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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支持正版麼麼噠~「上來吧。」他回道。

林天愉快地把手機關了靜音,順便短信通知了大剛自己今天翹班。

快速沖進單元門,林天上了樓,卻驚訝地發現傅醫生家的門已經打開了,他就斜靠著門邊,手心里端著一杯咖啡,如同在等林天回家一般。

林天微愣。

傅星河穿著米白色的家居服,因為薄,所以有些透,林天能看見衣服包裹著的強健**,褲子布料也是透的,兩條大長腿根部,是淺灰色的三角子彈頭底褲。

林天心霎時熱了起來,他深吸口氣,耳朵還是不爭氣地紅了,或許臉也紅了,他不知道。

房門口的地毯上準備著自己上次穿過的拖鞋,傅星河把他手里提著的購物袋接過去,「你還真的會做飯?」

「會一點。」他謙虛道。

咖啡機響了一聲,傅星河把咖啡遞給他。林天看到兩個杯子一模一樣,臉又紅了。

「我發現你,經常會臉紅,」傅星河眼神放在他紅透的耳廓上,「你知道醫學上有種病,叫赤面綜合癥。」

「啊?」林天有點懵,「我得病了嗎?」

傅星河搖搖頭。

林天的耳朵,那麼紅,肯定很燙。

他很想模模看。

林天發現了他的目光,忍住了掏出手機百度「赤面綜合癥」這個新名詞的沖動。他從超市購物袋里拿出食材,有條不紊地忙起來。

當然,林天只是看似不緊張罷了,他如同接受檢閱的學生一般,一舉一措都很標準,蝦餃是他早上起來在家里包的,直接上鍋蒸了一籠屜。林天淘了一小把米,把魚切成薄薄一片,那透著紅絲的片狀,看起來幾乎是透明的。接著他把姜切成末,和米一齊下鍋煮。

他做得很快,但是一切又那麼自然,傅星河猜他一定是謙虛了。他下廚的動作行雲流水,讓人看著便有食欲。

粥煮沸後,林天關了中小火,他洗干淨手,喝了口變得有些涼的咖啡。

傅星河就那麼看著他,「你想清楚了沒?」

「嗯,」林天認真地回望他,「想清楚了。」他早就想清楚了,這個問題他想了十年了,但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實現。

「你知道我的職業,下個月我要回醫院工作了。」他陳述道︰「到時候我肯定會忙得顧不上你。」

「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怕這個,」林天很堅定,「你做手術的時候我就工作,等你手術完了,我就來醫院等著你……」林天說完,察覺到自己似乎想得太長遠了,他不由得懊惱地咬唇。

傅星河卻很喜歡他這樣,林天是第一個,讓他覺得相處起來輕松、心情愉悅的人。

林天用勺子攪了攪粥,白粥已經散發出了香味,接著他把魚片倒了進去。傅星河在他身後道︰「你家里知道你的事嗎?」

「他們……不知道,」林天蓋上鍋蓋,「我隨時可以出櫃,他們管不著我。」

過了會兒,早餐出爐了,傅星河夾了個圓嘟嘟的蝦餃,林天在一旁道︰「有點燙,先放在碗邊涼會兒。」于是傅星河听從地喝了勺魚片粥。

他沒有接著喝第二口,整個人頓了下,林天期待地望著他︰「怎麼樣?」

「手藝不錯。」他夸道。

不僅僅是不錯,林天再次給傅星河帶來了意外。

听見他的夸獎,林天立馬翹起嘴角,傅星河又咬了口蝦餃。他又頓了幾秒,面上表情像是在回味,「很好吃。」他說,「你自己包的?」

「嗯!」他響亮地答道,身後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很厲害。」

林天包的蝦餃是圓形的,和超市賣得很不一樣,味道也不太一樣。

他的廚藝是從閔老師那里學的,他每天都去偷師,看著閔老師怎麼做,看完了記下,接著去超市買食材回家試驗。反復試驗,失敗了又重做。不僅如此,他還去專門找了米其林三星的廚師學習。他會西餐,也會做中餐,而早餐的手藝是和老字號港式早茶店的師傅學的。

但他從沒給別人做過菜,也沒人知道他會做飯。

「傅醫生,我以後每天都來給你……做飯好不好?」林天有些忐忑地問。

「林天。」傅星河表情難言,有些嚴肅,「我要找的不是保姆。」

林天愣了下,「我也可以……洗衣服什麼的,打掃我也沒問題,我什麼都會……」但他從來沒做過,也不知道要怎麼去追求一個人,月兌光衣服勾引他嗎?

他好像是真的不懂,傅星河看著他,「有過男朋友嗎?」

林天老實地搖頭。

「女朋友呢?」

「我就喜歡你。」林天月兌口而出,接著才有些不好意思,「真的,只喜歡過你一個人。」

——林天二十六了。

如果他只喜歡過自己一個人,那太匪夷所思了。傅星河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在撒謊,他盯著林天認真的模樣,而後道︰「那我們試試。」

「!!!」林天猛地睜大眼。

「但你不必這樣,為我做許多事。」這樣的話,感情很容易疲勞。

林天的反應還停留在他上一句話,他特認真地歪頭問︰「試試的意思是說……我,我追到你了?」

傅星河有些想笑,想告訴他不是,但是他這麼理解也沒錯。「差不多吧。」他說,「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想清楚了?」

「真的!我肯定想清楚了,我不會後悔……我還怕你後悔了怎麼辦。」他不好意思地模了模鼻子,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在擔心這樣的問題。

「你要明白,林天,我三十了,」傅星河對他教育道︰「我沒有在跟你玩。」他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還是因為一切都太巧妙了,巧妙得讓他放下戒心。但他明白感情是相互的,自己能付出的有限,林天這樣熱情是不會長久的。

因為他不可能永遠都維持這樣的熱情。

林天一听,手上收拾的動作頓住。

「我也沒有玩。」林天執著道。

傅星河望進他的眼楮里,片刻,他應下來。

林天轉身把碗盤子收到廚房,傅星河坐在沙發上,剛才有一瞬間,他在林天眼楮里捕捉到了些什麼,讓他意識到林天真的沒有說謊。

他真的很喜歡自己。

而這樣的喜歡,對傅星河而言沒什麼大不了,他不乏人愛慕,他的模樣身材,他的優秀,無時無刻都在招蜂引蝶。但他從未在意過。但在林天這里,傅星河的感情就大不一樣了。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的喜歡會讓他突然覺得溫暖。

心突然軟了一下。

林天很快收拾好廚房,傅星河靠在沙發墊上用著筆記本,他長腿曲著,看見林天,便招手讓他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林天抽了張紙擦干手,他坐到了傅醫生旁邊,中間隔了大約二十公分的禮貌距離。

他還是慫。

傅星河卻突然拿手勾著他的手臂,「坐過來點。」

林天愣了愣,他反射弧長,還雲里霧里的,覺得這發展有些讓他不可思議,還是像做夢。傅星河側頭看他一眼,長臂勾住他的肩。林天渾身都石化了,臉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燒起來。他們貼得那麼近,林天的後頸僵硬地貼在傅星河的手臂上,再向後靠一點點,就等同于完全陷入他的懷抱。

傅星河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染上緋紅的耳朵,他的耳朵太敏感了,自己輕輕一踫,林天整個人就燒了起來。當他們肉貼著肉,林天僵硬的身體逐漸軟化,傅星河從他緋紅的耳廓上感察出了情`欲的色彩。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繞到林天的頭側,接著無比親昵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比想象中的觸感還要好。

「他不能動手術了怎麼辦?……手要是突然抖一下,那可是重大事故!」

林天听清楚她們在討論什麼後,整個人都懵了。

「……也是冤枉,明明是譚醫生……」她們聲音越來越小,林天只听清楚了關鍵詞——傅醫生以後或許不能拿起手術刀了。

他原以為是普通的醫患事件,哪知道這麼嚴重!而且,里面似乎還有別的原因。手術不是傅醫生做的,那醫鬧怎麼會傷傅醫生?!林天一時間心亂如麻,傅醫生那麼驕傲一個人,現在肯定很難受吧。心里想到了最壞的結果,林天滿腦子都是︰傅醫生不能動手術了怎麼辦,不能當醫生了怎麼辦。

他很想回去再看他一眼,可是母親秦韻的電話卻打了過來,不滿道︰「你爺爺生辰,你怎麼還不到?」

林天吸了口氣,把那些受影響的情緒吞回去,「馬上就到。」他冷靜道。

司機很快將他送到林家老宅,天色已暗,所有人都來齊了,在等他。

剛才語氣還不滿的秦韻,立刻變為了好母親,眼含擔憂,「小天啊,你怎麼又上醫院了!」

「醫生交代讓我去的。」他對送飯一事,只字未提,他常常都要去醫院,所以家里人只當他身體不好,但究竟哪里不好呢?秦韻也不知道。畢竟兒子看起來很健康的,她從來不問,這會兒提出,就是為了讓林老太爺心疼一下。

果然,林老太爺皺眉問道,「怎麼搞的,改天我讓蘇璽大夫替你開幾副中藥調養。」

蘇璽大夫是林家相熟的醫生,林老太爺崇尚中醫和古法養生,不喜西醫,經常拿自己一把老骨頭身體還倍兒棒來說教子孫︰「還是老祖宗的東西靠譜!」

「爺爺,我沒事,」他笑著安慰,「就是最近累了點,找醫生看看。」

「你呀你。」老太爺嘆口氣,「別把自己搞那麼累,你這里還有幾個堂兄呢,讓他們做點事,替你分擔一下。」

「好。」他笑著應允。瞥見幾位堂兄都面露喜色,以為機遇要來了。

林天心中冷笑,這幾個什麼貨色,老爺子怕是不知道吧?一個二個都有吃回扣、公款私用、騷擾女員工的黑歷史。但是沒人給林老太爺上眼藥,所以他也一直蒙在鼓里,還以為是他們只是不爭氣了點。

相比而言,林天就真的太優秀了。幾個堂兄弟聯手打壓他,都沒能蓋住他的鋒芒。

整個沿海的經濟命脈,都握在他們林家的英泰集團手里,這都是林老太爺年輕時打拼出來的。他在舢板上做駁運起家,後來開了幾家賭場,現在扎根滬市,產業逐漸形成鏈條。是外人眼里的「隱形富豪」。

林英泰的幾個兒子都有本事。林天的爸爸林翰海,是家中老三,比起兄弟,他能力十分平庸,但是偏偏生了林天這麼個好兒子,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捧著他讓他在老爺子面前爭寵了。

也正是林天的優秀,讓林翰海近些年挺起胸膛做人了,老太爺常常夸他會教兒子,他與有榮焉道︰「都是爸爸您基因好啊!」

雖然林翰海沒什麼能力,但架不住他有個好兒子,而且還十分會拍馬屁,每次都拍的恰到好處,哄的老太爺哈哈大笑。

這種手段,叫旁人更加看不上眼了,但誰叫他們沒林翰海那麼會生呢?

飯後,老太爺拉著他一番談心,才讓司機把林天送回了家。

林天一個人住,他很早就和父母分家了,也不住老宅。房子是他自己花錢買的,在明浦路上。

按了指紋進門,玄關感應燈亮起,打掃的圓盤機器人正好撞在他腳上。入目是一條長約三十米的泳池,幾乎像個人工湖一般,兩旁各種植著七八棵高大的棕櫚樹,夜色透過穹頂的玻璃籠罩下來,仰頭看去,一輪彎月,幾顆星星。

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林天從旁邊亮燈的走廊穿過,別了人工湖,才是他們家的大廳,接客待客,都在這里進行。但林天並不怎麼邀請人來家里,他常常會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看電影打發時間。

或是一整晚地思念傅醫生。

林天馬上二十六了。從高中時代第一次見到傅醫生時,林天就為他著迷了。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縈繞了十年。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暗戀的人都像自己一樣,但對他而言,傅星河已經不知不覺中融入了自己的生活,好似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般。但單獨相處,今天是第一次。他感覺自己血管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因為傅醫生而跳躍,和每一次,遠遠的偷看是不一樣的。

這會兒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林天耳邊還回響著傅醫生叫他的名字,說謝謝他。

他回憶起傅醫生拿勺子喝湯時,攢動的喉嚨,心里也跟著一熱。

林天捂著**的臉頰,他月兌了衣服,套上泳褲就躍進泳池里。

在旁人眼中,他無疑是個完美的人。家世好,能力強,長得還帥。父親林翰海,沒什麼腦子,他的兄弟們娶老婆,都要念著門當戶對,而林翰海只要好看的,必須得頂尖的漂亮。秦韻就是這麼個女人,年輕時持靚行凶,仰慕她的人多,可都是和她玩玩。只有林翰海非要娶她,兩人一拍即合,一心想嫁入豪門的秦韻火速進了林家。

嫁進來後,秦韻才知道林翰海是個庸才。但那會兒她已經懷孕了,沒有退路的秦韻,只能這麼將就下來,好在林家豪富,也虧不了她的。

現在兒子能干,她自然是想爭一爭的。

林天打小便聰明,還未上學這種聰明就顯現了出來。而林翰海夫婦對他缺乏照顧,所以他從小便是保姆帶大的。但他干什麼都得行,連運動也全能,從他家的明浦路出去,就是貫穿滬市的滬川江。早上起來,他會繞著江邊跑上一圈,回來換身衣服,司機把他送到公司。而晚上,無論忙到多晚,他都要游一個小時泳。

這樣運動下來,他個子高,身材也好。偏偏遺傳了母親瓷白的膚色,怎麼也曬不黑。他的堂兄弟們,找不到話羞辱他時,就會說他的長相︰「你怎麼白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但除此之外,沒有人找得到他的黑點。

手腕上的運動手環提醒他時間到了,林天從泳池里站起來,他走上大理石台階,晚風讓棕櫚樹的葉子抖動,發出細微的嘩嘩聲。林天披上浴巾,手機亮了起來。

來自大剛的連環奪命微信消息︰「哎呦喂天哥你是睡了嗎!!!!」

「林總!林總!!!拜托你接電話啊林總!!!」

那一連串的感嘆號,顯示出大剛有多麼焦急。大剛大名俞剛,是他十幾年的同學,現在在他公司做事,是林天的一把手。

消息發著,電話鈴就響了起來。

林天開了外放,邊擦頭發邊和他說話,大剛鬼哭狼嚎道︰「祖宗誒你終于接電話了!!!」

「好歹是個經理了,」林天笑道︰「能不這麼丟人麼。」

「事關重要十萬火急啊!!」

「你說。」林天坐了下來,倚靠在沙發上。

「咱們不是有個和美國et公司合作的青海灣項目麼?人家不是對我們感興趣嗎?!你知道嗎!他們訂了明天的機票!」

林天挑眉,「所以?」

「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啊我的哥,當初花了多少工夫談的啊,」大剛吼道︰「你是老板,你當然要來接待一下,顯示我們公司的誠意啊!」

「不行,」林天平靜地拒絕道︰「我生病了,我要去醫院。」

「上百億的項目啊祖宗!你跟我說你不來?!」

他要去看傅醫生,他當然不去了。

「你去不一樣嗎,你也是經理,」林天寬慰他道︰「好了好了,別慫,有翻譯呢。你到時候正常點,人家對我們感興趣,願意來中國,自然不會因為我沒去就不干了吧?開發的工作你和他們談就行了。」

大剛憋屈道︰「你才是總裁啊……」

林天樂了,「行了別貧,美國總統來了我也不去。」

他已經規劃好了明天,他一早就要去閔老師家,然後幫她打下手,中午去給傅醫生送飯。

這次他爭取待久點。

林天甚至已經在心里演練了一遍他要和傅醫生說什麼,傅醫生會怎樣禮貌地回他……他因為要去見傅醫生而雀躍,可是一想到傅醫生的手關系著他的工作。林天心情又差了。

一股桂花般的馥郁香氣在口腔內擴散開。

林天送閔老師的這茶是從老爺子那里拿的,他自己對茶沒研究,但老爺子收藏的茶葉,想來也不會差。他沖進廚房,拿了碗和筷子,又湊到冒熱氣的悶罐那里聞。

閔老師說︰「花雕酒我倒多了點,酒味有點濃。」她開了蓋子,「來幫我嘗嘗。」

林天舀了一勺湯,「這味道正好啊,」小火和沸騰的聲音里,林天由衷地夸道︰「閔老師,您這手藝要是去開店,生意保管比御廚房還好。」

他真誠的表情不像作假,閔老師誠然覺得因為酒放多了有些失敗,卻還是被林天給安慰了。一邊把飯菜端到飯桌,她一邊道︰「你這麼好的孩子,怎麼還單著呢。」

林天分了筷子,模了模鼻子道︰「傅醫生不也……單身嗎,他比我好呢。」

「現在的女孩兒啊,都喜歡你這樣的暖男,」閔老師道︰「小傅這樣的呢……」她頓下來。

察覺自己失言,閔老師趕緊補救︰「現在女孩兒哪個不是小公主?都是家里寵大的,完了你還得寵著男朋友算怎麼回事,什麼都以他的工作優先,自己倒沒人權。像你們盧教授,別提多忙了,每天都是手術手術的,晚上回來跟我說話也是這個手術那個病人的。」醫生這職業看似光鮮,其實有許多常人想不到的苦楚。外科醫生就更是這樣了,盧教授一回家,閔老師便照顧著他休息,怕他休息不好了,明天給人動手術打盹怎麼辦。

別的職業都允許犯錯,但是醫生不能。

傅星河會走上醫生這條路,大部分是受盧教授的影響。

盧漢誠教授是國內很有名的心胸外醫生,而傅星河在醫學院學的是全科臨床,他什麼手術都敢做。大學那會兒,就借著教授的關系,整天拿尸體做手術。他一直對人腦感興趣,去了斯坦福後便專攻神經外科,沒日沒夜地汲取知識。現在已經成為了腦外領域頂尖的醫生,還得過AlbertLasker獎。

就是因為這比常人快上幾倍的成功速度,傅星河最缺乏的便是與人交流。他不跟人說話,一個人住,一個人上班,也不和同事交好,不去聚餐。他這樣獨來獨往的工作狂,還想找什麼對象?更別提傅星河喜歡男人,閔老師就更沒辦法幫他操心了。

她從前時不時會在傅醫生面前提一兩句,但現在林天在,這問題涉及傅星河的私人**,她也沒法繼續說了。

「小傅,你這段時間就在家靜養,不然我每天去照顧你?你看你一個人住,總有不方便,我來給你做飯打掃……」「師母,」傅星河打斷她,「您別忙活了。」他請了做飯打掃的阿姨,以前他工作忙的時候,阿姨會做好飯放在冰箱里,傅星河一回家就用微波爐簡單地熱一熱便吃。

「我也退休了,整天也沒事干,老盧也不在家,你手不方便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說你,干嘛堅持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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