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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5.3打臉忘恩負義賤受

「此計不失為良策,本座心中已有章程,屆時還要累得傾兒再受一次皮肉之苦。」賀啟天邪笑著注視著顧雲溪道。

他生性多疑,對人絕不會全心信任,因此便欲吩咐白奕年將魔教探子易容後,混入被假意救走的武林盟青年子弟之間。

一來監視花宮傾,二來趁機模清武林盟之人在各地的分布圖。

白奕年從神醫谷中習得的醫毒之術對他來說可有大用,而且還對他情有獨鐘,賀啟天決計不會舍得在此時殺了他。

顧雲溪低垂著頭,恭敬回道,「為教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本座不需你赴湯蹈火,」賀啟天陰沉一笑,掐住顧雲溪的臉左右看了看,「本座有更重要的任務交予你去做。」

「你可知唐流風是誰?」

顧雲溪點點頭面色嚴肅,暗自嗤笑,對他口中的「重要任務」已心中有數。

在世界資料上,還有個超級大炮灰的人物,就是那武林盟新任盟主唐流風。

唐流風此人名字倒是瀟灑不羈,可本人卻是個一板一眼,一本正經之人。

他被譽為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年紀輕輕便武功超絕,連賀啟天都自愧弗如。當年更是以十三歲稚齡奪得武林大會的頭籌,剛滿十八就被推舉為武林盟新一任盟主。

而今也不過與風奕清一樣,剛過弱冠之年。可謂人生贏家一般的人物。

然而,這個人最終也成為了白奕年和賀啟天之間虐戀的犧牲者。

在揭穿風奕清的身份後,白奕年算是得到了賀啟天的信任,成了唯一一個不過月余便被賀啟天納入房中的男寵。

他自以為自己在賀啟天心中獨一無二,是賀啟天真心愛護之人。對賀啟天房中的其他男寵頗有微詞,漸漸變得愈發不滿。

賀啟天生性,怎麼可能痴心守著一人,何況他對白奕年不過利用居多,不過想從白奕年口中得到神醫谷地點所在。

他用虛情假意將白奕年一個十五歲初入江湖的少年哄得團團轉,不僅對他更加死心塌地,還听了他的吩咐以風奕清之弟的身份潛入武林盟,將主意打到了盟主唐流風身上。

當初風奕清之所以能借用武林盟的勢力送白奕年出魔教,正是因為他曾于三年前與唐流風有過一面之緣,還順手救了唐流風的一名手下。

當他向武林盟求救時,唐流風義不容辭的答應。

由于派出去的武林盟子弟和風奕清全部身亡,當初的真相也就不為人知。

白奕年便和魔教聯合起來做戲,引得帶人前來圍剿魔教分部的唐流風將他「救」了出去,然後編造了一系列故事哄騙唐流風。

唐流風俠肝義膽,視白奕年為恩人之弟,對他多加照拂,卻不想白奕年心腸歹毒竟會對他下了劇毒。

此毒,乃神醫谷秘制之毒,世間唯有谷主百里長卿可解。可百里長卿早些年就已去雲游江湖,行蹤飄忽不定。

因此,即便唐流風內力高深,也不過只撐了七日,便命喪黃泉。

自此,武林盟與神醫谷結下不解之仇。在神醫谷受到魔教洗劫時,無一人出手相助。

風奕清以死為代價守護的地方,最終還是難逃滅亡的殘酷命運。他低估了白奕年忘恩負義、自私自利的本性。

「本座要你做的就是去誘惑唐流風,讓他身敗名裂。」賀啟天冷笑一聲,雙手收緊,在顧雲溪白皙的臉上留下了幾個明顯的手印。

花宮傾之貌並非傾國傾城,世間難尋,但他之惑人姿態卻能讓天下男人對他趨之若鶩,瘋狂迷戀。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僅僅一瞥就將這人看進了眼里,帶回魔教。

顧雲溪微微有些怔住。

對白奕年就是殺了唐流風,而到了他這則成了勾引。只能說,原身風奕清實在有一副勾人的狐媚相。

「謹遵教主吩咐。」

反正只要出了這魔教,還不是天高任鳥飛。

依賀啟天的為人,必會派人混入他們之中監視于他。不過這種手段,顧雲溪尚不看在眼里。

不論是風奕清還是他,都有一雙利眼,可以輕易看穿一個人。

若不是對白奕年感情實在太過深厚,在看出白奕年對賀啟天心思的時候,風奕清就會將他就地格殺。

…………

刑堂堂主齊震將顧雲溪重新扔入地牢,動作看似粗暴,實際上並沒用多少力氣。

得知顧雲溪在賀啟天房中呆了一個時辰還能全身而退,其中來龍去脈他雖不清楚,卻不妨礙他知道眼前人在賀啟天心中到底還有些地位。

他深深看了眼躺在地上,渾身是傷的顧雲溪,眉頭微皺,轉身離去。

等到齊震的身影消失在地牢,顧雲溪才坐了起來,吩咐驚天再次調整了身體數據,並讓它動用一部分世界能量為昏迷不醒的幾個武林盟子弟療傷。

驚天的能力較之之前的世界有了長足的進步,是化形還是隱身完全可隨心所欲。

過了一會兒,武林盟中幾人幽幽轉醒,他們互相靠在一起,神情戒備的盯著顧雲溪,臉上表情無不是冷若冰霜。

「你還想怎麼樣?」

在武林盟子弟看來,是風奕清主動向武林盟求助,又是他的弟弟出賣了他們,因此風奕清難逃干系。

顧雲溪看著對面的幾人,眉頭微挑。

原身因白奕年之故,對這幾人十分愧疚,以往被這種眼神看著,只會黯然神傷,導致這些人對他的誤會漸深。

為了他離開魔教的計劃,顧雲溪覺得他有必要把事情解釋清楚。

至于周圍有沒有魔教之人的監視,並無大礙,秘密內容他會通過身體內的傳音蠱傳送出去。

所謂傳音蠱,顧名思義,能將心中所想通過蠱蟲傳給他人。

風奕清的蠱毒之術連百里長卿都贊不絕口,他以身煉蠱,體內有百蠱千蟲,傳音蠱更是他獨創之物。

接下來的時間,顧雲溪便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並將此後的打算一一告知了他們。

武林盟的人完全不敢置信,世上竟有白奕年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我等冤枉閣下了。」幾人互相看看,面上羞愧的對顧雲溪說道。

顧雲溪毫不在意的搖搖頭,倚牆靠住看著他們歉意道,「是奕清連累諸位英雄才對。」

「英雄二字愧不敢當。閣下對盟主有恩就是我武林盟的恩人。」

顧雲溪抿唇笑了笑,想不到唐流風如此木訥的一個人在武林盟的威望還挺高,那他會不會就是這一世的愛人呢?

四個世界過去了,愛人好像每個世界的性格都有所不同,身份地位都還挺高。根據目前的信息來看,唐流風是他男人的可能性很高啊。

思及此處,顧雲溪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魔教,去會會這個人了。

…………

一棟空寂的別院中,白奕年正責難他的隨侍小廝。自午後開始,他便被幽禁在這棟別院中,盡管一直吵鬧著要見賀啟天,卻全部被無視。

不管他如何強調他是賀啟天的愛人,看守的人都不為所動。小廝不過是好心勸他安分些,卻被他逮著一頓臭罵,還揚言要人家好看。

賀啟天是愛他的,他們昨天還發生了那種關系,賀啟天不可能不愛他。白奕年模著脖頸上的痕跡,心中這樣告訴自己,歇斯底里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

傍晚的時候,賀啟天終于出現在小別院中。

白奕年神情激動的撲到他的懷里,而後仰頭看他,氣惱問道,「你為何把我關起來?」

賀啟天輕佻的撫模著白奕年的腰肢,淡淡一笑,「當然是為了保護奕年。」

白奕年嬌嗔的哼了一聲,拍掉他的手,「不許叫我奕年。」

他討厭「奕」這個字。

「哦?那本座該如何叫你,年年?小年?」

賀啟天再次攬住白奕年的腰肢笑道。

他愛美色,白奕年雖沒有風奕清如此美艷,卻也算是中上等姿色了,而且年齡尚幼,身子骨軟,做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想到昨日的**滋味,賀啟天舌忝了舌忝唇,看著白奕年對他這副一心一意,痴迷不已的模樣,心中甚是滿足。

白奕年面上一紅,羞怯的仰頭望他,忽的又回過神來,接著道,「你說的保護我是什麼意思?為何要這麼做?我並未得罪過什麼人啊。」

賀啟天笑了笑,「本座要把風奕清放了,怕他找你尋仇。」

「什麼?!」白奕年驚呼一聲,焦急道,「你可知道他是要殺了你,怎麼能放虎歸山!」

「本座自有思量。」賀啟天瞥了眼白奕年冷冷道。他是一教之主,還輪不到一個男寵在他面前指手畫腳。

何況,不管是花宮傾還是白奕年,他都不信。

花宮傾的話似真似假,難以分辨,不過花宮傾的計策倒是不錯,何妨試上一試。

就算花宮傾騙了他,對魔教來說也並無損失,不就是放走了幾個被他們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武林盟子弟。

他們魔教本就和武林盟是敵對關系,難不成還怕再添上一筆仇嗎?

「我只是關心你而已。」白奕年委屈的倚在賀啟天懷中,「我哥哥蠱毒一絕,能殺人于無形中,你一定要小心。」

風奕清當然還沒厲害到那種程度,若是真能如白奕年所說殺人于無形,他還當個屁的小倌,走什麼曲線報仇之路。

白奕年如此說,不過是想讓賀啟天不要饒過風奕清罷了。

賀啟天眼楮微眯,不由看向白奕年。

眼前少年,字里行間都在激他殺了花宮傾,若真如他所說,花宮傾是他的哥哥風奕清的話,能對一個亦兄亦父的人下如此毒手,心思不可謂不歹毒。

這人不得不防。

「風奕清既是你哥哥,你為何要向本座揭發他?」

白奕年身子一顫,咬著唇看著賀啟天道,「是我太愛教主。」

「即使本座與你有滅族之仇?」賀啟天面無表情,接著問道。

白奕年面上僵硬,只覺得內心的骯髒無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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