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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路邊野尸你不要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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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現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系統只告訴他炮灰徒弟最後會被師尊一巴掌拍死,可沒告訴他還有其他劇情!

現在怎麼看,都覺得徒弟和師父之間,有什麼過節。

在接觸師父的時候,他身體里有一種本能的抗拒感,非常不願意靠近這個人。劉漣心里感到不妙,便用精神力與系統溝通。

系統變小了,藏在他的衣服里。

它檢索了好一會兒,才說︰「咦,劇本里沒有關于祁雙和青鳳上人的劇情呀。」

「除了他被拍死,其他的劇情只有祁雙貪玩好吃,青鳳上人壓根不管他,也不教導他。」

劉漣︰「……」

一個資質平平的庸才,老師教學怠惰可以理解,畢竟每個老師都會更偏心好學生一點,青鳳上人看重男主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現在青鳳上人緊張的態度,著實可疑。

或許,廢柴徒弟身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價值。

「我覺得這背後一定有什麼骯髒的交易。」系統說。

劉漣斷然道︰「不可能。」這也太喪病了,是有多重口才能啃自己徒弟吃?

青鳳上人的結局也是為男主做了嫁衣裳,入魔後被男主干掉了,還被吸走了所有修為。男主殺死師父之後,實力和聲望都大增,日後一路開著金手指登頂,後宮無數。

至于炮灰小師弟,墳頭草都丈五高了。

「嗯,沒有固定劇情和人設的話,那我就自由發揮了啊?」劉漣說。自由發揮的好處就是更放松,不怕崩人設。但有一點很重要,從身軀的反應來看,炮灰和師父之間的關系很不好,不可以轉變得太過突然。

系統沒有異議。

它有一些憂心,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它有了實體,但感知能力大幅度削弱了。它還沒有搜索出主神碎片的落點,甚至看不出男主身上有沒有系統。

要是男主沒有系統的話,很可能又在女主身上或者反派身上。要知道,不只是主角才能擁有系統,反派也有諸如「暴君系統」、「奸臣系統」之類的,它們綁定的是反派宿主。

劉漣一點都不慌,能夠自由發揮,再好不過。這個世界危機重重,能量上限評級也是屬于一級,要是他不能自保的話,那就借刀殺人好了。

***

青鳳上人御劍而行,穿過渺渺雲煙,緩緩降落在一處清淨庭院中。

「醒醒。」他盡量溫柔地晃了晃祁雙。

祁雙揉著眼楮,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他。

他後退幾步,疼得齜牙咧嘴,一**坐在白石凳上。

青鳳上人被他的態度觸怒,臉色一沉︰「你這是在躲避為師嗎?」他上前一步就要去抓祁雙。

「不不不,師尊誤會了!」祁雙慌忙叫道。

「那你為何躲著為師?」

祁雙轉轉眼珠,恭敬道︰「師尊,徒兒這不還受著傷嘛,身上藥味兒濃,染到您老人家身上多不好。」

青鳳上人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祁雙只是抬眼望天。

「小傻瓜……」青鳳上人忽然清清淺淺地笑了笑,宛如冰層迸裂,春水流轉。他伸出手柔柔地撫模祁雙的面頰,俯注視著小徒弟的眼楮。

祁雙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寵愛,以及眼底深處隱藏的,一些令他心驚的東西。

「師尊不過回山晚些,你就鬧脾氣。好了好了,師尊給你陪個不是。日後決不晚歸,早早回來陪著你,可好?」

他很輕松就把祁雙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坐著,祁雙毛骨悚然,被他身上的冷香包圍著,動都動不了。

「師尊很想你……」青鳳上人眯起眼楮,雙唇輕輕在祁雙細白的後頸上摩挲。

「師師師、師尊!徒兒也想你我們先進去吧!」

祁雙像坐到釘板一樣噌地跳起來,一溜煙朝屋子里跑。

青鳳上人也沒有捉他,只是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

回來一躺後發現,小徒弟似乎有些不听話。他看得出來,他似乎忘了自己下山前對他說過的話。既然如此,少不得要好好教導一番。

祁雙靠在門後不住喘氣,後背滲出的冷汗浸透了里衣。

太可怕了,原來這家伙居然……!

「可是在害怕師尊要對你做的事麼?」冷淡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祁雙霍然回頭。

青鳳上人低下頭看他,雙瞳深不見底。

「你忘了師尊下山前對你說過什麼,是不是?」他眯起眼楮,不容反抗地抬起祁雙小小的下頜。

祁雙表情困惑︰「師尊,不知道您老人家在說什麼哎,您有交代什麼嗎?徒兒記性不好,忘了忘了。」

「為了拖延,還故意讓自己受這樣的傷……雙兒,為師都要佩服你了。」青鳳上人一手攬著祁雙的腰身把他禁錮在懷中,語調不緊不慢,卻給祁雙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雙兒,你並非躲不開你師兄的劍。」青鳳上人壓低嗓子,湊到祁雙耳邊呢喃,「即便他天賦出眾,可承為師衣缽,但……」

他含笑品嘗著小徒弟的驚懼︰「論身法,你可是遠在你師兄之上。」

祁雙資質平平,又不學無術,深知自己幾斤幾兩,因此專門練習逃跑,可謂功力深厚,連他師兄都不知道。

但這點把戲瞞不過青鳳上人的眼楮。

若不是祁雙故意不躲,雲熙然不會傷他這麼重。這令青鳳上人極為不快,他的小徒兒他是最了解的,好吃好玩,小孩心性,最不耐得痛的,這麼深的一劍刺進去,該有多疼呢?

然而他竟生生忍下來了,只為逃避自己。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膽子也夠大的。」他一聲輕嘆,憐愛地看著祁雙。

「躲得一時,躲得一世麼?」

祁雙別過臉去,似是閉目待死了。

「怕什麼……」青鳳上人修長手指從袍袖中探出,撫上祁雙的臉頰,「和為師雙修有什麼不好?」

從他口中吐出的「雙修」二字刺得祁雙抖了抖,他眼中怒意漸生,猛然大力一推,竟把青鳳上人推得一晃。過大的動作扯動了尚未愈合的創口,溫熱的血又開始往外滲。

「別亂動!」青鳳上人一把擒住祁雙,把他平放在床上,飛快解開他浸出血印的衣襟。

一只淡灰色巴掌大的奇怪生物從他衣服里滾落,發出細小的「噗嘰」叫聲。

祁雙慌亂地想要抓住它,被青鳳上人搶先一步,捻住它的尾巴將它倒提起來。

「咿呀呀呀——」這小東西掙扎著向祁雙伸出兩條軟軟的爪子。

「你的靈獸?」青鳳上人皺眉。沒有半點靈氣,甚至連他也辨別不出是什麼品種。

祁雙怒道︰「還我!」

他這般憤怒又驚惶的姿態,青鳳上人一陣煩悶。為了個劣質靈獸(姑且算是靈獸),他竟然如此同自己說話?

眼看著他臉色越來越陰沉,祁雙心生怯意,放低了姿態懇求︰「師尊,求你把它還給我……」

見他如此可憐的模樣,青鳳上人又是不忍。罷了,何必與一個小東西計較?

他起身把手里的不明生物放入一個玉罐里,轉頭淡淡道︰「你要靈獸,明日為師幫你捉來便是。」

「……謝師尊。」祁雙訥訥低頭。他不是不會察言觀色的人,現在青鳳上人明顯心情不佳,萬萬不可捋虎須。

「躺好了。為師給你上藥。」

通透的琉璃瓶呈現出一種水樣的碧藍,半透明的黏稠藥液緩緩滴落在月復部滲血開裂的創口上。白皙溫熱的光潔肌膚上一道血紅的口子,著實刺眼得緊。青鳳上人不由得更是慍怒,下手也稍微重了點,疼得祁雙悶哼一聲。

那聲低微的輕哼,仿若一點火星落在他心上,灼得他一陣心熱。

他忽然等不下去了,翻手把一整瓶藥液全部倒出來,仔細地涂滿了全身各處傷口。

「可能會有些疼……雙兒,忍著。」話音未落,青鳳上人閃電一樣扶起祁雙,單掌貼在他背心。

強悍的修為直接往祁雙身體里灌,催動藥物生效。血肉急速愈合時產生劇烈的疼痛,他實在忍不了,帶著哭腔喊︰「師尊不要了……停下,好痛!」

耳邊卻傳來冷冽無情的聲音,將祁雙的哀求駁回︰「不行。」

祁雙手指顫抖著,緊緊抓住柔軟的錦被。青鳳上人修習時一貫清苦,睡的都是冒著凍氣的寒玉床,住的是靈氣濃郁的福地洞天。這座清幽小院是給祁雙居住的,布置上精細而舒適。

「這點疼就受不住了?往後還有比這更疼的……」

青鳳上人面無表情,眼中卻流露出止不住的快意。小徒兒呼痛的聲音,實在是太悅耳了。

他想,要是祁雙此時回過頭來,就能發現他師尊臉上,再無半點遺世超月兌的神情。

那是一張浸滿了欲念與掠奪的,令人畏懼的臉。恨不得,即刻將什麼都不懂的可憐小徒兒一口口啃噬殆盡。

他不想再等,已經等得太久,就快要徹底失去耐心了。他也不介意祁雙的抵觸,只因心中清楚,換誰都會對他感到害怕吧。

青鳳上人只是有些後悔,過早地對著小徒兒撕下了虛偽的面具,把那小東西嚇壞了。

「呵呵……雙兒,你注定是師尊的。」他忽然低低笑了起來,清雋無方的容顏甚至有些扭曲。

祁雙如何會想到,自己強悍清冷、恍如天人的師尊,其實是個變態的老怪物呢?

要怨,就怨自己看走眼了吧!

「為師……這是對你好。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他似是說給祁雙听,又似說與自己听。

「她」的身上沒有佩戴任何珠釵環翠,紅衣雪膚,長長的柔順黑發迤邐及地,松松束著,令「她」看上去有種慵懶的艷麗。

明明沒有任何奢華裝飾,卻憑空生出一種奪人心魄的嬌媚之感,一顰一笑間,自有風情萬種。

玉白如脂的縴細雙手提起瓖嵌珠玉的金酒壺,靈巧地斟滿兩只玉杯。

佳人淺笑,乖巧地依偎在穿著華貴的男子懷中,與他共飲,眸中情意綿綿。

過了許久,紅衣的美人忽然開口,清潤嗓音中已有不耐︰「導演,好了沒有?」

那並不是女性的嗓音,雖悅耳,但也能听出是一個男青年的聲音!

不少人瞠目結舌,古青松回過神來︰「好了好了,這場拍的很好,先休息一下。」

一得到導演許可,齊睿秋馬上就站起來,身後的男人叫住他,低沉的聲音里帶著笑意︰「有空的話,來我這玩玩?」

齊睿秋連頭也不回,冷冷道︰「不用了。」

他極力壓抑著才沒有露出憤怒的表情,臉氣得發白。

這一幕戲是為了表現花蕊夫人和蜀後主的恩愛場面,誰知道那家伙的手這麼不老實,借著寬大服裝的遮擋在他身上揉捏了好幾下!

「薛秋……」男人微微一笑,「別急著拒絕。說不定,你會改變心意。」他相信,要想在演藝圈走得更遠更平坦,薛秋不會這麼不識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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