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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播進出警察局這種事,一旦傳出去,肯定會有不好的影響。尹享哲作為MBS執行理事,有責任保護電視台和宋書妍本人的聲譽,所以他仍然建議她最好私下和解。

「真的要報警嗎?你應該勸勸她。」李東烈問身邊的徐迎美。他剛才還在跟尹享哲說宋書妍有冷酷的一面,此刻她的堅決和冷靜不正好說明了嗎。

徐迎美無奈地搖頭,宋書妍的固執沒人能制止,所以他們只能看著她打了電話。不管有沒有警察介入,她最擔心的是,書妍如果真的狠起來,可能會不惜跟痛恨的人魚死網破。她做不到她那樣,這幾年好不容易漸漸撫平內心的傷痕,被撕開的話,不僅是血淋淋的疼痛,而且咬著牙的努力也會變得毫無意義。

沒過多久,警車開進MBS,帶走了樸中奎和金惠子。尹享哲不能讓宋書妍一個人去警局,所以要開車送她,而且電視台這邊也需要有人做證,他去的話,將來還可以為她在理事會上做澄清。

宋書妍並不想讓別人插手,但尹享哲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所以只能答應。但在上車以前,她拍了拍徐迎美的事,「我會做的很好,你不要去。」

宋書妍出發以後,徐迎美濕潤著眼楮,怎麼想都放心不下,她抹了抹眼底,對李東烈說︰「你去找攝像組拿證據,我去打個電話。」

……

警察局,接管這件案子的警官正在做筆錄。

樸中奎理直氣壯地申辯︰「這位警官,我完全沒有動過手,我們家這位是因為生氣才動手打了孩子,這有什麼可問的,我們不需要做筆錄。」

「可不是嗎,長輩打自己家的孩子有什麼錯,警察連這個都管嗎?」盡管金惠子還有點粗聲大氣,但已經不像之前的瘋婆子那樣上來就要揪頭發打人了,而是開始羅列宋書妍的不是,「您不要以為她是主播就怎麼樣,不信可以問問,這個臭丫頭以前偷過家里的錢、還找人打破了我老公的頭,後來就跟人跑了,鄰居們都知道……」

她絮絮叨叨沒完沒了,警察剛開始還在做記錄,後來听來听去都是這些,不耐煩地停下來,「呀,不是要听你們的家庭矛盾,說你們打人的經過。」

「哎呦,這位警官,根本不是什麼打人,我們在教育孩子……」樸中奎趕緊擺手,好像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尹享哲看著那兩個鬧事的人,直到現在宋書妍都沒有明確說他們到底是不是親戚。他們說的那些話,讓人無法相信,而且再怎麼看,宋書妍也不可能跟這種人有什麼關系。傷人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們竟然還在裝無辜,宋書妍無動于衷地坐在椅子,但尹享哲實在听不下去了。「警官先生,當時我在現場,還是由我來說吧。」

「請問您是……」

「抱歉,這是我的名片。」尹享哲客氣地將名片遞過去,警察看了之後,馬上站起來,「原來是MBS的尹理事,我是樸京浩警官,您請坐吧。」

尹享哲坐下之後,將發生在MBS的打人過程詳細說了一遍,然後看了看宋書妍補充了一句︰「當時正在拍攝宣傳片,所以有映像證據,稍後MBS會派人送過來。」

樸京浩將證詞記錄下來,中間樸中奎和金惠子對尹享哲的證詞有意見吵鬧了一陣,被他勒令坐好保持安靜。然後樸京浩才轉向受害人,「宋書妍小姐,尹理事的證詞,你還有要補充的嗎?」見受害人搖頭,又說︰「對你施加傷害的這兩位,請問跟你是什麼關系,如果是家庭矛盾的話……」

宋書妍異常冷靜地抬起頭,「即使是親人關系,如果被害人要追究的話,警察局也會立案吧?」

「啊?」樸京浩愣了愣,說︰「原則上是這樣,只是听起來你們之間有矛盾,如果真的是親屬關系,關于是否立案,建議您考慮一下。」

「臭丫頭,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居然敢告我們!」金惠子不顧樸中奎的阻攔,氣得大叫道︰「只要我們把你的事告訴報社,看你還當什麼主播,應該哭著求我們原諒才對,你竟敢還要警察立案?我們是你的長輩,打你怎麼了!」

「安靜點!知道這里是警察局還敢鬧!」樸京浩敲了敲桌子,即便和受害人真的是親屬,也夠讓人頭疼的。

「樸警官,您應該听見了吧,請您把剛才的話記下來。我完全不會考慮和解,我現在要控告他們故意傷害、誹謗以及恐嚇罪。至于您說的親屬關系,我是個孤兒,這個女人曾做過我的監護人,期間她和她的家人肆意的虐待我,她說我偷錢的那些話,事實上,是他們想把我父母留下的保險金佔為己有,因為受不了虐待才逃走的。虐待未成年人也是罪吧,如果沒有過追訴期,我會連同剛才的罪一起控告。」

樸中奎和金惠子終于坐不住了,本來他們沒什麼文化,對于法律也不太懂,以為拿著陳年舊事來威脅能撈到好處,突然听宋書妍說出那麼多罪名,又要立案、控告,心里開始害怕起來。他們很清楚自己說的是假話,所以又開始拼命解釋之前說過的話,說什麼好多都是氣話,因為矛盾比較多,還是希望能夠和解之類的。

「樸警官。」警局後面的辦公室里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樸京浩正被煩得不行,听見指示趕緊站起來,「是,組長。」

因為警察暫時不在,所以審案暫停。樸中奎和金惠子這時候完全變了樣,在一邊自說自話地想要和解。宋書妍看見他們就想吐,不管說什麼都不理會,而尹享哲不發一言地站在她旁邊,剛才听到的經歷讓他十分震驚。

樸京浩被告知,他們局長收到中央法院高級法官高正修的電話,詢問關于MBS宋書妍主播的案子,所以絕對不能草率,一定要謹慎處理。被組長囑咐後,樸京浩回到位置,將剛才沒有記錄完的迅速整理,然後很客氣地問宋書妍︰「您說的虐待,有什麼證據嗎?」

「聖德高中,高中二年級時,他們鬧到過學校,當時學校也聯系了警察局,應該會有備案吧。如果去找以前周圍的鄰居,也可以證明他們虐待我的事實。」

樸京浩點點頭,轉向另外兩個人,「你們應該沒什麼可說的了吧?」

在金惠子說話以前,樸中奎按住她,站起來激動地說︰「既然她要告,就讓她告好了。」他轉向宋書妍威脅地看著她,「你真的要告嗎,找人打破我頭的事忘了嗎?你最好想想清楚,還是私下和解比較好,真的宣揚出去,你也會完蛋的。」恐怕這死丫頭連為什麼要打破頭的原因都不敢說出來!

「呀,這里是警察局,還要恐嚇受害人嗎!」樸京浩喝道。

這個惡心的人是什麼邏輯,遭受傷害的人為了害怕被曝光就要忍氣吞聲?他還真是有把人氣瘋的本事,宋書妍刷地站了起來,瞪著樸中奎,對于為什麼打破頭的那件讓人難以啟齒的事,她開始真的不打算說的。

「書妍。」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到警察局的呂始亨快步走進來,他心疼看著她,臉上雖然沒有傷,但衣服髒了,生氣地問︰「他們打你了,嗯?」

宋書妍以為自己能硬挺過去,但是呂始亨突然來了,所有的委屈襲上心頭,剛才的堅強土崩瓦解,不由得偏過頭抹去掉落的眼淚,「我沒事,你干嘛要來?」

呂始亨看書妍哭真是要氣瘋了,立刻沖過去揪住樸中奎,「為什麼又要出現,想進監獄嗎!」

他這是干什麼,現在的身份怎麼可以跟這種人沖突,宋書妍著急地又要哭了,趕緊去拉呂始亨,樸京浩和尹享哲也趕緊把他攔了下來。

樸京浩︰「您是呂始亨先生吧,高法那邊來過電話,請您一定要冷靜。」中央法院高級法官高正修是呂始亨在司法研修院的指導教授,在之前的現場教學中,呂始亨本人也來過這個警局,所以樸京浩對他有印象。

司法人員絕對不能知法犯法,呂始亨終于松了手,他舒了口氣,看向樸京浩,「樸警官,請您進行內部問詢吧。」

警察詢問筆錄都是在開放區域,也就是說周圍的其他人都可以听到,呂始亨不想讓書妍在別人的目光下再接受詢問,所以提出了這個申請。這個當然是可以的,通常普通人不知道,或者警察局要根據情況,不會隨便答應這種請求。

人被請進單獨的審訊室,在進去之前,呂始亨攔住尹享哲,希望他可以在外面等候,考慮到可能涉及宋書妍的**,所以尹享哲沒有反對。

樸京浩坐在長桌前,一邊是樸中奎和金惠子,另一邊是宋書妍和呂始亨。按照剛才雙方的證詞,關于樸中奎頭部遭到傷害的情況,重新開始問詢︰「宋書妍小姐,你真的有打破樸中奎的頭部嗎?」

宋書妍皺著眉,有些猶豫,因為這件事牽扯到呂始亨,如果說出來,會不會對他有不好的影響。呂始亨握住了她的手,「不要考慮我,如果想讓他進監獄的話。」然後轉向樸京浩,「樸警官,我聲明一點,未成年人在特殊情況下實施保護性措施造成的人身傷害是不構成犯罪的。」作為法律精英出身,呂始亨熟知本國法律,他這麼說一方面是為了提醒警察在寫申訴書的時候注意標注,另一方面也是讓書妍不要有顧慮。

交握地雙手緊了緊,宋書妍開口道︰「樸警官,我要再追加指控,控告樸中奎對我意圖實施……實施,性/侵害。」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回憶起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仍然讓她痛恨到顫栗,但是這樣說出來,她的心里反而痛快了許多。然後,她詳細說明了六年前的事以及住進這個家以後樸中奎對她的騷擾。

「什麼!」金惠子听完後目瞪口呆,她氣得哆嗦地抓著樸中奎,「難道不是她故意找人打破你的頭嗎!你給我說清楚,真的想要強/奸嗎!」

樸中奎完全沒有想到宋書妍這個丫頭竟敢說出來,他驚懼地極力否認,使勁想掙月兌金惠子的捶打要抓對面的人理論,「沒有的事,她這是誣告,樸警官我也告她,這丫頭在胡說!她是因為恨我們夫妻倆虐待過她所以才……」

「呀呀呀,你給我坐下!」樸京浩站起來吼道,「你們再不坐下,我就要喊人支援了!」場面總算控制住一些,他抓住話柄︰「你的意思,是承認虐待,其他的,還不趕緊招供!」

今天的故意傷害罪已經是事實,至于恐嚇更是在警察局里就發生的,但是樸中奎絕對不能承認對未成年人意圖強/奸,他承擔不起。「我沒有,他們根本沒有證據!」

听到這里呂始亨平靜地陳述︰「我就是證人,當時打破這個人頭的人,就是我。」

宋書妍雖然將案發經過說的很詳細,但沒有明確說是誰打的,而且預備警察問起來就說是自己打的,但是呂始亨這個傻瓜為什麼要承認,是擔心沒有證人嗎?

樸京浩有些吃驚,「真的、真的是您嗎?」呂始亨點頭,而且說出了宋書妍從那個家逃跑時自己所看到的,如果要找證人,當時有很多。

「不、不、不是的,我沒有!他們是一伙的,是污蔑!」樸中奎大吼大叫起來。

宋書妍猛地站起來質問︰「你真的沒有嗎?那天晚上為什麼躲在巷子里,為什麼突然抓住我!你可能不知道,還有人看見,迎美住在屋塔房,她看得一清二楚!」

樸中奎慌了,害怕地否認︰「不是我,不可能,那天晚上這麼黑,胡同里根本沒有路燈,她在屋塔房也絕對不可能看見我把你拖進巷子……」他突然住了口。

當這個人承認的那一刻,宋書妍雙手捂著嘴疲憊地坐回到椅子上,眼淚不停地流了下來,當年她只是抱著呂始亨流了幾滴眼淚,然而此時卻不受控制地大哭起來,過去的人生一直在咬牙忍耐,她從未這樣哭過,或許是為了祭奠曾經不幸的自己吧。

呂始亨將她抱在懷里,不知要怎麼安慰,記得他對書妍說過‘一切都會好起來’,但是過了這麼多年,還是讓她遇到了這樣的事。

口供錄的差不多了,樸京浩沒有打擾宋書妍和呂始亨兩位,他先叫人把樸中奎和金惠子帶了出去,稍後整理過所有口供,警察局還要去取證,然後撰寫申訴報告報到地方檢查廳,之後由負責案件的檢察官進行辦理、立案、取證,再提交地方法院量刑。這個流程呂始亨很清楚,所以向警察局說明了希望持續看管的請求,鑒于宋書妍的確受到了恐嚇,樸京浩這邊答應會直接將犯人移交檢察廳關押。最重要的,因為有高教授的關系,所以呂始亨特別提出,這件案子不接受媒體披露,如果曝光的話,他會追究責任。

宋書妍被呂始亨扶著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尹享哲和李東烈、徐迎美都在,李東烈和徐迎美是跟呂始亨一起來的,因為被囑咐不要進去添亂,所以一直在外面等著。

「書妍,你的腳怎麼了?」徐迎美上前拉著她的手,「很疼嗎?」

宋書妍搖搖頭,她很累,只是勉強在說話,「我沒事,應該是在MBS摔倒的時候扭到的。不是不讓你來嗎?」

「怎麼能不來,干等著會急死的。攝像組提供的帶子已經交給了警察,怎麼樣,他們能坐牢嗎?」

呂始亨打斷了徐迎美,「這個以後再說,我要先帶書妍去醫院。」他又轉向尹享哲,「今天多虧您了,非常感謝,我們先告辭了。」說完,他抱起書妍走向停車場。

自始至終沒有被理會的李東烈莫名其妙地瞪著呂始亨的後背,「這個人干嘛要這麼嚴肅,雖然知道他擔心宋書妍,但為什麼要把我當成空氣,連正眼也不瞧一下。」

有呂始亨陪著宋書妍,徐迎美總算能放下心,她斜了眼李東烈,「听說你跟呂始亨同班,他不搭理你的原因,是你犯過什麼罪吧?可能你不知道,呂始亨君可是要當法官或者檢察官的人,好自為之吧。」不等他說話,徐迎美對尹享哲點了下頭,「尹理事,我先回去上班了。」

「呀,徐迎美!」真是,不就是踢過桌子、搶過錢,還干過什麼來著,應該沒怎麼打過他,都是未成年人,哪有什麼罪啊!等李東烈確定自己沒有犯法以後,徐迎美早就不見了。

……

呂始亨將宋書妍帶到周院長那里進行全身檢查,並且驗了傷,然後把她送回了星星家。金英淑接到電話,馬上從保齡球館趕到家照顧。

晚上回家,呂始亨告訴家里說,書妍以前的親戚找上門,所以挨了打,全家人听了都氣壞了。呂始宇還嚷嚷著要算賬,後來听說有警察介入才罷休。

「你也真是的,應該把書妍帶回來,我們自己照顧的。」在這件事上,大哥呂始光有點埋怨,因為太麻煩星星媽了。

呂始宇倒是能理解始亨,所以說︰「大哥,書妍還沒過門呢,肯定不好意來的。星星媽也是我們的家人,書妍從前一直住在那兒,她們感情可深了,對書妍就像娘家,如果听見你這麼說,星星媽沒準會生氣的。」

「是呀,尚熙他爸,家里這麼多人,還有孩子,肯定會打擾書妍休息。我看還是準備吃的,明天送過去。」

姜賢珠︰「大哥,放心吧,我和大嫂一起準備就可以了。」

呂始杰說︰「那明天早晨,我們給送過去吧。」

「咱們送像什麼話,當然是老四送了。」呂始宇對呂始亨說︰「明天早晨早一點,在上班前送過去。」

「知道了。」呂始亨跟家里人說完,拎著公事包上了樓。

「老四怎麼了?」呂始杰看了看樓上方向,「書妍不是傷得不重嗎,怎麼那副表情。」

呂始宇︰「書妍被人打了,他能高興嗎?從以前就是,書妍受點傷比他自己傷了還疼,這會兒,心里指不定多難受呢,咱們別去打擾他。不過書妍也太可憐了,怎麼有那樣的親戚,從小得吃多少苦。對了,咱們家有什麼新鮮的食材給書妍做吃的?」

周薔薇︰「有新鮮的鮑魚可以熬粥,書妍現在的心情,可能吃不下飯吧。」

姜賢珠想了想,「我們可以熬粥,讓筏橋飯店也送些吃的過來,我記得書妍很喜歡的。」

呂始杰︰「那我明天去拿。」

呂始光︰「就這麼辦吧,我給媽媽打電話。」

李逸仁接到電話,知道書妍出事很是擔心,讓他們明天一早就過來拿。等掛斷電話,就出了休息間進到飯店廚房,要親自準備。

……

江南區酒吧,注定是個失眠的夜晚。

尹享哲坐在吧台前,一杯一杯地喝著洋酒,他感覺自己好像不會醉一樣,頭腦很清醒。想到警察局門口被抱起的宋書妍緊緊摟著呂始亨,是那麼地依戀,他知道,自己的喜歡或者暗戀,該結束了。他的心很苦澀,並不只是因為結束了一段似有似無的感情,而是他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自私的父親,軟弱的母親,殘缺的家庭,他曾經討厭家里的一切,所以才遠赴英國,可是他的不幸與宋書妍比起來,好像實在不值一提。母親去世的時候,痛苦的他對劉永希說過那樣的話︰不要說理解我,根本沒有人能理解我……現在想想,真的是很過分,盡管他沒辦法愛上永希,卻不該那麼做,所以現在才有報應,連喜歡一個人的機會都沒有。

李東烈趕來的時候,尹享哲手邊的酒瓶已經快空了。「呀,好端端的喝什麼酒。」

尹享哲夾著煙,飲盡一杯,笑著說︰「因為失戀,所以才喝的。」

李東烈好笑地哼道︰「你不是沒有開始,哪算失戀,不要裝得很可憐。我理解你的自尊心,但你只是輸給了時間,別看那個書呆子那樣,他可是很狡猾的,牢牢地把宋書妍綁在身邊~」

真的只是因為自尊心?他也以為是這樣,可是見證了宋書妍的不幸,看到了真實的她,尹享哲才發現,堅強的宋書妍更有魅力,他是希望能走近並了解她的,但是,已經晚了。他和她之間,相差的不只是時間,還有漫長的陪伴和理解。那是他無法做到的感情,不是等待就可以解決。

「看來我真的沒什麼女人緣,連你都不如。」尹享哲嘆了口氣,「就算不是失戀也可以喝,反正總會沒事的。」

「我怎麼了?我其實也很可憐,徐迎美都快讓我發瘋了。」

「知道了,知道了。」尹享哲郁悶地拍了拍胸口,「我讓你來是喝酒的,能不能讓我安靜地感傷,這樣我的心才能好的快。」

成熟穩重的尹享哲連這種話都說了,李東烈撇撇嘴,只好跟他踫了一杯,「那就喝吧。」然後,找服務生又要了兩大瓶洋酒。

第二天,參加高層會議的尹享哲頭疼得快要裂開了,放縱自己的後果還得自己承擔。尤其金理事這回抓著宋書妍不放非要撤換《明星面對面》的欄目主播,沒完沒來地在那兒嘮叨,尹享哲都要煩死了。

「我再重申一點,昨天我有到警察局陪同解決,宋書妍小姐只是單純踫到了別有用心的故意傷害,作為受害者,如果隨隨便便被替換了主播的位置,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尹理事,你一意孤行讓新人坐上這個位置,難道就是公平嗎?」

尹享哲實在不耐煩跟他糾纏,「既然這樣,反正宋主播因為身體原因要休息半個月,這段時間,金理事你可以推薦主播暫代,先看看收視率再說吧。散會!」

隨著尹享哲的起身,其他理事和管理層也相繼離席,一會兒的功夫,會議室里只剩下金理事等人,實在太難看了!金理事被這麼下面子,下狠心一定要拿下《明星面對面》這個欄目,到底誰贏誰輸,就拭目以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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