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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前文沒訂吧?乖,回去訂^^「師尊,您是不是生我氣了。我,我沒有和您說那個神秘人的事情……」江陵光心中滿是愧疚,自己怎麼能被人蒙蔽呢,居然心中對師尊的信任會有一絲的動搖,哪怕是一刻的遲疑現在想起來都讓他不可置信。

「他……我不知道怎麼和您說。他似乎認識我父親,很熟悉我小時候的事情,說得很多往事都是真的。他又說會告訴我殺我父母的凶手,還說和他好好修行就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江陵光偷眼瞥了一下楚清寒的臉色,卻見師尊臉色依舊平靜如水,焦急地說道,「師尊我沒有相信他的話!真的,我沒有相信他說您是凶手!」

江陵光意識到師尊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懷疑失望了,連忙慌亂的解釋著,顧不得許多,兩手死死抓住楚清寒的右手︰「師尊您听我解釋,我真的沒有信他!一絲一毫都沒有過!」

「松手。」楚清寒冷淡的聲音響起來,和江陵光激動的聲調形成鮮明的對比。

「師尊……」江陵光搖頭,一臉的哀求,「您信我啊……」

楚清寒掙扎著撐起身子,靠坐在床頭,目光終于看向江陵光︰「放手吧,為師沒有生氣。」

「不放,您生氣了。我知道您生氣了。」江陵光被楚清寒冷淡的目光看得低下頭,雖然只有一瞬,但秘境中楚清寒冰雪消融一般明媚的笑容深深印在心底,他不想再面對師尊的冷漠。

「為師早知道那個神秘人了。」楚清寒輕嘆一聲,掙了一下沒有掙開。江陵光倒抽了一口冷氣,全身疼得發抖,還是死死抓著江陵光的手不放。

楚清寒無奈,只好隨他握著。

認清了自己的立場,楚清寒覺得自己雖然不要和江陵光牽扯太深的因果,也更沒有必要和他搞僵。

沉吟了一下,楚清寒挑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說法︰「為師也沒有告訴你,他就是那日傷了我的人。」

「那日?」江陵光還沒來得及欣喜楚清寒不再掙動,就被他說的話吸引了注意,疑惑地重復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驚道,「是我爹娘被殺那天,傷了師尊的人?!難道他是……」

楚清寒小心的對江陵光父母之死不置可否,只接著說道︰「後來為師發現他隱身在重華,試圖跟蹤了他幾次都無功而返。反而累得兩名無辜的弟子慘死。」

「您是說,李子輝他們兩個人都是他殺的!」江陵光顫抖起來,想到自己之前居然跟著這個神秘人修習不知道什麼功法,而他竟然轉眼就殺害自己的同門。

「這人身份成謎,神出鬼沒,甚至都能進入翼火秘境。為師對他多有懷疑,但還無法定論,這次秘境崩塌,恐怕這人又失了蹤跡。」楚清寒輕蹙著眉,心中煩躁。這個神秘人修為高深,明明知道是幕後真凶,卻怎麼都對他沒有辦法。

江陵光目光沉暗下去︰「若讓我再見到他,定要找他討個說法。」

「此人的目的怕還是在你,若是再見此人,莫要和他多做糾纏。等為師和掌門師兄商量,怕是要一番設計,才能拿下此人。」楚清寒冷清的聲音似乎每次都能安撫江陵光不自覺躁動的殺意。

江陵光吐出一口濁氣,小心問道︰「那我之前修煉過的功法……」

「為師不敢做定論,但這功法很好的壓抑了火鳳妖丹的靈力,若修煉下去,最後怕是能從內部完全替代火鳳妖丹的靈力化為己用。但是,這功法和重華心法完全相抵觸……」楚清寒敏感的察覺到丹田中那片藍冰微微抖動起來,連忙收住話題。秘境之中他受了死氣侵染,修為直接掉了一個小層次,如今壓制那片藍冰愈加困難。

「那徒兒以後不練了。只專心修煉重華心法。」見楚清寒不願再多說,江陵光也不再糾纏神秘人的事情,果斷的表態。

楚清寒听他說得果決,扭頭看過去。

江陵光仰起臉,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好像一只等著主人夸獎的大型犬。

「為師倦了,你也歇息去吧。無事不用過來。」楚清寒面色毫無變化,聲音依舊冷淡平板。

江陵光肩膀垮下來,偷看了一眼楚清寒清冷的臉色,不甘心的小聲說道︰「師尊在秘境里笑得那麼好看,平日里多笑一笑好不好……」

「為師不記得了。」楚清寒狹長的鳳目微合,目光游移。

「笑一笑又不用記得……師尊,難得咱們師徒二人都撿得一條性命,您還說挺喜歡我呢……啊!」江陵光原本得寸進尺的拉著楚清寒的手搖晃,結果不知哪句又說錯了,只覺得一股冰冷真氣爆發出來,凍得他手一抖,緊接著被這股真氣推出好幾步遠。

「為師說,你該歇息了。」楚清寒的右手收回來,清冷地抬頭看著他,為師兩個字念得比平素略重兩分。

江陵光咬了咬嘴唇,站直了身子難得規矩的行了禮,語調帶了一絲委屈的鼻音︰「徒兒知道了,師尊傷勢未愈莫要動氣。徒兒下去了。」

垂頭喪氣地一步一蹭,江陵光挪著步子走出門去,心口悶悶的,只覺得翼火秘境之中那段時光如此美好。至少那時候,師尊還能對他和顏悅色,甚至露出一絲笑意。如今,竟是一朝好似回到了初上山之時,這十來年的歲月猶如被楚清寒強行抹滅了一般。

見他出去楚清寒也暗自舒了一口氣。

【江陵光,翼火秘境之後奠定了重華新一代翹楚的地位,各峰弟子再不敢因他不受楚清寒青睞而欺侮于他。江陵光表面上長袖善舞、平易如初,但心中依舊孤僻扭曲,只是把所有的仇恨和不甘都埋在心底,掩飾得更加深沉。】

——《逐天魔道錄》

「楚清寒,不要得意忘形了。他不只是你養大的白團子小徒弟,還是江陵光,月復黑冷血的主角江陵光。」楚清寒長嘆一聲,靜靜地看著房梁,「我命由我,還是由天?」

***

江陵光行動漸漸恢復如常,不知道是不是火鳳妖丹滋養,讓他恢復得比楚清寒還要更快一些。這些日子也沒少蹭著在楚清寒床前膩歪,卻一整天只能對著楚清寒冷冷淡淡的一張臉,這讓江陵光整天耷拉著腦袋好像被主人遺棄的流浪狗。

等楚清寒慢慢恢復,便像進入秘境之前那樣自然的開始幫虞遠辭處理門派事物。

一直黏在他身後寸步不離的江陵光這天終于被楚清寒叫住。

「師尊!」這麼久了,楚清寒好不容易正眼看他,讓江陵光興奮不已。

「楓林鎮有村民說有妖怪,來請求我們派人去除妖。」楚清寒公事公辦地拿了一塊玉牌塞到他手里,「你既然有了築基的修為,也該領門派任務了。下山去吧。」

楚清寒余光看見江陵光撕裂的錦袍上,沾了點點血跡,粉雕玉琢的小臉上也蹭得都是塵土,黑一道白一道。江陵光整個人都狼狽極了,只是不知是方才爬山刮傷還是被青鸞所傷。楚清寒冷哼一聲,也不多話,連吟霜劍都沒有祭出,只抬袖一揮。

「嗤」的一聲,一道真氣夾著絲絲冷意略過青鸞的羽翼。青鸞傷了一邊羽翼身影一歪,憤怒地啼叫一聲,沖天而起,似乎感受到了金丹真人的威壓,只盤旋了兩周,向著玉微峰下俯沖而去。

兩個小女圭女圭頓住了躲閃的腳步,江陵光撐著膝蓋大口喘氣,沈鄰淵的新弟子軒轅楓更是一**坐在地上。

「師尊!您醒了!」江陵光喘著粗氣還是激動地搶步撲到了楚清寒近前,抖著嘴唇斷續地說,「我……我之前不知道怎麼辦,也不知道怎麼能下山,就想爬下去……結果就……」

「為師知道了。」楚清寒點點頭,不敢再有什麼多余的話。

「呵呵呵呵,小青啊,吃虧了吧,叫你亂跑……這位小美人兒,想必就是玉微楚真人了。」毫無征兆的從山間傳來一個聲音,聲線清亮語氣卻十分懶散,尤其說到玉微楚真人幾個字,甚至帶著幾分輕佻。

楚清寒抬頭看去,一個青衣人站在山間,腳下並無一物卻如履平地。青鸞立在青衣人肩頭,好像听懂了主人的話,委屈的輕啼一聲,垂首蹭著青衣人的發髻。

楚清寒踏前一步,隱隱擋在兩個孩子身前,看著眼前青衣人,神情冷淡,狹長的鳳眼中平靜無波,好像對這個詭異出現的人物毫無反應。

江陵光好像終于有了主心骨,拉起軒轅楓,兩個人互相扶持著躲在楚清寒身後。江陵光一陣恍惚,想起之前父親也是這樣擋在自己面前,自己藏在父親為了陪他玩兒捉迷藏布下障眼法的結界里。再然後,父親出去就沒有再回來,直到師尊帶著半身的鮮血,踉蹌地進來,找到他,告訴他父母都死了,帶他來到重華……

江陵光不自知地咬著自己下唇,死盯著楚清寒的背影。

「你是何人?怎麼進得我重華派!」跟著楚清寒出來的沈鄰淵,一看眼前人就手扶劍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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