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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靖炎的眉眼笑開,「嗯。」

兩人靜靜的看著對方,一時之間,氣氛靜好。

這時,不遠處走過來一男一女,要路過他們這桌的時候,男人突然停下腳步,「你是張然?」

張然抬起頭看清人後,立刻站了起來,「榮經理。」

榮凱笑道,「這就叫上榮經理了?看來你快要入職了。」

「呃,嗯。」張然不好意思的笑笑,想起今天來這里慶祝的目的,可不就是為了他入職的事情嘛。

「恭喜,歡迎加入我們的大家庭。」榮凱伸出手,「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哦哦,好,謝謝。」張然感激的和榮凱握手,瞬間覺得榮凱人太好了,而且非常期待入職之後的工作。

「這位是」和張然寒暄完,榮凱看向陸靖炎。

「啊,這是我」張然有些糾結,一時之間竟想不起該如何介紹陸靖炎。

陸靖炎站起來,「你好,我是然子的朋友。」

朋友啊——張然抿嘴不語。

榮凱微笑著和陸靖炎聊了幾句,隨後陸靖炎說道,「以後然子可能要勞煩你多多照顧了。」

榮凱眼神一閃,又多看了陸靖炎和張然幾眼,隨即笑道,「這是當然,我對自己的員工一向很好。」

等榮凱和身邊的女人離開之後,陸靖炎和張然這桌的飯菜也斷了上來,張然捏著筷子小聲道,「炎哥,剛才謝謝你。」

「嗯?這有什麼好謝謝的?難道不是應該的嗎?」陸靖炎伸手揉了揉張然的頭發,「你去新公司工作,肯定會遇到很多問題,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慢慢解決就好,我就是擔心你這種性子會被人欺負。」

張然吐了吐舌頭,「看來我在你眼里絕對不是一個男子漢的形象。」

陸靖炎似模似樣的想了想,「小男子漢應該還是能夠算得上。」

說完之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張然去新公司就職的事情很順利,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新公司女性眾多,他這個男人一到那里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和「溫柔」的對待,環境不同,心境都不一樣,張然都覺得自己在面對這些可愛的同事們的時候,也能夠放開了去玩笑打鬧。

因為實在太高興,所以這天下班,張然買了一瓶葡萄酒,想要和陸靖炎喝兩三杯,為此他還特意去超市買了兩塊牛排回來,心想自己要是買兩根蠟燭,就可以湊齊一頓燭光晚餐了。

晚上陸靖炎下班的時候,張然差不多將牛排做好了。

「今天晚上吃牛排?」陸靖炎看看桌子上的兩個高腳杯,已經擺放上了紅酒,「還有紅酒?」

「嗯。」張然眼楮亮晶晶的,「最近我很開心很高興,想和你慶祝分享一下。」

看著張然期待的眼神,陸靖炎怎麼可能說不好,他笑著扯開領帶,「等我去換下衣服。」

「好。」張然點點頭。

陸靖炎路過桌子的時候,又突然回頭問道,「沒有蠟燭嗎?」

「啊?」張然一怔,反應過來後立刻笑了起來,「沒有,有燈光,今天是燈光晚餐。」他指著頭頂上明亮的燈,覺得特別高興——難得他和陸靖炎有了一個小小默契,想到一塊去了。

陸靖炎從房間里換完衣服出來之後,張然已經坐在飯桌上等著了,「炎哥,我自己做的,肯定不如飯店里的好吃,你可別嫌棄。」

「不會。」陸靖炎坐到張然對面,舉起高腳杯,「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說一句,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噗那有點夸張,不像炎哥你說的話。」張然和陸靖炎踫杯,微微抿了一口紅酒。其實如果不是為了陸靖炎,他都不會選擇買紅酒回來,張然不喜歡紅酒的味道,總覺得自己欣賞不來,其他酒也不怎麼會喝,所以平時喝酒很少。

陸靖炎看著紅酒的顏色留在張然的唇上,再被張然用舌頭舌忝|干淨,留下紅潤的色澤一雙眼楮眯了一下,他突然想起,自己都在張然面前醉過兩次了,而張然一次都沒醉過。

看著桌子上的紅酒瓶,陸靖炎挑了下眉,暗自有了個想法。

「然子,不是說高興嗎,怎麼就喝這麼點酒?」陸靖炎溫和的問道。

張然不好意思道,「炎哥,其實我不太會喝酒。」

「沒關系,慢慢來,你現在和公司里的同事相處的這麼好,以後肯定少不了應酬聚會,到時候在餐桌上不會喝酒,可是很破壞氣氛的一種行為。」陸靖炎一本正經的說道。

張然被嚇住,「真的?」他想要和現在的同事好好相處,所以有些地方很值得去在意一下。

「嗯。你看我現在雖然是這個職位,可是餐桌上不還是照樣喝酒嗎。」陸靖炎給張然又到了些酒,「今天是在家里,不用怕,多喝點。」

「哦。」張然暈乎乎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眉頭直皺。

陸靖炎有些心疼,「是喝不慣酒的味道?」

「嗯,因為很少喝酒。」張然開口道,「啤酒還能喝幾罐,但是白酒和紅酒都不喜歡喝。」

陸靖炎有些驚訝,「那大學的時候出去玩,你都不喝酒嗎?」

張然低下頭,語氣有些落寞,「嗯,大學我幾乎不怎麼出去玩,我有點宅。」

「我也不怎麼出不去玩。」

張然抬起頭,陸靖炎伸長胳膊去揉張然的腦袋,「這有什麼的,我們都是搞學術研究的,當然不能把時間浪費在玩樂上面。」

張然噗嗤一聲笑出來,一手捂著頭,「炎哥我發現你最近很愛揉我頭。」

「嗯,因為我覺得你越來越可愛了。」陸靖炎深深的看著張然,那眼里只有張然一個人。

張然的臉燒紅發燙,「咳,我我哪里算搞學術研究的,充其量就是在寢室打打游戲,寫寫小說。」

這話題硬拐到之前的地方去了,張然尷尬的趕緊喝了一大口紅酒。

「其實我出去不太喝酒,也是怕自己醉了沒人管。」張然開口說道,「總要有人清醒著」

「那今晚你可以盡情的醉酒,放心,有我在。」陸靖炎握住張然的手,「以後別擔心自己喝醉沒人管。」

「嗯。」張然眼眶發熱,險些流淚出來。

這一高興一感動,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張然甚至覺得酒進嘴里的味道都變的美妙起來。

陸靖炎一開始是存著逗弄的心思,倒不是想干什麼,就純粹想看看張然醉酒的樣子,也是因為心里的大男子主義作祟,不甘心被張然看了自己兩次醉酒的狀態,而他卻一次都沒有看過。可是後來听張然那樣說著,陸靖炎又心疼了,後面說的那些話也就是單純想安慰張然,沒有想要灌醉他的意思了,結果張然這家伙自己倒多喝了幾杯。

陸靖炎看著張然紅紅的臉頰,身體微微前傾,「然子,醉了?」

「沒沒有,嗝。」張然神色迷離的朝陸靖炎笑笑,然後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嗯,炎哥,我覺得這個酒好喝了。」說完又朝陸靖炎笑了一下。

「品出味道來了。」陸靖炎仔細看著張然,還是覺得他是喝醉了,狀態都變了,見張然又要到酒,陸靖炎連忙扣住酒瓶,「不行,不能喝了。」

「為什麼啊?」

這一句話說的陸靖炎手指一顫,張然眼楮里似乎泛著水光,小聲哀求道,「炎哥,你讓我喝嘛,我想喝。」語氣軟的近乎撒嬌。

陸靖炎扣住酒瓶的手不知不覺間就放松了力道。

張然從陸靖炎手底下摳出酒瓶,磕磕絆絆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炎哥,這杯我敬你,我謝謝你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太高興了,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高興。」

「然子」陸靖炎有些不喜歡張然這樣說,他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這時候突然意識到,似乎在這段感情里,張然仍舊在患得患失。

陸靖炎起身坐到張然身邊,伸出手半擁住張然,等張然抬起頭看他的時候,他神色柔和的伸出手擦掉張然嘴邊殘留的酒漬,「然子。」

「嗯?」張然抓著陸靖炎的衣領,然後指著自己的唇角,「炎哥,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幫我舌忝|掉嘛?」

陸靖炎呼吸一窒,幾乎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炎哥,親親。」張然憨笑著,仰著腦袋往陸靖炎那里湊近一點。

陸靖炎的眼神越來越深邃,他用拇指揉|搓著張然的唇瓣,盡管心里難耐,卻仍舊沒有低頭吻下去。

張然等得受不了,小聲哼唧著,「炎哥炎哥」似乎除了這兩個字之外,張然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喊些什麼。

「然子。」話一出口,陸靖炎才驚覺自己嗓子都已經啞了,他沒去管,繼續說道,「想要什麼。」

張然抱住陸靖炎,委屈道,「想要炎哥。」

「確定?」

「嗯,確定,確定!」張然有些急迫的說道。

「好,給你。」陸靖炎將張然扣進自己懷里,按著他的後腦勺壓向自己,吻的異常激烈熱情,黏膩的氣息從交纏的親吻中傳開,在空氣中閃著無聲的火花,張然承受不住這樣激烈的親吻,身體忍不住癱軟在陸靖炎懷里,衣服下擺被陸靖炎撩了起來,陸靖炎寬大的手掌滑翔在張然的背脊上一切都有些控制不住。

「唔。」

張然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趕緊掙扎著,想要從陸靖炎懷里逃出來。

陸靖炎被這動靜驚醒,喘著氣放開張然,閉了閉眼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張然的嘴唇殷紅,白皙的臉龐幾乎都被紅色暈染了,眼角有淚沁出,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陸靖炎覺得自己剛剛都是在做無用功,身體上的反應完全抵擋不了。

還沒等陸靖炎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辦的時候,張然突然伸出手勾住陸靖炎的脖子,眯著眼楮笑道,「炎哥,還想要。」

陸靖炎深吸一口氣,然後一把將張然從椅子上抱起。

張然小小的驚呼一聲,抱著陸靖炎的胳膊更緊了些,「炎哥,我們去哪?」

「我房間。」陸靖炎深深的看了張然一眼,「自己點的火,要負責滅。」

不過陸靖炎到底沒有做到最後,一來他什麼東西都沒有準備,也不太會,二來也不想在張然醉酒的狀態下將人吃干抹淨,雖然這事情明明是張然挑起來的。

第二天一早,張然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入目的床單顏色立刻讓他嚇了一跳——陸靖炎的床單顏色他再清楚不過了。

身子還在彈起來,過程中就想起來昨晚的一切,張然深恨自己喝醉酒竟然還能將這些記得一清二楚,這讓他怎麼面對陸靖炎?

「 嚓。」

就像是听到了張然的心聲一樣,這時候陸靖炎偏偏從門外走進來,帶著剛洗完澡的水汽,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向了張然。

兩人都有些莫名的尷尬和羞澀,明明都是情侶了,可有些事情不是說坦然面對就能夠坦然面對的。

「咳,醒了。」

「嗯。」張然抓著被子,低低應了一聲。

「穿上衣服去洗漱,今天我去做早餐。」

「啊?!」張然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全身光luo,他連忙拽了拽被子,又覺得自己這個舉動有些多余了,反正之前能看的不都被看光了嗎,而且他們還做了那樣的事情。

等陸靖炎出去之後,張然才穿上衣服,同手同腳的走進浴室,浴室里的人滿面紅光,一看就是被好好滋潤過的一樣。

拍拍自己的臉,張然趕緊低下頭給自己的臉沖個涼水冷靜一下。

吃飯的時候,陸靖炎看著張然忍住不住笑了一下,「然子。」

「啊?」張然抬起頭。

「我做的早餐有那麼好吃嗎?臉都快埋進盤子里去了。」陸靖炎調侃了一下。

張然模模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吃。」

「你昨天晚上喝完酒之後的事情還記得嗎?」

冷不丁听到這句話,張然被嗆住了,咳了好幾聲才好,好了之後明明有機會把話題略過去,結果行動總比大腦先行一步,「還記得一點點,咳,我是說」

陸靖炎開口道,「你喝醉酒之後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有些嗯,有些high。」

「是嗎。」

「嗯,挺可愛的,我喜歡。」陸靖炎開口道。

沒經過大腦的過濾,張然立刻開口道,「那我下次再多喝點酒。」

陸靖炎神色一頓,眼神鎖定張然,「所以你這是想向我發出邀請?」

「什麼啊。」張然捏著手指,「就是純粹啊,算了,隨你怎麼想吧,炎哥。」

挫敗的垂下肩膀,張然在陸靖炎的逗弄下徹底沒了脾氣。

兩人似乎進入了另一種狀態,算是有了一點小小的進步,有時候眼神交匯在一起都是一種甜蜜。這天在公司里完成一篇稿子之後,張然拿出手機翻日歷,算算時間還有兩天就是平安夜了,外面天氣寒冷,已經下了兩場雪,張然又看了一下天氣預報,平安夜和聖誕節那天都會下雪,不過這應該並不會阻擋人們的好心情。也不知道到時候和炎哥怎麼過那兩天,張然想著他們之間的相處,也許那兩天晚上他們還能再進一步。

懷著這種期待又羞澀的心情,張然終于迎來了平安夜,這天公司也早早就放了大家回去,張然麻溜的收拾好東西,專門去水果市場買了最貴最好看的隻果,然後又買了一個小刻刀,打算自己給陸靖炎刻出一個平安如意來。

回到家里的時候,陸靖炎果然還沒回來,張然趕緊換好衣服,窩在客廳的茶幾上刻隻果,等隻果刻好之後,就開始做飯,可是張然做完了一大桌子飯菜,都不見陸靖炎回來。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張然咬了一下嘴唇,想了想,拿起手機給陸靖炎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結果竟然是關機。

連續幾個電話過去都是同樣的提示音,張然心里有些難受,但更多的是擔心,掀開窗簾,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雪花淅淅瀝瀝的,把地面上鋪上了一層淺淺的亮白。

又等了一會兒,電話突然響了,張然急忙拿起手機,結果來電顯示卻是沈路。

「喂。」張然接起來,直覺沈路會和他說陸靖炎的事情,他只盼望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然子,是我。」

「嗯,我知道。」張然開口道,「沈哥,炎哥他」

「他在我旁邊。」沈路開口道。

沒事就好,張然松了口氣,又想到為什麼陸靖炎不直接跟他說話,等不及想要問,就又听沈路說道,「你等我一下。」

然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听動靜好像是沈路出去了。

「然子,今天我們幾家聚會,靖炎回不去了,他」沈路嘆了口氣,「他被阿姨逼著把手機關機了,所以來不及通知你。」

「為什麼要關機?」張然忍不住問了出來。

「哎,本來靖炎只是想來走了過場,結果叔叔阿姨不想讓他走,難得聚一次,咳,想讓我們小輩培養培養感情,可是靖炎不樂意,所以雙方爭執了幾句,阿姨有些生氣,靖炎也沒辦法,所以最後就變成這樣了。」沈路說完又解釋道,「他怕你著急,自己又不好當著叔叔阿姨的面和你說,所以就只好擺月兌我給你打電話了。」

「嗯,沒事。」張然抓緊窗簾,他听出來了一個信息,恐怕陸靖炎的父母還不知道他們兒子現在有個同居人,不過這也正常不是嗎,陸靖炎要怎麼解釋,又要怎麼說,難道和自己父母說,我接濟了一個連房子都住不起的人嗎?

沈路在電話那里嘆了口氣,「哎,你別多想,每年的平安夜我們都會聚聚,難得一次都有時間其實也不是必須要來的,只是靖炎年紀也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他父母著急了,所以才勒令他必須來,想要撮合咳,你看我都說了什麼,嘖,我主要是想告訴你,這不是靖炎的本意,你」

「沈哥,謝謝你,我都了解了。」張然努力笑著,「沒事了,你讓炎哥好好吃飯,不用擔心我。」

掛斷電話之後,張然將頭垂下去,這些天安逸快樂的生活都讓他忘了,他和陸靖炎之間還橫陳著一系列問題,其中就是家庭的問題。他家里還好說,可是陸靖炎那樣一個家庭,能夠容忍自己兒子喜歡上一個男人嗎?

張然心里有事,飯沒吃多少,也沒心情收拾,他坐到沙發上看著自己雕的隻果,想著一會兒再收拾餐桌,然後思緒漸漸飄遠,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陸靖炎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餐桌上已經涼了的飯菜,以及沙發上睡著的人。他悄悄走進張然,突然看見了桌子上的隻果,隻果被雕刻的地方已經氧化,也不再新鮮,可陸靖炎卻覺得自己的心里被隻果砸中一樣,密匝匝的泛著心疼。昨天他本來想去聚會那里走個過場,可誰知道父母竟然死活都要他留下來,想要撮合他和齊玉玲,陸靖炎見齊玉玲不說話,只單純看戲,不免有些心煩氣躁,忍不住就說了幾句,這下陸靖炎的母親就不干了,直接拿陸靖炎的手機出來關了機,還說你還有什麼事情都以後再處理,現在也沒人找了,給我安安靜靜吃頓飯。

陸靖炎沒辦法,又擔心張然等著他,只好悄悄拜托沈路去通知張然。

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張然這樣子躺在沙發上,還是傷心了吧。

輕輕將張然推行,陸靖炎已經做好了解釋的準備,結果張然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炎哥,聖誕節快樂。」

陸靖炎頓住,「你也快樂。」

「嗯,你餓不餓,我去做早餐。」張然說著,便站起來,結果看到了餐桌上的飯菜,他不好意思的朝陸靖炎笑了笑,「對不起,昨天忘收拾了。」

陸靖炎拉住張然,「你」他想問點什麼,又不知道問些什麼。

張然等了一會兒,突然晃了晃陸靖炎拉著他的手,笑道,「炎哥,今天還有什麼事嗎?可以不可以把今天的時間留給我?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聖誕節,我想和你一起過。」

「當然。」陸靖炎突然道,「別去收拾了,今天我們出去。」

「啊?」張然有些懵。

陸靖炎推著張然的肩膀,「其實我也沒想好去哪里玩,不過你先去換衣服。」

張然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陸靖炎正拿著手機查找著什麼,見他走過去就把手機收起來了。

「我們走吧。」陸靖炎站起來。

「等等。」張然躊躇道,「炎哥,現在都凌晨了,我們真的要現在出門?」

「嗯,放心,我沒喝酒,也不困。」陸靖炎找出一條圍巾給張然圍上,開口道,「你可以在車上睡會兒,我們要去的地方有點遠。」

張然被陸靖炎拉著走出家門,整個人還是有些懵逼,從未這麼玩過,感覺有些刺激還有些新奇,陸靖炎也是讓他有些吃驚,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更覺得幸福,兩個人的旅行,要開始了。

雖然陸靖炎讓張然在車上睡會兒,但張然覺得自己現在特別興奮,根本不想睡覺,安靜的車內,再加上夜色黑暗的空間,讓張然的膽子變大了,他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側頭看著陸靖炎,一眨不眨的盯著,想要把陸靖炎刻在自己心里。其實這個人已經刻在他心里了,每次給個棒子之後就會得到甜棗,讓他又愛又怨的陸靖炎,如此鮮明的形象不能再深刻了。

看著看著,張然就睡了過去,車里的環境太讓人覺得安穩,忍不住就想要就此沉溺。

被陸靖炎叫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張然看了看車里的時間,已經早上7點了。

「炎哥,我們這是在哪里?」

「溫泉山莊。」陸靖炎解開張然的安全帶,「今天晚上帶你去泡溫泉,這里環境也不錯,白天我們可以去逛逛。」

「嗯。」張然下了車,才發現這里是一處高地,放眼望去,竟然還能看見一片綠色,在這白雪皚皚的冬天很是難得。

陸靖炎帶著張然辦好入住手續之後,兩人在房間睡了一上午,然後養足精神開始了一天的行程。

有人陪著的歡樂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臨近半晚,兩人沿著一條人少的小路往回走,走著走著,張然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陸靖炎看向張然。

張然用手撥弄身邊的葉子,「炎哥你看這是什麼?」

陸靖炎疑惑道,「葉子。」

「它有名字的。」張然低著頭捏起葉子搖了搖,「它叫槲寄生。」

「嗯。」陸靖炎走過去,「你想養?」

「不是。」張然抬頭看向陸靖炎,眼楮亮亮的,「炎哥你沒听說過槲寄生的傳說嗎?」

「嗯,它有什麼傳說?」

張然揪下一小簇槲寄生,舉到陸靖炎頭頂,在陸靖炎疑惑的目光下羞澀而大膽的開口道,「西方聖誕傳說中,有一種神奇的植物」

「就這種小東西?」陸靖炎指著頭頂上的槲寄生問道,表情有些懷疑。

「炎哥」張然哀怨的看著陸靖炎,「你听我講完,不要插話,我這樣舉著很累的。」

「好好好。」陸靖炎抱歉失笑,「請繼續。」

「槲寄生就是這種對,沒錯就是它,傳說每個站在槲寄生下的人,都不能拒絕都不能拒絕對方的親吻。」槲寄生下的親吻就是許願,願相愛的人能夠白頭偕老,共度余生。

張然認真看著陸靖炎,「現在我要吻你了,你不能拒絕。」

陸靖炎收了笑意,卻又慢慢笑了起來,溫柔的看著張然,微微低下頭,「請繼續。」

張然一手仍舊舉著槲寄生,一只手攀在陸靖炎肩膀上,在槲寄生下吻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陸靖炎伸出手環住張然的腰,將他整個人抱到自己的懷里,好讓張然舉著槲寄生不用那麼費勁,然後用心的吻著懷里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

「唔。」

張然動了一下,陸靖炎這才放開張然。

喘了一口氣,張然搖搖拿著槲寄生的胳膊,不滿道,「累了。」

陸靖炎接過張然手里的槲寄生,然後舉到了張然頭頂上,「現在換我了,我要吻你了,你不能拒絕。」

「怎麼可能。」張然小聲的話語淹沒在陸靖炎的親吻里,覺得這個聖誕節過的再美好不過。

走回去的路上,張然感嘆道,「怎麼辦啊,炎哥,今天的聖誕節都已經過的這麼開心了,那以後的聖誕節要怎麼過。」

說完這句話,張然才反應過來潛在的含義來,他急忙看向陸靖炎。

陸靖炎笑道,「看來你以後每個聖誕節都想和我過是嗎?」

張然頓了頓,然後大膽問道,「可以嗎?」

陸靖炎停下腳步,突然想起來張然醉酒的那個晚上,他沒來得及說出的話于是陸靖炎將張然拉到自己眼前,「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可以再自信一點。」他將張然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和我,我們兩個,戀人的權利除了你,還有誰能夠對我使用。」

「嗯!」

陸靖炎定的是有溫泉的房間,這樣他們就不用和其他人擠了。

晚上換好衣服,陸靖炎推開玻璃窗,一股熱氣涌進房間,讓人感覺溫暖無比,溫泉水咕嚕咕嚕冒著泡泡,張然身出腳丫子試了一下,溫度正好,他抬起頭看向陸靖炎,陸靖炎正巧在月兌浴袍,背對著他露出強健的後背肌肉,在一張一合間,肩胛骨的肌肉隆起,散發出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張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低頭拉開自己的浴袍領子看進去,瘦弱的跟個白斬雞一樣,一會兒可有的丟人了。

一聲笑從前面傳來,嚇得張然趕緊撒手,抬頭看去,果然是陸靖炎在看著他笑,顯然剛才的小動作被人發現了,張然索性也沒有掩飾,「炎哥,我好羨慕你的好身材。」

「你這樣就挺好了。」陸靖炎邊說邊下水。

「好什麼?身上都沒幾塊肌肉。」張然不滿的捏捏自己的胳膊,又去捏肚子,「我只有一個塊月復肌。」

陸靖炎忍笑,「你還要在上面待到什麼時候,不下來嗎?」

「哦哦。」張然扯開浴袍的帶子之後有些不好意思,「那什麼,炎哥,你可不可以閉上眼楮,或者先轉過身去。」

陸靖炎挑眉,不動彈。

張然月兌也不是,不月兌也不是,「我不好意思!炎哥你先別看。」

「你喝醉那天晚上,我可什麼都看過了。」

「那天是那天!」張然紅著臉叫道,「今天是今天!」

「好吧,我閉眼。」陸靖炎說著,果然閉上了眼楮。

張然松了口氣,這才趕緊月兌下浴袍,然後快步走進了溫泉里。

「好了。」

「嗯。」陸靖炎睜開眼楮,無奈道,「都看過了還不好意思,如果一會我要做些什麼,你是不是得被烤熟了。」

「什麼烤熟做什麼」張然沉下溫泉,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炎哥你這是調戲良家婦男。」

「哦,那良家婦男你讓我跳戲嗎?」陸靖炎好整以暇的靠在池子邊,「不然我去調戲別人也可以。」

「不行!」張然直|起小身板,「算了,你還是調戲我吧,我為社會做貢獻,勉強收了你這個流氓。」

「流氓?」陸靖炎詫異的看著張然,在張然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游到張然身邊,一把抓住張然的胳膊,將他扯進自己懷里,「我是流氓?嗯?」

「!」張然瞪大眼楮看著陸靖炎,就在剛剛,他的**竟然被捏了一下,雖然不可置信,但這里就他們兩個人,不是陸靖炎難道是鬼啊。

「炎哥你」

陸靖炎眼里全是笑意,「我讓你流氓回來?」

張然面紅耳赤的,「不我」

「不想?」

「不不不,不是,我想啊,不」張然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

陸靖炎悶笑,拍拍張然的頭,低聲對張然道,「既然你不想模那里,那我讓你模別處好不好?」

「別處?」張然發暈的提問,明明才進溫泉不久,他已經覺得自己快要被熱暈了。

「嗯。」陸靖炎眼神深邃的看著張然,然後拉著張然的手往自己腰部以下正前方的部位上方。

(我們要切記和諧,和諧萬【你】歲【妹】!)

最後張然是被抱出溫泉池的,渾身癱軟的被陸靖炎放在床上,臉頰紅撲撲,眼楮水潤潤,看的陸靖炎又忍不住起了反應,陸靖炎覆在張然身上,一下下的描繪著張然的臉,親吻張然的眼楮,鼻尖,嘴唇,下巴

張然抱住陸靖炎的肩膀,小聲哼著。

「乖,叫我的名字。」

「炎哥」張然眼角沁出眼淚,下面又被握住,禁不住這快感,卻又忍不住貼向陸靖炎,嘴里不停的叫著陸靖炎的名字。

陸靖炎覺得自己真的忍不下去了,他湊到張然耳邊,小聲問道,「可以嗎?」

嘶啞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問了又問,張然成一片漿糊的腦袋才反應過來陸靖炎問的是什麼,他紅著臉,心里也十分渴望陸靖炎,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點頭了,點完頭覺得自己太不矜持,連忙將頭轉到了一邊,不敢去看陸靖炎。

陸靖炎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別怕,我會輕點的。」

「嗯,我不怕。」張然握住陸靖炎的手,放在自己嘴邊親吻,想借此忘掉緊張。

陸靖炎呼吸都粗重了,手指不由得伸進張然的嘴里

「唔!」

(讓我們繼續和諧,和諧萬【你】歲【妹】!)

下完雪的早晨陽光無暇明亮,張然被太陽光刺的不得不的睜開眼楮,想要轉過身去躲避陽光,接過身子剛動了一下,就被迫讓疼痛趕跑了身體的瞌睡。

嗓子的干啞也傳到腦海感官里,張然閉著眼楮皺著眉,舌忝了下自己的嘴唇。

「要喝水嗎?」

枕邊的聲音突然響起,張然猛地睜開眼楮,昨晚的記憶紛沓而來,他拽著被子默默的擋到自己的臉上,悶在被子里點了一下頭,然後才想起陸靖炎看不到,「要喝。」

「等我一下。」

感覺隔著被子被拍了一下,然後床鋪一陣晃動,腳步聲響起,張然才從被子里面鑽出來,身上的酸痛時刻提醒著他昨晚發生的事情,張然心里全是甜蜜,美滋滋的抬起被子看自己的身體,邊數著吻痕傻笑。

等數完正面的之後,張然傻了吧唧的還想要數後面,翻過身才發現自己都看不見,失望的抬起頭被嚇了一跳,陸靖炎倚在門框上,一手拿著杯子,一手自然下垂,帥的張然想起立,就是不知道對方將他這種傻態看了多久了,張然覺得陸靖炎此時的笑像一朵花似的。

「炎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張然訥訥的問道。

「嗯,在某個小可愛掀被子的時候。」見張然臉紅,陸靖炎走過來將水杯遞過去,「我著急給你倒水過來,結果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咳咳。」張然被水嗆的直咳嗽,水都嗆到了嘴邊。

伸出手想要擦擦嘴角,接過手被陸靖炎握住了,張然抬頭看去,「怎麼了?」

陸靖炎神色柔和的坐在張然身邊,「不是說過這個時候我應該給你舌忝|掉嗎?」

嘴邊傳來溫熱的觸感,陸靖炎舌忝|完水漬,抬頭看了張然一眼,又吻了下去。

膩歪了一個早上,張然還是沒能從床上爬起來,陸靖炎也順勢陪著張然在房間里消磨時間,兩人一起看看電影聊聊天,小時光過的還挺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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