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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怪人的,大半夜的被你們這麼盯著,真的感覺好恐怖喲!」蕭仲青一抬頭就看到殿內的幾個人全都用一種特別奇怪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冷颼颼的感覺,忍不住打了十來個噴嚏,再張嘴說話的時候,帶上了非常/性/感的鼻音。「寶寶還很小,寶寶很害怕!」

「還寶寶呢,全天下哪兒有你這樣的寶寶,出的都是餿主意!」被蕭仲青這十來個噴嚏給驚著的蕭勝,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過來模了模他家大兒子的額頭,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發熱的跡象,這才微微的松了口氣。「你這個病斷斷續續也好些天了,怎麼還沒好呢?」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老爹,心急是不行的!」蕭仲青腦袋一歪,靠在了蕭勝的肩膀上,抽了抽鼻子,說道,「我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要是擱著正常的情況,還得再吃上小半個月的藥,才能達到我現在的這個狀態呢!」

「倒也是!」蕭勝點了點頭,沖著殿外喊了一嗓子,「平果,平果,藥呢?」

「在呢,在呢,老爺,我在呢,藥也在,剛熱好。」被召喚的平果端著一彎腰,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把藥碗放在蕭仲青面前的小桌案上,說道,「剛才王爺走之前特別囑咐我了,跟我說少爺的病還沒有徹底的好,所以藥不能停,讓我把藥熱一下給少爺端過來,讓少爺喝完了好好的睡上一覺!」平果朝著趙桓寧行了禮,老老實實的坐到了蕭仲青的後側方,伸手戳了戳他家少爺,小聲的說道,「少爺,快點把藥給吃了吧!我剛才在外面都听到你打噴嚏的聲音了,好家伙,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嚇得我念了好多次的阿彌陀佛、長命百歲呢!」

「阿彌陀佛和長命百歲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得到釋迦摩尼他老人家的同意了嗎?」蕭仲青被幾雙瞪圓了的大眼楮盯著,就算心里再怎麼不想喝藥,也不敢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兒把藥給打翻了,只能在大家的注目下,乖乖的把那碗看起來就很苦、喝起來就更苦的藥一飲而盡,喝完之後,快速的叼住了他老爹遞過來的蜜餞。這個蜜餞是御膳房做的,腌制的不夠入味,也就勉強能緩解嘴巴里的超級苦味,想要完全遮住是不太可能的。蕭仲青把藥碗丟得遠遠的,自己重新趴在桌子上,說道,「葉老先生什麼時候能改良一下方子,放點可以緩解苦味的東西是最好,要不然,每喝一次都會懷疑人生的。」

「這是要讓你好好的記住,不要總是不愛惜自己,不要總是生病,不要總是讓在乎你的人關心。」趙桓寧蹲在蕭仲青的面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樂呵呵的說道,「不過,現在可是比小時候乖多了,小時候讓你喝完藥那叫一個費勁,不追著你跑一圈御花園,不把你跑累了,你就不會乖乖的坐下來的。」趙桓寧看他依然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遞過去一個小罐子,「今天從太妃那里模來的,甜甜的,很好吃,分你一半。」

「謝謝寧叔!」蕭仲青接過來,打開罐子看了看,里面是碼放整齊的一顆顆晶瑩剔透的、五顏六色的水晶糖,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挑了一個橙色的放進嘴里,酸酸甜甜的橙香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完全壓制住了之前的苦味。「這個好好吃,一點都不苦了!以後有了這個,再喝藥,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回頭我研究研究這個糖是怎麼做的,咱們自己也弄一些,這可是家居旅行常備佳品!」

「我就說青兒喜歡,你還不相信,這回可是我贏了哦!」趙桓寧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蹭到了蕭勝的身邊,打了個哈欠,說道,「青兒,你這個陷阱的主意還真不錯,倒是能給三皇兄一個下馬威。不過,泔水什麼的就算了吧,那個有點……」趙桓寧搖了搖頭,「嗯,不是很能接受,還有沒有別的點子呢,替換一下這個?」

「有啊,有啊,王爺手底下的那幾位工匠師傅的點子就很不錯,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還很熱心的指點了我一下。」蕭仲青打了個哈欠,微微的閉上眼楮,說道,「他們說我的想法比較單一,應該品種多樣一些,可以來一些二合一啊、三合一啊、豪華套餐這樣的組合。」

「這是什麼意思?」也嫌棄藥碗的味兒比較大的軒轅澈,往蕭仲青這邊湊了湊,說道,「是一個坑里面放好幾種料的意思嗎?」

「答對了!」蕭仲青微微的點了點頭,他感覺剛才的藥似乎起作用了,怕自己一會兒睡著了,快速的說道,「就是這個意思,老師傅們的意思是多種多樣的結合的效果比這種單一的效果要好多了。比如在布滿了碎的琉璃碎片的坑里面,在鋪上一層茱萸粉什麼,也可以不單純是茱萸粉,加點姜末也是可以的。再比如,下面是臭雞蛋、爛菜葉什麼的,周圍一圈的壁上楔上一圈釘子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這個確實是要比那個泔水的感覺要好多了!」蕭勝和趙桓寧相互對望了一眼,跟軒轅澈說道,「你帶著平兒手下的工匠師傅就這麼弄吧,一切都听老師傅的。」

軒轅澈點點頭,瞅了一眼已經快睡著的蕭仲青,失笑道,「葉老先生的藥,威力還真是不小,每次喝完了都覺得自己跟吃了蒙汗藥似的,睡得那叫一個瓷實,怎麼叫都叫不醒的!不過……」軒轅澈壓低聲音,指了指已經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的蕭仲青,說道,「就讓他這麼睡?」

「一會兒我把他抱去里間就行,反正今晚我們兩個都忙,還要等著平兒那邊的結果,誰也睡不成,就讓青兒好好的睡吧!」趙桓寧湊過去看了看蕭仲青,「再讓他趴一會兒,等徹底睡熟了再搬他,免得把他吵醒了!」趙桓平把自己的小桌案給拽過來,和蕭勝的並排放著,朝著福慶公公招招手,說道,「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青兒回來,估計又有的忙了。」

「哎,希望殿下的那邊進展順利吧!」福慶公公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位李尚書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估計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正如福慶公公所預料的那樣,天牢這邊的進展確實是不太順利,李青了從走進/審/訊/室的那一刻,態度就表現的非常鮮明了。他坐在凳子上面,微微的閉著眼楮,就仿佛是老僧入定一般,封閉了自己的所有感官,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他只活在屬于自己的世界里面。

老暗和趙桓平看到李青了這個樣子,相互對望了一眼,果然是個硬茬子,大概還是那種油鹽不進的狠角色。不過,他們一點都不覺得沮喪,反而覺得很有挑戰/性,若是李青了是個沒什麼骨頭的家伙,他們倒覺得沒什麼意思。現在這樣,挺好的。

「李大人,好久不見啊!」老暗笑眯眯的看著听到自己聲音,微微的睜開眼楮的李青了,「我以為,永遠不會在這里見到你的,沒想到……真是遺憾。」

「遺憾?」李青了淡淡的一笑,「對于你來說,應該是很開心的一件事,對于我來說,是很榮幸的一件事,畢竟在如今,可以勞動你出面的人或者事兒,應該是少之又少了。」

「李尚書是明白人,可明白人為什麼做了一件糊涂的事呢?」老暗氣定神閑的看著神色淡然的李青了,「李尚書為/官/數十載,歷經兩朝,應該很清楚,貪/墨,無論是先帝,還是陛下,都是非常深惡痛絕的,李尚書怎麼這麼大的膽子,敢觸踫這個雷池呢?」

「暗大人在說什麼呢,下官听不懂。」李青了看向坐在一邊、完全一聲不吭的趙桓平,「真沒想到還能在這個地方看到王爺,王爺忙碌了一整天,也不用休息嗎?這麼晚了還來天/牢這種地方看望下官,下官真的是受寵若驚呢!」

趙桓平沒搭理李青了,只是淡淡的看著他,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敲了一會兒,轉頭跟常樂說道,「去請王府長史和那位賈先生過來。」

常樂點了點頭,出了/審/訊/室,把王爺的要求告訴守在門口的獄卒,轉身又重新站回去了。

「暗大人,如果沒有下官的事兒,還是送下官回去吧,這種時候擾人清夢是非常不厚道的。」李青了捂住嘴,打了個哈欠,說道,「王爺您覺得呢?」

「李大人,稍安勿躁!」老暗伸手從袖口里拿出一個小布袋子,把里面的銀票從里面抽出來放在桌子上,輕輕的點了點,說道,「李尚書,這個東西覺得眼熟嗎?」

「眼熟怎麼樣,不眼熟又怎麼樣?」李青了輕笑了一聲,說道,「暗大人,听下官一句勸,別白費力氣了,無論你問什麼,無論你使用什麼樣的手段,都不會從下官的嘴里得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的。所以……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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