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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不是師父包養的小白臉吧?」
「我是靠著吳裳小姐養著啊!」
「……」
白蘭•杰索開始對自己師父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這個問題深思了起來。
吳裳來到了寵物店的時候,發現加州清光正蹲坐在角落里,周圍都快長蘑菇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走過去彎下腰,好言好語的︰「清光,怎麼了?」
「主人……」加州清光轉過頭來,「你沒有要拋棄我吧?」
「……嗯?」
「我會努力變得更可愛的。」加州清光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袖,低著頭,「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誰說我要拋棄你的?」吳裳無奈地拉他起來,「我只是來遲了一些而已,走了,回家了。」
加州清光點點頭,乖乖地牽著走。
「雖然我不太容易上手……但是作為刀我的性能一流的哦!」
吳裳點點頭︰「嗯,我自然知道。」總司的刀啊……她還曾經與之交戰過,當然知道。
「所以要經常使用我才能熟練地駕馭。」
「我之前用過你啊。」吳裳說出口之後就覺得這台詞有點不太對,她努力忽略那點微妙感,「你忘記了麼?曾經總司教我劍術的時候我用過你……」
加州清光扭頭看著她,紅眸中帶著無聲的譴責︰「主人,當時你用的是安定。」
「……」吳裳望著遠方,一臉的深沉,「啊……真是好久遠的記憶了呢,有點誤差也是正常的。走吧,下次帶你去看安定。」
「哎?真的麼?什麼時候?」
「等我……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完畢。」吳裳揉揉他的腦袋,看著對方像貓咪一樣微微仰起頭愜意地眯起眼的樣子,面色也變得溫柔起來,「放心,很快的。」
等這邊事情一處理……就過去。
到那個自己之前一直沒有勇氣再去的地方。
不過,在此之前……
「喲!奈奈!打擾了!」
「哎呀!阿裳!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去哪里了?」
「去意大利掃墓了。」吳裳給眼前的短發女子一個擁抱,「奈奈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呢。」
「哪里哪里,我兒子都上初中了!」田奈奈一手捂臉一手連連擺著,「你今天過來是有事麼?要在這里吃飯麼?」
「盛情難卻,那就打擾了。」吳裳微微側身,露出身後的少年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加州清光。」
「你好啊,清光君。」田奈奈微笑著打招呼,「是吳裳你的親戚麼?」
吳裳笑眯眯︰「嗯,我私生子。」
「哎?!」發出震驚的聲音的是從樓上下來的田綱吉,還因為太過吃驚腳底一滑直接摔下來。
吳裳等他摔到底之後才緩緩開口說︰「我開玩笑的。」
田綱吉松了口氣,晃晃悠悠地爬起來。
吳裳笑眯眯地補充了一句︰「是我親兒子。」
田綱吉︰「……」好了這肯定是耍人的了。
「不必行如此大禮,綱吉君。」吳裳伸出手拉起他,眼神透過他看向他身後的小嬰兒,嘴角的弧度擴大了一些,「以及……崽崽,好久不見。」
Reborn看著她,頭一次沒有露出針鋒相對的意思反而態度軟化了很多,他低下頭,輕聲喊了一聲︰「師父。」
這個姿態和語氣讓吳裳一愣,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剛剛教導這孩子的時候,對方裝酷之余又流露出來的一絲小得意、微微昂著首矜持地喊了一聲「師父」。
只是……後來就再也見不到對方這種姿態了。
「……嗯。」吳裳點點頭,之前來看笑話的心思也淡了一些,「出事了?」
「小事。」
「都能求到我頭上來了,這件小事有點大啊。」吳裳雙手抱胸,不咸不淡地說著,「等一下你給我仔細說說吧。」
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的,就連粗神經如田奈奈都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不過也有完全不礙事的,就比如加州清光,他從頭到尾都很安靜,除了偶爾對吳裳提問幾個常識性問題之外,是態度最正常的那個。
等吃完飯之後,幾個人終于開始說正事了。
「這位是……」Reborn看向加州清光,語氣里帶著探究。
「吾乃主人手中之刃。」加州清光端正地站著,一臉肅然,宛若保鏢的模樣。
Reborn瞬間用看人販子的目光看著自家師父。
「咳咳咳……這是……解釋起來太麻煩,你就不用管了!」吳裳看了看周圍,提問道,「小骸呢?」
田綱吉乖乖回答︰「他不願意過來……」
「臭脾氣!」吳裳皺眉說了一句,拍板道,「讓他一塊兒過來!」
田綱吉正想著怎麼叫來、會不會有什麼矛盾出現,就只見吳裳掏出了手機,打了一個facetime。
田綱吉︰「……」
「現在的科技發達了真的很方便啊。」吳裳說著把自己的手機架在桌上,感慨道,「想當年我和別人一封信都能等上十天半個月的,現在只需要幾秒鐘還能看到對方……啊,接通了,小骸~~~!想為師了麼?」
田綱吉︰「……」啊,還是第一次看到六道骸露出那種下雨天踩水坑里了的表情呢。
而手機屏幕上的六道骸……則是緊鎖著眉頭,沉默了許久之後,用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喊了一聲︰【師父。】
吳裳靜靜地看了他片刻,一頷首︰「嗯。」
這兩個孩子都變得怪怪的,突然那麼听話讓她覺得心里有些發毛。
Reborn他們並沒有說太多,吳裳也沒有過多了解的意思,雙方很默契地略過了白蘭的話題避而不談。
得知接下來的時間會是彭格列初代眾人的考驗之後,一直插科打諢沒啥精神的吳裳才仔細听了起來。
只是……Reborn一句話把她給弄傻了。
「彭格列指環里有初代們的意識,到時候他們會出現給予綱他們相應的考驗……」
吳裳︰「……」WTF?!
吳裳故作鎮定地端坐著,看似平靜,實則思緒早就飛遠。
她正在努力回想自己對著那堆破指環瞎嘮嗑過什麼……
【對不起啊,G,之前你的煙是我偷偷拿的,不是藍寶。】
【Giotto,抱歉,二代那傻逼真的以為我是你和我的私生女了……這不怪我,我什麼都沒說,怪他的腦子。我看彭格列遲早要完蛋的。】
【早知道我當時就告訴阿諾德我對他的心意了!萬一成了呢!我想那麼多干什麼啊?!好歹能有幾年快活啊!我個傻逼!傻逼啊!!!不和你們說了我要去找二代喝酒了,看著對方失戀的樣子我就覺得特高興啊!】
【我要努力忘掉你,總是記著你都沒辦法好好再談一次戀愛了……真奇怪啊我個人覺得沒那麼喜歡的……為什麼會記那麼久?】
【其實我很喜歡G的發色,挺少女的顏色又不顯得奇怪,很好看,就是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了不能染這種顏色不太好。】
【我成親了,可惜當時沒辦法請你們喝喜酒。】
【八代小姑娘長得真好看,就是眼光不太好崇拜G不僅武器相似還臉上紋花紋,盲目崇拜惹的禍啊。】
吳裳想了想,覺得還是先想想有什麼沒說過的吧,對著那彭格列•被迫當樹洞•指環。
她突然間一點都不想見故人了。
「特指的子彈啊……想法真不錯呢。」女子拿著子彈端詳了半晌,勾起嘴角,復又嘆息一聲,「可惜了。」
可惜最後還是沒有殺死她。
嘖,這個地方也無法住下去了。
看了看周邊,她長嘆了一口氣,靠著牆,眼神瞄到醫藥箱里的酒精,伸過去拿出來,慢慢傾倒著,一整瓶倒完後,周圍彌漫著那股刺鼻的酒精味。吳裳皺起眉頭,一把火點燃了這里。
在看著房子漸漸燒著之後,她毫無留戀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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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死啊。】
雖然這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並且被很多人念叨過,甚至有些人真的在這個念頭出來之後實施了,卻沒有一個人和吳裳一樣,是充滿了期待和希望的。
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突然意識到自己會永遠被時間所遺棄的時候,她就開始期待著自己死亡的那一天了。
會受傷、會流血、會感到疼痛、會有臨死前的窒息感,但是傷口會自動愈合、停止呼吸後又會復活,怎麼都死不了,就這麼被遺忘在了漫長到窒息的時間里。
在發現自殺是不可能的之後,她就開始尋找能殺死自己的人……可是別人沒事也不會來殺她,更不用說一般的人根本殺不了她。而且她的自傲也不想讓仇人殺死。
所以……吳裳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她自己來培養一個能殺死她的人。
一個能滿懷敬意殺死她的人。
在尋覓了一番之後,浪費了漫長的歲月,她終于找到了一個特別合適的孤兒,從人家六歲的時候就開始培養起,好不容易養到十六歲、長到可以殺她的年齡和水準了,在她說了自己的遺願之後,對方一臉看白痴的目光︰「師父,你腦子被子彈崩過麼?」
吳裳︰「……」等等!這個徒弟長大後和想象中有點不一樣啊!
總之,發現徒弟把自己的話當玩笑、該干嘛干嘛去了之後,吳裳很郁結,覺得這樣子不行啊。這樣子的話要這徒弟何用呢?
然後她就把徒弟綁起來,當著他的面慢慢地殺了和他最要好的同伴。一刀一刀、鮮血淋灕、避開要害、宛若凌遲一般的殺法。
整個過程中,吳裳一直笑眯眯的,笑容和往日無異,模著對方的臉龐一字一句說道︰「如果你不殺我的話,我會一個一個,將你所在意的人都在你面前,慢慢地殺給你看。殺到最後你還沒完成任務的話……我就只好殺了你了。」
「乖,要照我說的話做啊,不听話會有很可怕的後果喲~」
她微笑著,臉上的血跡還沒有擦去,就這麼挑起對方的下巴湊到他耳邊低笑出聲,盯著對方失去焦距的黑眸,一字一句說道︰「這是我給你的出師要求——回去想想如何殺了我吧。」
說完之後,她親昵地在對方額頭上親了一下,和小時候哄剛殺了人無法入睡的孩子一般。
這樣子的確刺激到了徒弟。對方在隱忍了兩天之後,終于動手了。
然後就出現了開頭那一幕。
只不過……
「崽,你還是女敕了一點啊。」吳裳笑了起來,一雙眼尾上挑的鳳眼透露出幾分邪氣,「殺不死我,還想好好做人,做夢吧。」
她的確差點殺了對方的同伴,但是之後又救活了他,喂了他一嘴血,讓他恢復如初毫發無傷,除了可能留了點心理陰影之外。並且她還隔斷了消息讓自己的小徒弟以為對方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