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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被告了,對此關二河早有心理準備,只是以前都是他作狀師替人打官司,誰想這次他卻要以被告的身份上堂,心情頗為復雜。

關二河被告全家都擔心,長房中自私如關大夫人母女都打心里不希望關二河出事,家中的好日子都靠他撐著呢!

「二河,听說你當年與李潛爭執是為了慕容蓮那個女人?都和離了還害我關家不得安寧,那女人真是好本事啊!」關老太太鐵青著臉憤恨地抱怨。

關二河一直不想讓老太太听到這個消息,都囑咐下去了,本來瞞的好好的,誰告訴她的?

看出兒子臉色不好,關老太太哼了聲︰「要不是大河媳婦兒說,你老娘還蒙在鼓里呢!你瞧瞧你,就跟被她勾了魂似的,和離這麼多年不續娶就算了,還為了她被人告殺人!從小到大你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媳婦沒娶好!」

「娘,這不關阿蓮的事,本來就是兒子對不起她在先,您別生氣了,真氣壞了身子兒子擔心您,上堂都沒心情為自己辯白。」

關老太太一听這話立刻著慌︰「哎喲,那娘先不說你,好好打官司,趕緊洗月兌罪名,你佷子眼看要成親了,可別為了咱家的官司讓親家對咱們不滿。」

老太太走後,關二河冷著臉讓隨從去找關大河,讓他管好自己的妻女!

關大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知道弟弟因何生氣時羞愧萬分,回到家面對厲害的妻子,到嘴邊的指責最後變成了喃喃自語。

「你嘟噥什麼呢?」關大夫人皺眉。

「沒、沒事。」關大河佝僂著背愁眉不展地出了房間,想去給弟弟賠禮道歉卻又感覺沒臉,自己連指責妻子的勇氣都沒有……

有關這個案子的堂審定在了兩日後,時間緊急,人又是死了兩年多,加大難度查案,是以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想辦法洗清關二河的嫌疑,怎麼能洗清?這是關欣怡最為關心的。

「爹,開堂當日女兒替你辯訴去。」關欣怡道。

關二河是很厲害,但身為被告在為自己辯訴時會受到束縛,李家這般咄咄逼人,她不放心父親一個人上堂。

這話以前女兒也對他說過,當時是為了她娘,這一次是為了他。

嘆了口氣,經歷過被女兒說服一次的關二河疲倦地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爹不會阻止你這份孝心,你娘那里……」

關欣怡沒想到爹這次這麼快便答應,詫異了下道︰「我娘不會阻止我的。」

她騙過娘親上堂其中一個原因是江沐塵喜歡她上堂,他們二人兩情相悅,誰想當時隨口說的謊話如今卻成真。

關二河見女兒好端端的突然臉紅起來,因著說的是慕容蓮的話題,是以沒多想。

關欣怡迅速調整好情緒,正色道︰「先前問您當年的事,爹總不說,這一次要上堂了,爹就不要再瞞我了!」

關二河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後來在女兒執著的注視下才開口︰「爹當年選擇幫程家打官司並非是為了錢,論錢財當時李潛也出的起委托費,爹選擇幫程家對付李潛,其實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你娘。」

「我娘?」關欣怡一臉驚訝。

關二河面色不虞︰「李潛很多年前來到青山縣,無意間見到你娘後便一直惦記,可是他有妻子,就想讓你娘作外室,你娘是什麼性子?再是和離女也不可能委屈自己給人當妾,何況她根本就對他無意,當時李潛還顧著臉面沒多做糾纏,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事,可你爹一直掛心你娘,哪個男人在她身邊多轉悠了幾下我都能第一時間感覺到,爹惱恨他不尊重你娘,于是便幫了程家打官司,那程家不知我打官司的真正原因,怕我反悔再為李潛辯訴,死纏爛打要結親家,他家是什麼東西爹了解,哪里舍得將你許配他家?最終被煩得不行就將你堂妹定給他們了。」

怪不得,關欣怡恍然過後問︰「既然有這層原因,那爹說的這幾年對李潛愧疚是做戲嗎?」

「並非做戲。」關二河雙眉緊鎖,喝了口茶後道,「雖對他不滿,但他在你娘拒絕了後並沒有再騷擾她,比起那個姓安的老畜牲他還算有底線了,爹是听說他在敗了官司後離開青山縣那幾年生意做的不好,家里日子過得不如前還遭埋怨,後又听說他遇到劫匪被砍斷三指傷了一條腿且差點喪命的事,人就是這樣,討厭的人若過的很好那會一直討厭他,相反若他過得不好就難免會起些惻隱之心。」

想來李潛還顧及幾分娘親的名聲及心情,沒有像安大老爺那樣大張旗鼓地騷擾,是以幾乎沒什麼人知道李潛曾心悅娘親的事。

「那兩年多前他來青山縣不僅僅是找程家要分紅,還有又去騷擾娘親了嗎?」關欣怡立刻提出了事情的關鍵點。

關二河望著關欣怡的臉,感嘆她遺傳了自己的聰明口才及她娘的美貌與性情,這般好的姑娘只有瞎眼及自卑的男人才不敢求取!

「那個時候不知怎麼的他妻子生了重病,治病需要錢便想去找程家要錢,自然沒有要到,他來時路上遭襲失了手指且腿骨受傷,如此遭遇令他性情大變,讓爹幫他打官司告劫匪沒成便用要去納你娘為妾為他妻沖喜來威脅!」關二河臉色很不好,咬著牙道,「爹這輩子對不起你娘,最不想的便是她受任何委屈,哪里容得李潛這般羞辱你娘?于是便起了爭論,原以為沒人在那里,誰想還是被人听到,此時被當作殺人嫌疑之一公布了出來。」

這些男人一個兩個的都不要臉,有妻子都想招惹她娘,關欣怡一臉憤怒,虧得娘出身鏢局學過武,不然自己在外面住都保護不了自己!

當時吵過架後關二河還被打了一拳,他因著同情變成殘廢的李潛沒還手,自那次之後就沒再見過李潛,听說他離開了青山縣。

原本這兩年關二河因著李潛沒再出現騷擾慕容蓮而松了口氣,誰想他卻遭了毒手,天意弄人啊。

在父親這問明了情況後關欣怡便出了門,打算去找母親。

看到她來,慕容蓮了然道︰「你是為了你爹的事來的吧?」

關欣怡帶著如意來的,聞言無奈地道︰「什麼都瞞不過娘。」

如意自覺地去忙活沏茶倒水的事,耳朵也不忘支得高高的。

「你是來問李潛的事吧?對他娘也不太熟,來過幾次,被娘訓斥拒絕後他就不來了,兩年多前他又回來了,但沒接近,只在街頭拐角那邊偷看了幾次,听說你爹還與他起過沖突,可能他也有些顧慮沒敢太接近我。」

「爹很在意娘親,每個想打擾您安穩生活的人他都不會坐視不理。」關欣怡適時為父親說話。

慕容蓮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呀,說這麼多干什麼?有些事已經觸及了娘親的底線,娘就不會回頭。」

關欣怡聞言滿心無奈,明明爹娘和離這麼多年都沒再另組家庭,分明是心中有著彼此,偏偏就不會再和好了。

「那李家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要將你爹扯下水,若論怨恨,明明程家人最過分,結果他們卻將你爹告到了縣衙,兩年前發生的命案,真凶難查,你爹恐怕不會輕易月兌身。」

如意插嘴道︰「夫人別擔心,有縣太爺在,老爺一定不會有事!」

「你家老爺有沒有事我不關心,我擔心的是你家小姐。」慕容蓮糾正道。

「哦,奴婢知道了。」如意眨了眨眼乖巧地點頭。

有江沐塵在,關欣怡很莫名地感到心安,父親被告殺人,她都沒有很緊張,這是認定了他會幫她吧?

「真凶是不那麼容易找到,但也不能憑著那僅有的一次爭執就認定我爹是凶手,證據不足。」關欣怡更多的是覺得此事鬧心,誰也不願意莫名其妙被卷入命案官司,一個兩個不想爹有好日子過的都是以前因為爹敗訴的人,他們現在想報復爹,誰知道後面還有沒有陷阱等著他們關家?

自己前夫及女兒的本事慕容蓮很了解,加上縣太爺與閨女的關系,她到不覺得關家會吃虧,只是會委屈女兒又要勞神費力了。

這次關欣怡沒在母親這里逗留太久,問完該問的就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如意感慨︰「我若有夫人那般的美貌該有多好!」

關欣怡聞言一樂︰「你又在發什麼瘋?」

如意模著自己的臉,不甚滿意地道︰「夫人都有個那麼大的女兒了還有那麼多的追求者,行情比未出閣女子半點不差,還不是因為實在貌美?奴婢這沒兒沒女的,長得也算嬌俏可人呢,卻乏人問津,奴婢怎麼就不能長得再美貌點呢?」

「小丫頭是思春了?之前是誰說自己還小死也不嫁人來著?」

如意嘟著嘴︰「奴婢雖有一顆心如止水的心,但架不住近來小姐追求者多啊!一個兩個的男人都往小姐身邊跑,看著小姐與……那個誰談情說愛的,奴婢哪里不會受影響?」

關欣怡敲了她一下,嗔道︰「胡說什麼?自己想嫁人,拿我說什麼事?」

如意揉著頭,不高興地道︰「人家說的是實話,本來就是受影響了!而且……你看,話還沒說完呢,就有個追求者來了!」

「關妹妹!」對面走來的張暮見到關欣怡興奮地跑過來,無視了如意,兩眼牢牢盯著心上人道,「我就在附近轉轉,沒想到就看到了你,緣分啊!」

「是轉轉,還是要偷東西啊?」如意翻了個白眼道。

張暮方臉一板,瞪過去︰「你這丫頭瞎說什麼大實話呢?什麼偷東西?多難听,我這是劫富濟貧呢,很高尚的事情懂不懂!」

將偷東西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意牙都酸了。

關欣怡笑了笑道︰「顏姐姐最近可好?」

「大當家很好,本來想去你家做客,只是因為伯父被官司纏上,我們不便過去,等事情一了,我們再去做客,關妹妹一定要歡迎我們!」

「定會歡迎。」

張暮雖然粗神經,但也明白此時不是說笑的時候,忙說正事︰「關妹妹,我剛剛自李家所住宅院經過,听到那個死了丈夫的李家夫人說什麼李潛死了也好,活著也是只會讓家里人不開心,她還想再說時被人阻止了。」

關欣怡聞言臉色一正,那個李家夫人在外都是一副傷心的要暈過去的可憐模樣,大家都說她可憐,原來她不但不傷心丈夫的死反倒慶幸?

張暮見狀知道自己提供的消息有用,忙精神一震道︰「那個李家大少爺院子里也不像在外面表現的那般傷心,想來這母子兩人與死者生前關系不怎麼好。」

「我知道了,謝謝你。」關欣怡由衷的感謝。

被感謝了的張暮立刻咧開嘴笑︰「關妹妹太客氣了,我別的幫不上忙,小事上能幫上你也高興。」

真是個好人,怪不得他一直自稱是好土匪,確實很好,關欣怡如是想著。

「對了,關妹妹,我還發現一件事不知道你知道不。」

「哦?何事?」

「就是你那個丑堂妹,她和程家那個戴綠帽子的二少爺又勾搭在一起了,昨日我還在河邊看到他們……舉止親密來著。」張暮爆料。

關欣怡還真不知道這事,聞言眉頭緊鎖,這關欣桐都被退了親,兩家還打了官司,她居然又和程浩好上了!

「怪不得二小姐近來總是一副春天來了的表情,只是到底有多饑不擇食,居然又回去穿程浩那雙破鞋了?」如意睜大眼楮很是無語地批判道。

辭別了張暮後,兩人回了關家,關欣怡直接將听來的事告訴了長房唯一有點腦子的關佑杰,該怎麼做讓長房自己去處理,她沒功夫管了。

晚上,江沐塵又將關欣怡約了出去,這次他給了幾張寫滿字的紙,道︰「這里都是近些日子我派人查到的李家相關的事,東西有些多,你抓緊時間看,說不定個別事會有對你上堂打官司有利。」

接過還泛著體溫的紙,關欣怡心頭微暖。

「查案的事交給我,你只負責想打官司的事便可,你爹是我未來的泰山,我定會……嘶。」

關欣怡重重踩著他的腳,俏目含怒︰「我有說要嫁給你了嗎?」

江沐塵忍著疼,俊臉含著笑︰「你沒有說過,但這不妨礙我要娶你,我說可對?」

關欣怡氣的又碾了下他的腳,白他一眼後拿著紙跑回了家。

看著佳人沒有絲毫不舍地離去,江沐塵嘆了口氣,想拐她成江家婦看來還任道而重遠啊!

關欣怡回到家一刻都沒閑著,拿著紙認真地看起來。

伺候著點燈上茶的如意掃著自家小姐粉潤潤的俏臉,心塞地直嘆氣,每天對著陷入愛河的小姐,身為貼身又貼心丫鬟的她也想找個小帥哥談談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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