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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這個可能你還需要更愛我蕭氏笑他女兒奴,他也不搭腔,笑著走了。

蕭氏坐在軟榻的小幾旁,指使下人將帶來的物件歸置,又安排好禮物,叫人各房各院送去。南嬨一邊兒給蕭氏把干果剝好,一邊兒與薛氏說起前兩天聚會的事兒。

蕭氏心疼她那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叫人把干果拿走,「我吃不了這些個。你可別剝了。」

南嬨見狀,只好拍拍手,不弄了。

接著與蕭氏說起那天的事兒。

蕭氏听完,只說,「我不求你在魏陽結交那些勞什子的人脈,有些知己好友就可以了。那些個聚會,你若不喜歡去,阿娘找理由幫你推了便是。」蕭氏自幼就是這樣被教育過來的,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她覺得自己過得很舒坦。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樣過得開心。反正有孩子爹呢。怕什麼。

南嬨听了,也就不再說這個事兒。她覺得阿娘說的對。再者說了,家里的姐姐妹妹不也挺好。反正她覺得這樣很不錯。

蕭氏跟前的安媽媽從外頭回來,臉上的神色不是很好。

卻原來是那小魏氏拉了蕭氏園子里新來的細蕊,哭哭啼啼的往老夫人那兒去哭訴了。

說是細蕊故意撞碎了她要送來給學生保胎的觀音。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蕭氏容不下她,要趕她走。

南嬨就怕蕭氏生氣,到時候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蕭氏卻一臉平靜,對安媽媽說,「不必理會她。你去把細蕊領回來。」

安媽媽雖疑惑,但發現蕭氏並不生氣,也就放下心來,去老夫人那兒了。

泰安堂里。

老夫人頭痛的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小魏氏。

「姑母,我一心為三嫂的孩子著想,可……是有人容不下佷女啊。」小魏氏話里話外都夾槍帶棒。

可老夫人也沒法說,她之所以這麼遷就小魏氏,一是同情,二就是因為,小魏氏的胞姐,是宮里聖眷長隆的昭儀娘娘。魏昭儀可是有兩個兒子。魏昭儀很是在意這個妹妹。不然老夫人不會憑著那一點兒同情就叫她三番五次的到家里來。

畢竟老大雖是溫陽侯,卻沒有實權。二子官職低微。只有老三是一品大員。可他不願意提攜兩個哥哥。

魏昭儀的皇子也即將到了選妃的時候,只要挑中一個,也是家族榮耀。

太子今年十七,正妃是華安鄭氏主支嫡脈,九家大姓里的首姓。

側妃是清遠侯的嫡女。

她就不指望了。

她想要這個家長久的門楣榮耀,所以,這些個小姑娘的姻緣,一個都不能錯。每一個人身後的力量都不能忽視。

她老了,說不定哪一天就要去見南家的列祖列宗,到時候,她也好有個交代。

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安媽媽來的時候,魏氏還在哭。她朝老夫人行了個禮,老夫人沒說話,以手示意她起身。

安媽媽露出一個沒有一絲人情味,帶著些許歉意的笑,「叫陸夫人受委屈了。這丫頭新來,笨手笨腳,沒得規矩。不知道陸夫人拿的東西貴重,冒冒失失地就撞碎了。陸夫人雅量,與她計較倒失了身份。」話里就將事情變了個性兒,「我家夫人听陸夫人掉了眼淚,想是天大的事兒,硬要過來。奴安撫了好一會兒,才千叮嚀萬囑咐地叫奴過來。陸夫人放心,奴回去定叫這丫頭好看。」又叫外頭小丫鬟奉了禮物,「這些是我家夫人送給您壓驚的。還請您收下。」

小魏氏見她來,雖心里早有打算,可心里依舊窩火極了,她就知道蕭氏那個賤人表里不一。

再這婆子,話里話外都讓人不舒服,可又覺不出哪兒不對。

都是一群賤人!

小魏氏雖恨極,可也不敢表露出來,只嚶嚶嚶的哭,叫人好不心煩。

老夫人見此,忙道,「你可不要哭了,你三嫂都叫人來了,也與你賠了不是,還帶了賠禮。你去收下。」

小魏氏只得收下禮物,道,「我倒不是怪罪三嫂,就是怕有些不長眼的人,挑撥我們。我孤兒寡母的,哪兒有些依仗呢。今兒就有人敢這樣輕慢我,來日不還要殺了我。」說著又哭起來,「姑母,我害怕啊。」

這時,那陸婉也含著一包眼淚從外頭來了,「阿娘,你受委屈了。你別怕,我們進宮叫姨母為我們做主。」

這時老夫人一拍桌子,「你這說的什麼話。哪兒有人敢殺你。你說話愈發不像。就是求到宮里娘娘那兒又能怎樣。你若再鬧,你便回岱山去吧。」

小魏氏收聲,她拉著陸婉,陸婉也安靜下來。

老夫人見她們不哭了,軟下聲音,「這事兒這也就過去了。不要再提了。」她揮手示意安媽媽回去,安媽媽告了禮,順帶把一直在旁邊跪著嚇得不敢說話的細蕊帶走了。

老夫人叫人給她們上了茶水,叫她們坐下。

「靜月你多大的人了,還跟未出閣時候似的,跟你三嫂這般有何意思。她現在又懷有身孕,即便是她的錯,我也不好做什麼。反倒叫你自己沒得難堪。」端起那粉彩福壽芙蓉杯喝了口茶水,「我知道你這次來想做什麼。婉婉大了,你想為她打算,這沒有錯。可你不能總想著外頭的高枝,若是不成,不也應該想想府里的不是?你此事與你三嫂生事,沒有半分好處。你這是生生在斷自己的退路。」

老夫人從來沒有想過叫陸婉嫁到府里,即便有,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幾個嫡出的郎君。

但她著實不想叫魏氏鬧下去,只好以此穩住她。魏氏這樣一听,覺得老夫人說的對,惶恐不安,她最後的希望就是女兒。她握緊了手里的帕子。

接著老夫人又道,「初春時節徐王妃定要舉報宴會的,你到時候帶著婉婉去吧。能定下來的,就定下來。也算了一樁心事。」

平日里不說她,就連蕭氏都少有親自往別人家送謝儀的。

那都是按品級,姓氏,一開始就定好的。家里自有管事安排這些,只要送之前擬了單子叫主母過目便是。

南嬨年紀小,雖蕭氏已經開始教她管家,接觸的也不過是些賬目。這些人情世故她雖然懂,可實際行動起來,卻犯了難。

可也不敢去問蕭氏。

甚至為了不叫許姑姑知道,連采萱,繪竹都沒告訴。

就跟梨袖兩個人絞盡腦汁的嘀咕。

梨袖邊給南嬨要繡的荷包挑色,邊出主意。她已經從自家娘子的口中了解到,

這個慶晏就是那個名滿魏陽的慶承旨,當時就愣了。

說話也謹慎起來,「既然慶大人在書局,想來應當喜歡書。那不如送他書?」

南嬨想想覺得有道理。送謝儀,自然要投其所好嘛,這才顯得有誠意不是?

可家里的孤本珍籍都是父親收藏的,若是少了一本,往後如何與父親說?

轉眼看了看書桌,有了個好辦法。

孤本家里有,叫別人家多出一本應該也沒有什麼吧?

這種事,她向來擅長。

反正主意已定,趁南懷瑾不在府里,得趕緊往他書房去。

梨袖雖出了主意,可後來南嬨這反應就叫她看不懂了。

南懷瑾向來提倡女兒看書,所以他的書房常有女兒的身影。

那些僕婢也都習慣了,見她來了,見了禮也不打擾她,就依舊做自己的事情了。

南嬨就是希望如此,從南懷瑾最寶貝的那個書架,挑了一本書,就走了。

南嬨想著解決了個麻煩事兒,很是開心,剛轉過垂花門,迎頭就踫見了一個極其嬌美的女子。

身穿藕絲琵琶衿上裳,下配紫綃翠紋裙,身形姣好,腰可迎風。

濃墨般的發絲挽成朝月髻,斜簪赤金蓮花,玉粉著面,螺黛描眉,唇點若朱,一顰一笑俱是風情。

正是前幾天在老夫人那兒瞧見的四娘子南嫣。

穿著倒不像在家的裝束,應當是要出門。

那南嫣正打算去跟嚴氏請安,順道與她說出府的事兒。哪成想一轉角瞧見南嬨。

今兒南嬨穿的依舊簡潔,卻還是掩不住的美貌。將將十四歲的人,就好看的書畫難就。

說實話她不討厭南嬨,但也不見得喜歡她。

因為南嬨是這個家她最羨慕的人之二。

南嬨有著官居一品的父親,有著世家大族出身的母親。她還有一個年少有成的胞兄。

她是嫡女,卻還生就一副好容貌,什麼好事都叫她佔盡了。

可反觀自己,一個從身份上就低人一等的庶女。

父親只看中大姐,生母是個身份永遠不能改變的姨娘。

自己的哥哥,是個扶不起的紈褲。

想著自己今年十五歲,就覺得惶恐。

生的這樣好顏色,有得這樣的心性,卻要許一個小門小戶的人家。怎麼叫她甘心?

她不想太多接觸南嬨,因為她怕自己忍不住燃起嫉妒。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正想著,听得南嬨叫她,「四姐姐,這樣好看可是要出去踏春?」

「是要出去。六妹妹做什麼去?」急忙迎起個笑臉,看著南嬨嬌美的小臉,握著錦帕的手緊了緊。

「我去了阿耶的書房。正要回去。四姐姐要出去,就不必管我,且去吧。」南嬨帶著梨袖讓開,示意南媛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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