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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尚安公主一路上出的ど蛾子真是太多了,隨行官員都被折騰個夠嗆,自啟程以來那是一天好覺都沒睡過。本想進了臨南便由駙馬接手,他們這些個人也能少操些心,誰知道人家半夜里想出個上山後踫面的主意。本也夠折磨人了,怎麼就偏偏叫人惦記上,真還就給劫走了呢。

駙馬爺這頭也不好過,他對尚安倒也算是有情,年少二人相遇,他一個不受寵的小國王子能得皇帝親妹妹的垂青自然是得意的,更是樂意的。那時候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求過親,皇帝當時如何回答呢?

「尚安良配王公貴族,不作他想。」

那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在皇族眼中的地位之低,他自然大受打擊,由此發奮要爭做那人上之人,直至被皇帝親封了世子之位。對尚安呢,那感情也再不是兒時純真模樣,身邊美妾如雲,個頂個的溫柔可愛。尚安年齡不小了,且嬌生慣養這許多年,得人精心呵護著,寵溺著。可他到了三十歲的年紀了,風花雪月早就不適合他了,昨晚尚安臨時提議的湖邊相聚,他本就已經是耐著頭皮上的,等了一個晚上不見人影,叫他耐心已經給磨得一干二淨。

一大早,駙馬爺也是氣勢洶洶,營地里連闖了五六關,這親事又不是自己求來的,若不是皇帝授意,要自己請旨賜婚,也算保全尚安這老姑娘名聲,當他樂意同他們兄妹玩耍不成!

駙馬爺這邊剛一出現,隨行官員個個都立刻噤聲,哪敢叫他知道這事兒,二人還未進行大禮,公主清白遭毀,哪怕公主平安回來了,這駙馬爺心里也得梗著根刺。

這都什麼事兒啊?

大將軍姍姍來遲,冷眼看著眾人你來我往的勸和。官員們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只管拖著駙馬不叫他再往里走,文人胡說八道的本事倒是一流,什麼公主在轎子上吃棗,叫枚棗核卡住了嗓子眼兒,這才急急忙忙返程回營,昨晚便沒有赴約。

田亞為只管冷笑,瞧這些個人都叫逼成什麼樣了。

一官員見大將軍站干岸似的,全與他無關的模樣,湊過與他搭了幾句話,「將軍昨晚押解留族犯人,不在營區倒是能逃過一劫,我們這些人可倒了大霉,今天叫這駙馬爺還指不定怎麼鬧呢。大將軍恐怕還不知道昨晚上出了什麼事兒吧?」

田亞為笑著瞥他一眼,「您還別說,我昨晚上經人托夢,還真是知道那麼一丁點□□。」

「托夢,怎麼說?」

田亞為本是抱肩姿勢,這時伸手在那官員肩膀上拍了拍,「我那死了十來年的老子娘,告訴我說管不住的事兒,由他去,說得多錯的多,管得多怨得多。」

那人搖頭說不明白,這又算是哪門子的□□。

駙馬爺看這架勢,猜也猜得出來,公主那頭出了事。

「公主此刻到底身在何處?」駙馬爺心道當我三歲小兒好糊弄不成,東一句西一句的瞎扯,這天底下斷也沒有夫妻一輩子不相見的道理。

他也收斂戾氣,只是昂著頭,將那句求見公主來倆回回的說。

尚安公主倒是個沉得住氣的,知道外面鬧翻了天,仍舊能在自己帳下安坐著看這場好戲。駙馬這年紀已經退去青澀,舉手投句皆是沉穩姿態。公主表面不說,心里著實是喜歡的緊。

「哎,昨兒那女子真沒送到駙馬爺手里?」公主撩了簾子一角,低聲問了句侍女。

「回公主,人在半路就被劫走了,那幫人當是您失蹤了,忙乎了一晚上一無所獲。」

「這還真是奇了,打主意打到了我尚安公主的頭上。」公主努努嘴,「不過倒也不虧嘛,一頭喂了藥的小母狼,他們得手也不算虧了。」

「公主,可是那女子的事情,若是被人查到是咱們——」

「你怕什麼,兆睞不是說了麼,不過就是個縣官之女,好拿捏的很,有人找來一律說老早咱們便放了人回去便好了。」公主不以為意。

「可那女子似乎與大將軍有些關系,奴婢不怕其他,若是大將軍找了來,公主又當如何?」

尚安公主回頭瞅他一眼,「你嘴巴給我閉牢一點,人可不是從我尚安公主這里丟了的,記住了?」

「奴婢明白。」那婢子叫公主一喝,立刻嚇得不敢多說,只是諾諾稱是。

尚安公主倒是未曾想到,怎麼把大將軍扯了進來,這人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做什麼都像是公事公辦,她最不擅長與這種人打交道,哪怕自己低聲說些似是而非的軟乎話,也像是遇上了銅牆鐵壁,招招反彈了回來。

禮部尚書乃是眾官員中級別最高且最為年長者,眼見眾人鬧得不可開交,誰也不樂意擔責任給駙馬說個清楚,他頗有擔當,情知如此下去不是辦法,便將昨晚之事和盤托出。

駙馬爺一听這還得了,堂堂公主說沒便沒了,當他這駙馬是來被耍的麼。

她捏著從北邊運來的索索葡萄,十指縴縴同葡萄倒是相襯,那葡萄一掐便汁水橫流,她招手叫侍女接了去,自己細細擦了擦指頭,睨著外面不同人臉上神色,突覺極其有意思。千人千面,果真不假。

還有這禮部尚書,一如既往的刻板高調,咸吃蘿卜淡操心。見他不知說了些什麼,竟然意外將駙馬爺勸的消停下來。

「這馬尚書心里指不定多得意,當他是個能人不成,事事都愛摻和一腳,本宮偏就要讓他出出丑,也好叫他知道主子面前,奴才沒有狂吠的份兒。」

田亞為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凡是遇到不耐煩之事,便會不自覺得捏一捏自己的耳垂。今天捏的次數尤其的多,這麼沉不住氣,他也是頭一次。且今天不知怎的心里頭直發慌,總感覺要出些什麼事。

再說這壽山公府上老夫人賀壽,自然是少不了請上戲班到家中熱鬧一番。壽山公今兒請了臨南名角兒丹朱,原本點了《蟠桃會》和《打金枝》兩劇,壽山公為捧田亞為,人齊了先將戲本子給田亞為手里一推。

「大將軍先瞅瞅,咱們這位丹朱姑娘本事不小,實乃臨南府第一角兒。也不拘讓她唱些什麼。不怕您說我這是說大話,南來北往的劇目丹朱她都能唱上兩段,將軍若是有合心意的,盡管提就是。」

田亞為拿著戲本子,隨手翻翻。他是個不愛听戲的,這樣雅致的愛好,他是沒那時間涉獵,羅敷倒是有那麼幾曲常听的,他就這羅敷愛听的幾幕听听倒也還算得趣……

田亞為伸手點那丹朱姑娘,「可會《蘭陵王入陣曲》?」

丹朱倒是一愕,班頭趕忙搶白,「會是會,可那行頭不曾帶來,群戲也不齊全。」

這是祝壽場子里從沒出現的劇目,讓戲班子眾人一時也是無措,田亞為情知這也是刁難,大方的伸手一揮,「無事無事……」

不過就是一時想起自己為羅敷排的那班戲而已,那時也是自己花了大心思改編的,若是有機會當與羅敷一同欣賞才好。這傻姑娘不知能不能看出自己那一番良苦用心。

「壽山公不知,我那佷女最喜歡听戲,尤其喜愛這《蘭陵王入陣曲》,今日未免喧賓奪主,還是照從前排好的來,也就不點新的來了。」

「大將軍叔佷情分篤深,到哪都不忘惦記著這佷女。」壽山公歪著身子與田亞為耳語,「我這小女兒也是戲痴一個,將軍放心,一會兒便得引著大小丫頭上這邊來,將軍佷女兒錯不過開場的。」

這邊鑼聲 嚓響,果真見那訟睞迤邐而來。田亞為不曾見過這位,卻不知這位小姐對于他可不算陌生。彼時大將軍還是忠軍校尉,大敗留族帶領忠軍弟兄上涼阡受封,那時候她就與爹爹站在涼阡城上遠遠瞧著他。普通百姓走安樂門,軍隊得勝班師回朝,涼阡城才會大開常勝門。

田亞為騎著匹高頭大馬,不過幾下就從遠處急急奔來,馬兒躍至門前便開始原地打著轉。田亞為翻身下馬,正了正衣冠,接著大踏步上前便在那門環處停下。他那樣高,伸手便能將門環扣得咚咚作響。

訟睞那一刻再听不到別的聲音,也看不到其他身影,只剩下那一身戎裝之人,他鏗鏘有力的報喜,「臣,忠軍校尉田亞為,代臨南府軍報上……」

田亞為自當是不在意這從未見過的女子的,他拾起桌上一杯剛沏下不久的茶,一邊漫不經心的瞅一眼台上正唱的熱鬧的戲班,一邊瞅著看羅敷有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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