又殘酷的男性氣息,令女人瘋狂,又愛又恨。

她甩了甩頭,怎麼會想這些?

算了算了,苗苗說得對,逃避不能解決一切,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她應該振作精神,勇敢面對,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

一個女人愛一次一個讓自己身心俱傷的男人已經夠蠢了,如果再愛第二次,那一定要麼是白痴,要麼就是自虐狂!

窗戶上懸掛的風鈴叮叮咚咚地輕微響了兩聲,喚回了她的思緒。

之前因為痛經,她出了很多汗水,身上黏濕得很,確實如厲焱所說,她應該去洗個澡,清爽一下。

進了浴室,米若的余光瞥見掛在牆壁上的超大鏡子,她頓住腳步,忍不住轉身看向它。

鏡子里,一個頭發亂蓬蓬,臉色異常蒼白的女人,雙眼透著血絲,眼楮有些浮腫,臉頰之上還掛著兩道淺淺的淚痕,穿著一套皺巴巴的白色棉質睡衣。

活月兌月兌一個恐怖片女主角的形象!

她懊惱地抓了抓頭發,趕緊進浴缸里洗澡。

洗完澡下得樓來時,她以為厲焱已經上班去了,卻沒想到他穿著昨天的衣服,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厲焱看見她下來,說道︰「熱粥在餐桌上,餓了一早上,先喝點粥暖暖胃吧。「

他的聲音低低淺淺的,說不出的好听,一點沒有昨晚上和她吵架時的凶神惡煞。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抬眸間,帶著幾分邪佞的笑意,看她的眼神似有若無的玩味之意。

她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熱粥,皺眉說道,「不勞你費心了,我怕這粥里下了毒藥。「

厲焱輕輕抬了抬嘴角,就知道她會這麼說。

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正好面對廚房,遠遠地朝她說道,「你呆會兒換件正式的衣服,我帶你去見出去。「

米若想起昨晚上他說要帶她去後宮見古博的事,便一邊忙碌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不用了,我沒有吃嗟來之食的習慣。「

「是你誤會了,我不是帶你去後宮,我只是帶你去參加古博和溫婉組織的一個宴會。「

聞言,米若挑了挑柳眉,「我有這個必要去參加嗎?那種場合不適合我。「

「有膽去應聘,沒膽參加宴會?怎麼,你害怕別人說你有隱疾?「

「激將法對我沒用!「

「休戰吧,每天像一直隨時準備出擊的刺蝟,把渾身的刺豎得高高的,不覺得難受嗎?「

「……關你屁事!「

「我以為粗魯是我的專利,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罵髒話?「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厲焱輕笑出聲,過了幾秒,他止住了笑聲,凝視著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看了看手表,聲音里帶著十足的威嚴,「一刻鐘後,我們出發。「

她咬了咬牙,恨恨地瞪著他。他憑什麼命令她?!

厲焱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站起身,這時門鈴響起來,他起身開門,一名黑衣人將他要還的衣服送來。

米若看見他和那名黑衣人交代了些什麼,然後提著幾件衣服進了客房。她放下手里的刀叉,緊緊地咬唇。

她快要崩潰了,心底的恐懼慢慢放大。她不願意相信,自己費盡力氣將他掃地出門,而他竟然堂而皇之滾回來住下了。

更令她快要瘋掉的是,不一會兒,厲焱已經換上了一件熨燙整齊的白色禮服,從樓上下來。

她窩在沙發里,冷冷地看著他走下來,心里吐槽他那一身騷包的白色禮服。你以為自己穿上了白色禮服就當自己是白馬王子了嗎?哼,不過是只換上新裝的惡魔而已!

厲焱不動聲色,直接走過來將她手中的報紙搶下丟向一旁。

「喂,你干什麼?!「米若嚷嚷道,斜眼不滿地看著他。

他拉起她的手腕,想昨晚那樣,也不管她的身體是否還有不適,拖著她就上了樓,進了主臥的更衣間才松開她的手腕。

他在滿滿的衣櫃里挑了一件禮服遞給她,一臉平靜地說道︰「十分鐘,我在樓下等你。「

米若望著眼前的禮服,撇了兩下嘴,但看到他略帶威脅的眼色後,只得不甘心地瞪著他,萬分不滿地接過那件禮服。

厲焱上下打量了一番,挽起唇角,很滿意地出了門。

見他離開,米若這才開始化妝,她把頭發綰成一個復古的發式,側分的劉海松松地編起來一直蜿蜒到耳後,小巧的耳垂上戴上一顆小小的珍珠,若隱若現。

化妝完畢,米若看了看手表,還不到十分鐘,于是下了樓,極不情願地跟著厲焱坐進車內。

厲焱帶米若來的地方,正是炎皇集團旗下的炎皇盛世酒店,古博和溫婉在此預訂了兒子的百日宴。

米若剛下車,就對這地方甚感熟悉。

夢里,她穿著襯衣牛仔褲,挎著大大的帆布袋,戴上淺啡色縴維片的近視眼鏡,胸前掛著數碼相機和錄音筆,出現在這種豪華奢侈的大酒店內。

見她的目光始終在大廳內打轉,厲焱停下腳步,問道,「怎麼,是不是想起些什麼?」

這里,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地方,看她的樣子,像是有些印象的樣子。

她搖搖頭,「不太確定,好像來過,但是又有些陌生。」

「那你放松點,來,我先送你上扶梯。」

他牽著米若往一旁的自動扶梯走去,溫柔地吻了吻她的掌心,「別緊張,今晚,別再想離婚的事,只需要做我最稱職的舞伴就行。」

米若遲疑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看見路人側目的眼神,這才發現自己已然成為矚目的焦點,頓時心神一凝,決定什麼話都不說,先由著他上樓。

來到宴會大廳,大盞水晶吊燈從中空的二樓垂下,上下兩層以旋轉樓梯連通,宴會廳一樓田園風格的白色漆花門外是個小花園,廳內裝飾奢華,銀質餐具在璀璨燈光下別具貴重質感。

米若微笑著跟在厲焱身後一步之遙,每每接收到他的眼風才並肩跟上,流雲步間听他悄聲介紹著誰誰誰,卻是一句記不清,只得配合他的步調,頻頻點頭微笑。

許是怕她無聊,厲焱拉著她來到小花園。

他挽著米若的手穿過空曠的草坪,頂樓大廳外的宅院設計得十分巧妙,小巧秀美,玲瓏雅致,精巧得讓人忍不住贊嘆。

米若挽著厲焱的手臂一路穿花拂柳,幾乎看得挪不開眼,那些美妙的燈光經過精心的布局,打在花叢樹木上,竟是別樣的一分美麗。

厲焱見她孩子般好奇,不由得開口說道︰「這是一位在國內並不十分知名,在國外卻備受推崇的設計師的作品,他近些年一直在海外發展,是我好不容易從美國把他請來設計的。怎麼樣,好看嗎?」

米若點點頭,卻又有些不解,「這麼漂亮的設計,怎麼會不知名?」

厲焱卻答非所問,「這很難說,或許是機遇問題,又或許是風格問題。」

米若若有所思地道,「你的話沒錯。不過,這樣的風格我真的很喜歡,簡直就是我夢想中家園的樣子。」

厲焱不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她四處瀏覽欣賞的模樣,唇角始終微微勾起一線。

因為是比較私人的宴會,因此並不需要刻意隆重的裝扮,米若一身素色及地長裙,正好襯托得她的身段窈窕嫵媚,同時又掩蓋了她腿腳不便的缺陷。

她果然適合這樣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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