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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支持正版麼麼噠~「只有做尸檢才行嗎?」林天在電話里問道。

「也不一定……只要能確認真正的死亡原因,就可以起訴了。」律師說道,「您要起訴醫生,那就要有起訴理由,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懷疑就行的事。」

「而且法庭上,非法途徑獲取的證據,是不能使用的。」

「我在這方面有相熟的律師,可以介紹給您。」

「暫時不用。」講了幾句後,林天掛了電話。

前些天找私人偵探調查的事已經有眉目了,他們非法監听了譚醫生和副院長的通話記錄,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所以林天才會給自己的私人律師打電話,問一下情況。他了解到,通常在醫療糾紛中,病人家屬很難勝訴一家大醫院。更別提這個家屬還因為鬧事被關進去了。

因為傅醫生受傷,所有人都忙著譴責醫鬧,從而忽略背後的原因。甚至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手術就是傅醫生做的。這件事比想象的要復雜,林天想讓真相大白,他想要所有人都知道︰鬧事的人是罪有應得,可惡劣的事件背後,是一個不負責任的醫師和不健全的醫療制度。

最重要的是,他想讓傅醫生回去繼續工作。

掛完電話,林天繼續處理工作,有一大堆文件要他過目,要他簽字,林天每一份都要檢查一遍後才敢簽字,他眼楮累得睜不開。

林天打了個哈欠,他揉著眼楮,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林天的媽媽秦韻的電話,讓他回去吃飯。

「媽,我有工作忙……」「別管工作了,什麼時候工作不行。你現在就過來!」秦韻語重心長道︰「你爺爺找了大夫,他想著你身體不好,讓你現在過來,大夫給你把把脈,開副藥好好調理調理。听話啊小天。」

「……媽。」

「媽媽擔心你身體,听話,趕緊過來。」

「嗯,」林天垂下眼楮,「我知道了。」

秦韻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麼病,甚至連他到底病沒病都不清楚。

暮色把地板染成橘色,也讓林天的側臉染上夕陽的光芒。他沉默地發了會兒呆,接著他收起桌上的文件,對秘書交代了些什麼。

司機老吳打開車門,林天彎腰坐了進去。

「林總,」老吳在後視鏡里望著他,斟酌著開口,「我想請幾天假,我女兒結婚了。」

林天還在發呆,像是沒听到他說什麼,扭頭看了他一眼。

老吳重復道︰「我想請幾天假,我女兒結婚。」

「好,」林天應下,「在外地嗎?半個月夠嗎?」

老吳是林天單獨聘請的司機,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不屬于林家也不屬于公司,林天很信任他人品。

「夠了,」老吳笑起來,四十歲的臉上有了一些皺紋,「謝謝您了。」

「沒事,」林天也笑,「恭喜你了……等等,你在這里停會兒。」

老吳將車停到路邊,林天說︰「在車上等我。」

他去了路邊的超市,買了張百年好合的紅包和簽字筆。老吳看見他拿了一張紅包回來,登時脹紅了臉,「使不得,怎麼能……」「你女兒叫什麼?」林天抬頭看他,「一點心意。」

老吳拒絕不了,只好回答他,林天繼續道︰「新郎呢?」

他一筆一劃地在紅包背後祝福道︰祝新郎和新娘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謝謝謝謝。」老吳感動得不成樣子,林天是他見過最好的上司了。

林天擺擺手,老吳轉著方向盤上了高架,嘴里道︰「有了您的祝福,他們一定能長久的,他們談十年戀愛了……畢業了,就結婚了。」

十年。

這個詞讓林天動容,他由衷道︰「肯定可以的。」

他聯想到自己和傅醫生,過了十年,他們才終于認識,終于存了對方的號碼。可他們之間仍舊有不可逾越的高牆,不僅僅是性向,還有興趣愛好和職業、家庭。

林天到了林家,秦韻正在給老爺子做按摩,秦韻道︰「爸,我手藝不錯吧?」

「還成,」老爺子道︰「比按摩椅好些。」

「我跟老師傅學了好久的,瀚海說按著舒服,小天也說舒服……這套手法專門緩解疲勞的,我還準備學個別的……哎小天來啦!」她喜笑顏開道︰「傻站在門口干嘛,快過來讓媽看看。」

林天走了過去,老爺子虎著臉道︰「你媽說她專門為你學的按摩,臭小子,整天還不回家。」

他看了有些尷尬的秦韻一眼,嘴里道︰「爺爺,不賴我,我太忙了。」

「上次跟你說什麼來著?錢掙再多有什麼意思,多陪陪你爸媽,多來看我這個老人家幾眼……工作放一放,再不濟,你還有幾個堂哥……」「爸,別說了,」秦韻忙打斷道︰「小天他也是忙事業嘛,這不是您打下來的江山嗎,哪兒能不管呢!」

老爺子冷哼一聲,「忙事業就能不管家庭啊?這年紀了還不結婚,連個朋友都不談,你看看你都多大了,城安孩子都有了,陽明都生二胎了!連你堂弟暮安都準備訂婚了……」

秦韻趕緊打圓場道︰「有了家庭肯定就顧不上事業了,他這不也是為了您嗎,您忘啦?小天剛進公司那會兒,您讓他好好干,不要讓您失望,他一直記著呢!」她扯了扯林天,「是吧?」

林天「嗯」了一聲,臉上笑容有些難以維持了。

秦韻給老爺子按了一會兒肩,林天瞥見他眼楮閉上了。

像是睡著了。

「你爺爺最近就這樣,和他說著說著話,他就睡著了。」秦韻手掌在他臉上揮了揮,發現他沒反應後,便收回了手。她站起來,「你有多久沒回家了?一年?」

事實上,自從林天搬出去後,他就再也沒回過家了。

秦韻邊說邊往外走,「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準備要個二胎。我讓你爺爺把蘇大夫叫來,就是為了這個,」秦韻扭頭看他,「你身體還好嗎,等會兒也讓蘇大夫給你把把脈?」

「我就不用了,」林天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我身體還好,怎麼突然想要二胎了?」

「還不是你爸爸,」秦韻臉上柔和起來,語氣埋怨,像在數落一個小孩兒,「我們去吃滿月宴,他一抱著孩子就松不開手了,說太可愛了,像天使一樣。你小時候他沒抱過你,所以我想再生一個,彌補他。」

林天突然說不出話了。

「你進去看著你爺爺,我去找大夫問問。」

「好。」林天點頭。

老爺子沒過一會兒就醒了,他一醒來還在問︰「我怎麼睡著了?怎麼不叫我?」

林天坐在他身旁,老爺子道︰「蘇大夫來了,你去找他把脈沒有?」

「找了,」林天點頭,手掌蓋到老爺子的手背上,「他說我身體很好,所以也沒開藥。」

「身體好就成,」老爺子點點頭,他打了個哈欠,「最近我老是犯困,年紀大了,走吧,陪我出去走走。」

上年紀的人,最缺的是關懷,在這一點上,他們家的人做得很好。

林翰海到飯點才趕來,沒和林天說一句話,扭頭和秦韻咬耳朵︰「大夫怎麼說?」

秦韻抿唇笑著,「他給我把了脈,說有一定風險,但是可以試試。」

林天心想,他可能即將要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從林家出去,他正巧踫上驅車回家的林陽明,兩輛車擦肩而過,林陽明森冷的目光穿過車窗,落在林天身上。

林天回到公司,繼續做沒做完的工作。快十點時,保安來查樓,林天才拿著文件回家。

他已經快半個月,沒和傅醫生聯系過了。

從泳池起來,林天沖了個澡,穿了個褲衩就窩到了床上。他的臥室非常大,一側是床,一側是漆成湖藍色的一大面牆和壁爐,房間里有個螺旋式樓梯直達二樓,那里有一間顏色糜爛的娛樂室,和一間隔音一流的影音室。

林天有時候就會在昏暗的影音室里放著電影,然後替自己解決生理需求。

大剛來過一次,說不拿來開派對太可惜了,他甚至還想在林天這里辦一張游泳卡。

他的房子在市中心地段佔據了約一千平方米的地,而這麼大的房子,就只有他一個人住。他從不會邀請人來家,但是每逢節日,林天會花一天的工夫來把家里裝扮得如同有很多人一般。放著熱鬧的音樂,在屋頂上牽著數不清的彩燈,林天睡在暖茸茸的地毯上,讓迷蒙的燈光撲到臉上來。

一閃一閃的彩燈,讓他關掉的眼皮也會似有所察,不自覺地顫動睫毛。

每當他一個人時,他都會想著要不要去找個人過日子算了,但最後他都會想到傅星河。

他在人群里尋找一個和傅醫生相似的人,但是沒一個人像他。兜兜轉轉,林天堅持了十年。

傅醫生的生活被手術和病人充斥,所以林天的生活也被工作和傅醫生充斥,除開工作,林天就只剩傅星河了。

「……嗯。」他的聲音听起來含著委屈。

傅星河穿上外套,拿了鑰匙,波瀾不驚問︰「在哪兒?」

「……電梯。」他仰頭看了一眼紅色的樓層數。

「林天。」傅星河踫上門。

他這才報出酒店名字。

「房間。」他的聲音還是很冷靜,似乎不會為任何事動容。

林天扁著嘴說了房間號。傅星河道︰「你乖乖等我過來,不準掛電話。」

林天噢了一聲,電梯到了,他慢慢踱出去,酒店淺駝色的地毯映入眼簾,酒精麻痹了林天的大腦,他暈暈乎乎地找到了房間,嘴里笑嘻嘻對著電話說︰「傅星河,我好喜歡你。」

傅星河專注開著車,導航女音不時提醒著路線。開了外放的手機里,就突然傳出了這麼句話︰「你肯定不知道我多喜歡你……我喜歡你多久了……」

「我知道。」

「你別打斷我!讓、讓我說完。」林天一頭栽進酒店房間的大床上,聲音悶悶的,「我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傅星河心想他是真的喝醉了。

他等著林天說完話,結果林天就一直在那里重復著他喜歡自己,一直一直重復。

車廂外,是滬市那夜色下應接不暇的往來車輛,各式各樣迷離的燈光讓人眼花繚亂,在車窗外快速流過,被車速拉成一條條亮亮的線條。車廂內,傅星河關了導航提示,就那麼一直听著醉醺醺的林天在電話里翻來覆去地重復︰「我怎麼那麼喜歡你」。

傅星河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這種問題。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林天這種情況,他一直單身的最大原因就是忙。他把全部的時間都投資在了自己的工作上,他圈子有限,只認識這樣那樣的醫生,還有父母親戚那樣頂尖的學者。而且之間關系並不親密。

單身久了,便習慣上這種生活狀態了。

林天卻打破了他這種亙古的生活狀態。

在醫院躺著的時候,傅星河突然找到了空閑,病房不大,但是只有他一個人,病床很窄,白色的牆,白色的天花板。

他故意受傷,故意住進醫院,一切看似措手不及的突發事件,其實都在他的掌控下。可是從前日日面對的病房空間卻讓他異常煩躁,很想出去。

病房里來人的時候,他就更煩躁了。

但是林天在的時候,他就覺得舒服了起來。

傅星河很快到了酒店,他記著林天報給他的房間號,到了門口後,才對著電話里說︰「我到了,開門。」

林天上一秒還在說著想他,下一秒就沒聲了。

像是受驚嚇了一般。

他的聲音委委屈屈,「我以為你掛了……」電話那頭一陣窸窣,「你全听啦?」

房門打開。

傅星河掛了電話,對醉得要倒的林天說︰「全听了。」

林天沉默了一會兒,哦了一聲。

每個人醉了的反應不一樣,林天就是亂說話,但他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話。

傅星河也不說話,他扭開了隻果汁的蓋子,攬著林天的肩給他喝。林天也不管是什麼東西,是傅星河喂他的,他就全喝了。

他醉了倒是很听話,就是話多。隻果汁是醒酒的,一瓶灌完,他捏著林天的下巴,望進他眼楮里,「還醉呢?」

「傅醫生……」林天反手就抱住他的腰。「我沒醉。」他靠在傅星河胸口,小聲地嘟噥。

「沒醉說話這麼可愛?」

「我不可愛。」林天抱著他的腰往他身上蹭,還用牙齒隔著衣服咬他。

傅星河笑了,他把林天的臉推開,「別勾引我。」

「我沒勾引你,」林天眼楮亮著,帶著醉意,可是表情特認真地說︰「我還沒月兌衣服呢,怎麼叫勾引了。」

傅星河不動聲色地盯著他,結果林天毫無自覺地又抱上來,還吧唧一口親他臉上。

笑的兩眼彎彎。

傅星河眼楮一暗,「去洗澡。」他的把賴皮狗一樣的林天連拖帶抱地拎到浴室。

這房間是間很大的套間,浴室也大,有股焚香味兒。中央有個豪華浴池,看起來像是什麼石頭打磨的天然浴池。

傅星河看了一圈,把林天拎到了淋浴間,他想幫林天月兌掉衣服,結果林天不肯放開他,往他臉頰上,脖子上一口一口地親著。

「別動。」傅星河一面推他,一面給他解開扣子。

林天笑嘻嘻地把腦袋拱到他的胸前,明明兩人差不多的身高,他還抱著人撒嬌,嘴里說︰「我好喜歡你哦。」

「乖,別動。」傅星河不為所動。

他一輩子也沒遇見過林天這種醉鬼,醫院里有時候會送來一些酗酒的病人,但那些人喝酒後的模樣,和林天完全不同。

林天全身皮膚都是紅的,他喝酒好像有些上臉,所以臉尤其紅,身體也是緋紅色的。不僅如此,他還要給傅星河賣萌,傅星河不知道他喝醉酒就是這樣,還是只在自己面前這樣。可是林天又認得出他。

說明他還醉的不算太厲害。

他費力地月兌了林天的上衣,然後準備解開他皮帶。

林天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你是不是要上我?」

傅星河面不改色,「不上你。」

林天不依不撓,「為什麼不上?!你都要月兌我褲子了!」

「你醉了。」傅星河把他推進淋浴間。

林天一下被他推到了玻璃牆上,他愣了一秒,「我沒醉。」說著他就站直了,褲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上,他張開手臂,非常認真地做了一套指鼻試驗,然後指尖踫到了臉頰,踫到了嘴。他根本找不到自己的鼻尖在哪里。

傅星河為了不讓他繼續動,只能抱著他,他一抱著林天,林天就安靜下來了。

他慢慢幫林天解開皮帶,幫他月兌了內褲。

林天變得光溜溜的。

「一個人洗能不能行?」

「我不能。」林天一口又吧唧在他臉上,糊了傅星河滿臉的口水,「我不能,」他晃著腦袋,委屈巴巴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不是,」傅星河知道和一個醉鬼沒法講道理,他無奈地回答道︰「別亂想,我喜歡你。」

結果奇妙地,林天听懂了。

他不鬧了,也不動了。就那麼安靜地把腦袋擱在傅星河的肩頭。

傅星河開了熱水,然後松開他。他的聲音有些啞,似乎是忍耐著火氣的,「自己洗,乖。」

林天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好,我乖。」

傅星河出去了,林天站在熱水下面,沖了十分鐘,把渾身的酒氣都沖散了。他渾身都熱,浴巾也沒圍,就急躁地出去了。

外面沒人。

林天失落下來,他以為傅醫生走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像找不到家了一樣。

過了會兒,傅星河端著托盤進來,就看到林天什麼也沒穿,就站在浴室外面的地毯上發呆。像淋雨後的流浪狗一樣。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林天是故意的,剛下去的火又上來了。

他把粥端到了桌上,「我剛剛把你衣服送去洗了,你好好休息,喝完粥暖暖胃再睡。」他目不斜視地掠過林天光luo的身軀,聲音比往常要低啞,「我先走了。」

「現在就走?」林天腳步有些沮喪地移了下,他看著傅醫生的背影。

「你沒事我就先走了。」他剛才來只是因為他感覺到電話里的林天不太正常,他喝醉了,還不回家。他擔心林天會出什麼事,所以過來看一眼。現在他看到林天好端端地在房間里了,酒也醒了大半,自然應該走了。

「那不走好不好?」林天可憐巴巴道︰「或者我跟你回去。」

好在傅醫生並沒有多想,他的論文還剩一點收尾,病房里的那些病歷都收走了,傅醫生再次進入了工作狀態。林天幫不上忙了,他其實也有事要處理,可是和傅醫生單獨共處一室的機會難得,林天只願意在一旁看著他,呼吸有他氣息的空氣。

傅醫生在工作狀態里,是無暇顧及他人的,他手寫酸了,活動手腕時抬頭,發現林天盯著自己這個方向在發呆。

「無聊的話,」他沉吟道︰「你可以先回家。」

林天連忙擺手,「我不無聊,我有事情干的。」

傅醫生道︰「我的手無大礙,這些天謝謝你照顧我,但是你也有工作,我不想麻煩你。要是害你被上司責罵我就罪過了。」

「您太客氣了,我工作沒關系的,」為了證明自己有事情干,林天從櫃子里拿了個隻果出來,「我削水果給你吃。」

「其實你不用……」傅醫生話還沒說完,林天已經沖進了洗手間。

毛巾架上,掛了一條和上次不一樣的內褲,款式差不多,但林天一眼就發現有些不同。它們肯定是一個品牌的,但是外表看不出logo,林天沖洗著隻果,眼楮一直盯著傅醫生的黑色內褲看。

而且這還是條剛換下來沒洗的!

傅醫生的size有點夸張,林天不自覺地邊洗著隻果邊比劃,有……這麼長?這麼粗?不……可能還要更粗一點的。听說外科醫生體力都很好的,而傅醫生那樣的,一看體力就非常好,但這麼多年了,林天從未听說過他和誰鬧過緋聞。

可以說是性冷淡了。

盯著那條內褲,他不自覺吞咽了口唾沫。光是看著,那股荷爾蒙氣息就把他鬧了個大紅臉。有沒有味道的?他……他很想聞聞看的。

林天在腦海里做著斗爭,過了許久,他還是慫了。

他把隻果切成小丁,讓傅醫生用牙簽叉著吃。

下午四點,傅醫生的論文寫完了。他用中文寫了一遍,然後翻譯成了英文,兩份手稿,他封在文件夾里,打算給柳葉刀發過去。

這時,腦外科的護士長進來了。她還帶了個病人。

那病人年紀很小,是個女孩兒,不超過六、七歲。她穿了身寬松的病號服——或者是她過于瘦弱的身軀撐不起的緣故,顯得病號服非常寬松。女孩兒頭發剃光了,所以頭上戴了頂帽子。或許是沒有頭發的原因,她的眼楮顯得出奇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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