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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髒六腑被顛倒碾軋一般,全身經脈都好似要碎裂般劇痛,讓人絕望的死氣侵入內息,在楚清寒的經脈里肆意的游走,吞噬著殘存的真氣。

「不!師尊!」江陵光沒有被甩開,而是反手扣住楚清寒的手腕,把他開始墜落的身體攬入懷里。

楚清寒的臉色從溫潤的白皙,突兀的透出一片潮紅,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灰敗下去,嘴唇卻現出一抹艷色,血從唇角緩緩溢出,一滴一滴的,繼而匯聚成一道好似流不盡的血河,淌到衣襟上,綻出一片紅艷的花樣。

「不……師尊你沒事兒的,別嚇我,沒事兒的!」江陵光抬手慌亂地抹著楚清寒唇角的血,卻怎麼也抹不完,「師尊!師尊!和徒兒說說話,罵我一句好不好!」

「就這麼死了?不是吧,那我不白忙活一場。」神秘人鬼魅一樣閃身到江陵光身邊,低頭看了一眼楚清寒灰敗的臉色,「嘖嘖,好像還真沒什麼活路了。」

「你滾!」江陵光抬眼,兩手環抱著楚清寒綿軟的身體微微發抖,眼中殺意翻涌,似乎馬上就要爆體而出。

神秘人一攤手,難听地桀桀笑著︰「我走了,你也離死不遠了。罷了,我且幫你一把。」

神秘人揮手擋住翼火真君的又一次進攻,回頭說道︰「你快點兒啊,我可不等著你挖坑埋了他。」

江陵光充耳不聞,只死死的低頭看著楚清寒,緩緩御劍降落到地面,卻感到楚清寒的身體越來越冷……

「師尊……又是為了保護我,為了保護我……」江陵光抖著唇,顫聲喚著,「別睡……你說句話……」

侵入楚清寒體內的死氣囂張的從經脈間游走,直沖入丹田,歡快的吞噬著丹田中旋轉的真氣。

楚清寒能感到,已經馬上要到那個臨界點了,他無法控制金丹中那片藍冰的臨界點。

怕是馬上就要死了吧。他現在沒時間去思考自己之前行為的緣由,江陵光一聲一聲的呼喊在耳邊響起,楚清寒微微皺了一下眉。

不甘心啊!小心翼翼地養著這個徒弟這麼多年,不甘心啊!

楚清寒努力睜開眼楮,模糊中能依稀看到江陵光扭曲的俊美面孔,還有看到他睜開眼楮突然驚喜的呼喊。

左手完全動不了,應當是左肩粉碎性骨折了。

楚清寒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自己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一下,身上的疼痛也好像感覺不到了。

右手還能抬起來,楚清寒看著自己的右手,一寸一寸的抬高,最終落到江陵光的臉頰上。

「師尊?」江陵光疑惑的抬手到自己臉頰,好像對待什麼易碎品一樣輕輕覆在楚清寒的手背上。

楚清寒用盡自己剩下的所有力氣,重重的掐了一下江陵光的臉。

「嘶……」江陵光倒吸了一口涼氣,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師尊,不知所措。

楚清寒逐漸勾起唇角,終于露出一抹發自內心、滿足而明艷的笑。

去尼瑪的系統!

老子反正快死了,終于能為所欲為了,老子想笑就笑,想掐一把徒弟的臉就掐!老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陵光……」楚清寒虛弱的張開雙唇,艱難地說著,「為師……很喜歡……你的……」

「我知道!師尊我知道!」江陵光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落下來,顧不上驚嘆師尊笑起來眉眼彎彎,模樣如此好看,只緊緊抓著楚清寒的手覆在自己臉頰上。

「你以後,好好的……為師知道,你會好的……」楚清寒勾起嘴角笑起來,「還有,為師沒有……殺……」

笑意凝固在唇角,楚清寒的手突然冰冷的好似萬年玄冰,再也無力維持,垂落下來。

「師尊!」

一聲嘶吼平地響起,猶如受傷的幼獸,聞者垂淚。

突然,江陵光身上爆發出一陣炙熱的真氣,蒸騰在他周圍,幾乎肉眼可見的靈氣開始從他身上逸散出來。

原本一邊拼命抵擋翼火獸,一邊抽空偷看這邊的三個人,被逼得後退了好幾步。公孫靈抹了抹濕潤的眼角,咬著牙把真氣催發到極致。

之前附著在肅心劍上的靈獸,受到充裕真氣的滋養,重新月兌離的劍身,竟漸漸幻化出一個碩大無比,灰黑色的獸型!幻化的獸,隨著江陵光身上的殺意越來越重,由灰黑變成深深的墨色,身如黑豹,頭若虯龍,終于,一雙銅鈴樣的大眼睜開!

「吼!」靈獸揚天怒吼錚錚如龍吟,周圍百獸竟抖瑟瑟退縮,雌伏在地!

殺!

完全沒有雜質的殺戮之意!

江陵光的眸色變得黑漆漆的好似點墨,只覺得全身熱得如置身火海,眼中卻只能看到翼火真君那漂蕩在半空的丑惡模樣。

「死吧!」

江陵光一聲怒吼,合身飛撲而上,靈獸環繞在他身側飛速奔跑了幾圈,終于附身到江陵光身上。妖異的獸紋浮現在江陵光額頭和脖頸,冰冷的殺意讓整個秘境中所有的生靈都開始顫抖,炙熱的真氣卻爆發般噴涌而出。

「什麼,不可能,你到底是什麼人!」翼火真君不可置信的被江陵光連連擊退,「你一個築基的小女圭女圭,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去死……」江陵光仿佛失去了神智,腦中只有一個信念,殺了他!

「不可能!我不相信!!!」翼火真君嚎叫著,狼狽的躲避,「整個秘境都是我的!你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去死!」江陵光怒吼一聲,雙手掐住翼火真君虛幻的身體。

「啊!」翼火真君居然感覺到靈魂上的灼燒甚至是深深的懼意!驚懼之下,翼火真君瘋狂的開始吸收秘境中所有生靈的靈氣和生氣,秘境開始震動。

「你不能!這樣你們都別想活命!」翼火真君恐懼地發現江陵光完全已經瘋狂了,傾盡整個秘境的靈氣,竟然都不能與之抗衡。

「那就一起死吧!去死吧!」瘋狂的江陵光已經無法感覺到秘境結界的震動。

「秘境!你不能!不能這樣!!!」翼火真君的哀嚎逐漸衰弱,直到再也發不出聲音。

江陵光全身似乎都在滲著血,身體終于承受不住,月兌力的頹然倒下。江陵光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又茫然地看著整個天地都開始寸寸龜裂、坍塌……耳邊似乎有誰驚叫起來,但江陵光已經不能在關心其他。

「師尊……你看,我變強了吧……能保護自己愛的人了……」江陵光笑了,隨即陷入一片黑暗。

「跳上來。」楚清寒一只手一直沒有松開,緊緊拉著江陵光的手腕,把人往自己這邊一帶,說道。

江陵光沒有半分遲疑,飛身一躍跳上吟霜劍,站在楚清寒身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搭上了楚清寒的肩膀。

「你想摔下去麼。」楚清寒感到自己肩頭輕輕的覆上一只溫熱手掌,頭也沒回,厲聲說道。

「不……那徒兒得罪了。」

江陵光猶記得小時候,必須下山的時候,楚清寒會讓自己站在他身前,一手搭在自己的肩頭,御劍慢悠悠的飛下玉微峰。那種安穩卻自由,天地任我行的感覺,讓江陵光記憶猶新。然而從江陵光第一次可以歪歪斜斜的御劍飛行之後,楚清寒就再也沒帶過江陵光一起飛。江陵光早發現師尊很抵觸和別人有身體接觸,雖然這也和師尊平日清冷的性格相符,不過師尊似乎對自己的觸踫尤其不能忍受,好幾次都被厲聲喝止,這就讓彼時小小的江陵光心里難過了很久。

楚清寒感到肩頭的手遲疑的抬起來,轉而虛虛環過自己的腰。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楚清寒也來不及考慮江陵光這點兒小心思,只說了一聲「扶穩了」,便催動吟霜劍加快了速度。

吟霜作為玉微峰一脈代代傳承的靈劍,豈是江陵光那柄平凡的寶劍可比。縱使兩人共乘,在楚清寒的催動之下,兩人一劍幾乎化作一道銀色流光,一息之間就把翼火獸群甩得遠遠的。

耳邊獵獵風響,江陵光不自覺的收緊手臂。他現在已經幾乎和楚清寒一般高了,甚至要是站直了,挺拔的身型隱隱還高出楚清寒一點兒,肩背也已經月兌去了少年的清瘦,變得足夠寬厚,這時候緊緊攬著楚清寒的腰,似乎楚清寒整個人都被擁入他懷里。

「那邊山間應當有山洞,我們可以躲上一時,翼火獸沒有目標便會散去了。」楚清寒感到身後緊貼著自己的胸膛心跳得飛快,以為徒兒方才突然遭遇險情,心里慌張,忍不住出口安慰。

「是,徒兒不慌。」江陵光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著自己莫名狂跳的心髒,誰知道卻感到手掌下楚清寒原本勁瘦溫熱的腰身,突然冰冷了下來,「師尊你冷了麼?」

楚清寒咬著牙顧不上說話,心里暗罵︰系統你深井冰嗎,這時候搗什麼亂,我在救人,救人懂不懂!你再不老實我把江陵光這死小子扔下去喂野獸!我看你個啞巴系統還能不能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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