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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敷提醒你,要想見我跟小叔叔秀恩愛,要買夠40%呦~田亞為曾在涼阡購下一宅子,平日里在軍營模爬滾打,若是閑暇,也常在這邊休息。趕上若是要在涼阡出趟公差,有間宅子萬事齊全倒也方便。

羅敷便是在這邊歇下,隱隱約約听到一男一女就在外間對話,仔細一听又覺得力不從心,在小叔叔身邊待著便覺安心,索性身心俱疲的昏睡了去。

田亞為這宅院里都放著些窮苦孩子,他收留下來幾個手腳利索的,不至于讓他們餓著。十一二歲的孩子,這時候也指望不上,就剩個平日里燒飯的大姐還能依靠。女人對著女人好說話,那位大姐仔仔細細給羅敷檢查了一番,又問詢了幾句私密問題,伺候她換好衣服後,退出來給田亞為詳細說了說里面情況。

大將軍對這女子那份關懷勁兒,大姐可是看在眼里。從前他那手腳生凍瘡爛的沒法瞧了,他也毫不在乎的模樣,如今看這懷中姑娘閉眼皺下眉頭都要讓她輕點再輕點。果真是遇上了命中劫數,眼珠子粘在了人家身上一般。

田亞為送走了大姐,對著香爐升出的裊裊薄煙發起呆來。她身上是沒什麼事,心中陰影卻要伴隨一生。是他太自信,以為自己可護她周全。那時是他想盡了辦法帶著羅敷出了惠通,半路使了計策將劉文煥甩在一邊。千錯萬錯都是他的不對,枉費羅敷那樣信任他。心里頭事兒多了,一件件都是自己的失職,田亞為緊緊握拳,指甲深深掐進手心皮肉之中。

他屏息,像是隱忍的獸痛哼一聲,疼痛從心口轉移,似乎才能讓他喘上一口氣。方才見她肩膀細細白白的肌膚之上,五個紅手指印同那雪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在田亞為眼中也是對他失職最大的控訴。他替羅敷掩了掩肩頭被子,見她果真是睡熟了,稍稍放下心來。出了屋叫穿堂風一吹才知道自己渾身是汗,想來方才簡直像是經歷了生死,羅敷失蹤的那段時間里他神經繃得像是滿弓的弦,整個後背一片濡濕。若是沒能找到羅敷,或是真的發生了不可挽回之事,他怕自己會立刻就瘋魔了。

至于壽山公府兩條人命,外加那死有余辜的壽山公三子,這筆賬還不算完!

田亞為閉眼長出了一口氣,召了永忠義進來問話。

「可查清了?」

「查清了,確實一直有人在跟蹤羅敷小姐,且時日不短了,估計應當是從建南一直跟下了臨南。」

「從建南開始便有?」田亞為抬眼看看永忠義,「這麼久,能查出來為什麼跟著她麼?」

「實際情況不大清楚,不過雖是跟蹤,但卻絲毫沒有表現出對羅敷小姐不利的行動。相反好似是在保護她一般——」

永忠義說到此處略一停頓,「今日羅敷小姐出事,屬下失職是一方面……」

田亞為伸手打斷他,「你一人分身乏術,此事是我處理不當。只是你是如何知道,這二人對羅敷並未表現敵意,而是暗中保護她?「

「今日叫大將軍瞧出二人破綻,叫我尾隨而去,施計策拖住二人試探一番,這才給那壽山公兒子鑽了空子,如若不然羅敷今日不會出這樣的岔子。」

田亞為早在與羅敷頭一次在臨南見面之時便有懷疑。那一日留族人擄了羅敷,眾人混戰之時,田亞為分明看到劉文煥身後還有一小股勢力在不斷跟進。當時判斷以為是留族人派來的外援,哪知他們這邊剛一露頭,那股勢力不一會兒便跑的沒了蹤影。接著就是今日,田亞為故意帶著羅敷先行,將永忠義劉文煥甩在身後。哪知那幾人居然又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進了涼阡。

就連在這平常人進不來的壽山公府,好似也時時刻刻有人盯著一般。他這直覺倒是不曾失誤過,卻也因此將羅敷身邊保護之人一一支走,不能不說是愚蠢非常了。

「那二人身份你可調查清楚了?」

「從前是不是這二人在監視,不大好說,不過今日打听出來,倒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就是臨南當地普通官員,為老夫人賀壽而已。」

這些個信息零零散散,穿不成串,田亞為也吃不準羅敷到底是吸引了哪處勢力來,又為何這麼執著于保護她的安全。

羅敷睡了一會兒便給魘著了,一陣兒便急的直哭,醒又醒不過來,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田亞為听到響動,揮手叫永忠義下去,自己進了屋里。

她額角生了好多汗,手緊緊攥著被子,田亞為伸手掰了掰,不敢使力怕傷了她,輕聲喚了兩句,「小鼎。」

見她稍稍安靜下來,又打了熱水來,絞了帕子來給她淨了淨臉。小鼎生的真是漂亮,從小便是個精致的孩子。田亞為長她五歲,她剛出生時自己隨姐姐還去見過。

額頭飽滿,五指修長,五官秀美。

姐姐時常在田亞為面前這樣形容羅敷,小時候不懂這是贊美,只覺得羅敷長得可愛非常,比起身邊同齡的女孩好看的多。她蹦蹦跳跳的同羅孱圍著自己轉,那時候滿心的歡喜,那時不過就是疼愛。

如今,就不同了。他將手上蓋在羅敷自被中伸出來的柔荑上,恰能將她小手一手掌握。他拇指在她手背輕輕刮了刮,她似有感覺,瑟縮一下。一時睫毛顫顫巍巍,眼楮似睜未睜的樣子。

「小叔叔——」羅敷試著抽回自己的手,無奈田亞為拉的正緊,她手上正沒力,倒是分毫不曾移動。

「可睡醒了?」田亞為伸手撥了撥羅敷額間碎發,見她仍有疲態,又輕聲哄了兩句,「再歇歇,今日便不回惠通去了,你爹娘那邊叔叔去說。」

他盯著她眼楮瞧,不肯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卻見羅敷似乎總在躲閃,不時推拒他的踫觸,「羅敷——」

田亞為想著接下來的這番話,許就要攪弄二人關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可這事他期待的太久了,往常哪怕只是心中幻想都叫他激動的徹夜難眠,如今話就在嘴邊,佳人正被自己捧在手里,他鼓足勇氣,「把今天的事兒通通忘掉,今後小叔叔會加倍保護你,照顧你。你——嫁給小叔叔好不好?」

羅敷似乎一點兒不吃驚,自己被小叔叔帶出壽山公府時,小叔叔說的話一字一句她都听了進去。

「你不必這樣。」羅敷狠心抽回自己的手,坐起身來向後靠了靠,「我,沒什麼的事的。」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輕的像羽毛一般,卻刮得田亞為心中一陣鈍痛。那語氣之中分明還帶著怯懦,叫田亞為不知道該如何憐惜才好。

「用不著你一個人強撐的,小叔叔在這里,把你全然交于小叔叔不好麼?」田亞為生怕說的太直白,又叫羅敷受什麼驚嚇,「是不是因為今天小叔叔出現的太晚了,你便不再信任小叔叔了?」

「不是!」羅敷將頭扭向一邊,死死咬著嘴唇,生怕自己一松口便會答應他。

田亞為不知道羅敷內心有多麼掙扎,她多想投入眼前這人的懷抱,尤其在自己認清了對他的感情之後。

他硬生生將她的小腦袋掰向自己,拇指將她紅潤的嘴唇自她貝齒之下解救下來,「就那麼討厭小叔叔麼,甚至不願意看著叔叔說話?」

羅敷不說話,腦袋搖的撥浪鼓一般。正相反啊,她多崇拜多喜歡他啊,只是不敢讓他知道。

「小叔叔絕不是因為今天你受了委屈,才生出這樣嚇人的念頭來。小鼎,叔叔是真的對這一天期盼已久,期盼自己真正配得上你,能許你一個安逸的未來。」

女孩兒心思那樣敏感,田亞為對自己有情,羅敷其實早有察覺。他對自己好,好的超過了遠親叔佷之間的關系,他對自己親昵,更是一直以男子與女子之間相處的模式進行。

「若是你點頭同意,叔叔明日便上惠通找你爹娘提親,叫你堂堂正正做我田亞為的妻子。」

羅敷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可那聲「好」,像是堵在了嗓子眼兒里,她不敢就這麼輕易說出來。前一世里受過那樣沉痛的傷,羅敷不敢就這麼踏出第一步。

許是看出羅敷心中掙扎,田亞為生怕羅敷說出那個「不」字。他的唇先于腦子做出反應,將羅敷擁在懷中,果斷吻了上去。

不同于初次親吻的生澀大膽,這一次田亞為小心翼翼,他沉迷其中不肯自拔,便也想要羅敷也感受這親吻帶來的無限曖昧快樂。

羅敷沒有拒絕這次索吻,她也同樣小心翼翼的回應。原本睜著一雙水眸含羞望著田亞為沉醉的臉,漸漸控制不住自己,越是沉迷越是將自己送到他手里去。

于是再顧不得偷偷看他近在咫尺的臉,只剩下唇與唇之間輕喘的嚶嚀。

這邊兩位主子掐起架來,手底下的人個個蠢蠢欲動。

羅敷早就被田亞為護到了身後,拿半個身子將她堵得嚴實,他的心思就是要這銳王連她一片衣角都沾不著才好。

銳王見田亞為擺出一副防御姿態,羅敷也給他嚇得夠嗆,仿佛自己是個局外人,他二人倒成了一國的,不由有些後悔,「人長大了。總要遇上個把人渣。那也無妨,跨過去了,踩著這人尸體度過去了,這人就算長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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