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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所謂後來(五)

「妹妹。」

「不好了,良娣撞牆了。」

「來人救命啊。」

他之不備,她之沖動。

太子良娣撞牆了。

那是半夜時分,

大家皆昏昏欲睡,良娣撞牆了是趁眾人不備,以著一股不死不休的勇氣。

他也因此幸免于難,

帶著太子妃出牢了。

只是,大哥與妹妹還在里面。

而不幸的是,他聞冷宮里的母後死了。

不知為何暴斃了。

雖月夫人安慰他只是一個意外。

但他心知,不是意外,肯定是李氏或者是司馬氏干的。

他們是眾所周知的歹毒。

他恨,恨不得剝其皮抽其筋。

可卻無可奈何,

他恨啊,恨這滄海皇天,無人替他申冤。

他恨啊,恨這天理難容,無人能容他于此。

因此,良娣匆匆埋葬,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點點的敗亡。

西南王與妹妹終留于京,而他與兄長卻被狼狽趕走。

此間不過五年光陰,有人替他不值,有人替他不齒,有人替他惋惜,也有人在…暗自欣喜。

反正,也是如此。

後來,乃是往昔。

他聯合魏武皇帝,終于回到了京城。

「你是?」他疑惑地看向此人。

手下人來報,這人要見他。

那人面如冠玉,但卻十分眼生,可又好似在那見過他。

那人提醒道︰「殿下,我們在京城見過。」

他懵了一下,京城?

「殿下,我們在將軍府見過。」

將軍府?大舅家中。

「你,你是辰…子望。」他終于想起。

那年,二舅父與他關系不齒,且舅父不肯娶妻,外公盛怒下,欲與舅父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

但最後不知為何,辰子望走了,二舅的身體也每況愈下,最後是撒手人寰。

「你來做甚?」他語氣雖說是平淡些,但不至于暴怒。

不過,終歸是心中不大舒服。

辰子望以一種稱得上是贊賞的目光看著他。

道是欣慰。

他不解,但辰子望卻不過多解釋。

只是說,是來幫他的。

他冷笑,如何幫得。

但,不想這辰子望真當有兩把刷子。

他辰子望拉動了武國皇帝魏軒朗來,且還讓他的徒弟來此相助。

陳暗自然是不知這一切也是他師父辰子望出手的結果。

雖說他是好奇,但止不住想問,但他還是忍住了。

送走了陳暗出了營帳。

他繞至屏風後,那人病得越發嚴重。

不過是听陳暗匯報三刻鐘,他竟沉沉睡去。

陳暗至今不知,神秘的軍師竟然是他的師父…

也是可悲可笑…

他是不理解辰子望的。

「你為何不讓懷梧知。」他蹙眉。

這日,他與此人商談大事,末了還是忍不住問。

這人已是虛弱到坐于交椅上讓人抬至走動了。

「暗兒他心善,若是知我如此,定然是,咳咳咳,不肯離我…咳咳,半步,咳咳咳。」辰子望道。

他不解,「可,為何一開始不告訴他。」

辰子望望著他,出奇的溫和,「你與他,咳,也是,如此,一樣,暗兒,他肩負的是,咳咳咳,」他咳得厲害,「家國大業,咳咳,他還要,還要,復興陳氏一族。」

辰子望虛弱得似下一秒便要逝去。

他有些擔心

雖然他還是埋怨辰子望拋下舅舅離去。

過後,他總是不大安心。

他有時會明里暗里地暗示陳暗,

或是三人在場時,會是讓二人獨處,

不知是陳暗太笨還是辰子望過于厲害,三年過,陳暗竟然無從察覺。

也是心中郁悶。

造反,終于轟轟烈烈拉開序幕。

他終是看到了魏軒朗。

魏刻輝,雕刻輝煌也是霸氣但也俗。

卻不可否認的是,魏軒朗的確厲害,

將半死不活的武國拉回正軌,力挽狂瀾。

可,難以置信的是,如斯厲害之人,他竟然會助自己。

但,如虎添翼,

事半功倍。

京城攻陷。

他本欲問魏軒朗,不想武國大軍退回大武,功成身退,而似無人來過。

辰子望也不見了。

他有些慌了。

「即刻命…」命誰搜查,要怎麼說。

說他勾結武國皇帝,弒兄殺弟登基?

即使武國皇帝並未吞下他的國土,那他該向天下人怎麼交待?

武國皇帝一開始便化名為武軒朗,字翼輝。

若是當真收找,便是暴露了。

連一開始所謂集結的正義凜然的「民間起義軍」也不好說了。

罷了。

所謂不撞南牆不回頭,反正撞了也是死。

他終于尋得辰子望,

但他還是死了。

辰子望終于是與那人團聚了。

他微服而去,拜了拜他。

嘆,這也是一生了。

下山去時,耳聞,岐衛候臨文州。

心中惆悵,不知何時休。

「陛下,是否……」有眼力的手下問。

他擺擺手,道,「罷了,回去了。」

他只是夜行騎快馬行千里來此罷了,此為秘密。

「是,臣去備馬。」

「去罷。」

風穿過竹林,颯颯作響。

他想,起風了…

……

皇宮居西,一處頗為破落的宮殿。

此為太上皇居住處。

耳聞,昨日陛下匆匆出宮,今日還未歸。

太上皇昏昏欲睡,嘴角帶笑。

果然不是個好皇帝,敗家。

他如斯想。

「太上皇,該用膳了。」內侍小心翼翼道。

李朝陽不喜人稱他做殿下,而按法制他也不能被稱陛下,

因此下人們折中,喚他太上皇。

李朝陽睜眼,道︰「那逆子還沒回嗎?」

內侍答︰「陛下尚未,聞是住于丞相府。」

李朝陽笑︰「可別學他舅舅那一套,我李氏可折騰不起。」

內侍扶著他,不敢應答。

太上皇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

李安明第三日終于是緊趕慢趕地回了宮。

他對外宣稱是去丞相府。

當然,丞相誰也不知他去哪。

太子良娣被他追封為貴妃,因此余氏在那次鷸蚌相爭也是出了力。

只是,他依舊不大待見余家。

但看在余氏的份上…

「陛下,余將軍求見。」

他才剛剛坐下,便有人來尋。

「宣。」他蹙眉,道。

余家總是以皇親國戚自居,不管是在長興年間,還是現下。

極其令他厭惡。

「臣參見陛下。」余赫,余悅之兄。

「何事?」他冷冷道。

縱使,李安明冷漠,他也得硬著頭皮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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