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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1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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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笑道︰「您別操心了,我知道怎麼辦。」

老爺子心里也有數,他猜得到那個人是誰,猶豫著又說︰「小天,你別為難你堂哥,那好歹是你哥哥……這三億,我替他出了,回頭我打公司賬上。」

「怎麼能讓您出呢,」林天還是笑著的,「讓他還上便是。」他轉移話題道︰「爺爺,我今天忙,您讓陳叔帶您去做個檢查,眼楮是大事,耽擱不得。」

陳叔是老爺子的私人管家,跟了他幾十年了。

老爺子笑眯眯道︰「好好好,回頭我就抓副藥來吃。」

好說歹說,他還是一意孤行,不肯上醫院,堅持中醫是最好的。但林天覺得老爺子的病,不是中醫能治好的,可能是白內障之內的,需要動手術才行,林天也不懂。

回到辦公室,大剛在那里等他,他是做夢也想不到林天來了這麼一出,把人給一鍋端了。

他忍不住算了算名單上的數目,金額之大,讓他瞠目。

林天膽子太大了,一點兒都不怕犯眾怒。

大剛由衷地佩服道︰「哥你太厲害了……這麼多錢都還上的話,得有這個數吧?」他比了比,嘖了一聲,「還不上就吃牢飯,怕是砸鍋賣鐵也要湊吧。」

林天搖頭失笑,「這些天會很忙,你幫我查賬,辛苦你了。」

辛苦歸辛苦,眼見著有成果了大剛還是很開心的,就是前一陣林天老是翹班的事讓他有了怨言,可是他也不能問。

兩人說了些工作上的事,一轉眼天已經黑了。大剛給他訂了外賣,林天拿了外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吃。這個點,整個公司都熄燈了,就他這個總裁辦公室里還亮著的。林天走到落地窗旁,他注視著城市上空,注視著夜晚那種奔放冒險的情調,車燈在這副夜景上劃過赤紅的色彩。

林天忍不住給傅醫生打了個電話。

電話嘟了幾聲便通了,林天用手指不知道在窗戶玻璃上畫著什麼圖案,他垂著眼,「傅醫生,你吃晚飯沒有?我今天忙,怕來不成了……」不僅如此,大概未來一周都會忙成狗。

傅星河嗯了一聲,回答吃了。

他這會兒才想起吃飯來,林天中午做的飯還剩許多,熱一熱便能吃的。

「你現在還在公司?吃的什麼?」

「嗯,今天加班,就吃附近的外賣。」林天望著落地窗外,暮色下的滬市商圈。

傅星河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手表。他囑咐道︰「不要忙太晚,晚上降溫,記得加衣服,不要著涼了。」

「嗯!好!我知道了!」傅醫生的關心讓林天窩心極了,他看見玻璃倒影上的自己,笑意燦爛。他模了模鼻子,也跟著囑咐︰「你也穿多點,睡覺記得關窗戶,不要著涼了。」

「晚上開車回家也小心,到家給我發個短信來。」

林天滿口應著,他一點也不覺得辛苦或者累,就是見不到傅醫生,他有點難過。他能听出傅星河是真的在關心自己,那不是客套話。

他心軟成了一灘水。

電話收線,傅星河才把桌上的飯菜端到廚房,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要不是林天的電話,他這會兒真得忘記吃晚飯的事。

十點時,林天還在忙,但他給傅醫生發了消息,說自己到家了。傅醫生回復讓他好好休息。林天看了短信一會兒,把手機放到一旁,又開始忙。他忙到了很晚,各種賬目都要他親自對,數額龐大的吃不消。他在公司將就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急急忙忙開車去了傅醫生家,給他熬了小米粥煎了蛋又走了。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第二周。

司機老吳參加完女兒的婚禮,回來繼續上班了,他還給林天帶了當地特產以及幾盒喜糖。

林天剝了一顆黑巧克力吃,他手掌擱在頭頂,迷迷糊糊在汽車後座上睡了一會兒。老吳下車抽煙,沒打擾他。

明天就是競標會了,資金都陸陸續續到賬了,錢夠了,保證金也墊付上了。而且林老爺子也自掏腰包給公司賬上撥了三億人民幣。

這意思是讓他別追究了。

那些貪錢的人都是林家的內親外戚,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善茬,要不是讓林天二十四小時跟班逼的沒法,他們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還錢。加上林天真的找了律師團隊,一點臉面也不講,而林老爺子也不管不問的態度,讓他們徹底慫了。

有些硬茬,放話說管你怎麼著,就是沒錢,林天用強硬手段套出了銀`行卡密碼,折騰得人苦不堪言。他那做法和黑社會似的,哪里像個正經公司的大老板。

這樣做,誠然趁機清洗了公司,也招惹了不少人。但林天不怕這個,他得罪人多了去了,還不是拿他沒法。

最後一點工作忙完,已經是半夜了,林天又確認了第二天下午競標會的文件,才開車離開。

他疲憊的不行,一看手機,凌晨三點半。

林天放棄了回家,他把車開到傅醫生家樓下,下車仰頭看了會兒靜默的樓層,又仔細數了數。傅醫生家住在七樓,不高也不算很低,林天數了一遍又一遍,腦子里混混沌沌的,心里卻是快樂的。他安靜地看著那個露台許久。最後回到車上,調低座椅便睡了。

車上沒有毯子,半夜里有些冷,林天睡得迷糊,懶得開空調了,就抱著抱枕,整個人蜷縮成一小團。他腦袋歪在肩頭,眼楮深深地閉著。

他身高腿長,哪怕是牧馬人這樣的大型SUV也放不下他的身軀。他睡的有些憋屈,空間看起來狹仄極了。

林天睡的很沉,腳踫到了應急燈開關,還不小心按了喇叭,他也沒醒過來。

他差不多一周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傅星河的鬧鈴六點半就響了,他通常都起來得特別早,喝杯水後,要在跑步機上跑一個半小時。

他運動量很大,這讓他的身體很健康,體力也很好,熬夜再多也不會有疲憊感。在醫學院讀書的時候,老教授就說他們必須得每天堅持鍛煉,因為外科醫生必須得有強悍的身體和意志來做支撐,否則怎麼撐得住數小時,甚至是十小時壓力十足的手術呢。就傅星河他們醫院,旁邊就有個退休醫生住的家屬院。

那些退休下來的老太太老頭兒,整天天不亮就起來,打太極跑步壓腿什麼的。

每次傅星河的車從那旁邊開過去,都能看見一群嘴里喊著「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鍛煉的老人家。

傅星河起來後,接了杯溫水,走到了露台。

他坐在露台的沙發上,一杯水喝完,轉身回屋時,傅星河卻看見了樓下停著的一輛車。

黑色的車身,比旁邊的車都要高出一截,長出一截。

傅星河站在露台邊,確認地看上幾眼。

此時天還蒙蒙亮,那輛黑色牧馬人就靜悄悄地停在一棵樹下,不發一言,可應急燈在閃爍。過了幾分鐘,傅星河發現車主人久久沒有動靜,他便穿上外套下樓了。

「林天?」傅星河敲了敲車窗。

他睡覺的姿態像個孩子,側著身,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看起來極度缺乏安全感。他好像有些冷,無知無覺地蹭了蹭雙腿。他也沒听見有人在叫他,睫毛深深地垂下來,在臉頰上打著濃重的陰影。

傅星河不知道他到了多久,他就這樣睡的?

他又敲了敲車窗,林天這次有了些許反應,他翻了個身,像只什麼大型犬似的又蜷縮了起來。

傅星河嘗試著拉了下車門沒想到就這麼開了。

「林天,」他俯身,拉了拉他的胳膊。「怎麼這麼睡?」

林天睫毛顫了幾下,像是被人驚擾了夢,最後又陷回夢境。

傅星河低頭注視他毫無防備的睡顏半晌。

最後他抽了林天的車鑰匙,接著他把打橫抱了來。林天身高擺在那里,身材也是實打實的,對傅星河來說,重量並不算很輕。但他還是面不改色地抱起來了。

傅星河把他抱上了樓,他看了看沙發,腳步不停地把林天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還給林天月兌了鞋。

林天迷迷糊糊地醒了,他半睜開眼,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噥說︰「傅醫生……我做夢了啊,你是不是抱了我。」他臉側在枕頭上,接著用下巴蹭了蹭被子,似乎是眷戀那股氣味。

傅星河心想他睡的可真夠迷糊的。

他輕輕關上房門,戴上耳麥听著歌跑步。

過了十分鐘,林天徹底清醒過來了。他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低頭看了看這床,這被子,然後嗅了幾口。他後知後覺,這他娘的不是做夢啊!!

林天震驚了半天,接著樂不可支地傻笑起來。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悄咪咪打開門,看見傅醫生在跑步。林天偷偷地看了會兒他奔跑的帥氣背影,最後又偷模關上了門。他回到傅醫生的床上,林天覺得自己不換衣服就這麼躺人家床上,挺不要臉的,但他還是沒忍住。

他把腦袋埋進傅醫生的枕頭里,像小狗似的眷戀地滾來滾去。

真好聞啊。

但他除了翻病例,他還得撰寫論文,一只手哪里忙的過來。

「可……」「我來吧,」林天自告奮勇,說完頓覺不太合適,「這些東西……我看沒事吧?」

傅星河望向他。護士長便替他答道︰「這也不是什麼機密,行行行,沒問題。」她也不是不想自己來,可醫院工作忙,加上傅醫生並不習慣和別人共處一室,她只能打消想法。但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和傅醫生相處得很不錯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傅醫生又說了聲謝謝,似乎是同意了。

護士長替他把針頭拔了,用鑷子夾了一團棉花按在針眼上,她讓林天來按會兒,道︰「等會兒六點半還有兩瓶要輸。」

林天有些如臨大敵地按著棉花,他托著傅醫生的手,努力地,維持著正常呼吸。

他能感覺到傅醫生望著自己的視線,他那些細微的不自在,全被納入傅星河的雙眼。

傅星河心里有一瞬的怪異,最後他覺得,大概是林天性格有些靦腆罷了。

林天沒計算時間,他不知不覺,已經按著棉花許久了,直到傅醫生咳了一聲,他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發呆了。

他尷尬地把手拿開了,傅醫生似乎沒注意到他的不對,道︰「幫我找一下,2015年4月的檔案。」

林天訥訥地嗯嗯了幾聲,蹲去找。案宗被擺在地上,擺了一整面地,而且每個都長得一樣。林天一邊找,一邊將文件分門別類,年份從小到大,從上至下。他找到2015年的,然後翻到了4月份。

在他找的時候,傅醫生也沒閑著。他看了一上午病例了,加上之前做的那個十小時手術,他對于要在柳葉刀上發表的論文,心中已有一番月復稿。

傅星河一抬頭,便覷見他認真找資料的的模樣。這些幾乎卷宗鋪滿了整個病房,他分的很有條理,所以林天從蹲著,改為跪在地上,傅星河看了眼他撅起來的臀,又別過眼去。

林天舉起傅醫生要他找的文件,問︰「是這個嗎?」

「對,你翻到79頁,從第四行念給我听。」

林天愣了一秒,「好……是顱咽管瘤這個嗎?」

傅星河點頭。

林天照著念了起來,傅星河一面听,一面思索著在紙上寫著什麼,林天不敢分神,但眼楮還是瞟了他兩下。他看見傅醫生的好看的手指,還有他的字——非常好看的字。

他曾經去高三辦公室,偷過傅醫生的語文試卷。悄悄復印了,他又給還回去了。

林天買了臨摹紙,整天在家里臨他的字,臨他的作文。

就好像著魔了一樣。

閔老師呢,看見他的字也說過︰「小天啊,你這個字不錯,和你一個師兄很像,但是你還缺了點風骨。」她抿嘴笑,「他是臨王羲之的。」

後來,林天真的管林老太爺,要了一副王羲之的真跡。

林老太爺也好書法,哪怕是送給他最喜歡的孫子,也是肉疼了一番,要他一定得好好練字。

林天幫了傅醫生一下午的忙,他還不知道自己每次彎腰找東西時,傅醫生都會不經意地瞥他露出來的腰身一眼。

晚上,閔老師又給他打了電話,听說他要給柳葉刀寫論文,又不住地夸他,讓他別太累了。傅醫生說︰「林天幫了我很多忙,他是個很細心的人,我很謝謝他。」

「對!」閔老師立刻附和道︰「做事細致,認真,滴水不漏……他性格很可愛。」

傅星河嗯了一聲,閔老師說︰「對了,我讓他給你帶飯時,多給了一雙筷子,他吃沒吃?」

「他沒吃飯?」傅星河忍不住皺眉。

「那孩子,嗨呀我就知道!他怕給你送來涼了,就吃了幾口。所以我讓他多捎帶雙筷子,讓他別客氣。」閔老師埋怨道︰「肯定是你對他太冷了,讓他有距離感了。你說你……哎……他幫你找東西?那他一直沒吃東西,不是餓了一下午。」她嘆氣。

傅星河鎖著眉頭,「明天……師母,明天還是別麻煩人家了,我不需要人照顧的,醫院這麼多護士,誰都行的。」

「男女有別嘛!」她說完,意識到有些沒對,對傅星河而言,男男才是有別呢。「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那花棚先擱幾天,總是下雨,花都死光了。」

「您別這樣,」傅星河嘆氣,其實他完全用不著人照顧,所有人都把他的手當成的難題,不準他這樣,不準他那樣的。雖然這樣的確是他故意的,可也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他抿了抿唇,「如果他不忙的話……」因為他還有許多工作要做,林天或許在他們單位里,做的是和文秘整理有關的工作,所以幫自己忙的時候,他非常認真也非常用心。好像把自己這個只見過幾面的陌生醫生,當做了朋友。

在傅醫生眼里,林天已經變成了餡大肉多的包子,他不會拒絕人,氣質溫和,有些靦腆,和師母說的有些不一樣,要更有意思些。他為了遷就自己,做了很多讓步,連傅星河自己都沒注意的讓步,只覺得他相處起來非常舒服。

他就那麼站在那里,存在感不算強,工作時,傅醫生不會分心,今天卻不小心看了他許多眼。

林天的聲音好听,回響在病房里,一些醫學名詞也讓他念得很清楚,所以他的論文寫的十分順暢。

傅星河躺在床上,晚風吹拂百葉窗,簌簌地響動著。他想起了林天高挑的身段。想起他不經意露出來的一截腰肢,並不瘦弱。還有他低頭念書時,脖頸的曲線,他彎腰時,牛仔褲緊繃著的**。

特別翹的**。

傅星河想到這些,竟然罕見地來了點火氣。

他深深地閉上眼,認為自己一定是之前太忙了,忙的不可開交,突然一下空閑了許多,自然會想些有的沒的。

他是Gay,會對好看的同性有想法很正常。傅星河煩悶地想了半天,最後歸結為︰以前很少見到林天這麼好看,相處起來這麼舒服的男人。

一天忙完,林天回到家。

大剛焦急地來電說︰「哥!八寶粥今天來搞事了!」

「他能搞什麼事?」

「那個翻譯有問題,八寶粥和他串通好的!翻譯說,他是公司的總裁——狗屁總裁,掛個名的副總他也好意思!然後人家就跟他談了,那幾個老外是不是腦子不行???不行你明天一定得來,不然幾百億就飛了!我都跟人說好了,說你生病,明天來和他們談。」大剛嘿嘿一笑,「結果八寶粥臉都綠了。」

「你怎麼跟人說的?」既然翻譯有問題,大剛肯定不能是不能信任他的。而大剛那慘不忍睹的英語水平……他好似一點也不在意那幾百億,反倒對大剛怎麼說的感興趣。

「我又不是文盲,中學英語我還是懂的。我說︰,tomorrow,。」

林天哭笑不得,「那老外還听懂了?」他都不好意思說大剛這句話里犯了多少錯誤,活月兌月兌的中式英語。

大剛得意道︰「懂了啊!美國佬說OK、OK,然後八寶粥臉就綠了。所以啊,你明天必須來!簽合同的事兒呢,讓他簽了不是搶你功勞?這項目全是你在溝通,談下來那麼麻煩,怎麼能給八寶粥做嫁衣?」

「我還住著院的,我不來。」今天和傅醫生相處了那麼久,林天心里都樂開花了,哪怕是讓林城安搶了大項目,也沒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那咱們就拱手讓人???」大剛簡直想飛到醫院去把他給拎起來了,「你听著挺健康的啊,你實話實話,是不是去醫院打炮的?你是不是追哪個醫生,或者護士了……」

「沒有。」林天咳了一聲,不自在地喝了口水,心里想著︰打炮、打炮、和傅醫生……他甩了甩腦袋,正色道︰「你明天再跟著去,換個翻譯,哪怕上外語學院找一個都行,別用你的三腳貓英語了。還有林城安,你甭管他,就算他能搶走,也要看他吃不吃得下。」

听見他運籌帷幄的語氣,大剛立馬來了勇氣,他挺起胸膛,「好!老驥不伏櫪就服你!」

林天有多厲害,大剛是知道的,八寶粥那種跳梁小丑能和他斗?

「還有,你別當著他面叫他八寶粥了。」

「不行,我就要叫,誰叫他從小就煩人?」他們讀書那會兒,林城安就常常欺負他們,大剛的初戀就是讓林城安給搶走的,還把人好好的姑娘給睡了,弄大肚皮後,那姑娘退學了。這件事讓大剛耿耿于懷至今,而林城安見了他,也要罵他是林天的走狗。只有大剛知道,林天幫了自己多少。恐怕自己給他賣命一輩子也還不上。他嘟噥道︰「反正都得罪了,不如得罪個徹底。」

林天掛了電話,立刻就把林城安忘了個精光,他知道林城安翻不起什麼風浪,最多去老太爺面前邀個寵罷了,自己有的是法子整他。

他心中最重要的,還是傅醫生。

林天進了浴室,他光是想著傅醫生就起了反應,他想象著白天那雙手掌,他寫字的手,被自己托在手心的手。那手掌大,熱,像是撓在林天的心上似的,他淋著熱水,迷蒙之中在淋浴室玻璃外看見了他的影子。

他一面欣喜著,一面心中苦悶。傅醫生特別厲害,他花了很少的時間,就達到了別人或許要花半輩子工夫的努力。他忙的像個陀螺般,他沒有精力談戀愛,沒有精力管事業以外的東西,而且傅醫生……並不喜歡男人。

傅星河沒想到他來這麼早,「怎麼不打電話。」他打開門讓林天進來,「現在還早,坐一會兒吧。」

林天點頭,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傅醫生,你手好些了嗎?」林天坐在沙發上,而傅星河站著,他身上有股與生俱來的壓迫感,盡管他們差不多高,林天還是能從他身上感覺到壓力。這種壓力,或許是男性荷爾蒙使然。傅醫生不穿白大褂時,他合身的衣物總能勾勒出他挺拔健碩的身材。而且他今天還開了一顆扣子,林天眼楮瞥見他的鎖骨。

性感得讓他臉一下就熱了。

「好些了,」傅星河倒了杯水給他,「外面很熱?」

「嗯……」他看著傅醫生的手指,真是好看的手,骨節清晰,修長又迷人。他一下在腦海里想象出他拿著手術刀的畫面,口罩蒙住他的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專注的眼楮來。林天光是想象著那副畫面,臉又熱了。

傅星河注意到他鬢角有一滴汗珠,很小很細微,緩緩順著側臉滑到下頜骨,又沒入衣領。林天很靦腆地低著頭,他好像有點怕自己,所以不敢和他對視。傅星河望著他緋紅的臉頰和耳朵,望著他喝水時攢動一下的喉嚨,低頭時潔白的脖頸曲線。

——林天很吸引人。

他移開目光。

「今天周四,你也不用工作嗎?」

「不用……嗯,我已經忙完了自己的事,所以就閑了。」他抓了抓後腦勺,「我工作就這樣,老是閑著。」

傅星河點點頭,林天和他很不一樣。「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

傅星河靠在沙發上,他手臂搭在沙發背上,兩個人靠的很近。林天坐得很直,要是他往後一靠,馬上就會倚在傅醫生的手臂上。

「吃中餐還是西餐?」傅星河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但是夾雜了些許熟稔。

「都行的。」林天不自在地模了下耳垂,傅醫生的手臂似乎有引力一般,他的背不由自主往後仰了一些。

「那就西餐吧,」傅星河似乎是有些無奈,林天好像沒有自己的意見,自己說什麼他都說好。而且還不是假裝的好,他能看得出來,林天是真的很順從人。「法國菜?」

「行。」他點頭,「吃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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