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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黑白人心(2)

這種姿勢太過羞恥,然而這一吻又是如此綿長熱烈,成全了半個月來二人的相互思念,她沉溺于期間,身體酥軟。他雙手直探而上,覆上她胸口柔軟雪峰,輕慢揉捻,一點紅梅因此嬌挺綻放,每一次觸踫,都能引得一陣戰栗擴散至下,勾出山澗清泉,柔水澤芳。幾個磨蹭間,祝瑾年最為敏感之處就能感覺到來自他的堅硬,她的腿從他肩上滑落,想合攏不成,只能夾著他勁瘦的腰,這麼一來,兩人貼得更近,他的吻蔓延至她鎖骨處,手上里力道加重,滔天欲念已成燎原之勢,席卷她的身體。她衣服下擺被推高,他舌尖炙熱,掌心粗糲,一寸寸撫過肌膚,向下突破,令她潰不成軍。

警笛在祝瑾年腦中一遍一遍拉響,她輕喘著用雙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羽崢……不要,你停下!」

「不要我停下?」他埋首于香軟雪峰,故意听錯。

「好了好了——我還沒吃飯呢!」她不得不撒嬌,「再說這里也太危險了,你不怕我們一起滾到樓下去?」

聶羽崢閉了閉眼,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緊接著深吸一口氣,翻身坐到一旁。

祝瑾年這才爬起來,趕緊整理著衣服,一時慌亂,竟怎麼也扣不上內衣的搭扣。

「需要幫忙嗎?」他本就意猶未盡,現在如同一只偷腥不夠的野貓。

「不要。」她低著頭,獨自又反手悉悉索索弄了一會兒,好容易才扣好。轉頭看看他,他也剛好看過來,她有點尷尬,只能「哈哈」笑了兩聲掩飾,他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直接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仍保持如鐵般堅硬之處。

「你說,該怎麼辦?」

「沖沖冷水澡就好了。」她沒心沒肺地回答,真是最毒婦人心。

聶羽崢嗓音低沉,略帶威脅︰「你不為我想,也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將來。」

「我才不像你這麼……」

「什麼?」他將她的手往下壓了壓。

「這麼變態!」她急于把手縮回來,但一直沒成功。

他不以為意地勾一勾唇角,「這是你對我最初的評價,我不敢辜負。」

她默了默,才把目光往下移,盯住那明顯的輪廓,咬了咬下唇,最後柔柔地靠在他肩上,撲哧一笑,「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嗯?」

他不再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牽著她站起來,一起下樓。

見了一桌美食,祝瑾年如獲大赦,一**坐在餐桌旁。

掀開砂鍋的蓋子,熱氣升騰起來,原來是一鍋清炖羊肉。再看旁邊幾樣,粉絲蒸蟹、三杯雞、虎皮青椒、孜然土豆片,份量小,但色香味俱全,都是她愛吃的,一人面前還有一個小碗,里頭各六個湯圓。這一小桌的元宵家宴,洋溢著淡淡的溫馨,看得出用心。

祝瑾年囫圇吃下湯圓,又盛了滿滿一碗羊肉湯,才喝幾口,身上就暖意融融。

這一刻,她感覺非常幸福。

——————

「祝姐新年好哇!」

走進荒漠甘泉,照例迎上琪琪可愛親切的笑臉。

「新年好!」祝瑾年笑著回答,拿出一包瓜子送給她,「我媽自己炒的小西瓜子,咸香口的。」

琪琪馬上拆開嗑了一個,嘖嘖稱贊。「對了祝姐,有位康先生預約了你整個上午,估計馬上就要來了。」

祝瑾年比了個「OK」的手勢,就去了自己辦公室。新年第一天,荒漠甘泉就生意紅火,剛才听聶羽崢說,喬怡潼也將在今天上午來這兒進行第一次的催眠治療。

坐下沒一會兒,康堅揚就來了,又是大大咧咧往沙發里一坐,捏著眉心大嘆一口氣。

「連續兩次!連續兩次!」他咬牙道,「昨晚我又夢見那鬼東西,搞得下半夜都他媽沒睡著……」

祝瑾年耐心地听他發牢騷,待他安靜下來,就問︰「這些日子以來,你的夢一直沒有新內容,總是重復同一個畫面?」

康堅揚先是搖搖頭,忽然又愣住,凝神想了想,緊皺眉頭,「昨晚的……有點不一樣。之前‘他’都只站在那里,昨天‘他’好像在刨地,又好像在沖我招手。」

「夢里的符號,在現實生活中都沒有什麼具體事件跟它們相關?」

他有些語無倫次,「要不你……就像上次總是夢見下紅雨的人那樣,幫我理理?」

「OK,你夢中的那個人為什麼總是穿著白色的衣服?他為什麼不直接撲到你身上?最近一次的夢里,他開始沖你做一些有可能是‘召喚’之意的動作,這又是為什麼?」祝瑾年邊思考邊講,「白色,在你心里其實不一定就是白色的衣服,很有可能是白色的其他什麼東西,它一直在你內心深處,但你不願意去想,一直回避,于是在夢里猛烈地一再出現;那個人不向你移動,也不跟你說話,就說明你們之間的互動為0,你打心底是不想跟‘他’交流的,所以也不希望‘他’靠近你自己,因為你被這個夢困擾了,急切地找心理咨詢師想弄清楚它的含義,所以夢中人也有了交流的**,開始有了動作。所以康總,我冒昧問你一句,你以前的探險之旅中,出過什麼不尋常的事嗎?」

康堅揚大吃一驚,瞪大眼楮望著她,「你為什麼會提起……探險?」

「三次。」祝瑾年答,指了指他的手腕,「我一共跟你見過三次面,你每次都戴著這塊戶外腕表。你的西裝和鞋子,還有手包,無一例外都是奢侈品牌,這塊略微陳舊的手表跟它們比,有點太便宜了。我想,或許它對你來說,很有意義。你第一次來時聊起自己的探險經歷,說以後都沒有打算再去挑戰新地點。」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想起同樣熱愛徒步、探險的郝易期曾經說過的幾句話,接著道︰

「我幾個朋友也有類似愛好,他們說,那些人間險境,去過一次並活著回來,就會上癮,真正的探險愛好者是永不止步的,唯一能終止他們的不是年齡、瑣事,而是死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這樣狂熱的愛好者,但你連無人區都走過,應該不只是玩玩而已。雖然肩負著一家公司的運營,但作為老板,留點時間去旅游探險根本不難,可能為了家庭,你不會再去無人區,但去一些不怎麼危險的地方也不耽誤什麼啊。因為工作和壓力就放棄探險愛好,在我看來實在有點牽強。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決定不再去探險了,那又為什麼戴著那塊表?是戴著順手,還是懷念?可能連你自己也知道,談生意時戴一塊百達翡麗、卡地亞之類的更顯得財大氣粗吧?」

康堅揚抬腕,怔怔地看了一會兒,「你眼楮挺尖,分析得也沒錯,但我不覺得那件事跟我做噩夢有什麼關系。說白了那事于我沒多大影響,只是讓我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無常,以前說什麼不怕死都他媽是假的,當你真的直面過死亡時,你就不敢那麼不珍惜自己的命了。這塊手表是我對自己的一個提醒,不再冒著生命危險求刺激,這就是我不再去探險的原因。話說回來,當你去了那麼多絕境之後,普通旅游就沒什麼吸引力了,你想啊,四五千海拔的野雪山都攀過,叫你爬個兩千米的小破山,有什麼鬼意思?」

「你提到的那件事——能跟我說說嗎?」

他點點頭,開啟手機地圖,指著一個區域說︰「兩年前,我們十幾個臨時組合的驢友相約去昌朵地區爬冰川,當地人叫雅龍冰川。我們的計劃是,用4到5天時間,徒步走過12公里的雅龍冰川,然後從崗日噶山主峰斜插過去下冰川,走一個大大的倒U型,最後到烏來村。這條線路很難走,非常危險,但你能見識到少有人煙的冰川之景。從海拔4000的地方一直上到6000,你要克服高反、寒冷和不知道位于何處的地縫、冰洞,那可是上萬年形成的冰川啊!危險,但是非常美,遠看是灰色的,像岩石,但有的上面覆蓋著冰,冰里頭是天藍色的,帶著熒光,你沒身臨其境絕對想象不到……」

康堅揚的臉上露出了懷念和向往,抿唇又回味了一陣,才找出幾張當時拍的集體照,接著說︰「我們頭一天還好好的,雖然大多數人都高反,頭都快炸了,可都堅持下來。晚上很冷,就算鑽進睡袋,還有帳篷檔風,可大家都是睡不好的,第二天時就有人頂不住了,一對小夫妻,喏,就這兩個——」

祝瑾年認真看了看,他們一群人「全副武裝」,都戴著防風帽和墨鏡,根本看不出相貌。

「男的網名叫‘黑白條’,女的叫‘瘦成閃電’,嚷嚷著說不玩了,要原路走回去。向導只有一個,不可能由著他們胡來,他們倒好,不听勸,說就在原地扎營,要向導帶我們去烏來村之後折回來帶他們下冰川。就為這事,我們站那兒爭論了起碼半天,最後沒辦法,向導聯系了另一個當地人,讓夫妻倆在原地等著,她帶我們繼續走。」

祝瑾年點了點頭,等著他繼續說。

「那夫妻倆一路都不太高興,總是吵架,搞得隊伍里氣氛也是怪怪的。從他們的爭吵從我大概也能听出來,這兩人基本沒有戶外探險經驗,就跟著旅游團上過兩次高原,可能沒盡興,純粹是獵奇、好玩,才參加了我們的活動。他們月兌離隊伍,我是挺高興的,不過,我當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當晚就出事了。」

注︰此部分所有地名、事件都是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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