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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想讓心變麻煩

在幾個小明星上台獻唱跳舞之後,氣氛越來越火熱,沈橋徹底玩嗨,拿著話筒邊唱邊跳,還和身邊的女人跳貼面舞,幾個回合下來,出了一身汗才滿意的走下舞台。

張然本來乖乖的喝茶看節目,誰知道沈橋下來之後,將目標放在了他身上。

讓他上去唱歌?

張然頭皮發麻,臉頰發燙,雖然他唱歌不跑調,自覺還挺好听,但從來沒在這麼多人面前上過,以前和同學去KTV可都是靜靜待著的那撥人。

雖然在家里暗搓搓的練過幾首歌,但從來沒有表現的機會。

然而還沒等張然拒絕,豬隊友王磊就已經上線,「啊,然子唱歌好听!我听他唱過。」

王磊這樣一說,其他人都看向張然,張然這下子也不能拿不會唱歌當借口,只好硬著頭皮往舞台上走,覺得自己就像個靶子,小心髒瑟瑟發抖著。

看了一下點歌台的操作,張然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點了一首《靜靜的》。

這是首老歌,很早以前的一部電視劇的主題曲,是個悲劇,讓張然印象深刻,再加上張然很喜歡這個曲風,所以有偷偷的練習過,這麼多年都還是必听曲目之一。

歌曲沒有音樂前奏,是人唱聲,剛一開始,張然由于緊張,還發出了幾個顫音,握著話筒的雙手都在冒汗。

他下意識往台下看去,一不注意便對上了陸靖炎的雙眼。

「空氣里躲著什麼」

「有點浪漫的心動」

「我偷偷看你」

張然垂下雙眼,不敢再去看陸靖炎,他反而能夠專心致志地唱歌了,心里的緊張慢慢退去,柔亮的聲線從張然嗓子里月兌困而出,干淨而清爽,有種讓人心安的感覺。

舞台下不知何時變的安靜了下來,幾位男士品著酒靜靜地听著,好像正如歌名所說,一切都靜靜的。

「我還在等著你」

「靜靜地愛我」

「只要有你陪我」

「靜靜地就足夠」

「就這樣手牽手」

「靜靜地看著天空」

「靜靜地手牽手」

「是最簡單的夢」

聲線拉長,最後收尾,張然閉了閉眼楮,他多希望談一場最簡單的戀愛,只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卻不適合放在他身上,連做夢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這種性向的人本身就處在一個小群體之中,而這小群體之中,有多少顆真心?很難找。

陸靖炎帶頭鼓掌,一陣掌聲中,張然收起自己內心那點小感慨,有些害羞的走下來。

王磊朝他豎起大拇指,張然笑著給了王磊一拳,隨即坐到了自己座位上。

陸靖炎笑著看張然,「很好听,然子。」

「謝謝炎哥夸獎。」張然撓撓頭,害羞的笑著說,「你唱的比我好听多了。」

陸靖炎笑笑,突然伸手揉了揉張然的頭發。

張然頓時愣住了,一臉懵的看著陸靖炎。

陸靖炎揉完之後似乎對自己的舉動也有些驚訝,他抱歉的笑了下。

張然低下頭趕緊喝了口酒,感覺熱氣上涌,模了模自己的臉,熱熱的,大概紅了吧,這可真是不太好。

等到結束已經凌晨過後,張然拉著王磊要和陸靖炎等人告別。

沈橋喝大了,口齒不清的開口道,「然子,嗝你你不錯,留個電話電話吧,改天我們好好請你請你吃一頓,感謝你救我兄弟。」

沈路無奈的扶著沈橋,看沈橋伸著胳膊還要去拍張然的肩膀,連忙想把他拽回來,喝醉了手勁沒輕沒重,看那力度就不小。

千萬別和喝醉的人杠上,沈橋被他哥拽回去還不樂意了,非要伸胳膊拍張然,沈路阻止了幾次,但還是讓沈橋掙月兌了,只不過拍差位了,沒拍上,沈橋嘟囔著,「嘿!我就不信了。」

迷瞪著一雙眼楮,看人都成雙了,怎麼可能拍到肩膀,張然嘆口氣,自己把肩膀送到了沈橋手底下,讓沈橋拍個心滿意足。

沈路看了張然一眼,忍笑道,「你不用和他客氣的。」

「沒事,不和醉鬼計較。」張然難得開了一句玩笑話。

沈路拿出手機,「既然小橋說找機會請你,那你給我留一下電話吧。」

張然看了眼陸靖炎,「其實也沒什麼,真不用這麼破費的。」

陸靖炎開口道,「要不是你,我就要留宿街頭了,畢竟當時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要是在外面躺一晚上,不定會怎樣。你就當給沈橋一個出來玩的借口好了。」

陸靖炎有張然的電話,但現在是沈橋想要電話號碼,當著當事人的面,他也不可能把張然的電話直接給他朋友。

張然只好妥協,「你們感情真好。」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當兄弟的怎麼說也要表示表示,不然靖炎肯定覺得我們不在乎他。」沈路溫和的笑了下。

陸靖炎黑了臉,「並沒有。」

「哈哈」

和陸靖炎等人告別之後,王磊迫不及待的拉著張然,讓張然講清楚事情究竟怎麼回事,于是張然只好邊往回走,邊和王磊說之前發生的事情。

听完之後,王磊砸吧砸吧嘴,感慨道,「我滴媽,這要是放在電視劇里,妥妥的男女主角浪漫邂逅的情節啊,只可惜陸靖炎不是個女的,要不然,還不以身相許給你?」

張然只能在心里苦笑,要是個女的就好了,他也不至于

「哎,然子,現在看來,你救的人還有他朋友都來頭不小的樣子,怎麼看你不想和他們過多接觸?」王磊不解的問道。

「不是一個世界的,怕相處不來。」

「嘖。」王磊給了張然後腦勺一下子,恨鐵不成鋼,「這都什麼啊?你寫小說寫多了吧,有這種好機會還不抓緊,你就傻吧。」

張然好脾氣的笑了下,王磊不知道,如果他喜歡女的,那和這些人接觸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畢竟是一群這麼優秀的人,但張然喜歡男的,他還不是個控制力強的男人,要是一不小心喜歡上誰,那最後遭殃的人鐵定是他,張然不想讓自己變的那麼麻煩。

「不過托你的福,今天晚上我也算有場艷遇,嘿嘿。」王磊美滋滋的懷念著,「我身邊的那個女的真美啊。哎,可惜不是我女朋友。」

「你不會找一個?會化妝的就行。」張然笑道。

「滾一邊去!這要卸了妝嚇壞我咋辦?」王磊裝作惱怒的捶了張然一下。

「那你就等著單身吧,大美女誰看得上你哈哈哈。」

「然子你真找湊吧!」

王磊和張然在寂靜無人的大街上盡情的笑鬧著,只有偶爾來往的車輛見證兩人亮晶晶的友情。

最後,王磊問張然,「然子,我好歹也談過戀愛,你怎麼不找個女朋友?就真打算單身了?」

張然聳聳肩,拉著自己的臉,「沒辦法,沒人看得上我啊,誰叫我長得不帥。」

王磊捏著張然的下巴,「來給哥瞅瞅,小伙挺白淨的,帥氣一百分!」

張然哭笑不得的拍開王磊的手,「你就調侃我吧。」

王磊說,「不是,我說真的,然子,其實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嗯,怎麼說呢?挺可愛的。」

「啥?」張然挑眉,「開什麼玩笑,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可愛?」

王磊撓撓頭,「哎,說不清什麼感覺,反正我覺得你笑起來挺有味道,挺可愛的。」

張然開口道,「磊子,你听說過那句話嗎?一個人長的不美,那就夸她漂亮,不漂亮,那就夸好看,不好看才夸可愛好不好!」

王磊撇撇嘴,「那是說女的好嗎?」

張然開口道︰「同理可證!」

「切,哥哥我是真夸你,愛信不信。」

王磊待了不到一個星期,但兩個人也不能每天見面,他們都有工作,不過對張然來說,有好兄弟陪伴,還是挺高興的一件事。但有相聚總有分離,王磊還是離開了,張然的生活又回到了平靜。

又過了一個星期,沈橋給張然打了個電話,說要請張然吃飯。

接到電話的那一瞬間,張然發現自己心里竟然松了口氣,原來他對能夠再次見到陸靖炎竟抱著一絲期待,也許不是一絲,而是很多很多。

沈橋在電話里說了酒店的名字和請客時間,張然都一一記了下來。等電話掛斷之後,張然上網查了一下沈橋在電話里說的飯店名字,他沒听說過,可是看著網頁上介紹,感覺很高端。

于是,在出發去飯店的當天,張然非常認真的找到了之前買的一件休閑套裝——是以往公司聚會時才會穿的衣服。

然後,他打車去了那家飯店。

飯店前車來車往,大概就他一個人打車過來。

有侍者在門口接待,張然報了房間號,便有人帶著他去了沈橋他們所在的包廂。

這里環境清雅高檔,周圍的服務人員井井有條的往來著,張然下意識挺直脊梁,目不斜視的跟著侍者走。

推開門,這次除了王磊之外,還是之前的那幾個人,都在。

齊玉玲坐在陸靖炎左手邊,陸靖炎右手邊空著座位,沈橋招招手,讓他過去做。

張然抿抿嘴,笑著和幾人打招呼,然後坐到了陸靖炎身邊。

沈橋笑著道,「這里的飯菜味道不錯,你有什麼忌口的嗎?」

「沒有。」張然回道。

「那就好,我怕我們點的菜你吃不了。」沈橋大大咧咧的說道。

張然尷尬的笑笑,原來已經點好菜了。

他來的時候還想著自己要點幾樣菜合適,得了,現在不用煩惱了。

「張先生今天穿的不是很運動啊?」

這時候,齊玉玲突然開口道。

「啊?」張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哪里有不妥嗎?

齊玉玲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準備吃完飯去打保齡球。」

所以張然穿的衣服不是很方便,畢竟是參加聚會時的衣服,雖然不像西裝那麼正式,但也不方面運動。張然這才發現,在座的除了他之外,原來都穿的比較休閑運動。

張然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丟人,心里那點重視的心思仿佛赤果果的擺在了眾人眼前,令他不由得低下了頭。

原來自己當作一回事的事情在別人眼里並非那麼重要。

只是尋常一頓飯而已,掛著感謝的標題。

陸靖炎淡淡開口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那里應該有替換的運動衣。」

沈路也笑笑開口道,「對啊,保齡球館就在這個飯店里面,我記得那里有出售運動衣。」

張然點點頭,「那就好。」

「哎呀,都怪我電話里沒和你說清楚,然子,別計較啊。」

沈橋朝張然擠眉弄眼的,張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頭道,「沒事沒事。」

張然說完猛發覺他竟然默認了要參與飯後活動,可是他不會打保齡球啊。

憂傷的給自己點了排蠟,張然想自己可能當觀眾就好了。

飯菜上來之後,張然想,沈橋應該再夸張一點,這哪里是味道不錯,簡直太好吃了吧。

一不留神就吃嗨了,等張然回過神來,肚子已經超越十成飽,向著吃撐進攻——他吃不下了,可是看著眼前這麼多美味佳肴,張然默默算了算,就算不是自己花錢,可是看著剩下也好浪費啊,吧唧吧唧又吃了幾口,撐到嗓子眼了。哎,張然默默嘆口氣,好吃的食物只能放棄了。

吃完飯之後,幾人起身準備離開。

張然和陸靖炎的座位靠里,所以只能等其他人先走,他們兩個才可以起身離開。

陸靖炎起來的時候,張然也跟著站了起來,只是「然子,你不舒服嗎?胃疼?」

「啊?」張然茫然的搖搖頭,「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彎著腰?」

「呃撐的直不起腰來了,這樣舒服些。」

陸靖炎頓時忍俊不禁,低沉的笑了兩聲。

張然一臉懵逼的看著陸靖炎,他看過陸靖炎笑,但都是那種抿著嘴微笑,從不曾像這樣咧開嘴笑的如此開心過。

所以,他究竟怎麼逗陸靖炎笑成這樣的啊?

彎腰減輕負擔不是很正常嗎?他吃撐了就這樣。

「咳,要不我叫人給你送點健胃消食片吧。」陸靖炎笑了幾聲之後,大概也知道這樣笑話人家不太好,于是便停了下來。

張然擺擺手,「不用不用,一會兒就好了,我消化快。」

「嗯,好吧。」陸靖炎抬了下手,「用我扶著你嗎?」

「不用,謝謝。」

保齡球館在飯店負一層,是這家飯店開的供客人休閑娛樂的場所。

現在是飯後時間,選擇來這里運動消食的人不少,每個人都衣冠楚楚,形態自然優雅,張然走在其中,只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但他卻沒有想要逃離的感覺,大概如果能和陸靖炎多相處會兒,他情願讓自己踩在刀尖上不自在一會兒,就當磨練臉皮厚度了。

陸靖炎果然給張然找來一套運動衣,張然換好衣服出來之後,陸靖炎遞給張然一個保齡球。

陸靖炎遞給張然一個保齡球。

張然有些尷尬的推拒,「其實我不會玩。」

「嗯?」陸靖炎驚訝了一下,隨即道,「不好意思。」

「沒什麼,我應該說的。」

「那我教你吧。」陸靖炎開口道。

「可以嗎?」張然雙眼亮了起來,心情有些雀躍,那是不是可以和陸靖炎身體接觸了?

事實證明,並不可以。

陸靖炎只是站在張然身邊給他講解指導,那種手把手教的情況並不存在,畢竟保齡球的孔洞只能伸一個手指頭進去。

不過讓張然滿心歡騰的是,陸靖炎偶爾指導他的動作時,會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雖然只是一點點,但張然仍舊覺得臉頰有些發熱。

希望陸靖炎沒有注意到他的異狀。

「會了嗎?」

「嗯,動作都記住了。」張然點點頭。

「那試試吧。」陸靖炎退後一步。

張然默默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後按照剛才陸靖炎教的擺動作,動作有些不順暢,保齡球也跑溝里去了。

張然扁著嘴看陸靖炎。

陸靖炎溫和的笑著,拍拍張然的背,「一開始是這樣的,多練練就好,熟能生巧。」

在陸靖炎的不斷指導下,張然終于一點點進步了,有一次,張然甚至打了一個八分,激動的他蹦到陸靖炎身邊,用期待的眼楮看著陸靖炎要夸獎。

真是一點也不矜持。

「不錯,再接再厲。」陸靖炎不負張然期待,鼓勵道。

隨後張然越打越順,和陸靖炎說,「我覺得我快出師了。」

這話讓沈橋听見了,沈橋開口道,「哎?這麼自信啊,那我們比一下怎麼樣?」

張然傻了,陸靖炎似乎有點興趣,「你想怎麼比?一對一?然子才是初學,你這樣算欺負。」

「那就不一對一,我們兩兩組隊如何?玉玲當評委。」

齊玉玲幽怨的看沈橋,「有機器記錄成績,我這個評委就是擺設吧。」

沈橋嘿嘿直笑,「那你看你能和我們誰組隊?靖炎肯定和張然一組,人家是師徒嘛。」

齊玉玲看向沈路。

沈路連忙說,「我要玩,我們是親兄弟。」

「哼,我還不想和你們玩呢。當評委就當評委。」齊玉玲開口道,「那總得有個彩頭,輸的人會怎樣?」

沈橋為難了,「嗯要什麼彩頭?都是男的,一點都不好玩。」

沈路白了沈橋一眼,「你腦子能不能想點好的。」

「那你說!」沈橋不服氣道。

「這樣,輸的人互相抱著做蹲起,十個。」沈路想了想說道。

「切,沒爆點,都是男的,抱著有什麼看頭。」沈橋不屑道。

沈路挑眉,「難道你能抱著我做完十個蹲起?」

「當然能,不過憑什麼是我抱著你做蹲起?」

沈路聳肩,「咱們兩個誰分數低,誰抱著對方做蹲起。」

「你等著吧,哥,肯定你分數低。」沈橋握拳頭揮了揮,「我可是保齡球小王子。」

「呵呵,那就比比看好了。」

張然和陸靖炎無奈的對視一眼,得,這兄弟兩個自己內部都比上了,而且,就認為自己這隊一定會輸嗎?張然覺得自己壓力山大,對方那麼想一分勝負讓對方抱著自己做蹲起,張然得自己加把勁讓他們這組贏才行啊。

于是,沈家兩兄弟一組,張然和陸靖炎一組,開始了比賽。

每人十次扔球,以總成績高低算輸贏。

張然有些緊張,還沒到他,這心里就開始砰砰亂跳,待不住的感覺。

再看另外三個人,游刃有余,自然流暢,完全不見任何緊張,所以分數都在平均線以上,發揮穩定。

輪到張然的時候,張然第一局就失利了,保齡球倒沒有又滾進凹槽里,因為,保齡球都沒滾進隧道上張然一緊張,手里便冒汗,所以在扔的時候,沒抓住保齡球,保齡球從身後月兌手了

陸靖炎吃驚的看著張然,大概從未見過這種烏龍事件。

沈橋哈哈哈大笑起來,捂著肚子指著張然說不出話來,沈路也是呵呵呵笑的厲害。

張然不好意思的朝陸靖炎笑了笑,跑著把保齡球撿了回來。

「手滑了,手滑了。」

陸靖炎憋著笑,「拿張紙巾擦擦手吧。」

齊玉玲笑著指記錄,「算零分啊。」

才開始一輪,張然和陸靖炎便已經落後沈家兄弟好幾分了,單靠陸靖炎肯定追不上,就算張然之後每次都發揮好,但沈家兩兄弟水平都不錯,除非他們也發揮失常丟掉分數,否則他們這局已經注定輸定了。

沈橋還調侃張然,「然子你這是不想看我們兄弟兩相愛相殺,所以要讓自己這隊輸啊?」

「沒有,你想多了。」

「哈哈哈逗死我了,第一次見有人扔保齡球月兌手的。」沈橋一想起剛才事情就忍不住笑。

沈路從後面給了沈橋後腦勺一巴掌,「你趕緊的吧,費勁。」

沈橋翻白眼,「著什麼急,咱們已經穩穩的拿到了冠軍頭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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