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繪,章皇後的長兄,現下大武的丞相。
陳鴛淑快速總結一番。
此時,只見章繪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頭。
昂首闊步,不可一世的模樣。
她腦海中浮現四個字,居功自傲。
上輩子,李朝陽對陳家的評價。
他是沒看到章繪此時的模樣。
不過,章繪身後跟著個低眉順眼的美人。
大約是鄭昭儀。
比起章繪,她的存在感薄弱。
只是這人怎一同入內呢?
「臣/妾身,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二人同步行禮。
「免禮,起罷。」魏軒朗笑。
「謝陛下。」
章繪的確目無尊卑,雖說是權勢不如從前,但還是一樣的倨傲。
禮也不對章太後行,徑直走到座位。
鄭昭儀對章太後與陳鴛淑行禮後,才返回座位。
鄭昭儀比不上西栗的艷麗,模樣頂多算是清秀。
不過,听聞鄭昭儀乃是寵妃。
章繪的目光一直落在西栗與陳鴛淑身上。
目光略帶猥意。
陳鴛淑低頭不語,順帶冷笑。
一場大戲。
「舅父來遲,應當自罰一杯。」魏軒朗笑道。
滿臉寫著自傲的章繪,道︰「不敢。」倒酒一飲而盡。
但卻滿臉挑釁。
魏軒朗舉杯一敬乃是滿臉笑意。
章繪滿臉笑容,卻是帶著高人一等的模樣。
歌舞畢,皇帝魏軒朗突然開口,「舅父,不知,你近來常常出入宮圍可是真?」
一個朝廷重臣,出入宮圍,分分鐘是…
「皇帝是為何意?」章繪站起身來,厲聲道。
「丞相慎言。」章太後喝道。
章繪听此言,蹙眉,坐下。
魏軒朗眼里閃過不明意味。
太後…
「舅父姍姍來遲也是…」
話語懶散,章繪覺,話如刺耳,看了眼妹妹,覺得忍。
魏軒朗張口閉口一個舅父,一個來遲。
認誰也看得出問題。
陳鴛淑不動聲色地喝水解酒,算是看明白了魏軒朗的手段。
听說,這章氏在魏軒朗尚未登基,大武太祖病重時便是一手遮天之人。
听說,章氏的枝葉被除得差不多了。
再听聞,章繪在魏軒朗「患病」期間,動作不斷。
…魏軒朗。
陳鴛淑環視一圈,見殿下布滿衛兵。
對上底下陳居行的視線,不動聲色地交換一下。
若無其事地收回,低頭飲水。
好戲開場了。
……
「陛下是為何意?」章繪重重放下茶杯,恨聲道。
魏軒朗笑,「朕自是無意。」
章繪道︰「若是無意,陛下為何指桑罵槐?」如此一喝,臉色難看。
魏軒朗依舊笑眯眯,道,「舅父息怒,」轉頭對著大厲與西衛的使臣道,「讓各位見笑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還是一位國君。
「陛下言重。」陳居行忙起身拱手道。
章繪忍著怒意,想起此乃宴請各國使臣,不似平時,只能忍著坐下。
「丞相…」魏軒朗沉吟一聲,喚道,「朕準你坐下了麼?」臉上不帶一絲笑意。
章繪臉色難看至極,「陛下是要三堂會審麼?」
「不敢,誰敢審您。」魏軒朗笑。
章繪不敢發火。
獨當一面,將權臣壓得死死的大武皇帝。
百聞不如一見。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震懾手段。
畢竟,章氏一攬朝權,二國皆有耳聞。
只是未曾目睹,今日得見此人心高氣傲的模樣,想來是十有**是真。
可魏軒朗將此人壓得十分,也是厲害。
因此,想來,二國使者是心中有了計較才是。