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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簟,把所有人召集過來。」

「系統,把芙蕖館的監控調出了。」一回到自己的地盤,郁華瀲就繃著一張臉端坐在主位鋪了軟墊的太師椅上召集眾人。周遭氣氛壓抑,進來的宮人們皆習得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雖不知發生了何時,仍乖覺的垂首低眉的站著,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唯恐被主子遷怒。

系統調出監控,畫面中眾宮妃面對「意外」大部分都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生怕宮人摔到自己身上。其中,淑妃和蓮妃因為離得遠並未波及,妍昭容看似驚訝,匆忙起身退到一旁,可是時機太巧了,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出變故,完美的避開了摔在她裙擺旁的盆栽。

坐在她旁邊的連楚徽沈韻之等人臉上的驚慌不似作假,不過也正常,剛進宮的新人連皇宮都還沒熟悉,哪來的功夫謀害其他人,能把時間把握得這麼精細的,只可能是宮里的老人!

值得一提的是,蘇湄臉上也流露出一閃而逝的驚異,仿佛這件事出乎她的意料。最有趣的是和嬪,她第一時間護著小月復,看情形是下意識的舉動。

她好像不小心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和嬪有孕?宮里現在只有一位公主,其母是個不得寵的小媛,和嬪尚算得寵,不然也不可能出現在殿選里,若是她這一胎能夠保住,還有幸生下皇子,可就是長子了!「皇長子之母」,多麼誘人的稱謂啊。

不過和嬪為了隱瞞消息也是蠻拼的,這麼多宮妃在的場合也敢來,若是消息走漏讓人趁亂害她小產,她連哭都沒地方哭去。宮里沒有秘密可言,稍加注意就有可能發現她的異常,何況宮里還有一個知悉「劇情」的蘇湄。這個時候,說不定蘇湄已經與和嬪勾搭上了,郁華瀲想起昨天系統說的話,蘇湄的貼身宮女去了毓秀宮?

「倒回去一點。」郁華瀲又重復仔細看了一遍,注意到一個細節,尹貴人摔倒的姿勢有點怪,像是有人刻意把她絆倒撲到捧著盆栽的宮人身上。

「慢放,停!就停在這兒。」

劉貴人?是她悄悄絆倒了尹貴人?

怪不得她後來一直臉色蒼白,原來不是受到驚嚇,而是修煉不到家,做賊心虛,唯恐別人發現是她做的小動作。

第一個幫凶找到了。

「周扒皮,拿著積分滾!」

「滾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玉簟,襲香何在?」郁華瀲啟唇,說了回宮第二句話,宮里的氣氛再度凝固起來。

「奴婢方才派她去尚服局取娘娘的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想必已經快回來了。」玉簟今日守在關雎宮,不清楚主子在外發生的事,不過看回來的人個個面色冷凝,抬攆的四個小太監還受傷了,就知道必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

「娘娘,襲香回來了。」守在門口的玉箏手捧托盤步入殿內,後面跟著不明所以但被氣氛驚得瑟瑟發抖的襲香。

玉箬走過去握著襲香的手湊在鼻尖聞了聞,蹙眉對郁華瀲點點頭︰「娘娘,是細苓香的氣息。」

「襲香,你可知罪?」回宮途中玉箬發覺她頭發上有細苓香的味道,細苓香沾了蘭花香產生的香味極易引起牲畜狂躁不安,而那聲突兀的鳥鳴就是操控白貓的鑰匙,讓它變得極具攻擊性,香源就在她頭上,白貓攻擊的目標當然集中在她臉上。

如果設計的對象不是她,她一定忍不住夸一句︰干得漂亮!不僅要保證她頭發上沾了細苓香,賞花宴上有蘭花,還要保證她出去的時候剛好踫見翡翠。最後,不管她有沒有被抓傷,上步攆那一刻定是她防備心最低的時候,玉箏告訴她,那塊三根鐵釘露在外面的木料位置就隱藏在坐墊旁邊。

眾所周知,文國公府家的郁九身體孱弱,步攆一散,再被那幾根鋒利的釘子扎到要害,不死亦不遠矣。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惶恐,……不知,不知奴婢所犯何事?」襲香跪在地上,臉色刷白,還是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

「玉箏,你告訴她,發生了何事。」郁華瀲接過玉箬遞過來的茶盞,揭開茶蓋,輕呷一口,壓下胸中濃烈的戰意,要想害她,除非直接把她搞死,不然她會讓對方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看情況,襲香不是被推出了送死的炮灰就是被人利用了,不過世人都惜命,後一種猜測比較有可能。

玉箏把路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在說到玉箬講起起細苓香和蘭花香產生的功效時,眾人看向襲香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沒想到襲香竟然吃里扒外,謀害娘娘!

「娘娘明察,奴婢,奴婢冤枉啊……那細苓香,那細苓香是夏荷給奴婢的,奴婢並不知道細苓香還有那等功效……娘娘,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謀害娘娘啊……娘娘明察……」

興許是知道這是她最後解釋的機會,襲香此時反倒冷靜下來,一邊拼命搜刮詞語為自己辯解一邊不斷磕頭,她磕得十分用力,眨眼間額頭就磕破了皮,青紫淤青加上不斷流出的鮮血,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夏荷?」郁華瀲挑眉,看向旁邊站成一排的三等宮女,只見一個小宮女顫顫巍巍的站出來,跪在郁華瀲面前。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比起襲香這個二等宮女,夏荷的心理素質明顯就不行了,她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斷磕頭,也不懂為自己辯解,似乎已經默認了此事與她有關。

「奴婢管教不利,請娘娘降罪。」一旁的青菀姑姑跪下來行了個大禮,眉眼冷凝。

「娘娘恕罪。」首領太監安貴領著一眾小太監跪在地上,其他站著的宮人見此全部跪了下來,高呼「娘娘恕罪。」

「行了,都起罷,把襲香和夏荷先壓下去審問,希望你們二位不要讓本嬪失望。」郁華瀲看著跪在最前面的青菀和安貴,嘴角勾勒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卻看得兩人背脊發涼。

「奴婢/奴才必不負娘娘所望。」

「都下去罷。」

「玉箏,是誰告訴你襲香梳髻手藝好的。」換了簡單的白色羅裙,郁華瀲躺在鋪著水貂皮的榻上,有些疲倦的按了按眉心,太久沒動腦子,才這一會兒腦子就有些發昏。

「回稟娘娘,是芸香告訴奴婢的。」玉箏皺眉,難道這個芸香也有問題。

「盯著她。」按理來說,芸香和襲香應該算是競爭對手,她告訴玉箏的消息就相當于告訴她,如果沒有貓膩,她怎麼可能幫助競爭對手?

「娘娘,這幾件東西上都有細苓香的氣息。」玉箬手捧著一個托盤走到郁華瀲面前,托盤里都是郁華瀲平常喜愛佩戴的首飾。

「奴婢該死,請娘娘責罰。」玉簟跪在地上,她平時負責掌管主子的衣飾,沒想到竟讓人鑽了空子。

「玉簟起來罷,只有千日做賊,沒有終日防賊的道理,不過這次是你疏忽了,我便罰你三個月的俸祿,你可有異議。」玉簟她們是她從家里帶來的人,作為世代侍奉郁家的奴僕,郁家管理世僕的那套體系已經融入到她們骨髓里,有錯必罰是最基本的準則,若是郁華瀲今日不處罰她,反倒讓她寢食難安。

「多謝娘娘恕罪。」玉簟松了一口氣,不過心里還是憋著一股氣,能當上郁華瀲身邊的貼身侍女,必是從小訓練有素,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廝殺過來的,從她在主子身邊起,就不曾犯過這麼大的錯漏,沒想到剛一進宮就栽了個大跟頭,還險些讓主子遭難,若是被她知道是誰在背後做的好事,她必要讓他好看!

「玉箋去請皇上過來,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回來。」郁華瀲捂著發悶的胸口,嘴唇有些泛白,一上午發生了這麼多事,還有費腦子排查是誰在背後害她,她的身體已經在向她抗議了。

「娘娘平心靜氣,切勿再費心思慮!」玉箬看見主子的臉色暗道不好,急忙取了暗格里的藥丸喂主子吃下。

「咳咳咳,不費心,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郁華瀲緩了緩氣,心里直罵系統,既然要她進宮,就不能治好她這個林妹妹的身體嗎?一用腦子就抗議,這是「宮斗」模式又不是「傻白甜」甜寵系列?!玩病嬌?現在她還沒到那步,不過如果繼續下去,說不定哪天她就走上那條不歸路了。

「愛嬪今日好威風。」話音剛落就見衛珩閑庭信步踏進內寢,他穿著一件月白暗紋繡龍紋常服,身形修長,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矜傲不羈的氣質,嘴角噙著一抹令人臉紅心跳的迷人微笑。

皇上,你騷得太明顯了,低調點好嗎?姑女乃女乃我剛剛遇險了!遇險了懂不懂,就是差點你就看不到我了!

「皇上過來是為程良娣討公道來的?」郁華瀲支起身子,又不適的咳了咳,臉上因為咳嗽染出兩朵不正常的紅暈。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只見美人榻上的白衣美人拿著帕子捂著嘴輕咳,一雙瀲灩的眸子氤氳起一層水汽,兩朵紅暈淺淺暈染在白皙細女敕的小臉上,給人一種用言語描摹不出的驚艷之感,整個人有一種弱不勝衣的脆弱淒美。

「朕自是來為漪漪討公道的。」衛珩湊近郁華瀲,半蹲著握著她的手,語氣親昵,態度誠懇,仿佛對眼前的女子情根深種。

宮里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在事情發生不到半柱香時間,他便已知曉後宮發生的事了,甚至此時他已經差不多知道誰是幕後主使了。

(小天使們注意作者有話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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